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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样呆呆的站在那里,有口不能言,而他,似乎没打算理她。他那样对待云墨,不就是等她来找他,求他吗?
她上前,毫无畏惧的从他手中抽走了毛笔,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身子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慵懒而又冷漠,“有事?”
水瑶站在他旁边,俯身抽了一张宣纸,在上面写到:“放我们离开,不要再折磨云墨。”
龙寒烈身子前倾,眸子森冷,硬着口气道:“你凭什么和我讲条件?不管天塌地陷,你都得待在这里,你,可以出去了。”
水瑶没有挣扎而是将毛笔蘸了墨汁,写到:“放云墨自由,我愿意一辈子为奴为卑。”
十郎冷笑,“为了他,你倒是能牺牲一切。”
水瑶握笔的手紧了紧,写道:“我留下,你放云墨走。”
龙寒烈满脸怒色,冷声道:“不放他走,你一样为奴为卑,你觉得这有什么好谈的吗?”
水瑶握笔的手紧了紧,忿恨的眸子望着龙寒烈,“如果,你执意要囚着他,那么,我只有一死!”
“你……!”龙寒烈双眼冰冷,搂着水瑶腰肢的手更是用力,“你敢死,我让他陪葬!”
水瑶却写道:“那么黄泉路我也不会孤单了,我和云墨可以来世再见,依然在一起。”
这句话刺痛龙寒烈的心,也刺痛了水瑶的心,写下了,她就有些后悔了。
果然他的脸色难看,恼怒不已,一把将她推开。他是怕云墨不在,唯一可以要挟水瑶的筹码都没有了,恼怒的道:“这事没什么好说的,他注定要被关在牢里!”
不,不要这样,水瑶紧紧地抓住十郎的衣袖,希望他不要这么无情。
“你这么想让他走,好,我给你个机会。”十郎的黑眸居高临下的逼视着水瑶,“告诉我,三年前,你为什么离开我?!还有你肚子上的伤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会说话了,三年间发生的事统统告诉我,我就放他走。”
龙寒烈自认为,水瑶是为了云墨才离开他,可是,却还是不死心的想从水瑶嘴里听到另一番答案。
一时间水瑶被剧痛淹没,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三年前,一纸休书,楚天殇……摄魂、孩子、云墨,发生了太多的事,水瑶脑袋混乱不已,眼中也布满了惊惧之色。
不,不能说,水瑶连连摇头。
龙寒烈看着水瑶那恐惧的神色,语气不由的放软,“告诉我,我就放他走。”
不,她不能说,水瑶后退,身子撞在了案桌上,摇头,抓起笔写道:“没什么好说,就是你认为的那样。”
他认为的那样?龙寒烈的心这一刻失望,痛苦,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们没什么好谈!”
说罢,他再也不想看水瑶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正想拂袖离去,水瑶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跪了下来。
为了那个男人,她还真的肯牺牲,龙寒烈心一抽一抽的难受,狠心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去。
08 休书真相(二更)
水瑶对龙寒烈不是没有怨恨过,但是三年的时间都冲刷的淡了,她不想用对别人的怨恨来惩罚自己。何况他什么也不知道。
她就那么跪着,跪到他心软为止,她的筹码不多,她赌的不过是龙寒烈的心。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也许,她的赌注输掉了。三年的时间,他剩下的只有恨了吧。
只有恨,那不正合她的意,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些失望也有些难过,脑海中总是会回忆起从前的日子。在极乐山庄的日子,很怀念……他将她扛在肩膀上,带着她奔跑,放着风筝,让她会心的笑,他给她一个家,让她觉得温暖幸福。可是这一切都没有了,从三年前就没了,以后也不会有了。
龙寒烈早朝回来,一进院子管家就迎了上来,“王爷……夜奴还在那里跪着呢。”
管家本是称呼夫人的,可是前两天因为水瑶固执的喝了那汤药惹得王爷大怒,便吩咐府里的人谁再敢喊她夫人割了谁的舌头,只准喊她夜奴,奴儿。
龙寒烈剑眉紧皱,心中气怒不已,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她就这么跪着,不吃不喝,和他对抗到底?看着他是硬着心肠让她跪死,还是他低头答应她的条件,放云墨走。他就是厌恶她这样无声的威胁,所以任由她跪着可是,可是,他也知道她那脾气,不达目的,真能跪到死。
龙寒烈怒色匆匆的来到了书房,抬脚踹开了门,她抬起头看着他。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拽起来,恼怒的道:“有精神跪着,不如我们做点别的。”
水瑶揪着他的衣襟,眼中都是恳求之色,龙寒烈怎能不懂她的眼神。他气的松开她,转身坐在红木塌上,冷笑着道:“为了他,你什么都肯做,你伟大,好,衣服脱了,过来取悦我,把我服侍舒服了,我立马放了他!”
