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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意大利桥梁技师,麦利那多只关心技术上的问题,商业问题他并不懂,所以并没有在那几个小贩身上浪费时间,上了岸后,便带着两个贴身保镖向引桥方向走去,而那几个小贩也一直跟着麦利那多。直到接近引桥的时候才分开,向铁路桥管理处方向走去。
这几个小贩到了铁路桥管理处。立刻被尖兵拦了下来,搜身之后被带往渡口指挥部。
渡口指挥部司令是总参谋部派来的一个上校参谋,见了那几个小贩。只谈了几句,便批了条子,让一名参谋领着他们去了车站,半个小时后。一列运送辐重的火车被搬空了车厢,调头往南行驶,这几名小贩就跟着参谋上了火车,坐在守车里直接就赶到郑州城。
离开郑州火车站,那参谋领着这几个小贩先去了城防司令部,然后又在一名副官的陪同下带着这几名小贩去了城北一处兵营。
现在,这座兵营戒备森严,因为总司令赵北就在这里视察,并慰问官兵,所以,这几名小贩就只能在兵营外头等候,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直到总司令一名贴身卫兵赶来,才将这几名小贩带进了兵营。
“这位长官,见了总司令的面,俺们是叫“总司令。好,还是叫“委员长,好?”其中那名看上去像是领头的小贩问那具兵,这一开口,就是山东口音。
那卫兵抓耳挠腮,想了想,说道:“叫“委员长,好了,你们虽然是兵,可是现在不是咱们联合阵线的,叫“总司令。好象不方便
那小贩急忙从褡裢里摸出几块鹰洋,塞给那卫兵,笑味咪的说道:“兄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望长官多多提携,这点小意思,长官拿去喝酒。”
卫兵急忙将小贩的手推开,说道:“这可使不得。咱们共和军军纪森严,跟你们北洋军可不一样。”
小贩急忙收回鹰洋,仍旧是一副笑脸,说道:“兄弟不懂规矩,得罪之处,长官海涵。其实啊,俺们十七师也不能算北洋军,俺们师长说了。俺们现在是北洋的皮、革命的心,不然,也不会派俺们几个来给委员长磕头了。对了,不知长官如何称呼?听口音,似是四川人?”
“我叫秦四虎。你别一口一句“长官”叫我“秦少尉。就可以了卫兵哼了哼。
“长官姓秦?那可巧了,俺也姓秦,听祖辈们说过,俺们祖上是四川人,唐朝的时候才迁去山东的,说不好啊,俺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小贩套着近乎,秦四虎也没当真。跟着总司令这么长时间,这中国的历史还是学过一些的,不说别的。就是唐朝和现在,那距离也不是五百年啊,不过他这个人倒不是话匣子的性格,也没跟那小贩罗嗦,只是在前头领路,将他们一直领到了总司令面前。
赵北现在正站在一门新式德制山炮前!与几名炮兵指挥官交谈。秦四虎就领着这几个小贩等在一边,直到赵北向他望了一眼,他才带着几个小贩走了过去。
“就是你们要拜见我?”赵北打量着那几个小贩,他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手一摆,吩咐秦四虎将他们领进了一座帐篷。
赵北随后也进了帐篷,命令一下,帐篷四周警戒严密,无关人员不得靠近。
赵北在上前选了把椅子坐了,又指指另外几张椅子,示意那几斤小小贩坐。
但是那几名小贩却是先在赵北跟前跪下,规规矩矩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才在椅子上落座,这举手投足之间到是干脆利落。
“你们给我磕头,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们北洋陆军新编第十七师里不是按照北洋军礼行礼?。
赵北倒也没觉诧异,毕竟他的情报部门也不是吃闲饭的,北洋陆军新编第十七师是个什么来头,他也略知一二。
