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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怔了,严慕飞笑了。
转眼间酒菜送上,严慕飞意不在吃喝,他随便喝了两杯,吃了口菜就丢下酒资出门。
门外,那要饭花子还在等着,他一见严慕飞出来,立即来个擦身而过,同时低低说了一句:“严大侠,请跟我来。”
严慕飞一笑走上大街,他从大街上跟着那在廊檐下疾步而行,见到人犹自伸手的要饭花子。
没多久,两个人先后拐进了一条僻静街道,要饭花子转身来个单膝点地,恭谨地道:
“见过严大侠!”
严慕飞忙还一礼,道:“不敢当,阁下有何见教?”
那花子道:“卫姑娘命保康分舵转知严大侠,在严大侠离开保康同时,有一批为数十的武林人物进了保康城。”
严慕飞“哦!”地一声道:“可知道他们是哪一路的么?“那花子道:“不知道,不过保康分舵有人见他们跟锦衣卫接过头,行动颇为神秘,看来身手也都不低。”
严慕飞沉吟了一下,道:“多谢阁下,还有什么事么?”
“还有。”那花子道:“卫姑娘睛您保重。”
严慕飞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受,道:“谢谢你,我向贵分舵打听一件事,近几天来可有‘金花门’的动静?”
那花子道: “各处分舵曾有传书,说‘金花门’门人散而复聚,几天来有好几拨都回嘉鱼一带聚集。”
这都逃不过“穷家帮”的耳目。
严慕飞含笑说道:“谢谢阁下,还有,武当可有什么动静?”
那花子道:“武当由前天起就封了山,各处遍布明桩暗卡,如临大敌,看样子他们似乎想拼一场。”
严慕飞眉锋一皱道:“可有武当俗家客人的消息?”
那花子道:“昨天夜里有一名俗家客人往北去,可是在武当山下就被挡了回去。”
严慕飞道:“挡了回去?”
那花子道:“事实上那人没跟锦衣卫照面,他见走不出去,就折回来了。”
严慕飞“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就他一个人么?”
那花子点头说道:“是的!”
严慕飞眉锋一皱,心想:怪了,那人必是纪纲无疑,既然是他,他怎会一个人走?难道是他先探探虚实,然后再折回去保着建文突围?这一次纵他一身所学列当世之二,要想保着不谙武技的建文突围,恐怕不容易。
眼前的情势跟当年不同,当年应天兵慌马乱,宫中起火,他可以趁着纷乱保着建文走,如今则是各方严阵以待,成一道铜墙铁壁似的把武当整个包围起来了。
纪纲一个人走,凭他的一身所学,那是绰绰有余,然而有不谙武技的建文这个累赘,那可就难比登天,希望极其渺小,等于没有了。
当即,他一点头道:“好吧,谢谢阁下,阁下忙去吧!我这就上武当去,倘有什么紧急大事,请派人上武当找我,否则就等我从武当下来时再说吧!”
那花子答应一声,施礼而去。
口口口
严慕飞由草店镇往西南行约三里,便登上了武当山,眼前两大石牌跨山而建,那是武当的山门。
他刚到山门前,由石牌坊后转出两名背剑全真,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都很年轻,但神清气朗,俱都不凡。
他两个并肩拦在山门前,微一稽首,道:“无量寿佛,施主请止步。”
严慕飞停步答了一礼,道:“二位道长有何见教?”
左边那名年轻全真道:“敝掌教已于前日下了手谕,武当已封山,贫道敢请施主立刻回头,莫再前行。”
严慕飞道:“道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那名年轻全真口齿甚为伶俐,当即说道:“但武当却属道家圣地。”
严慕飞道:“难道说出家人就不服王法?”
那名年轻全真道:“施主所说该指尘世,出家人清虚无为,与世无争,此身已离尘世,心中但有道祖!”
严慕飞微微一笑,道:“道长好口才,恐怕道长还不知道我的来意。”
那名年轻全真道:“多谢施主夸奖,敢问施主来意?”
严慕飞对有当世第二好手之称的纪纲闻名久已,却没见过,他存心想斗斗这位当世第二好手,是故他道:“我奉圣旨,领钦命,特来迎太孙返朝。”
两名年轻全真脸色一变,道:“无量寿佛,出家人不知何谓太孙,施主请吧!”
