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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志行愣然,小孙子?有这么骂人……的……么?
旁边一瘦健男子走过来:“雷哥,让我干就好,你赶快回去。”
孙志行再愣,手中的烟都忘了抽,掉了好大一截烟灰。
小飞侠这时才看见他一样,惊讶万分:“这位,这位……先生?不是欠我们……”
“小飞,拿着。”雷天响把工具扔到他手里,打断了他怕话。
“对不起。”他说了一句,眼也没抬,脚一伸就往店里面走去了。
孙志行在修车坪里站定,看着他离去,身边的那两人像没看见他一样的,一人搂着肩,一人搂着腰相携而去。
“那个……雷哥,生日快乐啊。”那个可能叫小孙子的人特别响亮地在人背后喊着。
雷天响没回头,向后挥了挥手。
孙志行就此回过头,雷天响的手势格外潇洒,如果他不是看见他红了脖子,可能就真以为昨晚是昙花一梦。
他生日……孙志行在车里看着一行人坐进了一部越野车,开动车子,往家里驶去。
回了家,老太太端着一个蛋糕出来,孙志行放车钥匙的手顿了一下。
老太太笑嘻嘻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一反平时的叽叽喳喳。
心里咯哒了一下,孙志行扬眉,稍偏下头表现了疑惑。
老太太捧着蛋糕,拿出碟子取了一片给他,他尝了一口,把心里的疑惑压下:“挺好吃的。”
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赶紧说:“尝出来了没有?尝出来了没?”
孙志行把嘴里滑腻的蛋糕咽下,说:“有花香味。”
“行行,真棒。”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塞了一口蛋糕进去堵住了口还不忘献宝:“我今天跟电视上面学的,加了茉莉花,可香了……”
孙志行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夸奖:“很好吃,特别香……”
老太太心满意足,叫他多吃一点,自己去了厨房准备晚餐。
他又塞了一口进蛋糕,皱着眉又把那滑滑油油的奶油强咽了下去,心想我再过几百年依旧讨厌这鬼东西。
他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西红柿咬着,漫不经心说:“妈,你再烤个蛋糕吧。”
“啊?”老太太洗着米回过头。
“一朋友生日,我明天送他。”他咬着东西含糊地说。
“诶,好。”老太太笑眯了眼。
《吻得太逼真》23
孙志行蹲车里,看着后视镜子里的自己,摸摸头发,发现眼角有了细纹,再想想,那小子多大?二十三四?
一想不得了,觉得自己是大叔,人家是小伙子,一想就觉得很不愉快,怎么自己当时就鬼迷心窍了呢?
眼睛扫过旁边的蛋糕,心情更加不好,脚一踩油门,车子飞啦飞啦往前奔,甩落一地的灰尘跟落叶,而对面的修车坪里,一个挺拔的身影嘴里叼着烟看着车屁股愣了神,收不回眼神。
孙志行去了公司,还没进他那独树一帜得普通人绝接受不了的首席设计师的办公室,门外就见着了他绝不愿意见着霍怀策。
霍怀策今天着了一身铁灰色的西装,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孙志行敲助理桌子:“有预约?”
霍怀策从沙发上站起来笑:“我有点事找你,抱歉,没预约。”
孙志行冷瞥了下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冷然地说:“进来吧。”
一进去,就是覆天盖地的海洋色,一片蓝,还有各大玻璃瓶子里的蔚蓝海水里游荡的海草们欢快地扑腾着的身姿。
这不像办公室,倒像海洋馆,如果没有后面那一片纯蓝壁墙前的那张办公桌的话。
“什么事?”孙志行打开了电脑,把图纸铺开,拿出笔在手中打着转转,一幅“我很忙,有话快说,有X快放。”
拒绝之情溢于言表,心情糟糕得不行,孙志行很暴躁。
霍怀策看着他,说:“有个聚会,业内有名的设计师都会到,这是邀请函。”他把一个绿叶设计为主体,黑金色为边镶的看起来挺有视觉冲击的邀请函放到了他桌上。
一看孙志行就知道这是业内老大办到的同行交流会,一般人都要不到,全国也就三十到五十名能有“幸”拿到这么一张纸。
换往日,他还想敷衍一翻,不管想不想去,他都会在口头上给予那个“老大”面子,但现在……他等下还要跟一个业主见面,而他的图纸却只完成大半。
他昨天晚上一整晚对着图纸,一根线都画不出。
全他妈的邪门了,他暗咒,连带的他现在没耐性,“谢谢,如果邀请我去,我会收到邀请函的,这张你自己的就不用给我。”
他按了电话键:“林助理,麻烦帮我送一下霍先生。”他作了“请走,不送”手势,俯下身子对着图纸皱眉。
“志行,我想再次对你说声,对不起,伤害你不是我的本意。”在拉开门时,霍怀策沉声地道。
可是,闻言的孙志行没有抬头看他,一直到门关上,他的头都没有抬起,过了几分钟,他一掌拍桌上,“该死的,这条线差了三毫米……”拿起笔改纠结了他一夜的问题。
到了中午,孙志行打电话回去问安,老太太最后问他:“蛋糕好不好吃?”
