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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碰到了一片濡湿。
血腥味一瞬间涌了上来,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楼向晚他竟然还在流着血!现在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
我想见你
崔子秋当机立断扯过一只维尼熊垫住楼向晚的上半身,然后奋力拨开那些真人大小的维尼熊爬到靠近驾驶室的那一端,用力地敲了敲那扇透明的小窗户,急切地吼道:“快去医院!向晚他晕过去了!”
正在开车的志钊扭过头大声否定了崔子秋的提议:“不能去医院!那儿都在警方的监视下,我们现在去少主的住处,炎阳盟的专职医生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那就开快一点!打电话让他们准备足够的血浆,向晚他失血过多,等一会儿一定要输血。”崔子秋恨不得这辆车子能够生出两翼,好立刻飞过去。
觉察到车子的速度明显加快后,崔子秋才爬回到楼向晚的身边,轻轻地把他搂在怀中,右手紧紧地握住他比平日显得冰冷许多的手,心里默念着:无论如何,你千万要挺过去啊!
十分钟的时间让崔子秋觉得很漫长,等车子在一条人迹罕至的街道时,他愣住了,对着前来开门的志钊怒道:“你打什么主意?”
“换车!我这辆车子开到依云别墅太引人瞩目。”志钊指了指停靠在一米外的加长林肯。依云别墅的市里面最高级的别墅区,最低价那套别墅都要上千万,是典型的富豪住宅区。他的话刚说完,那辆加长林肯的车门已经打开,一名提着药箱的中年男子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少主呢?”
“你是——”
“他是我们炎阳盟的专职医生。”志钊凑近看到楼向晚如纸般苍白的脸,一瞬间也失去了刚才的镇定:“陈医生!你快过来,少主他的情况不妙!”
陈医生把药箱一甩,双手一撑就上了货柜,他见到虚弱得不像话的楼向晚也吓了一跳,刚才炎阳盟东亚主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只是说少主受伤,没想到居然是如此严重的伤!
“不能回依云别墅,上我的那医院去,少主他必须立刻接受清创缝合手术!”拉开楼向晚的衣服,腹部右侧那个血口子立刻展露在众人面前,看得崔子秋胆战心惊,这么严重的伤,亏他能够撑那么久。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少主抬到车子里面去!”陈医生突然抬头对着崔子秋和志钊吼道。
一路上,子秋的目光都是绞在楼向晚的脸上挪不开。昏迷不醒的楼向晚早就失去了昔日的优雅高贵,紧闭的双目,皱起的眉头都让人觉得心痛,更别说那血色全无的唇。陈医生用药箱里面的医疗药物对他身上的伤口进行简单的处理,整过过程里面楼向晚的双目都是紧闭的,甚至连擦拭消毒液都没有让他哼一声。这种状况是深度昏迷了——
车子在市区最繁华的地段停了下来,透过窗子看到那占据了大半楼面的广告上那个风骚的女人,再看她身侧那“玛丽莲国际整容中心欢迎您”的字样,子秋微微愕然,不解地望着一脸凝重的陈医生。这个地方明明就是一整容医院啊!
“别磨磨蹭蹭的!上面有市一医院也比不上的医疗设备!”陈医生刚刚拨了一个电话,只见那边蓦然出现了四名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推着一架活动床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
众人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将楼向晚放到床上,然后用一床洁白的被子将他盖住,不费五分钟就将他送到了位于五楼的手术室。
崔子秋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眼神里带着茫然,心里更是混乱不安。他总是觉得在手术室外面等待更临上刑场的那种心情没有什么不一样。
正值煎熬之际,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好一会儿崔子秋才醒悟是自己的手机响了,机械似的接通电话,刚说了一声:“喂,你好——”就被LINA那高分贝的吼叫打断了:“莫迪!楼向晚跑到哪儿去了?”
