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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春红-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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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奇被她的回答吓了一跳,“怎么你的脚趾头也有思想吗?”可馨哈哈大笑。

    阿奇沉默地盯着屏幕不再说话,可馨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除了阿奇和他面前的屏幕,她什么也看不到。这真是个奇怪的梦!她想,

    可是什么样的梦会清晰得如同身临其境?难道她竟真的是在和外星生物对话?

    “是真的,不是你的幻觉。”阿奇说。

    热,灼热。她觉得自己好似置身烈焰洪炉中,诡魅妖异的火舌舔噬着身周每一寸肌肤,胸口和肺腹间却是冰凉一片。她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得,她惊恐地想:这就是地狱吗?想必地狱之火,也不过如此吧!

    她痛苦地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有人惊喜地叫道:“小姐,小姐醒了!先生,小姐醒了!”温柔宛转的吴侬软语,听在可馨耳中,却不啻一声晴天霹雳,惊得她猛地坐起身。

    宽大的木床,古老得只在古装影视剧中见过,陌生的房间陌生的面孔,陌生的世界……头剧烈地痛着,可馨感觉自己的大脑中,仿佛正有一列火车轰鸣着驶过,老天!她这是在哪里?

    意识再度模糊,却清混晰地记起阿奇最后一句话:“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带着你了。以前从没做过这种实验。你暂时得留在这里。”

    痛,无休无止的痛。

    剧痛从头部扩散到身体的各个部分,“为什么?”她反反复复地问着:“我为什么会在这时里,为什么会承受这样的痛苦?”泪水不住在流下来:“爸、妈、祖母、贝贝,你们都在哪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让我死吧,请停止这种痛苦的折磨吧。”

    就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她又看见了阿奇。

    他静静地站在她身边,她有无数的问题想要追问,却无法开口,只能用散乱的眼神望着他。

    他说:“我都知道,相信我,很快就会过去了。”

    他用手点在她额头,指间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疼痛渐渐消失,意念也开始消失,最终陷入沉沉昏睡。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脸上,可馨打个呵欠,把手臂放眼睛上,挡住刺目的光线。

    想到那个古怪的梦境,她就忍不住发笑。

    她还清楚地记得,就在醒来前,她还听见阿奇对她说:“我不知道会让你承受这样大的痛苦,”他的大眼睛里黑沉沉地,看不出任何情绪:“请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回去的。”

    可馨的唇边绽出笑痕,幸好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又古怪又恐怖的梦。

    细细碎碎的声响传来,可馨凝神静听,一男一女正压低嗓音轻声对话:“……快十天了呀,小姐还是没有醒转,先生,这可怎生是好?”

    “你也是明白的,可馨自三岁那年,”男子略静一会儿,说:“先师虽以金针植入其脑中,遏制那毒性漫延,却也说过此举实非长久之计。那年,整理师父遗物时,发现了一条古方。”他说:“我详加推敲,觉得这正是医治可馨的良方。虽说这方子中所配药材,多是极阴寒或极燥热之物,搭配也不合君臣佐使之道。只是我既应允过锦如,再难也得试上一试。”

    女子“啊”了一声。男子接着道:“我走遍江南江北,历时三年总算配齐了药材,又花了两年来调配,期间更曾剖开无数头颅加以探究,这才前来冒险一试。”

    可馨越听越迷糊,莫非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又或者这里另有人名唤可馨?

    男子轻叹一声:“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若是挺过眼前这道关隘,便皆大欢喜。否则,”他低低地说:“也是运数使然。”

    慢慢睁开双眼,静静地望着自己置身于此的红木大床。床顶的木框上,雕饰着流云团花。藕合色的轻纱帐幔,靠她头脸的一边高悬在金钩上,垂挂着的另一边上精工刺绣着喜鹊闹梅的图案。虬劲却不失妩媚的深褐色枝干上,娇俏的红梅或怒放,或含苞或羞答答地将开未开,各有各的妩媚,各有各的意境。花间枝头一只只喜鹊,生动得仿佛随时都要振翅飞去一般。

    她暗吁了口气:好在是富贵人家。随即鄙夷地想:原来自己竟是这样嫌贫爱富!其实究其根源,无非是吃不得苦,受不得委曲。看着被底自己如今瘦瘦小小的身体,忍不住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一位妇人扑到床榻前,正与可馨的目光相碰,她惊喜交集地回头唤:“先生,先生,可馨小姐醒了,醒了呀!”