水瑶怔怔的望着龙寒烈,她知道,她又惹怒了他,他见不得她对云墨好的。
龙寒烈起身,冷冷的道:“是你自己做不到,不是我没给你机会!”终于有她不愿意为云墨做的事,龙寒烈心里多少有一点舒服,正想离去的时候,水瑶却一把抱住了他。
龙寒烈的身体僵在那里,感受着这个小小的怀抱,柔软而又不安。她有多久没这么抱着他。水瑶的双臂慢慢地松开了他,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龙寒烈转身,看到水瑶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解着自己的衣服,衣衫滑落,只剩下贴身的亵衣。
她的身体,他见过无数次,诱人,能轻易勾起他的欲望。他的心怎么这么苦涩。他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对他宽衣解带。
她怯怯的向前一步,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脸贴近了他的怀里。
水瑶闭着眼,心一片苦涩,她想念这个怀抱,却不能贪恋。她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来靠近他,不想让自己这么低贱。可是,他怎么看她,她已经没有办法在乎了,或者说,她宁愿他厌恶她。
小脸在他胸膛蹭了蹭,有泪珠滚落,滴在他的心口上,脸上的泪珠也被他的衣服擦干,抬头,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
龙寒烈突然伸手一把推开她,力道之大,让她跌倒在地上,他满脸厌恶,满目怒火,“你让我恶心!”说完他大步离去,不去看水瑶失去血色的脸,这个女人,是他发誓要好好保护一辈子的女人,可是,他食言了。
水瑶抓起衣服,拥在怀里,头埋进去,她知道龙寒烈受不了她这样的,她知道他会推开她的。可是,龙寒烈说她让他恶心。心痛的抽搐,水瑶却是苦苦的笑了,笑着却留着泪。
*
龙寒烈是言而有信的,她做到了,他就放云墨离开。云墨被送走了,龙寒烈没有给他们见面的机会。
水瑶担心着,他行动不便,以后要怎么办,谁来照顾他。还好管家的话打消了她的疑虑,因为龙寒烈找了住处给云墨,安排了人服侍他,为他治了伤。云墨是离开皇都还是住下,由他自己决定。
水瑶这才放下心来,龙寒烈他表面凶狠,可是,对她心却从来做不到真正的残忍,只有魔鬼,只有楚天殇,才会凶残的没有人性。
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留下的问题,她该慢慢解决,记着摄魂说过的话,好好的生活,勇敢面对,要微笑,不要哭泣。
水瑶走着,正想回住处,却见一个丫环抱着一捧衣服走过来,“奴儿!”
水瑶没有停步,只是点头,继续走自己的路,那丫环却不耐的拽住她,“叫你呢,没听到啊。”
水瑶一脸疑问望着丫环,她叫她有事吗?何时她的名字被‘奴儿’代替了。
“这些是洗好的衣服,你帮我送到王爷寝楼,我还有点要紧事要做。”丫环说着把衣服放在水瑶怀里,转身就走,急事不过是相好的来看她了。
水瑶皱眉,虽然不愿去,可还是向龙寒烈寝楼走去。刚进院子,水瑶便看到了一个熟人,她不由心惊了一下。
公孙先生?!
“夫人……!”公孙先生喊了一声,脸上似有不安,自责。
水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当初是公孙先生交给她的一封休书,她离开极乐山庄,遇到楚天殇。她有点很他,真的。
夫人,她不再是夫人了,水瑶淡淡一笑,微微颔首。而后进了屋子。屋子里没有人,想必公孙先生在等着龙寒烈回来吧。
水瑶寻找到了一箱,打开,将衣服平整的放了进去,视线移过,看到箱子的一个格子上放着一套衣服,整齐而干净。熟悉是图案,熟悉的让她的心莫名发酸。那是她做给龙寒烈唯一的一套衣服,上面是她亲手绣的图案。伸手抚上衣服,眼中有着浓浓的伤感。
物是人非,衣服如旧,人却早就变化,水瑶慢慢地关上箱子,转身出去。公孙先生还站在外面,见她出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