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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紫玉道:“你却不知道你大师兄的状况。师父历来喜欢伶俐之人,像你大师兄的从来只懂得照师父的话行事,只能是不出错,如何能百变圆通面面俱到呢。而师父今天出言点拨于他,显然是想他更上一层楼啊!”
柳可卿点点头,萧离历来木讷,她也是了解的,罗紫玉如此说,她自是赞成,不过她却不知道这与自己去不去南海有什么联系。
“师父这也是无奈之举啊!”罗紫玉叹了一声道。
柳可卿神情一震,听闻此语,她已隐隐猜出了萧长剑的用意了。
“像你大师兄的资质与我的能力,本派偌大基业交与我们是不行的!风平浪静之时还尚能支撑,到了大风大浪之时,如何能维持下去?”
罗紫玉显然也看到了自己丈夫与自己的弱处,他俩虽能维持“长生天炎”的基本家底,但是说到将其发扬光大,两人确实没有什么建树。
“师姐是师兄为我们做的努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些年地成绩大家都看到的,师姐如此说,孰小妹不敢苟同!”柳可卿道。
“我如此说,也不是自谦,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况且千寒宫今年处处胜过炎门,你也是知晓的。只是······”
“只是什么?”
“师妹,你入门之时,我已入门五年。你二师兄,四师兄,五师兄,到你,七弟,八师弟,小师弟,那时候你们都小小的伴在师父左右,整天都有无数的问题无数的吵闹。但是现在呢?”
柳可卿又是一震,现在?现在,炎门九大弟子,已去其半,剩下伴于师父左右的,只是聊聊三人。
罗紫玉的神色也是一阵黯淡,神情萧索。
“九人已去其半,师父晚年寂寥。刚刚说师父无奈,实在是他身边已无人可用啊!”
柳可卿完全明白了,为什么今天萧长剑与他说之时眼神里还有一丝不忍,苍苍白发之间已现萧索。门下弟子他皆视如己出,现在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恐怕这些年他接连闭关,也是为了摆脱那碎心的痛楚。
“师父他······!”柳可卿接不上话了,一直以来她都沉浸在萧天炎之死的悲戚上面,完全无视了溺爱自己的师父的感受。
萧长剑接连丧妻丧子丧徒,人生之大不幸他都接连承受,生命对于我是那么悲哀,于师父又何尝不是呢?
她与萧嫣儿说的要珍惜身边之人,她又何尝做到了呢?
“小六,师姐也是看在心里却也难以言明。师父自小抚育咱们,恩如生父,看着他接连遭遇悲痛,闭关之后是一年比一年苍老···!”
罗紫玉言语之中带着哽咽,她也是充满无奈,只能尽心尽力与萧离管理好炎门,不让萧长剑在多操心。
“师姐不必再说,师妹知晓了!”柳可卿已然明白,现在于炎门之中,她已然是最后支柱中的一个,门下小辈,除了萧嫣儿及一二人,余者修为皆难堪强者之流。她柳可卿,一身修为,若能用所用处,也当出力,算是报答师父深恩了!
“不,师妹,你仍不明白!你还是不明白师父的深意!”
“为何不明白?我自当以我修为,报师父大恩!”柳可卿坚毅地答道。
“你若如此想,那你真的是辜负了师父的一片心啊!”
罗紫玉忧虑地道:“在师父与你大师兄说那番话的时候,我才明白师父对我们的用意!他对你大师兄说那番话,是想让我们过得更好啊,是想让我们能有一个完整的人生,不留遗憾啊!”
萧长剑叮咛萧离做人灵变一些,多些情愫,却是想让他更完备,与罗紫玉相处更加多趣味。对于柳可卿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师父他是想让你重新振作,出外走走,或许能遇到更好的,能有一个幸福的未来啊!”
“师父,他······?”柳可卿悟到了,萧长剑虽然不忍,但是还是说让她去南海,就是想要让她换一个环境,能重拾心情!
“师姐!呜呜!”柳可卿扑到罗紫玉怀里,哭了起来。只因她有一个用心良苦的师父,而她,更像一个被宠着的小孩!
“哭吧,哭吧!将苦楚都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罗紫玉也是泪光奔涌,难以自已。
良久,柳可卿跃起来,道:“师姐,我想去见师父!”
