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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慕飞淡淡笑道:“老人家先别问我怎么知道是她,请说下去。”
公孙胜应了一声道:“其实,后来也就没什么了,当时差点耙我吓个半死!接着她就像审犯人似的东问西问,她的办法损得很,我不说她就搔我的痒痒,没奈何,我把你说了出去,心想告诉鬼该没关系,直到她自认满意后,就把我四肢穴道制住,留在这儿,鬼还会制穴?
这时我才知道她是人而不是鬼,可是已经太晚了。我羞煞愧煞,万一因为我这一时忍不住坏了你的大事,我岂不罪过?”
“还好,老人家。”严慕飞道:“请放心,大事坏不了。”
公孙胜一喜,忙道:“真的吗?严老弟?”
严慕飞道:“我岂会欺瞒老人家?”
公孙胜激动地连连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严老弟,那女人临走时还说了一句话:
她说她认识你,她料定你必来,所以她要上去等你去。当时我心里想,严老弟还怕你?你去吧,那是自找倒楣,我有救了,于是我就躺在这儿耐心地等了。这儿不坏,就是大理石硬了些,凉了些。”
严慕飞笑道:“老人家风趣、豪情不减当年。”
公孙胜摇头苦笑,道:“说什么风趣,说什么豪情,一个筋斗由九霄云上栽下来,我只好安慰自己了。严老弟,她等着了你吗?”
严慕飞道:“不然我怎知太祖陵寝在这儿?公孙老人家也在这儿?”
公孙胜忙道:“你制住了她?”
“不,老人家。”严慕飞摇头说道:“不必,她是我一位当年旧识,是她告诉我太祖陵寝在这儿,老人家也在这儿,所以我就找来了。”
公孙胜道:“原来如此,那还好……”
“好?”严慕飞笑道:“老人家一句太祖陵寝,害得我穷搜孝陵,还累得雷分舵主等找遍了太祖的陵寝。”
公孙胜苦笑说道:“都怪我,粗心大意,没说清楚!”
严慕飞道:“老人家不必自责,请告诉我,纪纲的那纸条在……”
公孙胜截口说道:“严老弟,我还没开始找呢!”
严慕飞抬眼环扫,道:“那么,你我分头找找看。”
说着,他转身就要迈步,忽地他凝目望向石门,石门口,不知何时站着卫涵英,她道:
“你们在找什么?”
严慕飞道:“涵英,你怎么也下来了?”
卫涵英道:“我下来看看太祖,不行吗?”
严慕飞道:“没人说不行……”
转望公孙胜道:“老人家,请见见,这位是卫姑娘。”
公孙胜犹有三分怯意,迟疑着上前一步,施礼说道:“见过卫姑娘!”
卫涵英浅浅还了一礼,道:“不敢当公孙大侠这一礼……”
转望严慕飞道:“你在找什么?”
严慕飞道:“纪纲留的那张纸条。”
卫涵英道:“就在石棺上那颗夜明珠下压着。”
严慕飞忙转目望去,那颗夜明珠下便是石棺,哪里有什么纸条?他转过头来错愕地道:
“涵英……”
卫涵英截口说道:“我是说,在公孙胜大侠来此之前,它压在那颗夜明珠下。”
严慕飞忙道:“如今呢?”
卫涵英道:“在我这儿!”
严慕飞眉峰暗皱,吁了一口气。
只听公孙胜道:“原来卫姑娘拿去了……”
卫涵英道:“不错,两位请看!”
翻腕自袖底拿出了一张颜色白里带黄的纸条,道:“这纸条上写着四句话,像是诗,又像是对偶句。”
严慕飞道:“让我看看……”
他刚要迈步,忽听卫涵英一声轻喝:“接住!”
她皓腕微振,纸条化成一道白光,向着严慕飞电射而去。
严慕飞伸手接了下来,只一眼,他为之一怔。
纸条,本是白的,而且是御书房用笺,但由于年时过久,它略略地变黄了些。
那上面,是写着四句话,而如今那四句话上却被人用笔划了四条杠,把字迹全涂没了。
看墨渍,犹新,当然,严慕飞知道是谁干的!
他抬眼凝注,道:“涵英,你这是什么意思?”
卫涵英格格一笑道:“这你还不懂吗?怕纪纲行踪轻泄呀!”
严慕飞道:“可是我还没看过。”
卫涵英道:“怕什么?我看过了。”
这简直是恶作剧,而且未免作得太大了些。
严慕飞吸了一口气,微轩双眉,道:“那么,涵英,请你告诉我……”
卫涵英道:“什么?”
