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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语者-帝王业(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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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千鸢会上,黄衣少女潜入吴府,迷晕吴家小姐,假扮成她的模样,蒙上面纱混入琼华苑,以吴家小姐的身份接近我,与苑外同伴里应外合,趁大家观赏纸鸢之际,猝起发难,将我劫走。奔逃之际,被追兵截杀数人,连他们的少主也身受箭伤。

原本箭伤并不在要害,却引发旧疾,咳血不已,只得服下丹药,强压住血脉。

那药性猛烈,当即令人昏迷不醒,众人便将我与他一起藏匿在棺材中,伪装做扶灵还乡的农人,捡荒郊小路,沿途躲开追兵,向北奔逃。

贺兰氏,这个部族几乎已经快要被人遗忘。

昔年在北境朔远一带,贺兰氏从一个小小的游牧氏族逐渐壮大,划疆自立,建立贺兰国。

百余年前,贺兰国曾经是我朝属国,按岁纳贡,与中原互通商旅文化,世代和睦。

很多贺兰族人与中原通婚,渐渐受中原风物礼教同化,语言礼仪都与中原无异。

后来,时逢七年之乱,北边突厥趁机进犯,贺兰国为求自保,归附了突厥,与我朝断交。

突厥人占据北疆多年,直至被萧綦大破于朔河,历时三年,终于败退大漠。

当时贺兰国追随突厥与我朝为敌,截断我军必经之路,烧毁粮草,逼得当时的宁朔大将军萧綦勃然大怒,挥军围困了贺兰城,逼令贺兰王自尽,全城出降。

萧綦留下一支卫队驻守贺兰,大军继续向北追击突厥。

未料,城中贺兰氏王族不甘受降,趁大军开拔之后,再次发动叛乱,杀死驻城守将,与突厥两面夹攻,合击萧綦大军。

那一战,我军损失惨重,血战两天两夜,终于击退强敌。突厥军也被歼灭近万,退缩络丹谷不出。贺兰国世子上表请降,萧綦不允,尽歼贺兰族全军,破城而入,将贺兰王族三百余人全部处死,贺兰世子全家枭首于市。
12、求死窗纸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几欲吹破,外面风声越发呼啸锐急。

算日子已经过了七天,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界,四月天里还常常刮风,最近两天更是风急雨骤。忽听窗棂喀喇一声,似乎松动了,我忙探手去拉,不料袖口却被斜伸的木条挂住,一时勾在那里。

这边天气转凉,地窖又阴冷,他们给我换上了这身宽大厚实的粗布衣服,我却很穿不惯,这衣料实在厚重,行动之间总觉得笨拙,不复以往轻盈,时常觉得四肢沉重,头晕目眩,原来“弱不胜衣”一说还真有其事。

我叹口气,费劲拉扯被勾住的地方。

“不要硬扯”,忽听见他的声音,未及回头,一双手臂从背后越过我的肩膀,去解袖口的勾连。我一怔,耳后酥痒,男子温热的气息骤然袭来,这才发觉我整个人都被他环在怀中。

“这点小事都不会,果然是金枝玉叶。”他照例不放过任何嘲讽我的机会。

两个人靠得如此之近,我心中一紧,本能地推开他,抬手却触到他仅着贴身单衣的胸膛。

我面红耳赤的样子,引得他纵声大笑。

“少主……有事吗?”门帘掀动,那少女探身询问,被他的笑声惊动,有些惊疑关切。

我趁机转身退到两步外,却听他一声怒喝,“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那少女怔住,呆在门边,神色惶然。

他大怒,抓过药碗,劈手向门边掷去,“滚!”

少女眼中泪水顿时涌出,掉头奔了出去。

我侧过身,无动于衷地坐回椅中,低头整理衣袖。

这些天,他的病很快好转,虽然箭伤还未全愈,但精神元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谈笑行动颇为自如,不需要我侍侯汤药了。可是他们每天仍然照样把我带来陪他。

这位贺兰公子性情古怪之极,病中憔悴时还有些令人恻然,一旦精神好转,便越发乖戾莫测,喜怒不定。有时一整天少言寡语,对我和其他人视若无睹,有时又暴躁不安,动辄呵斥于人。

我一直冷淡相待,通常一语不发,在旁边静默独坐。

每当这种时候,他又见不得我冷淡,要么出言讥讽,要么行为癫狂,非要激怒我,或是引得我狼狈难堪才罢休。

果然,赶走那少女后,他负手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见我毫无反应,更是越发烦躁。

我有些冷,头也隐隐作疼,便起身向门边走去。

蓦的,臂上一疼,被他用力拽了回来。

“我还没叫你走。”他冷冷开口。

“你刚刚砸碎了第六只药碗,等会儿药煎好了,我得先叫人找只碗来。”我淡淡看他一眼。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手上一紧,将我带入怀中,拦腰搂住。

“放手!”我用力挣脱,越发被他箍得喘不过气来。

“你服侍萧綦,也是这般温存仔细么?”