“不!”罗紫玉拉着她道:“你还是静一下,准备一下南海的行程,师父那边,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可是······!”柳可卿心里面有很多话想要到萧长剑面前一说。
“难道你要勾起师父心酸往事么?”罗紫玉板起脸来。
柳可卿顿时静了下来,只因为她也知道,或许他的师父承受了太多的苦楚,往事不堪,如何能再让他回味一次。她的目光冷清下来,又复回复到之前恬淡模样。
“师姐教训得是!师妹知错了!”柳可卿道,语气里面充满对罗紫玉的尊重。
“小六,今晚我来,要说的已经说了。你自己,要好好保重啊!”
“嗯!”柳可卿点头。
“那我走了。我去看看师父!”
“师姐···!”
夜光凉凉的撒在地上,带着无比的柔软映照在罗紫玉缓缓离去的身影上。看着罗紫玉远离渐行渐远,柳可卿的眼里,又重带一滴泪光。
“师父,您睡下了么?”敲门声响,罗紫玉站在一个房门前问。
“是玉儿么?进来吧!”
······
夜过了,天明之后,是光明再现,还是延续阴沉?
第十四章 鱼鸟之论
“夕爵啊,你看看这世界!”残血站在魔教一处高峰之上,指点着眼前黑暗一片的山峦河谷。
“世间都是为着自己欲望而来的碌碌庸人!永远都是只有少数人领着大多数人!”
“教主高见!”夕爵站在残血身后,应声赞成。
“嘿嘿,什么狗屁高见!古人有句话说得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皆是盲从,身处一条奔涌的大河中身不由己地被往前冲去!难谈得上与天争,改逆天命!”
“教主,这话夕爵却有不同看法!”
“哦?你说说!”
“古往今来,不乏雄者,看清所处之境,从平地建起伟岸功业,这应该算是改命逆运了!”夕爵道,他的话,丝毫不惧触怒残血,因为他了解残血。
“哈哈哈!”残血一阵笑声,延荡在这夜空之中,他似乎停不下来,一直笑。
“教主何故发笑?”
“夕爵啊,你说的也不错,但是,那些帝王智者,充其量只是一条大鱼,堪堪能跳出水面匆匆看一眼前面的流向罢了。看清楚方向的,只有天上的鸟,但是天上的鸟又怎么会容许那些大鱼跃上水面呢?”
“属下不明!”
“哈哈,你看这世间。天上是神,中间人妖鬼魔,这人间就犹如一条条河流。而神,便是飞翔的鸟!”
夕爵顿时明白残血的意思,看清未来的只能是神,那么有人能看清楚方向,那就是侵犯了神的领域。那些大鱼如何不被鸟吃掉呢!
“如此说,神也没办法主导世间的未来?”
“自古便有天运神定,神是最高的主宰!其实这才是最大的谎言,靠神的杀戮与强大建立起来的不破谎言!神,以自身的强大,也只是看得远一点,如何能耐这众生?只是神的力量,将人的思维迷惑了罢了!”
“教主真是真知灼见!”
“嘿嘿,夕爵,以你看来,我在这河流之中是什么地位呢?”
“教主深处世间,按估计应该是处在河流之中,但是教主能看清楚天上的鸟···属下实在不知!”
“嘿,你也不肯说真话了啊!没错,我是一条大鱼,但是,却长着弑神的獠牙!哈哈!”残血又张狂地笑起来。
夕爵顿时发寒起来,估不到残血已经到了那个境界。
“教主······!”
“修罗怎么说?”残血话锋一转,问道今天夕爵去传话的事情。
“修罗如教主所说,并未答应。但是···!”
残血没有出声,他等着夕爵的迟疑过后给他答案。
“但是修罗遣人来,要在下全权负责‘长生天炎’事宜。”
夕爵缓缓道出,他实在是估摸不透修罗的用意。
残血沉吟了一下,道:“那你就负责吧,把声势造大一点!”
“可是教主······”夕爵还想问修罗的用意到底为何。
残血一挥手,止住夕爵道:“我倦了,你去吧!”
夕爵见状,只好退下。
夜色更沉,笼罩着残血的身影,沉寂了世界。
残血就这样站着,等着天边亮光出现的那一刻。这世界,已然无语,没有一点希望所在,连一丝光芒都吞噬不见。但,却有一人在黑夜中缓缓向残血走来。
黑色的夜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黑,那是一种比黑夜更重的暗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