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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生气,脸上依旧笑着,一贯是笑意,人这辈子,给人骂了还笑,不给人骂还是笑,“个小娘,脾气是见长了,也不对,脾气一贯大,我可是花了心血的,挣钱嘛可不是容易的事,我给人当孙子,还不许别人也给我当个孙子?跟了边少,就以为我舍不得动人了,呵呵,我他妈的还真是没舍得下手,都是什么事儿!”
呵呵——他还记得昨天他姐还劈头盖脸的一通电话过来把他骂了顿,真是无妄之灾,还有些小看了景灿灿,他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将烟雾慢慢地吐出来,笑意更深了些,尤其是见到抱着孩子下来的景灿灿,他按掉了烟——
烟上的火,有些烫手指,他还是按了下去,从车上下来走到另一边,替她打开车门,态度近乎于殷勤,“上车吧。”
景灿灿心里抗拒罗方的接近,面上一点都没流露出来,微微笑着,抱着儿子上车,还系了安全带,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家儿子,背往后一靠,瞧着罗方替她关上车门再绕到另一边上车,墨睫微垂,谁也不晓得她个心里想什么,或者压根儿就什么都没想。
“砰”的车门一关,车里只有两个人。
“住这里还习惯?”罗方问她,没看她,开车看前面呢。
景灿灿紧抱着儿子,嘴角往两边一下垂,挤出个敷衍的笑脸,“还行呢。”不见到你,我会觉得更行。
罗方是个人精,能看得出来她个样子,有些戒备的意思,要不是个人精能把事儿都跟他摘得干干净净的?以前别人都觉得他底子不干净,现在嘛,他走的是经纪人公司,正大光明地把自己摆出来,到是没有人敢说他了,事情就是这样子,摆出来了却没有人说,藏着掖着更有人说。
“你好像不太乐意见到我这个舅舅?”他问得很直白,笑得很真诚。
她见到这个真诚的笑意,就想打哆嗦,但没打,忍住了,总不能一直躲在卫殊身后,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总得自己处理事儿,到是露出个惊讶的表情,“舅舅,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乐意见到您,怎么会这样的事儿,我见到您是欢喜都来不及,卫殊说了,您是他亲舅舅,惟一的舅舅,我怎么能不乐意见到您?”
她还把卫殊拉出来遛遛,把关系再拉近一步。
罗方“呵”了一声,“嘴巴挺会说话的,上几回都没见你这么能说话的。”他当时还觉得这个人是个苗子,好好捧一下,指不定就能红,长得漂亮的女演员不是没有,长成她这么娇却是少见,从头到脚都透着娇,透着嫩,原本瞅着还容易摆布,没曾想容易摆布的人到是叫他出乎意料一了回。
“舅舅,我一直这么能说话的。”她还装作听不懂他的讽刺,笑得一脸天真,“谢谢舅舅以前让我进演艺圈,我会同卫殊说的,说舅舅还想照顾我,是我给推掉了。”
听得罗方眼皮一抽,卫殊能不晓得他做的什么是勾当嘛,瞧着人家把她如珠如宝似的待着的,话要是一说出来,卫殊年轻气盛的能不跟他急吗?
他到不是怕卫殊跟他急,而是没必要,省点力气总归是好的,但不能叫轻易叫她嘴皮子几句就占了上风,索性笑道,“真得同他说说,我还想着好好照顾你,你偏不让,我还到处找你们母子,你呀还真是小孩子,连你妈都不见一面,连你妈都给瞒在鼓里,以为你个孩子真是陈烈的,她都吓得半死了,不敢出面。”
景灿灿听得眼皮直跳,难怪她亲妈秦芳没出现,敢情是以为孩子是陈烈的,谁的孩子是陈烈的?她都敢发咒赌誓,“啊,我妈她原来还这么想的呀,我还以为她要把我的孩子花一百万卖给你们呢,许是我听错了,你们做什么要买我跟卫殊的孩子呀,肯定是我听错了——”
她叫她亲妈气得不轻,就知道从钱眼子里瞅,陈烈一帮她,就把她想成那样子,她可是她亲女儿,哪里有把亲女儿想成脚踏两只船的亲妈?
她一时间真是恨透了她亲妈秦芳,娇嫩的小脸顿时就僵凝了,天真的笑意早在脸上消失,她巴不得能迅速到秦芳面前质问,——转而个一想,也稍稍地消气了,人就是那么样子的,难不成她重活一回,她亲妈跟着能变性子,鬼才相信有这样的事!
