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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周末晚上,秦明旭回来的时候就亢奋异常,情绪高涨。对于他这个在温暖乡里滚了不少日子的人,不至于又饱餐一顿就这付八百辈子没有开过荤的德行吧?要说来刺激大家,那更不着边际,这屋子里应该已经找不出处男了(邱林松是,但是大家想不到)。
在寝室里的都觉得秦明旭一定是偷腥了,今天的异样表现不可能因为宫放。抛开喜欢不喜欢、爱不爱,做了那么多次,新鲜感没有了,熟悉了,做起来的快感就只会递减,不会飞跃反弹。要不然怎么以前宫放上班,明旭都去夜总会陪着,然后一起回去滚床单,现在则是周日晚上送宫放去,自己就回寝室找大家。
有的曾经和明旭去过宫放房子,她和贝戈戈一间,与另外一个男同事合租的两室一厅的房子。每次秦明旭去呢,贝戈戈就回学校去住,所以猜测诱供的头打开,贝戈戈第一个列入怀疑名单里。
因为施言和贝戈戈的过去,要这一段桃色猜想更引人入胜,也使得明旭力陈清白变为诡辩,一帮损友巴不得出点花絮,口舌之毒毁人不倦:“干都干了,下了床就不认账,你那鸡巴还是男人吗?不就是和三哥做了连襟【1】吗?还有三哥打磨的痕迹不?……”
“……说说,兄弟们向毛主席保证,绝不对宫放告密,以后还给你打掩护。” “就是,在三哥开辟的战壕里战斗,还不向三哥汇报汇报战况,开了几炮乐得你屁颠屁颠的?”
施言知道大家冲秦明旭去的,可那些话也没少恶心他。这时候牟维新和顾少萌推门进来,很快知道了明旭的采花行径,嘻嘻捡笑,牟维新又加料:“新肉垫骚不?”
明旭招架不住斥骂:“一群贱人,我就是没干贝戈戈,爱信不信。”
“信,谁不相信老大我和他急!”顾少萌有力声援。
明旭激动得跳起来要握他手:“哥们儿”,自己的信誓旦旦总算苍天有眼,石灰一样清白的自己啊,粉身碎骨也要留白人间。
明旭正拿于谦的《石灰吟》勉励自己呢,顾少萌道:“验验凶器不就立见分晓。看把老大委屈得。”
哄堂大笑,明旭气得掐住少萌一按:“我让你验证!”少萌被他占了先机,无防备那么跌趴桌面,明旭压着他做抽送起伏,少萌欲动明旭就狠压,干脆随着明旭节奏扭腰,妖娆做作:“老大,你迷你袖珍款啊,不过瘾。”
明旭要少萌挑衅到七窍生烟,一分神就被少萌反压:“其实通过刚才我已经得出结论,老大今天累到缩阳入户,白天肉垫里没少上缴啊。”
“我操你祖宗!顾王八蛋。”
少萌唤牟维新帮忙就扯明旭裤子,明旭才讨饶:“错了,错了。”
“还操我祖宗?”
“操我祖宗,操我祖宗。”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说,坦白交代,怎么勾搭成奸的!”看热闹的趁火打劫。
“屁,根本就没有成奸。”明旭也豁出来:“我就是听音了。”
扫兴,这有什么值得吊大家胃口的,又不是童子鸡。牟维新正要松手结束胡闹,明旭反倒痛快说了:“鸡奸的声音,那小男生叫得又浪又骚。”声音中的兴奋傻子都听出来。
大家对这可感兴趣,催明旭快说。明旭这时候不再象开始怕别人看出自己心思,却有了趾高气昂之态:“宫放下午要逛街,我怕她又长商场里不出来,就哄她去找贝戈戈逛。结果猛哥回来了,他喊宫放我装睡懒得答应,结果他以为家里没人,在客厅就鸡奸一个男生,把那男生由客厅奸到他们屋,又奸回来……”
这可难遇的现场实况,大伙当然有问题。可惜的是明旭无法偷看到,只有耳朵贴门上。他早知道猛哥喜欢鸡奸,只是没有想到鸡奸行为也这么震撼,那小男生听起来比宫放叫得还好听。
众人听到他给那男生叫床评价很高,要他学学,明旭不会也不肯。少萌眼珠一转,桌上围棋里拿出一只黑子和牟维新传递眼色,突然发难制服明旭。少萌手伸进明旭裤子,别人明白他动机了,有起哄者干脆把裤子拽到脚面,黑色棋子在明旭哇哇大骂中进入他肛门。少萌还逼着他喊了几句叫床才放开。明旭抠出黑棋擦也不擦扔进黑棋中混起,叫骂:“贱人,我要你们以后吃我的屎。”(他们之间有下棋咬棋子的)
闹剧告终,曲散入梦,这只不过是他们寝室的一次恶趣味罢了,以前发生过,以后也大有发生的概率。只邱林松反思这场胡闹,透过现象看本质。在刚才鸡奸话题引起大家好奇的时候,邱林松注意到三哥眼中厌恶,甚至轻轻皱眉,这不是会支持接受的态度。而接下来更刺激的让别人眼皮不眨地看着黑棋进去、出来的旅行,只有三哥看了一眼就欲呕地转了视线。
施言失眠一小会儿,明旭提到猛哥,施言就会想起那次黑暗中初见猛哥的经历,所以会有厌恶,因为那是自己有负诺诺后又逃跑的契因。而见到明旭的那个地方,只一眼周围的黑毛,已经要他后悔连连。
邱林松这回肯定自己多心了,大家玩起来、疯起来忘形出格也不是第一次了,三哥和黑诺那次估计也是疯一次,自己弄得疑神疑鬼简直是搞笑。邱林松只能够解释自己是情操比他们都高尚。真相大白,可以好好睡喽!
