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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陷,我从来没敢说你恶心。”
“切,同性恋最恶心了,就是就是。”周大志捏着嗓子学舌,李加微微张大了嘴,想辩驳又没有什么可说的。虽然话题不是他引起的,他确实随声附合了,恐怕在周大志眼里,说“就是就是”的那个更可恶一点。
不过,他们明明是在会计室里说的话,周大志怎么会听到?
像会读心术般,周大志斜视李加“就我们办公室这破门,隔音吗?”
还没从周大志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这个冲击中缓过神,李加就被另一个信息震到了。“当时钱总还在我旁边,你们说说,你们让我丢了多少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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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加懵了,脑子里闪现的片断凌乱而又无章,全是佩林各式各样的表情。虚伪的、憔悴的,佩林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和他打交道的?李加想不清楚也分不明白。心情忧伤得如同自己被刺激了一般,李加忽然很想到佩林身边去,看看他,和他说话。
“大志,我们有没有可能去S市拓展?”
周大志用看天外来客的眼神看他“怎么可能?你在做梦吗,公司有那种规模吗?我们为什么要去S市?”
李加犹豫不决的嘀咕“和大公司打交道,不跟进可以吗?”周大志抛了个白眼球给他“他们有分公司在这边啊,项目也是这边的,专门派人过去和总公司接洽,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吧?”
“我们又不是只做他这一次生意”
李加有点不死心,继续说服,周大志不满“你以为我们是臻荣那种大公司么?钱总那样的人,说开设个办事处就随随便便弄了个五星级装璜的办公室。我们行吗?”
李加单手抓头,也觉得自己异想天开,真的派人过去也确实是没有必要,就算真有人过去,想必也不会安排自己。只是这种想法一旦滋生便疯狂般成长,焦躁得瞪向窗外,恨不得胁下生翅就这么飞将出去。
周大志茫然的看向李加“怎么想去那里了?是不是想家了?”
李加摇头端着满满的水杯迈步离开“没有,我去续点水。”
有那么一瞬间,周大志觉得男人的背影很寂寞。
当人类将聪明才智都用在谈情说爱上,就变得异常敏感。
做销售的人士中流行这样一个传言“好的业务,首先要把自己推销出去。”恋爱专家在电视前不停的向人们讲授经验,指导我们要准确的分析,然后找准对方的脆弱点寻求突破口。周大志对李加进行360度全方位分析后,虽然得出一个失望的结论,还是觉得自己成功的可能度更高一点。
如果李加是一个理智的人,就会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注意到他的努力。
周大志觉得李加有那么一点死心眼,又有那么一点想不通,明明单身带着孩子过了这么久,而且又有那方面的倾向,为什么总是对他的示好装做视而不见?
女人对情敌是敏感的,男人也一样。李加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围绕着钱佩林,八杆子打不到的关系也会被他联想在一起,如果不是对一个人过于关注,是不会觉得所有话题都与他有关。
周大志明示暗示,指着经济类周刊的内页对李加说,“钱总那样的男人高高在上,癞蛤蟆是吃不到天鹅肉的。”如数家珍般说起听闻到的佩林老婆的传闻。李加面对周大志指桑骂槐般的抵毁保持沉默,明显心不在蔫。
李加近年来肠胃不好,喝不得咖啡,如今特意买了咖啡机回来研究,周大志越贴越紧,他便端着咖啡杯坐到窗前。耳边太聒躁就会说“回去,我还有事要忙。”
气得周大志暗自咬牙不已。
周大志刻意冷淡李加几天后,见对方没有任何失落情绪抑郁至极,只好放下身架再巴巴的凑上去。
周大志的骚扰,李加一开始会觉得困惑,时间久了便觉得有趣。大男孩一样的上司极聪明,许多事学得都很快,虽然常发莫名其妙的脾气,但是靠过来讨好时又很贴心。正值青春年少活动四射,身上又有魅力,相处时也舒服自然,这样的周大志更衬得自己老朽得好像枯木一般。虽然暗示过他并不合适,说过自己不配得到年青人的爱恋,年轻的上司还是不以为意。
故意欺负对方惹到几乎发急,周大志不会向以前一样摔门就走,而是躲到一边生气,只要稍稍哄哄他便巴巴的贴上来,男人时而露出委屈表情,时而笑得阳光灿烂。
勇往直前的年青人,让李加看到佩林的影子,想起自己的青年时代。那曾经的青葱岁月,久远得好像梦境一般。
周大志百炼成钢,这天独自喝下几杯闷酒后,双手握拳暗自打气,今天一定要告白。
下定决心后出门,一路上想了若干措词,在李加门口稍稍酝酿情绪,便用足力气砰砰敲门。
正在泡脚的男人,裤管高挽到大腿,打开门时惊讶不已“周总,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李加白晰的双脚,纤细的腿骨,看得周大志几欲流出鼻血。
周大志涨红了脸,还没说话,就见李加肩后探出一个细瘦的脑袋“这是谁啊?”