经由河东狮LINA的一吼,崔子秋才记起他们俩都是盈易的签约艺人,今天可是要上班的!可楼向晚现在这模样,怎么可能还去盈易?他稍稍将电话挪开耳际,低声说道:“LINA姐,向晚他有事,要请一个星期的假。”
“什么?他在不在你身边?叫他听电话!一个星期的假,亏他说得出口!他的档期到大年三十前都是排得满满的,光这个星期的活动就有好几个。他—绝—对—不—能—请—假!你听到没有?”
“我听到了,可是LINA姐,向晚他实在不行。他——他得了阑尾炎,要做手术……”事到如今,崔子秋也只能瞎扯了。总不能让伤重昏迷的楼向晚去做那些娱乐他人的演出活动吧?那会直接要了他的命的。
“阑尾炎?开什么玩笑?”LINA显然愣了一下子。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LINA姐,那些通告如果实在不能推的话,我来替向晚吧。”工作上的事情都是签了合约的,虽然说楼向晚一点儿也不在乎那些违约金,可是他表面上的身份是一名艺员,那么就该有艺员的样子。
LINA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你自己也是档期满满的,下午两点就要出发到茂港去拍外景,怎么顶向晚的班?算了,我跟对方谈谈吧,看他们能不能换高云。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
“能不能准我的假?我想陪向晚。”一听到自己下午也要外出,而且还是四小时车程外的海边,子秋急了。
“不行!你的这个广告是海边的夜景,茂港那边都已经准备妥当,你不过去的话实在说不过去!现在是十点,你陪向晚到十二点就回来吧。对了,你们在什么医院?我过去探病。”
“啊——不用了,向晚他还在手术中。”子秋立刻推掉,他绝对不能让LINA看到奄奄一息的楼向晚!
幸亏LINA也不甚在意,又跟他寒暄了几句,叮嘱了一会儿,道声替我说声保重后就挂了电话。
崔子秋放好手机后抬头望着“手术中”三个字出神,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医院走廊的寂静。
抬头循声望去,只见十几名穿着不同款式、不同颜色衣服的男子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有西装笔挺的,有穿立领的,还有穿夹克的。他们停在崔子秋面前,动作整齐地抬头望着那盏“手术中”的灯,一个高大的男子顿时咬牙,目露凶光:“该死的混蛋,居然敢动我们的少主?活得不耐烦了!”
话中的腾腾杀气令子秋不由得皱眉,这些人恐怕也是炎阳盟的吧?那么大一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地出现,恐怕都是有着特别身份的人。
那男子烦躁地在原地转了几圈,目光落在了崔子秋身上:“你是谁?”
“莫迪。”子秋早预料到他们会问,所以也不惊讶。
“少主的朋友?”一群男子的目光都疑惑万分,因为他们的少主向来薄情,虽然说常常面带笑容,实际上冷漠拒人千里之外,鲜少有什么朋友。
突然之间,子秋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在他们的世界里面,没有法律正义,江湖义气就是一切。自己跟他们,是格格不入的。向晚有他们守着,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那么,也是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
拿定主意后,子秋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我是他的同事,恰好送他过来而已。现在你们来了,那我也就可以走了。下午还有工作,再会。”
一群人望着崔子秋慢慢地走向电梯,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子秋走后不久,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还是“全副武装”的陈医生探头出来,一双眼睛四处扫了扫:“大桂,刚才那个男人呢?”
“哦,他走了。”被换作大桂的人耸耸肩说道。
“什么?他走了?少主刚醒,他想见那小子!快把他追回来!”陈医生扯下口罩直跺脚。一声令下,矗立在走廊上的众人立刻鸟散状,不过很可惜,最后都无功而返。
躺在手术台上的楼向晚仰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大灯,许久后才听到陈医生进来说:“少主,你想见的那个人——他走了。”
“走了啊……”楼向晚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感觉腹部的伤口更痛了,明明麻醉的药力还没有散,为什么就觉得那丝丝痛楚直蹿心房?
“少主,你不要担心,老陈我的医术你可见识过的,这伤不出两个星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