她急于等待夸奖,可孙志行却无法给予第一手资料,只好眼晴都不带眨地扯谎:“挺好,他很喜欢,让我对你表达谢意。”
“喜欢就好,这孩子,太客气了,你下次叫他到咱们家来吃饭,我给他做好吃的。”老太太欢喜地道,既然都是能让儿子送蛋糕的朋友了,那肯定跟咱儿子交情不一般,得带回家来好好瞧一瞧。
孙志行正儿八经应道:“好。”
一挂电话,瞪着电脑瞧了半晌,好半天回不过神。
而蛋糕,此时,正孤怜怜地坐在车子里等待着接收它的主人。
《吻得太逼真》24
蛋糕最终没有送出去,路过修车厂,脚下的油门没有松半分,一路飞驰过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昨天的片刻松懈此时孙志行想来觉得自己有太多的不可解,他不喜欢雷天响,但是他对他有愧疚,因为他们有个见血的夜晚。
这很匪夷所思,一切都是两厢情愿,而他却有对不起雷天响的想法,跟人认真讨论图纸方案时,脑袋突然一顿,才觉得他已陷入他先前已经预料到的他不想要的困境,跟雷天响有过多的交集,于是赶紧掐断苗头,不给丁点星火。
心中有了绝断,驶过那片地区时没有犹豫。
就如他跟霍志行分手,从未想过回头与后悔。
他也不会因为上了雷天响后悔,两厢情愿,他没必要为这种事情买单。
回到家,吃饭时间老太太说:“听说小雷不上班了。”
“嗯。”孙志行冷然点头。
“啊,那可真是个好孩子啊,就这样不干了,真可惜。”老太太感叹两句,吃完她小碗里的那小半碗饭,就拿出水果削起皮来,“我还想请那孩子吃顿饭呢,他胃口好,我做多少他都吃得下,真好……”说到动情处,老太太放下刀子,看着一大桌的菜,眼睛湿亮地感叹。
“不过,”老太太拿起刀子继续削,“他给同事留了电话给我呢,我就说了,这孩子贴心,我今天打电话给他,他说还要来吃我的菜呢……呵呵呵……”老太太纤纤玉指拿着刀子握着嘴笑,在白色灯光下那叫一个森光闪耀。
孙志行把水果拿过一瓣塞口里,顺便也把刀子拿了过来,怕一个不小心老太太伤了自己,他随意地说着:“嗯,好啊。”
“行行,星期天有空没?”老太太小心地用牙签拿了小块苹果吃着,细细咬了一口嚼了咽下才说:“我多做几个菜,叫他来吃饭,看他胃口,我都能多吃好多饭。”
孙志行削着果皮,淡然:“好。”
霍怀策守孙志行车前,一走进就看见他蹲车前面,领带扯开了一大半随便挂着,头发凌乱,神情阴冷。
一见孙志行他就苦笑:“你来了。”
孙志行用眼皮看了他一眼,此人的狼狈不堪他不是没见过,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用车钥匙开了门就打算拉门进,霍怀策在旁揪了把头发,颓废地说:“我半夜来的,从一个我以前喜欢的漂亮小男人身上滚下来,坐半夜想我怎么会立不起来,然后想明白了,是我想你想得太多了。”
他最后那句说得很平静,眼睛看向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