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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着
一个疯狂,
一个灭亡。
那个人,不会轻而易举的死掉,那么他回来复仇的一天,就是地狱大门敞开,血流成河,死人无数,魔鬼开眼苍天不现的一天。
仿佛可以预见。。。
汇成河流的血海,数以千万的残肢,无辜的孩子的嘶喊。流离失所的家庭,找不到头的冤魂。红海。火海。血海。
对,火海。。。一眼望不到边。
这一切。
都得不到那个人半分的同情和心软。
因为,
以他的个性,
一定会血债血还。并且用最残忍的手段一点一滴捏碎你所有的希望和生命线。
摇摇头。甩开头脑中的血染的一幕。
忘我。。。期待着你回来的那一天。
我要看看,看你的复仇,你的怨恨,你的怒火可以来燎原。
只要不灭东盐,其他的,随便你怎么办。
扫视了一屋子得罪了死神还不知道危险马上要到来的人。
摇摇头,继续写些什么。
我相信,你是不死之神。
暴风雪没有极限。
风雪覆盖的雪原中只有一个人。
被冰雪覆盖的眉毛。结成了冰柱。被冻结的睫毛。掩盖不了喷火的双眼。
〃我不会失去你的,不会,不会。。。〃自言自语些任何人都听不懂的语言。〃不会再失去你了,不会。绝对不会。我要所有的人都给你陪葬。我要血洗东盐。忘我。回答我。我不会失去你。不会。。。忘我!〃似乎突然看见了什么。
冰柱一般的人发了疯似的冲上前。
那是。
一抹红,
一抹火红,在白茫茫的天地间如此地不显眼。
慢慢的跪下来,小心翼翼掀开了白狐的裘皮。裘皮下。一个人紧闭着双眼,可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身上没有被任何的冰雪侵蚀。红扑扑的脸蛋,白皙的脖子隐隐约约有着脉搏的跳动。鼻口不时地喷出热气,转眼消散。
冰人笑了,笑得开心。仿佛得到了人世间最宝贵的珍藏一般。
二话不说。包起了那个还在沉睡得人流行大步消失于天地之间。
〃英,那里住的是谁?〃一个梳着许许多多小辫子的红衣女子问。
耸耸肩,〃问大哥去!〃穿着藏蓝色的衣服的男子回答。
白了一眼。〃要是能问大哥,我还问你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尖叫。
〃嘘~,小声点。要把我们的贵客吵醒了,看大哥不把你扒下来一层皮。〃
〃哼。我怎么那么命背。被大哥拉去当苦力。被大哥抛弃,丢在雪地里。连我最心爱的宝马都累死掉了,还得不到大哥一个表示。〃嘟嘟囔囔。
〃你啰嗦些什么,你没看到大哥那个凶神恶煞的模样,谁现在敢去招惹他?跑得快保住小命就不错了。〃红衣女子摇摇头。
〃你去,把茶饭送进去。〃
〃我不要。大哥还在附近,你要我去送死。〃
〃笨,你就进去,立即放下茶饭,说不定大哥还没回来看见你,你就脱身了。〃
〃姐姐,你莫不是要害我?〃挑眉。怀疑。
〃你去不去?〃红衣女子扬起拳头。
〃我去。保佑我的小命。〃
小老鼠拉开帐篷厚实的门帘。任命的进去。
我慢慢得睁开了眼睛,缓缓地坐立起身。
仿佛用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这里不是我的房间。
厚实的棉被,熊熊的火堆。圆形的吊天顶。
精致的碎花壁挂仿佛是一匹马的模样。火堆上的水盆冒着蒸蒸热气。几把弯刀随意的散在了地板上。还有一个衣柜似的柜子,半开着口。
迷茫的看了看四周,一个个头不低的娃娃脸的男孩子端着银盘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端着盘子,自然没有把我看入眼。
〃这是哪里?〃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啊!〃像老鼠见了猫,仿佛可以看见他脖子后边竖立起来的寒毛。
〃现在是什么时间?〃皱眉。
〃呀!〃惊吓的推了一步。眼见着盘子在他的手里晃了三晃。始终是没有掉落地上。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模样,满头大汗的喘了口气。然后警戒似的看着我。好像一只小老鼠。
