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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饭完后,摆上桌子,萧破倒满酒碗,喊家中看马之人同吃,众人都是妇女,却一哄散了,萧破看着和干娘一起做饭的妇人,知是阿铁林的媳妇,阿秋秀的母亲阿木红,唤道:“婶婶也来吃些。”
阿木红喜爱萧破,一心想纳做女婿,这时只道:“阿破你擒了好马,该是好好高兴,我妇道人家喝不得酒,我去喊你叔叔过来陪你吃些,他生**马,正好过来看看你的紫电。”萧破无奈笑笑,阿木红出门不久,一家人又转了回来。
阿秋秀与阿秋灵是要好朋友,这时拉手一处,说得高兴。
阿铁林进了院子,先跑去看马,眼见紫电彪俊,又是高兴又是羡慕,萧破唤道:“铁林大叔,快来喝酒!”
阿铁林转开步子,过来坐下,萧破给他斟酒,二人喝将起来,女人孩子自在一边说话。阿铁林问起紫电来历,萧破仔细说了,听得阿铁林又是赞叹又是担心,只听到最后萧破淤泥中救马,才叫起好来。
二人对杯一碰,满满浮了三大白。放下酒碗,阿铁林道:“萧破,紫电神俊非凡,定要好好配副鞍架,你家中可有好的鞍架。”
萧破也想到此节,只道:“铁林大叔说的是,只家中没有好的鞍架,两日之后就是集市,只好到时去买。”
阿铁林道:“那好,但集市中没有好的鞍架,只怕需得前往布达拉城,我那坐骑红霞的鞍架也是那里买的。”
萧破脸上高兴,道:“那最好不过,还要劳烦铁林大叔带我去呢。”
阿铁林点头道:“那我们明天去吧!布达拉城离这路远,只怕要走三五日、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二人又喝一阵,至晚方散。
第二日一早整当行装,二人一骑红霞,一骑紫电,望布达拉城进发。
布达拉城是回回国的一大城市,介于边地,与吐蕃国只隔了一座山脉,正是噶拉什古山脉。虽然两国交战,但从来不走噶拉什古山脉,只因山脉路途崎岖,野兽横出,就算是几万军队也难以全然进退。
所以吐蕃国建都噶拉什古城,回回国也在布达拉城养兵布粮,发展经济,算是国中最大的后方城市。
二人坐马健俊,行过四日就进了布达拉城,萧破久处山中,得见繁华,心中自然高兴许多,唤了阿铁林骑马饶城各处瞧看,不时与噶拉什古城放做比较,他在噶拉什古城住了五年,城中街道走的熟悉,比较下来,只觉这布达拉城虽然繁荣,还是小了许多。
饶城中街道走过一圈,二人寻个客店拴马入住。进客店要了客房,放好行礼,这才步到厅中点菜吃饭。
萧破这次带足银两,点了六七个可口菜肴,又要些酒来,这才开始吃喝。阿铁林捧着酒碗,兴然道:“不想我三年没来布达拉,城中变化太大,好多街道我都走不清了。今日先吃饭睡觉,明天再去寻买马鞍吧。”
萧破点头,喝一口酒,又道:“铁林大叔说的是,难得出来一回,我还想明日再去看看兵器,买个趁手的枪头和大弓呢?如今我臂力大长,家里枪弓使来不顺。”
阿铁林赞一声好,道:“萧破你真了得,大叔我真服了,才十四的年纪就要换大弓重枪。好好,布达拉城向来是回回国兵器生产重地,定然能寻到好枪弓。”
二人边说边吃,喝了两坛酒,叫来店家算账,这才转回客店休息。睡过一阵,萧破记起一事,慌忙爬起身来,其时不过亥时,店中尚有客人,店内伙计尚在忙着。萧破下楼唤过伙计,道:“我的马儿你们可曾喂过?”
那伙计看了萧破,记起他的马儿,答道:“喂过了!”
萧破又问:“喂的什么?”伙计答道:“都是喂的干草啊!”