这是明故问。
严慕飞道:“那四句话写的是什么?”
卫涵英道:“你想让我告诉你吗?”
这是废话,严慕飞已经觉得事态有点不对了,他当即说道:“是的,涵英,你不该告诉我吗?”
卫涵英格格一笑,道:“我有必要告诉你的义务吗?”
严慕飞道:“对我,自然没有,但你该想想太祖跟大明朝……”
卫涵英摇头说道:“当年的卫涵英已经死了,现在的卫涵英半人半鬼,她不会考虑那么多的。”
严慕飞有点急了,话声微沉,道:“涵英……”
卫涵英截口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对我,就连太祖,他在世时也从没有对我粗声粗气地说过说!”
严慕飞皱眉说道:“涵英,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卫涵英格格娇笑道:“我要让你知道一下,你这个名在江湖功在国的天下第一人也有反过来求我的时候。”
严慕飞心里有点难过,暗暗一叹,道:“好吧!涵英,我求你……”
卫涵英截口问道:“为太祖跟大明朝?”
严慕飞心里明白,他不能这么说,一咬牙,道:“不,涵英,为我自己!”
卫涵英笑了,娇笑连连地道:“你不愧聪明人。”
笑声一敛,接道:“我有一个条件!”
严慕飞道:“你说吧!”
卫涵英道:“太祖在这儿,把当年你躲我的情景再演一遍。”
严慕飞双眉一扬,道:“涵英,你这是何苦……”
卫涵英道:“不这样你休想我把那四句话告诉你。”
严慕飞道:“涵英,当年事已成过去,我自知负你良多,我说过我愧疚。”
卫涵英冷冷说道:“我也说过,愧疚并不能补偿我失去的青春,也不能洗刷我所受的羞辱,更不能消除我所受的打击与心灵创伤。”
严慕飞心中虽悲痛,虽愧疚,可是此时此地他所受的令他难受,他沉声说道:“涵英,我抱歉。”
卫涵英冷冷说道:“不必多说废话,那对你无补,只问你想不想听那四句话。话说在前头,我并不勉强。”
严慕飞目中闪起寒芒,道:“涵英,我原以为你是个不同于俗脂庸粉的巾帼奇女子,你该深明大义,分明公私……”
卫涵英叱道:“严慕飞,你敢教训我,你凭哪一点?”
忽地一笑,摇头接道:“我不该跟你这种人动气,随你怎么说吧!不过我要告诉你,当年的卫涵英或许能在红粉班,娥眉队里称奇,如今的卫涵英却跟一般女儿家没什么两样,是个道道地地的俗脂庸粉。她不懂什么叫大义,也不知什么叫公,什么叫私,她只知道仇恨与报复。你看怎么样?”
严慕飞简直无可奈何,发作,对这位备受打击,心巳碎,肠已断的当年情人,他不忍。
低声下气的哀求,他也明知道那不会发生效用。
他沉默了,半晌始道:“涵英,随你了,只要你自问对得起太祖,对得起大明朝,对得起世上亿万生民……”
卫涵英“哦!”地一声,道:“看来你仍跟当年一样,仍是那么一副宁折不屈的倔脾气。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不知道什么叫公,什么叫私,只知道仇恨和报复。如今这就是我的报复,也就因为我能对你采取报复,我感到无比的快慰与舒服。”
严慕飞在静静地听,没有说话。
“严慕飞。”卫涵英接着说道:“你要真是为太祖,为大明朝,为世上亿万生民,你就该向我屈膝低头!”
“卫姑娘,”严慕飞笑了,笑得很淡:“严慕飞上跪天子,下跪父母,对你屈膝低头,那办不到。我不相信没有这四句话便找不到纪纲!”
这几句活份量够重的。
卫涵英娇躯倏颤,嘶声叫道:“严慕飞,你……”
倏转平静,但话声犹带着颤抖,接道:“我说过不跟你这种人动气的,好,你自己去找吧。我知道,你是当世第一人,有通天的本领。不过话说在前头,除非你对我屈膝低头,否则这辈子休想我说出那四句话。从现在起,我要对你采取一连串的报复,直到我死!你若能找到纪纲与建文,我立刻横剑自绝。”
话落,突然闪身飘退,而这时,一阵隆隆轻响响起,那两扇石门缓关合了。
严慕大惊,闪身扑了过去,他身法不可谓之不快,应变不可谓不速。然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