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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见我爸不好意思?”卫殊像是了解了什么似的,笑着问她,“我爸还不是跟我们一样的,都是一张嘴巴,两只眼睛,又不是长了四只眼睛的,你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噗——”听得她实在是没忍住的笑出声,两手轻敲他的肩头,“坏死了,哪有你这么说话的,要是叫你爸听见非得骂你不可的……”
“他哪里舍得骂我一句。”卫殊不无得意地说,“不许分得这么清,我爸还不是你爸的,明天就是了,他跟我说好了,等我们到年龄就登记,儿子嘛反正现在上幼儿园都是早的,过两年还得来及,对了,你考试感觉怎么样?”
她都听他的,没有半句话可说,都听他的,“考试还好呀,好学校肯定是没有的,一般学校吧,再不济就是个大专,本科是感觉希望不高。”
卫殊也不指望她能考个重本回来,那不现实,她就那么点读书的本事,指望她考重本,不晓得复读个几年才能摸到个边边儿,也许一辈子也没摸不着,读个重本也没有什么的,他并不看重这个,“那也好呀,有得读就行了,别想太多。”
真的,她真没想太多,想太多脑壳疼,她还挺心疼自己,为了不叫自己脑壳疼,就不想的,——但是她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儿,就揪了揪他个衣领子,“贺乐妍是谁?”
“贺乐妍?”卫殊还有些茫然,一时间还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好半天,他的思绪才转回来,想到是谁了,“哦,是我们同校的,比我们高年级,我记得他们家好像在我们家附近,贺太太同我妈关系不错——”
“就这样?”景灿灿听了很失望,“没别的了?”
可她听贺乐妍的意思跟卫殊很熟呀,怎么到卫殊这里,就跟不认识似的。
卫殊当她是吃醋了,“当然没别的,她还比我大,我能有什么的,再说我有你了呀,别人同我有什么关系的?”
话说得很妥帖,叫人听了就舒服,不止是一点点的舒服,是全身通透的那种舒服感,她本来就是小心眼,就是个吃醋鬼,哪里受得了贺乐妍那副跟卫殊熟得不得了的态度,如今一问,她肯定是一门心思就信了卫殊的,“人家都当明星了,还是你舅舅公司的。”
“明星就明星呗,有什么的?”他去拉她的手,拉在手心里不肯放开,“我那个舅舅呀,捞偏门挺有一手,如今都想走正道,干得还不错,你别同他打交道,还有我那个妈,也别太当一回事,晓得吗?”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热气呼过来,呼得她痒痒的,又热热的,人就跟着微微扭了下,听他个话又是好奇的,“怎么了?”
“我那个妈是其实是我姨,说来也真好笑,外面都以为是我妈双胞胎姐妹呢,其实根本就不是,她妈气死了我外婆才进得来罗家——”他还是跟她提了,将家里那些污七八糟的事说给她听,“我妈是从小身子不太好,才生下我没多久就过世了,如今的卫太太就趁机嫁了进来,以为我真不晓得她不是我亲妈。”
听得景灿灿心里颤颤的,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卫殊不叫她把儿子交给卫家,估计就怕两边对上,而她的儿子就要受两边连累,笨拙地拍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慰他,“你别想别的,我们有儿子呢。”
卫殊其实也没有想别的,只是看开了,小时候还会想为什么的,长大了也就看清一切了,想开了更好,再没有别的顾忌,最主要得跟她说,不要像个小傻瓜一样叫别人哄了去,“是呀,我们还有儿子呢,为了儿子,我们也得好好过呀,你去念书,我来带儿子,我的办法好吧?”
再妥当的办法没有了,听得景灿灿直乐,心里暖暖的,一刻都不想跟他分开,“晚上我就跟你走吧,我去把儿子带出来?”