萧破一拍脑门,自埋怨道:“都怪我忘了这事!”说罢从怀中掏出些碎银子,拿给伙计,道:“我那马儿吃不得干草,相烦大哥给他端些米面去。”
那伙计接了银子,虽是不解,还是去了。萧破吩咐完事,正要走去马房看看紫电,只听客中一个声音道:“你这娃儿,拿着家里的银子不当数使吗,马儿也喂米面,当真败家的很。”
萧破看去,那边桌前坐个少年,十六七岁,身后跟着两个汉子,两个汉子看他一人吃喝,只正直站好,一言不发。
萧破打手作个报拳,走过去道:“小哥说的在言,不过看你也就长我两三岁,怎么唤我娃儿。”身后汉子欲上前制止萧破过来,少年抬手止住,道:“你说你不是娃儿,可曾喝得烈酒!我一人喝酒无聊,你若不是娃儿,做下来喝酒。”
萧破见他老气横秋,心下有些不悦,拖开凳子,在对面坐了。少年给他斟满三碗,道:“来来来,先喝了这三碗再说。”
萧破抬碗就喝,酒泽也不擦一下,少年看他行动,呵呵笑道:“好酒量,在下最喜喝得烈酒之人,你既然喝了我三碗酒,就得陪我再喝下去,否则我这桌上还有三坛,只怕我得打包回家了。”
萧破拿起筷子,夹块肉放在嘴中大嚼,道:“好啊,免费的酒肉,不吃是罪过。”说罢倒满对喝。
又进一碗,只听少年道:“喝酒虽然惬意,但还得有趣事谈桌,方才下得烈酒。你今天倒是带来件趣事,让我好生奇怪。”
萧破道:“我带来什么趣事。”
少年筷子不息,笑道:“我向来只听说马吃草儿,你却给马儿喂米面,白白花钱,且不有趣。”萧破浮了一白,冷冷道:“你尚年少,嘴不长毛,也自老气横秋,也很有趣。”
少年笑道:“好好好,同样有趣,值得喝三大碗。”
又进三碗,少年脸上微红,笑而问道:“你这人虽然行事奇怪,却合我的脾气,在下伯俊,兄弟如何称呼。”
萧破停碗在桌,眼中射出精茫,道:“我叫萧破!”他见这少年眼中神色精闪,看人时有些不屑,顿时运目敛神,势必不能失了势子。
伯俊见萧破神色,心中微喜,他自小权势气度非凡,向不把人看在眼里,这时见萧破,突然生出些佩服来。
继续喝酒,伯俊道:“萧兄弟入住此间客店,可知这里也有一件趣事。”
萧破喔了一声,道:“你道说说,看值不值得又下三碗!”
伯俊眉色挑起,道:“这客店名唤悦来客栈,老板是个谦谦君子,琴棋一绝,每日子时,经常抚琴弄音,迟迟不归家去,所以布达拉城就这客栈关门最晚,我晚上睡得晚了,都来这里听琴饮酒。”
萧破打住道:“这却有什么有趣的呢,当罚你三碗。”
伯俊笑道:“你先等我说完,你道这老板为何子夜不归家?”
萧破道:“那是为何?”
伯俊道:“老板虽是谦谦公子,夫人却是巾威恶妇,在这布达拉城也有名头,人人唤做胭脂虎,不仅生的难看,还爱抹脂粉,更是脾气火暴,拳脚厉害。所以这老板每日不敢早早回家,借口生意,把客栈开到子时方休。”
伯俊说完,斟满酒碗,道:“谦谦君子却与巾威恶妇结成一家,你说是不是有趣。”
萧破呵呵一笑,“这个倒是有趣。”二人又进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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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马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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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俊说完,斟满酒碗,道:“谦谦君子却与巾威恶妇结成一家,你说是不是有趣。”
萧破呵呵一笑,“这个倒是有趣。”二人又进三碗
伯俊看看尚有两坛酒,笑道:“我又讲过一件趣事,这次到你,讲不出来的先罚三碗。”
萧破搜肠刮肚,却想不出什么有趣之事,只得抚桌自喝三碗。这时厅中只剩他们一桌,店伙计俯在一边桌上,打着盹儿,外面街道清冷,传来打更声音,伯俊看看窗外,道:“萧兄弟,子时到了,还要再喝不?”
萧破道:“免费的酒菜,不吃浪费!”
伯俊道:“那好,这会可以听琴品酒了。”他话才说完,只闻得楼上狰狰数响,传来琴声。那店伙计也被琴声挣醒,托腮在桌,细细聆听。
琴音很快奚奚落落响起,轻捏慢笼,如珠玉落盘,似溪水欢跳。萧破也学过琴乐,只不识得这个曲子,突地想起谢雨儿来,谢雨儿抚琴弄音,比这声音好听许多。
正发神间,伯俊捧碗笑道:“萧兄弟,琴音秀美,饶梁不去,正是下酒之时。”二人捧碗喝了,再不说话,只细细听琴。
却这时门口灌进一阵冷风,二人瞧去,只见一个乞丐披头散发走将进来。那乞丐穿身青衣,虽然脏乱却有七八层新,相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