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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更是让人有扑风捉影的冲动,姐妹们八卦一番时,面对大家的围追堵截,索妮雅往往是得意的笑“他信任我,才不管我。”心里甘苦自知,宠溺纵容和懒得管她,她还是分得清的。
而挑逗禁欲的男人也是女人们的爱好,知道佩林不会有回应,女人们也不过只是穷开心而已,还是时不时的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佩林风趣的回答,每一次都会被她们传到索妮雅的耳朵里,魅力十足、极有绅士风度,令人感到开心舒服。大家一致说索妮雅找到宝了。那些家世显赫的男人未必有这样的好性情,甚至有姐妹说,二世祖们的能力绝比不上佩林十分之一,看家境有的时候并不准。
每到这时索妮雅就会笑得见牙不见眼,而心里,对这个男人是越来越恨。
当然是恨的,尤其想到儿子是怎么来的,索妮雅更恨。每当她梦到自己又躺在无影灯下时,每当她想起自己是以处女身份上手术台做人工受孕时,索妮雅便会觉得十年前的自己是白痴。懊悔得咬碎牙根也不嫌疼。
丈夫冷漠的吃饭、喝茶、上楼、休息,室温骤降十余度,都还可以忍受,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付出竟无一丝回报。钱佩林就像个无底洞,无论输送多少温情,都会吸食怠尽。
索妮雅气冲冲的跟在佩林身后“钱佩林,你到底想怎么样?”佩林的手摸着门把,一脸茫然,回身不解的看着她。索妮雅搬起楼梯口矮柜上的青花瓷瓶砸将过来,古董砸在地上哗的一声分裂成若干碎片飞溅,上面的缠枝牡丹与飞鸟们支离破碎的挂着无辜的表情。佩林轻轻吁出一口气,还是有点心疼的,拍来时花了近二千万啊,比索父给李加的支票要翻好几倍呢。
松松缩在门后透过门缝看父母,手中紧紧捏着玩具,他不是小孩子了,早就知道爸妈是在打架,并不是他们以前对他说的“我们在闹着玩。”
索妮雅飞扑过来撕扯佩林的头脸、衣衫“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佩林偏过头两手捉住索妮雅的手腕低吼“你又发什么疯?节制点,几天不闹一次,你就不舒服是不是?”将索妮雅拖离到一旁“小心伤到自己,松松出来踩到怎么办?”索妮雅跌坐在地面上放声痛哭,单手捂住脸孔“我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佩林嘴角抽痛,咝了一声,在过道画框处略微照了下自己的脸颊,还好,伤痕并不明显,否则明天见了许美静的老公又要解释,总是强调他没有被索妮雅家暴也很烦。
佩林蹲在索妮雅身侧,连哄带劝终于把她抱起来送进卧室“别闹了,吃点安眠药,睡一觉就好了。”将索妮雅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佩林的手掌在索妮雅头顶轻轻摩挲,掌下的女人渐渐变得安静,时而轻轻抽泣“没事了,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明天去逛街吧!听说离湾的珠宝店来了卡地亚限量版。”
索妮雅哭着转过身拿被子蒙住脸,佩林摸了摸她后背轻轻安抚,然后出门低声吩咐仆佣清理碎片小心割到手指。
这就是自己追求来的爱情,这就是自己万里挑一的男人,这就是自己苦心经营的家庭。
父亲曾经报怨过,死心眼的人怎么都进了老索家的门?她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梳理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没有将丈夫掰直,明明有些同性恋也是会和女人上床,为什么他老公就不行。
当年自己使出手段甚至不惜爬上佩林的床诱惑,而那个男人竟然离谱到抱着马桶呕吐。
索妮雅像个傻瓜一样呆站在一边,看着佩林从身边错过,听到走廊里男人跑离的声音,而脑海里,回想的竟然是灯光下男人半蹲着,用手背轻轻擦拭嘴角污渍时的脆弱模样。
这个男人帅得让人心疼,也冷漠得让人心疼。他曾说过“要不然你和李加在一起吧,他喜欢女人。”泼了男人一脸的咖啡,怒吼“你当我是什么?”得到的不过只是一个无所谓的笑,似乎潜台词是“那你还想要什么?”佩林的让步与其说是同情不如说是打击,索妮雅的自尊遭受到从未有过的毁灭性打击,从而一蹶不振。
几个月后当男人被父亲半强迫性要求到别墅看她时,索妮雅觉得,哪怕只能碰一下他的手指也好。而男人只是盯着她看了良久,“我没想到你会这样。”索妮雅因为厌食,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只能勉强打葡萄糖维持,憔悴不堪到连呼吸都成负荷,而她现在的丈夫,当年心心相系的男人除了往她嘴里灌饭,便是声声禁告“你是愿意死了以后在天上看着我们相亲相爱,还是活着在我们身边自己痛苦?”