〃这是哪里?〃撇撇嘴,估计他没有听见我的问题。
〃尼尼尼尼。。行了?天啊!神呀!天神呀!〃语无伦次的说着。然后飞奔了出去。〃大哥!大哥!不好了~~~~〃小老鼠飞逝掉了。
我轻哼一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果然,复原得很好,恐怕除了。。。用力撕开自己的衣服。
叹口气。胸前坑坑洼洼的起伏之地,那里边是我最不想去面对的过去。
我的脆弱,我的软弱,我的懦弱。没有了力量的我被人踩在脚底,仿佛蚂蚁一样。
这里边就是最深刻的证据。如今神力恢复。可是抹煞不了曾经的遭遇。
扫视一圈高大的帐篷,似乎只有那火堆管些作用。
慢慢的走近。伸手。
嘶啦啦,似乎,有些炙热。
双手用力,举起一根巨大的燃烧着的木头。
微笑着。缓慢的放在自己的胸膛。
痛,或者不痛。
似乎不是很痛。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你在干什么!〃冲进来一个人。暴风雨来临一般。撕痛的怒气卷盖了整个空间。弥漫在空气中。
〃放手。〃强大的力量从手掌穿过来。扭曲的手腕让我一头冷汗。咬牙切齿睁开眼睛。贺联棘。
〃我不会留着这个伤痕。〃指着自己胸膛上狰狞的伤痕。〃你知不知道里边埋了什么。〃耻辱的证明。
〃放手。〃仿佛没有听到我的拒绝。他冷酷的命令着。〃你伤到自己了。〃贺联棘眉头紧皱。强硬到丝毫不让步。一手握着我的火把,一手拉扯着我的胸膛。
具体一点来说我们两个现在的情况,那就是我们都在自虐。
只不过,我感觉不到痛。他的手早已经灼伤,烤熟了的肉的味道传到了我的鼻子里边。
〃不行。〃我不为所动。〃我不要留着这个伤痕。你要么让我做完,要么帮我做完。〃死都不放手。痛死你。
他夺走了碳木。狠狠的扔到了一旁。眼神中尽是痛苦自责的神情。拽着我的手没有丝毫放松。许久,他开口。
〃好。我来。〃
我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让我留着伤疤,怎么样都行。反正我的愈合速度很快,很完美。不会留疤。
〃我来。好。我来。我来。〃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贺联英,滚进来!〃冲着帐篷外大吼一声。
小老鼠愁眉苦目的窜进来,靠着墙边慢慢挪动,几乎是带着哭腔。〃大哥!我。。。我不知道他怎么这样发疯?不要打我。〃抱头乱窜。〃我什么也没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扑哧。〃笑了出来。这小老鼠真是胆小。长这么大块头,不过也只有贺联棘这样的才能镇服他。
〃去拿我的工具袋来。〃贺联棘没有空欣赏他弟弟的幽默感。
喉头动了动,咽了一口口水。小老鼠飞快地窜了出去。几乎没有空闲,飞快地窜了回来。〃大哥。您。。。您要。。。作。。。作。。。什么。〃
〃滚!〃贺联棘大手一挥。
小老鼠再度飞快地窜了出去,大气都不喘一下。
〃呵呵。〃我笑出了声。带动了心脏,咳嗽了几声。
〃忘我。〃
〃嗯。〃
〃好好睡一觉。〃说着。双手砍过来,我陷入了昏暗中。
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在。看看他疲惫的眼睛,摸摸自己的胸膛。〃好了。〃
〃嗯。你愈合的速度很快,也很好。没有伤疤。〃
〃那又怎么样?〃冷笑一声。伤疤不在,可是记忆之伤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所经历过的事情。
〃忘我。〃
〃嗯。〃
〃你没事就好。〃说着,沉重的力量再度压在我的肩膀上。愣了愣。拍拍他的肩膀,摸了摸他的鼻口。竟然睡着了。恐怕为了我的命,我的伤,忙碌了好几天了,如今看见我安然无恙,突然神经放松。所以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