北洋陆军新编第十七师是冯德麟的部队,这冯德麟又叫冯麟阁,本是辽西地区地方衙门里的一个衙役班头,黑白两道通吃,后来勾结土匪的勾当曝光,在衙门里混不下去了,索性干脆拉了一票人落草做了土匪。由于他落草较早,又有官府背景,在整个东北地区的绿林中,这冯洲的辈分很高,横行一时的辽西巨匪杜立山、金万福、甩义本等人都算是他的晚辈,当年张作霜被人告发勾结土匪,遭到官府追辑。无处可去,本欲投奔这冯德麟,但却没被接纳,因此也只好另外拉杆。却不料竟成就了自己的事业。与冯德麟一样,都由匪变兵,成了满清官府的爪牙,在辽西一北一南,坐地称霸后来共和建立,他们更是被袁世凯收编为北洋军,番号分别是每个六师、第十七师。
因此,这北洋陆军新编第十七师就是一支由土匪改编而成的部队,这几个来给总司令磕头的小贩,说不定就是当年那呼啸白山黑水的土匪小头目,能被冯德麟派来给总司令磕头。就算不是左右手,恐怕也是亲信一类人物。
“回委员长的话,俺们冯师长说了。俺们第十七师是受编不受调,是北洋的皮,革命的心,北洋军的规矩在俺们第十七师里是不招待见的。俺们还是讲江湖义气,这三跪九叩是给大当家的礼数,一跪三叩是给军师的礼数,刚才俺们给委晏长行得是一跪九叩,这是俺们出门前师长特意叮嘱过的,这意思是,委员长虽然不是俺们第十七师的,可是这地位却不在大当家的之下。”
那带队的头目规规矩矩回答。其他人也是连连点头,努力做出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
“原来如此。那么,你们大当家的不就是那位冯师长喽?此次他派你们几位过来,是想干什么啊?”赵北拿出官腔。
“回委员长的话。俺们师长派俺们几个过来,是想投诚,用贵军的话来讲,那就是“起义对方的回答倒是不出赵北意料。
“冯师长能够深明大义,我是很欣慰的,前几天北洋军的那位李厚基旅长也派人过来,向联合阵线输诚,现在冯师长也做出了明智的选择,这就说明联合阵线是众望所归。听说现在你们第十七师就驻在彰德,如果你们能够在彰德起义,配合革命军占领那里的话,你们就为革命立下大功了,将来革命成功。冯师长也是要论功褒奖的。”
赵北先敷衍了几句,然后立刻言归正传。
根据审讯北洋军战俘得到的情报,冯德麟的第十七师原本是打算开到郑州,加入冯国璋的北洋南进第二军的,但是因为铁路的运力不足,直到北洋第二军在豫南全军覆没。这第十七师也没开到黄河南边来,这行动之迟缓,既有北洋军指挥混乱的原因,但未必没有冯德麟保存实力的原因,或许他的那句“北洋的皮、革命的心”可以从侧面反应一下他的真实想法。
“革命的心”那是扯淡,这支土匪部队能有什么革命的斗志,革命是破坏与建设双管齐下,而土匪只会破坏,不会建设,而且,去年年底同盟会在东北策动绿林响应南方革命。这冯德麟和张作霜不仅没有响应。反而跟着曹锃一同将革命的火苗踩灭,这可不是革命行动;“北洋的皮”这句话到是入木三分,这第十七师仅仅只是穿上了北洋军的军装。拿起了北洋军的步枪而已,骨子里还是那支绿林武装,无论是从战斗力来看,还是从军纪来看,这第十七师就是袁世凯送到河南战场上的炮灰,只不过冯德麟运气好,而且小算盘也打得精,这才避免了全军覆没的下场。
对于联合阵线来说,这第十七师就是一盘菜,吃起来很容易,总参谋部甚至已经将该师列入了下一步军事打击方案,毕竟,如果要北伐,首先必须占领彰德,那不仅是京汉线上重要交通枢纽,同时也是直隶南部的门户,控制了彰德,北京和天津就是囊中之物了,更为重要的是,现在炮贵卿的部队就在彰德南边布置防御,如果冯德麟能够在彰德倒戈的话,无异于在鲍贵卿背后捅了一刀,能进一步减轻革命军进军阻力。
现在,冯德麟主动派人前来示好。此举固然是他投机政治的需要。但对于联合阵线来说,如果能够兵不血刃拿下彰德,这将大大加快北伐进程,甚至可能会对整个战局和战略造成深远影响。
“委员长说得是,俺们冯师长向来心向革命,当年同盟会在东三省建立分会,俺们师长也走出过力的,若不是日本人和俄国人,此次革命在南方发动之后,俺们师长也是打算扯旗造反的,可是那个张作霜却派人过来威胁,说如果俺们师长造反。他就带人来打,再加上袁世凯很快就发动兵变,结果俺们师长到底是没有动手。”
那带队头目声情并貌,一边给冯德麟涂脂抹粉,一边给张作霜下烂药。当初张作霜投奔冯德麟未果,后来却自己拉杆成就了一番事业,现在与冯德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