    妇人约莫三十岁年纪,清秀的一张瓜子脸,细腻的肌肤上已刻下了淡淡的岁月痕迹。她穿件天青色的里衣,外罩浅碧色的纱衫,行动间,衣带当风,愈发衬得她肤如凝脂,身形窈窕。

    “小姐,可还记得齐先生?”妇人喜极而泣。

    齐先生温和地笑道:“可馨,头还痛么?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可馨沉默地摇头。

    齐先生穿件月白色的袍子,宽阔的袍袖宛如两支会飞的翅膀。他的面庞就如同江南烟雨般,充满诗情画意,隐隐似有光华流动,如同明珠宝玉,自然生辉。这就是所谓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吧。可馨呆呆地望着他想。

    他的年纪并不轻,脸上颇有风霜之色。可是那如同芝兰玉树般的俊雅,却不因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倒随着岁月的增长而不断沉淀,散发出醉人的醇香。

    “先生,小姐怎地还是老样子?”妇人急切地问。

    齐先生沉吟了一刻,说:“阿桂,你先不要急。可馨脑中曾植入金针十个寒暑,她不记得前尘往事实属平常。不必太过忧心。”齐先生俯视着可馨,漆黑的眼瞳中混和着复杂的情绪,“可馨,你定然记得桂姨的,对不对?”

    可馨看着桂姨红肿的双眼和布满眼底的红丝,心里一酸:每当她生病时,母亲就是这样。

    她低声叫道:“桂姨。”

    粗嘎沙哑的声音把她自己吓了一跳,桂姨却如闻仙乐般,整个人都有了神采:“小姐记得我的,”她拉住齐先生的衣袖:“记得我的。”

    …………………………

    日子一天天地流逝,在齐先生的医治,桂姨的护理下,可馨的身体一天天地好起来,二十多天后,已经可以在丫头们的搀扶下走上近百步,有阳光的午后,会坐在朱漆回廊上晒太阳。

    正是盛夏时节,园子的一角,高大的花架牵引着一树藤蔓,白色的香花在一丛翠绿中轰轰烈烈地绽放着。因可馨只是盯着花架发楞,桂姨就着小丫头将她扶到花架下坐着。

    桂姨轻轻地抚着圆球状的花朵,轻叹:“又是荼蘼花开了。”

    这就是荼蘼花么?自幼生长在北方的可馨,并没有见过真正意义上的荼蘼花。可馨静静地望着满架的花藤,轻幽的香气沁心怡神。茶蘼是花季最后盛放的鲜花,茶蘼花开过之后,再无芬芳,因此人们常常认为荼靡花开是一年花季的终结。

    “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荼蘼是夏天的最后一种花,开到荼蘼了,便没有退路,也不能继续美丽了。多么绝望与颓废的两个文字。那天桂姨恰好穿着件米白色的纱衫,与荼蘼花的花色相近。荼靡花开,花事荼靡,荼蘼花开代表女子的青春已成过去。

    桂姨美丽的面庞上现出苍桑的疲态,如同这一架美丽的花藤,终究花季不再了。

    盛夏的微风抚过牵绊的藤蔓,青翠的叶片在风中发出“铃铃”的声响。都说荼蘼是花中最持久的,其实也是最寂寞的,万花落尽唯有它独放,因为寂寞,所以最深厚也最独特。

    庭院深深深几许?庭院深处的女人们,也是最寂寞的。

    可馨轻轻握住桂姨的手,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里,桂姨是对她最亲最好的人。在二十一世纪,桂姨这个年纪的女性是最具魅力的,在如今这个封闭的世界里,却已是红颜渐老恩情少。

    桂姨是可馨母亲的陪嫁丫头,她在府中的身份,便如《红楼梦》中的平儿。虽不是主子,却比秦老爷的两个妾室更有体面些。可馨曾听丫头仆妇们说起,如今的秦老爷是秦府的赘婿,因此可馨的母亲过世后,他没有再立正室。

    可馨的母亲名叫锦如,可馨现在就住在她出嫁前住过的园子,锦园。

    自古以来,江南园林建筑艺术冠绝天下,锦园的建筑风格已初具江南园林的规模。

    整座园子以水池为中心,楼、台、亭、榭沿池畔而建,整座园林如同浮在水上。粼粼池水中,遍种莲花,四面有回廊水榭相围,清新淡雅的荷香,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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