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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若是他死了,要後悔的怕不只是我。”
烟竹淡淡的一笑,看似冷静淡然的表面下,是一颗著急且惶恐的心。
只是,就算是这位尊贵之人,他也绝对不会对鬼医妥协,这是他们从相遇开始就注定好了的命运。
身为烟族之人,不仅可以将自己的身形化为烟状隐匿起来,还能窥探小部分的天机。即使这会付出相当高的代价,亦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
也是多年前烟族会灭亡的原因。
思及此,烟竹的眼中涌起刻骨的仇恨,刹那间却被他强压了下去。
现在,还不是报仇的好时机。他,会继续等待下去。
“此话怎讲?”
见烟竹没有挣开自己的手,鬼医不由得更加放肆起来。
轻轻说著话,一边凑上前去,想要一亲芳泽。
不在意逼迫的唇舌,烟竹冷冷一笑,伸手抚上清池已经冰冷失温的左肩膀。
无意中瞥见一点点淡淡的蓝,鬼医全身一僵,几乎是抢上前去拨开了烟竹的手。
修长的手指挪开,露出的肩膀处,虽然不明显,依旧隐隐可见一抹淡淡的蓝。
鬼医的手克制不住地抖动起来,他几乎是失态地一把推开了站在床前的烟竹,急急地从胸前掏出个冰线织就的布包,三两下抖开就开始疯狂翻找起自己珍藏的救命灵药。
看著脸上掩饰不住惊惶焦急的鬼医,烟竹在心中长出一口气。
──清池的命算是保住了。而以後……
如寒水般的眼中闪过幽幽的利芒。
他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到他的。
烟竹如此下定决心,却未曾考虑过,很多时候,天是不从人愿的。
许多年後,当他想起今日所做的誓言,也只能徒然地感叹世事无常。
且说鬼医自发现清池左肩头处那一抹蓝,就几乎整个人慌了神儿,若非医者的本能还在,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生平第一次失手。
风翻残云般将清池的命从引魂使者那里抢回来,鬼医长出一口气,手刚触到额头,才发现自己已经流了一头的冷汗。
从他学成那日起,他就从来不曾这麽狼狈过。只是,这床上之人的身份著实不一般。若是救他不回,便如烟竹方才所说,後悔的绝对是他自己!
将布包重新塞回怀中,鬼医那双曾经救死毒杀无数性命的手,柔柔地抚上了清池慢慢舒展开的眉头,然後顺著肌肤的纹理下滑,略过小小的鼻子,挺翘破碎的嘴唇。
手一颤,鬼医另一手赶紧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唯恐下一刻就会克制不了自己激动悲伤的情绪而放声大哭!
他的名字叫鬼医,江湖人送绰号──消野。
──消野,消隐於野。
想要找到他,比登天还要难。
世人只以为他是爱游历,却不知,他此举真正的目的却只是为找寻一个人,一个失踪了许多年的人。
成王败寇46(一切都将改变)
好吧,我没虐,我真的没虐。。。。。。。
你们那是什麽眼神?我说我这次没虐让人很难相信麽?
抱起清池瘦小的身体,鬼医几乎想将他紧紧地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也许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再次的失去他。
所幸,他的理智还在,所以他只是轻轻地抱著他,用一种饱含著温柔慈爱的目光看著他。
为什麽他刚刚没有发现呢?
看他这细细的小眉,心形的小脸儿,小巧的鼻梁,还有樱桃般的嘴唇,是多麽像小时的她啊!
“可怜的孩子!”t
从方才就一直冷观著的烟竹清秀的脸上露出几不可察的笑容,他眼神温柔地看著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自己遍寻不找的人,原来就在清国的帝宫里。因为多年前欠了清漠的人情,所以他才不喜欢到这里来。万万还有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让自己与他一直错过了。
只是……
“他为什麽会伤成这样?”
而且,还在清漠大王子的华苑里,全身都是被施暴过的痕迹!
“这还用问麽?你不是很了解忽尔王?他的儿子可是全跟他一个德行!他现在的名字叫做清池,是忽尔王名义上最小的儿子,一个连狗都不如的儿子。”
烟竹的声音满是嘲讽,那张清秀如竹的脸上盈满了无力的痛恨。
“可恨!”