严慕飞道:“我愿意解释,太孙就是太祖之孙,当今之侄子。”
左边那名年轻全真道:“施主不必解释,道家清修之地,不敢参与世俗事。”
严慕飞道:“贵派倘不交出太孙,恐怕就再难称清修之地了,参与官家政事,阻拦钦差于山门之外,不但算不得清虚无为,与世无争的三清弟子出家人,而且……”
左边那名年轻全真突然说道:“施主何证何据太孙现在武当?”
严慕飞微微一笑,道:“请问道长,贵派之中可留有两位俗家客人?”
右边那名年轻全真道:“三清神圣地,何来俗家客人?”
严慕飞道:“道长,出家人不可打诳语。”
右边那年轻全真脸一红道:“无量寿佛,出家人不敢打诳语,武当确无俗家客人。”
严慕飞微微一笑道:“道长上欺道祖,而且自欺欺人!”
右边那年轻全真脸色一变,旋即谈然说道:“施主不信,贫道莫可奈何。”
严慕飞道:“这么说来,武当确没有俗家客人了?”
右边那年轻全真道:“施主,确实没有。”
严慕飞道:“那么贵派为什么怕人登山?”
左边那年轻全真道:“不是怕,敝派封山之举也跟此事无关。”
严慕飞道:“那么贵派是为什么封山?”
右边那年轻全真道:“此为敝派私事!”
严慕飞一笑说道:“倘若太孙现在武当,那就算不得贵派的私事了。”
右边年轻全真双眉一扬道:“施主怎……”
严慕飞道:“我说太孙现在武当,二位不承认,这样空口争执下去不是办法,最好让我上去看个清楚,二位请让开吧,别为武当惹来祸端。”
他迈步往前走去。
两名年轻全真神色一扬道:“施主请止步,敝掌教手谕中曾有交待,在封山期间倘有外人强行登山,可格杀勿论。”
严慕飞笑道:“真要那样的话,这武当山就要成为废墟一堆了。”
转眼间他距山门已不足一丈。
两名年轻全真震声喝道:“施主倘不听劝告,贫道等要出手得罪了!”
严慕飞道:“二位倘有自信,请尽管出手。”
两名年轻全真脸色一变,抬腕拔剑,振腕再递,两柄长剑如灵蛇,飞递而出。
武当剑术不愧冠绝宇内,这两名一看就知道是三代弟子的年轻全真,由抬腕到出剑,一气呵成,快捷如电,颇见造诣。
严慕飞碍于身份,不便跟这两名武当三代弟子动手,当两名年轻全真剑刚递出之际,他身形突然拔起,直上夜空,从石牌坊之上掠了过去,而且扬起一声长笑:“二位,咱们比比脚程看!”
电一般地向上射去。
两名年轻全真一怔,叱喝声中,腾身追了上去。
登山没多远,严慕飞在解剑坡前又被拦住了。
拦他的是四名中年全真,个个漆黑长须飘拂,背后杏黄剑穗飘扬,眼神十足,齐声喝道:
“无量寿佛,施主请止步!”
严慕飞停了步,身后那两名年轻全真跑得脸红心跳,好不容易地也追到了,双双一躬身,便把严慕飞闯山的情形禀报了一遍。
四名中年全真目射精芒,最左一名一摆手,沉声喝道:“你两个回去守山门去!”
两名年轻全真应声而去。
那左边中年全真深深打量严慕飞一眼,道:“施主!”
严慕飞含笑说道:“道长,我没有带剑,谅必不须解剑吧?”
左边中年全真双眉微耸,道:“施主不必顾左右而言他,武当三清圣地,敝掌教既有令谕封山,便绝不容任何人擅闯至此,回去还来得及,施主幸勿自误!”
严慕飞微一摇头道:“谢谢道长,奈何我这个人天生贱脾气,从不回头。”
四名中年全真脸色刚变,严慕飞已然接道:“不过要我回头也不难,把太孙跟那位旧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交我带走,我马上折回去!”
左边中年全真淡然一笑道:“本应遵施主吩咐,奈何施主所说的那两位并不在武当山内。”
严慕飞道:“那我只好直闯上清宫找贵掌教要人了!”
左边中年全真道:“施主不听善言相对,贫道等职责所在,只好出手阻拦了。施主只要闯过这一关,离上清宫就会近上一步!”
一抬手,他四人同时拔剑,剑身平举,剑锋外指,渊停岳峙,卓立不动,静等着严慕飞住上闯。
严慕飞微微一笑,道:“我不愿意跟四位打,请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