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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你还替情敌操心了?”李云桥略感好笑,其实至今为止,他自觉还挺投入,对傅剑玲嘛从未动过一丝一毫强迫她或是伤害她的念头,很奇怪是不是?
“我嘛……”李玲如却笑了笑,回头去看她的画,奔腾的情感在画上涌动着,“其实我喜欢宗泽给我带来的痛苦,它能让我更加渴望画画。”
“这挺好的不是嘛,你渴望别人带给你痛苦,而我渴望让别人痛苦。”李云桥话毕见她已经开始投入到创作中,于是转身离开,“别忘了下礼拜韦开娴结婚,爸爸说咱俩都得去。”李玲如随口回道:“我会去的啦,送给开娴姐的画都准备好了。”
那幅画是韦开娴主动来找她要的,也是李玲如疯狂追求韦宗泽的那段时期所画,濒死的海燕。
很快,韦家和叶家的婚礼在本城拉开帷幕,新郎叶骏飞、新娘韦开娴,由于两个人都是再婚,且在生活作风的问题上都有惊人记录,因此两家一致同意将婚礼办得低调一些。
收到请柬的人之中还有苏兆阳,其实早几天前他就开始为此烦躁了。因这两年来他已经习惯由薛涩琪陪着出席各种社交场合,并为他赢得十足的面子,如今他却只能对着一大半都收拾空了的衣柜叹息。他临时找了徐莹和他一起出席婚礼,而她自己也对这次能取代薛涩琪做他的伴显得十分高兴,很早就在公司里露出些得意的样子,想借此刺激一下薛涩琪。
他想,是的,薛涩琪最容易受这种刺激了。
她最喜欢去那些名流云集,衣香鬓影的地方,享受精致和高雅带来的优越感。
于是果不其然,当他和徐莹到达婚礼现场时,在来宾签名簿上,他一眼就看到薛涩琪,傅剑玲的名字。而韦宗泽正和他二哥宗镇一起招待长辈,忙得不可开交,自是无暇和他多聊的,苏兆阳便带着徐莹去找其他相识的人寒暄了。
由于叶骏飞的新婚别墅附近正好有这么一家高档酒店,酒店的老板也很精明,早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拿下了这次婚礼的承办。至今为止,苏兆阳和这个老板十分有合作新酒楼的可能性,因此苏兆阳到场后,首先就跟他聊了一下。
只可惜后来苏兆阳得空,一直想见一见薛涩琪,却始终没有看到薛涩琪的身影,当然他也不知道,那会儿薛涩琪正和傅剑玲一起去新娘那里陪着了。
这天黄道吉日,诸事可行,许为静也跟着葛离后面不请自来,此间正端着一小碟糕点,边吃边问葛离:“那个就是苏兆阳吧。”
两个人好难得一起穿了回礼服,葛离满心期待许为静会好好表扬他一番,谁知她一来就找吃的不说,边吃还边盯着别的男人看。
“你真是那什么改不了□,老男人你也看!”葛离不满地说,今天实在很忙,他本不想带许为静来的,可许为静一听说两个闺蜜都会来就兴奋了,死乞白赖非要凑个热闹,顺带还看看有没有什么狐狸精会缠着葛离。葛离哭笑不得,只好由她,只求她来了以后安分一点。
“神经病,我是在研究薛涩琪究竟迷上他哪一点!”许为静不满道,“虽然我早就知道他们的事,可是这么正儿八经在一个场合出入还是头一回呢!仔细看……妈的,他保养得还真好,一点看不出四十几岁了。”
“你说话不能文明点。”葛离忍不住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还不是跟你学的,自从变成这样就改不回来了。”许为静不爽他转移她的话题,于是两手拽住他的胳膊,“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苏兆阳和韦宗泽关系如何?”
“你问正这干嘛?普通而已,略有合作。”
“哦……”
“你想干嘛?”
“我本来想说,要是没什么关系,我能不能往他脸上泼一杯酒,泼完我就走,真的!”
“……”葛离实在是被她整怕了,“你就不能老实待上一会?哪怕是一小会儿?真的。”
许为静瞧他傻样,实在有些可怜,遂转而抱怨道:“好吧,那两个女人也真不地道,去见新娘子都不带上我。”对此葛离却不以为然:“幸好没有带上你。”许为静圆眼一瞪,推着他道:“你今天不是来帮忙当现场店小二的嘛,怎么还不去!”