瞬间明白清池一直以为是如何的处境,鬼医的手向著床板捶下,却被烟竹的手挡住。
“你想引来所有人吗?”
狠狠地瞪他,烟竹将清池从他的怀中小心地抱出,轻轻地放到了床单之上。
“清国帝宫的确是一个藏人的最佳场所,任谁也想不到,他与她的儿子竟然会在这里,被如此凌辱著长大。”
烟竹伸手抚过清池苍白如雪的脸,声音里几多庆幸,也多痛心。也许,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哪一种更多一些。
如果不是在这里,他大概早就死在了那些人的追杀之下也不一定。可是这里也不是什麽好地方,住在这里,他这身伤痕就是他一直以来遭遇的最真写照。
“这些人!……我一定要!……”
“你什麽也做不了,也不能做。”
按住鬼医爆起青筋的手,烟竹的声音平淡,却带著不容反抗的坚决。
──果然不愧是窥天一族──烟的少主,就算是烟族已经灭亡的今天,他依旧保有领袖者天生的威势。
“……”
脸上的暴怒之色渐渐消去,似笑非笑的弯月眉再次弯起,那种目空一切的傲慢神色再度侵占了鬼医所有的脸部纹理。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不能’做什麽,为了我可爱的侄子。”
常年用药的手指从清池刚刚回升一点儿温度的额头一直滑到他紧闭的眉,鬼医突然露出一个噬血的笑容来。
“况且我‘什麽’……也不会……做的。”
“真的?”
露出一个与外貌相反的邪气表情,烟竹笑著,红润的唇间露出白的牙齿。
“当然是……真的。”
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声音,鬼医那张会令人平白生出亲近之心的脸上显出几分阴森来。高挑的眉,微眯的眼,上勾的唇,无论哪一个部分,所暴露出的杀气与阴险都无愧於他鬼医的名字。
“那,我还真是期待。”
话尽於此,两个都心知肚明对方所打的算盘。
一切,从今晚开始,都将慢慢改变。
只不过,真正的关键之人依旧躺在床上,处於久违的以及之後再也不可能会有的安静休息之中。
成王败寇47(清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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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偶最近考试不常更新,也不要凉薄到这个份儿上啊……
眼前的床顶,华贵又美丽,却又透出奇异的冷漠与冰冷。
清池眨了眨眼,脸上的皮肤动作牵引出阵阵的疼痛。却并不如之前他所感觉到的那麽不可忍受。
再眨一眨眼,清池小心地微微活动了下手指。
依旧是钻心的疼痛。
可能会废掉。
并不知道已经被鬼医用灵药治过,清池对此种重伤并不报任何的希望。
眼睛在屋子里扫视一圈之後,他渴望地盯著茶壶,舔了舔嘴唇。
大概是伤後发烧的关系,口中如著了火,动一动舌头都是火辣辣的痛。
以龟速支撑起身体,清池小心地盯著紧闭著的门扉看了一会儿,然後慢慢向床下滑去。
脚趾刚碰到地面,清池倒吸一口气冷气,立刻咬紧嘴唇忍下差点出声的惨叫。
血一滴滴从已经伤痕累累的嘴唇上流出,顺著下巴的曲线滑到他的锁骨处,衬著苍白发青的皮肤,有一种妖异在缠绕。
清池的耳朵动了动,已经勉强伸出的手立刻不顾疼痛的缩了回来,以不可能会有的敏捷躲回了床上,钻进床单之中。
呼吸沈重,也许是因为心跳太快,也许是因为空气太过缺乏而引起的窒息感。
他没有时间去考虑,也没有时间去感觉自己身上的疼痛。
鬼医是不愧其名的,灵药在短短的时间内发挥了大部分的作用,现在清池身上伤口的疼痛,已经在他可忍受的范围内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後停在了房门前。
屏住呼吸,清池怕得抓紧手下的丝滑床单,紧紧闭上了眼睛。
轻轻的门开声,没有关门的声音,之後脚步声再度响起,向著床的方向而来。
“你醒了。”
清漠的手臂被御医院的御医用最好的药敷过,也包扎得异常完美。所以虽然一贯冷漠威严的他手臂之上包著白布显得有些不谐调,却并不影响他整体迫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