我呆住,一口气哽在胸口,全身血液都似凝住了。

——萧綦,这个名字重重撞击在胸口,一时间悲酸辛辣,千般委屈,万种无奈,陡然涌上心头。从晴天霹雳的赐婚,不辞而别的洞房,到被人劫持,身受欺辱,一切莫名厄运,都拜这个名义上是我夫君的人所赐。可笑可叹,我却连他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更不知他此时又在何处。我被劫走已经十天了,父母远在京城,鞭长莫及,而他身为大将军,镇守北境,却连自己的妻子也保护不了。我一天天等待追兵赶来,却至今不见半个人影。

之前种种嘲讽凌辱,我都隐忍不发,可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生生命中我的要害。

脸颊一片温湿,蜿蜒淌下领口,这才恍然惊觉,我已泪流满面。

“你哭了……”他抬起我的脸,慌忙用手擦拭我的泪水。

轻柔而笨拙的手,手指的温暖,茫然无措的神情,俨然是个闯下大祸,还浑然无觉,反倒被别人吓坏了的孩子……依稀就是幼时的哥哥和子澹。

再也无法强撑坚强,多日来的疲惫、惊惧、委屈、辛酸如决堤的洪水,汹涌将我卷入悲伤的漩涡。眼前渐渐昏暗,我听到低抑的哽咽,从很深很远的地方传来,仿佛是自己的声音……

张嘴,喝了它,乖……

是谁的声音在我耳畔温柔低语,为什么身子这样热,整个人像漂浮在空中,却又半分都动弹不了。我竭力张开眼睛,尚未看清,眼前一片黑影压了下来,唇上陡然一热,被什么温软的东西覆住,一股辛辣苦涩直涌进口中。

刹那间,我猛然回过神来,奋力挣扎,唇间却被一股力量强行闯入。

我不加思索,狠狠咬下去,听得一声痛哼,齿间顿时漫开腥涩的味道,压在唇上的力道当即消失。一抬头,却被重重一记耳光掴到,眼前昏花,脸上火辣辣的剧痛。

终于看清楚此刻的景况,当即令我恨不得再次昏厥过去——

我被贺兰公子抱在怀中,衣衫尽去,只剩贴身裙裳,与他肌肤相贴,他方才用嘴含了药,正要喂到我口中,却被我用力咬伤。

他抬手擦去唇角猩红血迹,盛怒瞪视我,那一记耳光,也是拜他所赠。

“好个贞烈女子”,他冷冷俯视我,唇边笑意令人不寒而栗,“我倒要看看,你这豫章王妃是如何三贞九烈!”

不待我开口,颈间骤然一紧,一道裂帛之声,衣襟竟被重重撕开!

我浑身战抖,“我是萧綦的妻子,你若真是血性男儿,就堂堂正正跟他在沙场决战!凌辱一个弱质女流,贺兰氏先人有知,也会以你为耻。”

他的手在我胸前顿住,那张俊秀面容此刻有如附魔在身,眼底被怒焰欲望熏得赤红。

“先人有知……”他冷笑,“我一出生就被王族遗弃,贺兰氏二十年前便以我为耻,再多今日一次,又有何妨!”

他重重扯下我胸前亵衣,双手沿着我赤裸肌肤滑下。

我骇然惊叫,惶乱中拼力挣扎,却被他牢牢困住,愈是挣扎愈被他控制得紧,身上最后蔽体的衣衫也被扯去。

挣扎之下,鬟髻散乱,钗环零落,陡然间,一支发钗被我反手抓到,羞愤绝望中,我不假思索,握紧发钗,咬牙向他咽喉刺去。

钗尖堪堪划破皮肉,再也刺不下去——我的手腕被他牢牢捏住,剧痛之下,发钗脱手坠落。

“你想杀我?”他俯身逼视,目光阴冷如霜。

我凄然一笑。

他目中杀机陡然大盛,捏住我右腕的手狠狠收紧,碎骨折筋般的痛,令我全身迸出冷汗。

“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还要照料我?那些温存关切,都是假的?”他的声音黯哑下去,眼中杀机消散,代之的,是无尽悲凉绝望。

“那是你自做多情,我后悔没有早一些杀你。”我迎上他的目光。

既然清白求生不得,能够慷慨求死也好,王氏女儿从来不是贪生之辈。

他的瞳孔慢慢收缩,眼底一片冰凉,也许是我眼花了,竟然看见他眼中隐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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