“你保证你乖乖的?”葛离确实也不能抽身太久。
许为静咧嘴笑起来,不觉轻轻搂了他一把,“保证保证,我保证啦。”
彼时薛涩琪和傅剑玲手捧鲜花,敲开新娘房间的门,没有想到来开门的竟是一位十分年轻艳丽的女郎,甚至比新娘还要美艳一些,这种不合时宜的感觉让她们俩莫名一愣,直到房中的韦开娴开口喊她们进去,她们才回过神。
当然,新娘子韦开娴也是很美的,因她年纪较大,美丽之中又带着些许沧桑感。
“恭喜新婚。”傅剑玲和薛涩琪奉上鲜花,然后站在一边,薛涩琪真心道:“你今天真漂亮。”其实她曾经多么希望自己有这样一天啊,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结个婚难得要命,有些人结了离离了又结,儿戏似的。
“谢谢,不过一定没有刚才出去的那位漂亮吧!”韦开娴礼节性地把花捧了一下,便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示意她们过来坐下,莞尔道:“这下我可是被比下去啦!”
“那是谁呀,这么不识趣。”虽然薛涩琪并不怎么喜欢韦开娴,但她毕竟心气高,见不得如此行事的人。韦开娴玲珑一笑,朝傅剑玲摆摆手,“小玲这方面最敏感了,不如你来猜猜?”
薛涩琪遂回过头好奇地瞧着傅剑玲,傅剑玲却露出一副尴尬神情,推辞道:“开娴姐,别逗我了。”“唔。”韦开娴却认真道:“没关系,你试试!什么话都可以说。我就想听你说。”
傅剑玲眉宇紧蹙,小心答道:“难道是,叶骏飞的情人?”
嗯,这很好,新郎的情人打扮得比新娘还艳丽地出席他们的婚礼。
“不是吧,这也太过分了!”不料薛涩琪听罢率先一怒,竟朝韦开娴脱口而出:“姐,把洪明亮叫来!比情况你可不输给他,去他妈的!”
“薛涩琪!”傅剑玲这次还真是拦不住她口快,这话听上去可不是好事。
韦开娴却不怒反笑,竖着拇指朝薛涩琪道:“你好样儿的。”
“那……”薛涩琪刚要接下话来继续说,最终却忍住冲动顿了一下,转而嘀嘀咕咕轻声道:“那老洪他到底……”
哎,周围还有好些人忙来忙去,这种事她要怎么问呢?怎么说洪明亮也曾是她的朋友吧,尤其是早前她没有跟苏兆阳分手的时候,他们三个还时常出来吃饭,闲聊之间她都可以感觉到洪明亮对韦开娴动了真心。不过最让她不能理解的是,明明就是不可能的苦恋嘛,为什么洪明亮每次都能讲得笑嘻嘻的。他们的世界真难懂。
“怎么?”韦开娴见薛涩琪欲言又止,不似刚才那么狂妄,于是笑道:“噢,我倒是听说你当初要把小玲介绍给他呢!不可以哦。”
“那是我的错嘛!”对于此事薛涩琪一阵尴尬,“姐姐就不要再提了。”
“别紧张,我只是从他那里听到不少关于你的事儿,加上你又是小玲的朋友宗泽的同学,所以我一直对你很好奇呢。你看,世界其实很小是不是?”
“是是是。”薛涩琪便嘿嘿笑起来。
世界确实很小,多少年人来人去,聚散离合总还是类似的情景。还是为那些理由,还是和那些人。
薛涩琪看着韦开娴,突然觉得有点喜欢她了,她对自己的放逐,对爱的蔑视和对别人的玩弄,都不过是一种宣泄罢了,凡那些被她的宣泄所击败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不久,新郎叶骏飞和司仪从门外进来,要跟新娘演练一下后面的程序,薛涩琪和傅剑玲便退出去了。临去前,薛涩琪发现叶骏飞还很不知耻地朝她胸前看了一下,薛涩琪又羞又恼,愤愤离开了。
“韦开娴嫁给这种人渣,真是糟蹋。”薛涩琪边走边骂道。
傅剑玲倒是比较平静,关于韦开娴的婚姻过往,以前韦宗泽已说过不少,总不外是这几种情况,家族联姻,见几次面就结婚了,要么对方已有心上人,要么对方是个人渣,再要么对方是个人渣并且已有心上人。凡韦开娴遇到这种情况,还总是大呼过瘾,不整得对方赔本离婚绝不罢休。破坏,就是她的乐趣所在,而代价是她放弃寻找自己的爱情。又或许,她早就找烦了。
迎面而来是激动的苏兆阳的身影,居然吓得薛涩琪不自觉把傅剑玲的手仅仅抓住,口中傻乎乎道:“他怎么一脸不爽的样子朝我冲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