“介绍一下,我儿子江江,公司的周总。”
“噢,你好。”江江上下打量周大志。
周大志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瓦解,如同泄气的皮球“你儿子在家?”
“当然。”李加觉得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周大志感觉自己脑筋短路,几乎呼吸不畅,张大嘴巴吸收氧气,这绝对是战略性失误。怎么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这么站在门口呆望着李加。
李加将周大志让进屋,问他喝茶还是咖啡,周大志偏偏对地中央的木盆感兴趣“这是什么?”“往年这个季节,膝盖会痛,中药泡脚,要不要试试?”
“好。”周大志立刻脱掉鞋袜,将脚抻进盆中“好热,很舒服。”
周大志半靠在椅背上,发现李加笑咪咪的站在旁边看他,忽然不好意思“你也来洗。”“没关系,你先。”“是我鸠占鹊巢,一起来吧!”“不嫌弃我就好。”“不嫌。”李加便拉过一把矮凳,将脚也踩进盆里。
两个男人四只脚将脚盆占得满满的,看着李加的脚趾虽然很想用脚掌踩一下,周大志条件反射的偏偏要往两边躲,多给李加腾出点地方,然后讨好的笑着冲李加扬起脸。
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只差几厘米嘴唇就会交叠在一起,李加的气息在鼻底缭绕,好像鼓惑着人再进一步。
周大志愣了好久,肩膀轻轻颤抖着微微往前倾身体。
忽然李加的脸离开,转个后脑海给他,李加回身抓起一块抹布擦脚。“你再泡一下,我先去放洗澡水。”
周大志极其失望,深深为刚才的鲁莽自责,如果不是急于求成,还可以和李加呆得久一点。
李加会不会因此而生气?正感到不安,正要找借口道歉,一股难受的气味自胃底冲出。周大志连忙踩了鞋子奔向厕所。
李加家里的厕所门改了方向,周大志一时找不到门路,便吐了厨房一洗手盆。
江江听到声响走出来,皱着眉将手挡在鼻底“爸,没听说过你有这样一位同事啊?”李加连忙竖起手指在嘴边“小点声。”
拿了水杯给周大志漱口,然后扶他到沙发上休息,收拾干净周大志的犯罪现场后,再运来薄被盖好。
因为酒醉不舒服,周大志皱着眉头打滚,正难受间感觉有人硬塞东西进嘴里,用舌头舔了舔是糖果,便用舌尖顶出去。那人不放弃又推进来,周大志几乎要发怒。几次三番,等他略微清醒,意识到那是李加的手指时,李加的手已经擦着嘴角滑了出去。
李加将手指自周大志唇间抽出,用手巾擦了擦,然后坐到旁边给他轻轻揉捏太阳穴,“家里没有醒酒茶,你先吃块糖!”
周大志迷迷糊糊听李加在耳边说话,略带失望的含着糖滚着被子吵嚷难受。
李加就这么陪他耗了大半夜。
起夜时周大志看到单人沙发里蜷缩着睡觉的男人,心底泛起一层温柔。明明可以扔下自己回到屋里去睡的,他却一直陪着。
半蹲下身,将脸凑近李加的睡颜,想轻轻亲吻,又实在不愿意在他没防备的时候打扰,便朝李加的唇上轻轻吹了口气。
借酒醉夜宿李加家,周大志睡到实在不能再赖床才起。
听到李加在厨房忙碌,想去帮忙打下手,江江起来洗漱的声音又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