温柔与绝情都体现在这个男人身上,对于她来说却有致命的吸引力。
索妮雅爬下床,四脚着地在柜角处翻出一瓶酒,拔开塞子,灌了几口。
索妮雅是有点病的,因为在丈夫这里得不到关爱。便时常要发泄作一下,找过替身爱人,也有几次近乎擦出爱的火花,可是每次都被佩林给剪断了,使出各式各样的招数将那些男人清扫干净。“你是我老婆,自制一点。”
每到这时就感觉好像他还是在意自己的,而不是在意他依靠父亲而拥有的地位,他是要维系家庭的,而不是为了钱不折手段。这几年唯一能让佩林感到贴心的小东西,就是松松,自己的儿子。
小的时候孩子哭闹,佩林甚至会无情的说“太吵了,弄走他。”过了四五岁总是调皮得孩子却让佩林欢喜得一亲再亲,脸上永远挂着宠溺,连禁止别人碰的东西,松松当成玩具出来摔打也不会得到半分呵责。那毕竟是他的骨血他的肉,索妮雅擦干净嘴,喷了清新剂,摇摇晃晃走到儿子床边,轻轻的抚摸孩子的脸颊,她觉得这样的生活自己又能过得下去了。
佩林疲惫至极,回到书房拉开抽屉,将一盘磁带取出,屏幕暗黑,只有声线低低传来,是李加的声音“我不会离开他,我爱他。是他追求我的,有本事你让他离开我啊!”每到这里佩林便会停下来,脸上不由自主的挂着笑。磁带是岳父给的,整盘带子已经听过无数遍,李加自信满满张扬着说话的表情,他只在少年时代见过几次,被时间磨棱得缺少边角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他有这样的语气,就算看不到脸,也能想像到李加脸上的表情,一如少年时,明明知道凡事都不如自己,还要逞强一拼。
后面的内容没有必要听,佩林也不想听,反复回放那几句话后,佩林将磁带取出放回抽屉。这盘带子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拿出来,以前是一月听数次,后来是数月听一次,距离现在最后一次听已经两年了。
2…3
索父病了,上了年纪的人本来就有点脂肪肝、心脏病、高血压以及动脉硬化,只是老爷子气色一向好,每天早上还会慢跑,所以骤然倒下还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去半山别墅时车轮碾过的树叶飞起后再徐徐落下,本就萎靡的阳光被道路两旁的树木遮掩,只能透过几丝光线洒在路面上以此彰示自己还在,有点末路英雄的味道。
一路上佩林都皱着眉,丈夫不愿意来这里,索妮雅心知肚明。可这里是她的家,放眼望去,随处都是回忆,似乎年幼的自己拉着母亲的手在林中穿梭,还是不久前的事。母亲的拖地长裙是那么漂亮,白色的高跟鞋踩在枯叶上发出动人的声响,而坐在藤椅上与人交谈的父亲又是那么从容而有魄力。
如今母亲已逝多年,而父亲的健康明显下降,尤其是最近两年,似乎迅速呈现出一付苍老的状态,染过的头发时而露出的白色发根总是会刺伤她的眼。去年因为地板上有水,玩室内回力球时跌伤了尾椎,今年的休闲运动几乎就变成了养花种草,连马都禁止他骑,索妮雅想不到父亲怎么会如此脆弱。
车一停下后,不等司机开门,雅妮雅便心急火燎的飞奔出去,一路进了大厅将手袋甩在沙发上,蹬蹬蹬蹬往楼上跑。
上了几级后索妮雅煞住脚,转过身一步步迈下台阶,楼梯口站着一个身着黑衫的女人,她是父亲的营养师。
见索妮雅抬高下巴看她,女人微笑着问“你来了?”
老女人一本正经的讲父亲的发病情况,索妮雅冷漠的看着她,“骚货!”心里低声在骂。索妮雅踩着丁字脚,两手抱臂,挑起一侧眉毛“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父亲的?”大小姐仪威四射,无形中一种压力,迫得营养师低下头。盘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