P。S。【1】连襟:俗语姐妹们的丈夫“一担挑”,书面一点就是“连襟”。
第 24 章
黑诺自考最后一科提前交卷出来的。考试这东西,对中国孩子来说,从小学一年级到最后的高考,那已经是身经百战,百炼成精。黑诺这种有学习技巧的学生,对考试自有一套法宝,就是多年经验积累出来的“第六感”,善于抓住重点、感知考点。
都说自学考试比正规的大学期末考试还难,实际上并非如此。想想考生的成分:学校里的学生任务就是学习,每天生活中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就是上课,即使是懈怠的态度,总会有期末的突击期。而社会考生主要任务是工作,甚至还有家庭这一责任,没有专业的教授详细授业,只有自己面对干枯的条款,在学习的精力上就不足和在校生抗衡。
施言星期五回家了,约好周日返回直接去考场等黑诺,所以黑诺才在一小时(考试时间2小时)完成卷纸以后,没有做任何检查就出来。考场是一个离施言学校不远的小学,此时也就下午三点,黑诺由于是第一次参加自考,不敢大意地尽十分的力,所以考完以后也有些微疲倦。
寝室里的人大部分这周都回家了,通常要到晚饭前才回来。施言因为黑诺是中午在家吃了饭就先回来的,当然也是想念的厉害,至于是想人,还是想……只有施言拥有真实答案。乘车不到10分钟就回了寝室,关门大狗就扑上来啃。黑诺笑着躲闪欲言,施言早就按耐不住了,这两月苦死了,每次想着友谊宾馆那一夜打手枪,越来越不能够满足。
狗爪伸进黑诺的衣服下,黑诺已经顺从靠着他呢,累了,也是想念他身上的味道。突然另外一只手也伸进后背,来回擦着却不是情欲的抚摸。
“怎么那么多汗?”施言分开一点距离。
“有点累。大概考试太集中答题了。”
施言拉黑诺到自己床边:“睡一会,那是虚汗。最近没忘吃吧?(施言一直提供的补品)”
黑诺知道身体健康有多重要,所以对于那些营养品,他坚持服用。而且由于施言已经成为黑诺心中至亲至爱,他的原则不再固执地包含施言,他接受施言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再有欠债、欠人情的压力。因为他相信他们付出、回馈的爱是平等的,他与施言之间不存在债权债务关系。
施言挂好帘子,把门插上,也躺到黑诺身边。黑诺主动靠近,枕着施言胳膊没一会就沉入梦乡。施言怕吵了他不能动,但是一点睡意也不见,只有抱着睡美人可看不可吃。兴冲冲返校,比大学报到还急迫,不就是为了他吗?白白做了那么多准备,施言呕得要死,可还是黑诺的身体要紧。刚才摸起来,衬衣全潮湿,后背上还湿淋淋不停冒虚汗,要施言又心疼又担心。
半个多小时过去,黑诺翻动手搂上施言腰部,施言收紧手,忍不住低头亲吻。浅吻转向深吻,身体贴得找不到缝隙,氧气供给不足的黑诺被逼醒了意识。看到施言眼中的饥饿,黑诺微赧也是喜悦:“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