罗方知道一百万这事儿是他亲姐姐卫太太提出来的,当初要按他的意思,决不可能会这么干,太急了,孩子嘛得慢慢来,哄着她自己交出来才是最好的办法,偏他亲姐那个办事简单粗暴,就想用钱摆平,给人就留了话柄,“都是哪里的事,不是不放心嘛你小小的年纪带个孩子嘛,可能中间有点误会,卫殊的孩子,我们欢喜都来不及。”
她听得出来他个话是有歧义,卫殊的孩子,泛指卫殊的孩子,如果她没跟卫殊好,那么卫殊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孩子,不一定是她与卫殊的孩子,——真是无聊呀,跟她玩无聊的文字游戏。
索性一笑,也不摆脸色了,她想得开,跟罗方这种人计较压根儿没意思,自己活得痛快就成了,“是呀,卫殊同我的孩子,小笙笙,这个人叫罗方,是你爸爸的舅舅,以后就是你的舅公了,舅——公——”她找拉长个尾音,教儿子。
其实没多少诚意,就教一遍。
卫笙就盯着她的脸,两手揪着她衣服前襟不肯放手,听她在说话,他就巴巴地睁大眼睛,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不时看看她,又不时看看罗方,小小的嘴巴一张,口水就流了出来——
不止流出来,他还立即转过头,贴在她胸前,口水都沾在她胸前,瞬间就湿了一片,叫她真是拿儿子没办法,从喉咙底笑出声,“回头跟你爸爸说,你又水漫金山,叫你爸爸收拾你一下——”
罗方边开车边听得牙疼,不止是牙疼,还有牙酸,两下里话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叫他更是觉得这女孩儿还真是有本事把卫殊那小子迷得七荤八素,真不是简单,卫殊一贯是有戒心,他晓得自己那个外甥贼精的人,别瞧才十九,心思沉得跟什么似的。
还舅公——
一下子就把他叫老了,真不服气!
从辈份上来还真叫一句舅公。
他闷着气儿,不再跟她搭话。
他不说话,景灿灿也乐得不说话,本来就不太乐意跟罗方有太多的交集,越少说话越好,关于贺乐妍的事,她更是一句都不问,有什么可问的,问了她也不想做什么,所以不如不问。
“到了,下车吧。”
车子停在停车场,罗方淡淡地说了句。
这回没先下车替她开车门。
景灿灿到不是那种矫情的一直等到有人来开车门才下车的人,一开车门,她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护着儿子的头,小心翼翼地下车,孩子快周岁了,渐渐长大,也渐渐涨体重,也许过段时间她都快抱不动了。
“灿灿——”
才走了几步,她就听到卫殊的声音,顿时就停了脚步,娇气地站在原地,等着卫殊从饭店门口走过来。
罗方就在她身后,瞧着卫殊那小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叫他看在眼里,着实不太喜欢,看别人家好好的,他就不高兴。
卫殊才早了一步,就等着饭店门口,眼见人来,自然迫不及待地就过来接,从景灿灿手里抱过儿子,下意识地跟儿子来个脸贴脸的亲密接触,——他个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开窍了,小嘴就往他脸上亲,亲得他满脸都是口水。
叫景灿灿笑弯了腰,偏他不擦,谁让那是他儿子,就当是甜蜜的口水洗礼。
出外吃饭,再带个还不会走路的小孩子,确实是有些麻烦,但当爸妈的都不会觉得是麻烦,卫殊跟景灿灿这一对更不会,找人要了张婴儿椅,把儿子放在那里,让他坐在桌边,看着他们吃饭。
卫笙才长了牙,什么都想吃,得亏在家里喝过粥。
景灿灿是不给他夹东西吃,严格控制他个饮食。
卫殊就不一样,不给吃菜,他就用筷子沾点味儿送到儿子嘴边叫儿子尝尝味,——瞧瞧他个儿子,吸得可高兴的,吸了一点还想要,他看儿子想要,就喂得更专心,就是遗憾儿子牙齿还没长好,咬不动东西,要不然他把桌上的东西都给儿子试试。
“别给喂太多,会太咸的。”景灿灿跟他说,稍稍一抬头,竟然看到叶增学从侧边过来,连忙低头装作没看见,“晚上他要喝水的。”
卫殊是个新手爸爸,自然是听他的,虽然少了点乐趣,还是将筷子收了回来,拿个手去摸卫笙小肚子,小肚子鼓鼓的,他一摸,儿子就“咯咯”笑了起来,他再摸,儿子再笑——
叶增学听到笑声,下意识地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