“好呀——”卫殊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当然要带上儿子,我们一家三口要团聚的。”
她乐呵呵的,“那你在这里,我马上就出来。”
卫殊就放开她——
当然,他也跟着进去。
周老不在家里,许是有事忙得没空回家。
她直接带卫殊上楼。
儿子睡在她房间里,睡得可香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粉粉嫩嫩的样子,叫人看了就喜欢,更何况是身为亲爸的卫殊,想想都大半年没见面了,几步就走到床前,瞅着自家儿子,瞅了有那么一分钟的时间,他才小心翼翼地去抱儿子——
谁知,他一抱,儿子就醒了。
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儿子下一秒就哭了,谁曾想,他个儿子居然笑了,“咯咯”的笑,让他真是三魂快丢了七魄,“儿子?儿子?小笙笙?”他一连叫了好几声。
小家伙就晓得笑,就是没叫他。
像是不会叫人似的。
看得景灿灿直乐,她也就收拾了一点儿子的衣物,别的都没收拾。
“你只有这些东西?”卫殊瞧她轻装简从的模样,见她点点头,“你同这里的人打个招呼,别说走就走的。”
她自然点头,“周老不在,我也联系不上他,等下次再跟他说,这里嘛我交待一声就行了,你放心好了,爷爷挺疼我的,也疼我们家儿子。”
“我们家儿子这么可爱,当然人人爱。”卫殊挺得意,朝儿子眨眨眼,“儿子,你说是不是呀?”
“谁说不是呢——”景灿灿颇有点黄婆卖瓜的意味,“我们家儿子哪里有不好的,肯定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我们家儿子,你说是吧?”
“哈哈哈——”卫殊大笑,“你比我还能夸人。”
夜深深的,两个人带着一儿子,没前往隔壁不远处的卫家,直接下山去。
☆、第42章
潇潇洒洒走人,走了就不回头。
景灿灿就跟着卫殊走,只管跟着,什么都不想,一路上都是由卫殊抱儿子,她呢就提着那个轻薄的行李袋跟在后头,一走一步的,要有多听话就有多听话——到了山下,居然还有车在等,叫她觉得有些个奇怪。
回头看了看山上,瞧山上灯光灿烂的,她拉了拉卫殊个袖子,“怎么车子停在这里的,为什么不上山?”
“车子太次了嘛——”卫殊直接说,手指指那车子,“总得光鲜亮丽的回来叫人看看嘛。”
她看看那车子,还真是小破车面包车,都不知道多少年的车子,瞧着外头乌漆抹黑,还粘了泥,也不晓得多少长时间没洗过,她忍不住想笑,先将行李往车里一扔,再从卫殊手里抱过儿子,也不坐在副驾驶座,就坐在后边,“那我们晚上住哪里?”
卫殊利落地开车,车子还掉转个方向,方向才掉好,迎面就过来一辆车,正往山上去,卫殊没看那车子,直接将车子开走,“我呀要带你们母子去卖了。”
她差点笑歪在车里,根本没注意到经过的车子,“卖吧卖吧,你要卖了我们母子俩,我非得把你砍成大八段不可——”
“我怕死了,我怕死了。”卫殊附和她的话。
两个人自得其乐。
车子嘛就远走了。
只是,他们俩个没注意的是从他们边上经过的车子是陈烈的车子,要说陈烈怎么会从这条路走过,肯定不是回家,待在会所才没一会儿,就从贺乐妍那里晓得景灿灿那个家伙先走了——
陈烈会在车里,还想着当时在会所里的情况,就是瞧见卫太太走进来,他就瞧向罗方,罗方就上来打圆场,可惜景灿灿走得快,还真没碰上——他不知道的是景灿灿其实在外头碰到人的,人家跑得快,也就真没碰上。
当然,卫太太找他要孙子,那是没门的。
人在他手里,他能轻易地让出来?不是废话吗?人在他手里,他想怎么样就得怎么样,更何况他还没搞清她到底是哪里晓得那些消息,是神棍也行,是什么都好,都不能叫别人得了好去。
他还是挺“关心”人的,这不就叫司机往山上来了,路口就瞧见那破落车子,也就是瞄过一眼,就瞧见车里坐着的人,还抱着个小孩子,不止是小孩子,那小孩子他还认得的,尤其他车子经过时,那小孩子还抬起头来——
更何况是抱着小孩子那人的脸,他要是认不出来才是怪事,分明是景灿灿,笑得一脸天真,一脸幸福的样子,叫他看了就觉得碍眼,谁能叫她露出这样的笑容,他猜都不用猜,肯定是卫殊。
卫殊来了城里,估计是不准备回去了。
他有了这样的定论,却是脸色微沉,“掉头。”
司机听得很清楚,立即掉头,这会儿往山上去的车子并没有,掉头是很容易的事,那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