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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覃音怎么样?”孙文景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崔廷译瞅她一眼,“这个问题我记得你问过了!”
孙文景撅着嘴打了个转,“今天怎么感觉她挺可怜的!”她思索组织着语言,“她和覃默从小一起在一起习惯了,她依赖他,离不开他,可是覃默却不是,他有了女朋友,虽然可以带着她,但感觉早已不一样!”
崔廷译听着不语,她继续说:“她当个小跟屁虫,还要在意潘婷桔,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她顿了顿,“不过,她貌似没在意我姐,都是我姐围着她转,我就是讨厌她这点!”
她忿忿不平的模样逗笑了崔廷译,他扯她耳朵,“还以为你突然变善良了,没想到,说到底还是讨厌人家。”
所以说到底他还是不理解她。她覃音凭什么就得人人都喜欢,她就是没理由地不喜欢她,并且丝毫不想掩饰她的真实感受,她想,如果没有潘婷桔这层联系的话,她才不会顾忌什么他和覃默是哥们,绝不会和覃音来往。
她心直口快,性子直,跟覃音那样的人相处,估计动辄都会得罪她。
而崔廷译哪会为她想这些,她斜了他一眼,言语嘲讽,“我就一心眼小如针尖的毒妇,你千万别对我抱什么期望!”
崔廷译松了手,“早有体会!”
一句话气得孙文景差点断气,她毫不客气地推开他,“我毒妇,你离我远点!”
崔廷译却收起了调笑,他有丝不安的抿了抿唇,低垂着眼,在琢磨着什么,有些踌躇。
短暂的沉默,空气里的小分子都有些凝结,孙文景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脚底的雪片,清了清嗓子,“你回来有什么事?”
“跟你说个事!”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落在枯枝上的雪听到那穿透的震动,抖了抖也从上飘了下来。
孙文景有些不适应突然变冷的气氛,意识到也许是自己的言语有些蛮横过头,才让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她跳到他身边,故作亲密的挽起他的胳膊,“哎呀,有什么大事呀?”
崔廷译双手插兜,手底满是局促,他沉吟半响,欲言又止。
“怎么?干嘛这样?”孙文景手伸进他的口袋,讨好的意味明显,她还以为又要受到批评。
口袋中的双手十指紧扣,“我回来……”崔廷译抿着唇,半天没有酝酿出后句。
孙文景被吊起胃口,“回来什么啊?快说啊,磨磨蹭蹭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
四级考的那是一个烂啊
果然没有更新就没有点击啊
俺先去哭一哭,晚上再更
☆、35
崔廷译嘴角一丝苦笑,他仰天长叹了口气,“我其实回来办护照!”
孙文景正在扯着毛线帽,动作迟缓,脑袋也如此,她无意识,“办护照干嘛?”
“我可能会出国……”崔廷译音量明显的调低,淡淡的中气不足。
孙文景还有些讷讷的,歪着脖子转了转眼珠子才慢慢反应过来,她不确定的询问,“谁出国?”
崔廷译没有说话,但他微有些躲闪的眼神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孙文景垂下头,其实她心底还有些害羞的小因子在攒动,毕竟只一天的间距,想起前一天晚上的缠绵,她还是羞涩难掩。可就在她内心娇羞却强装镇定,企图用那点小矛盾彻底掩盖自己的小心思的时候,他却淡淡的宣布着一个她不知该怎样接受的事情。
但她也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出就出呗!”
那语气,最好有点不舍,挽留,或者惊讶难以接受,但她只是毫无情绪的脱口,好像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可她心里,明明各种复杂的情绪在萌动,甚至一种酸酸的悸动从心底慢慢迸出。
崔廷译也没料到她这般平静的反应,他拍了拍她的头,“也只是可能,现在还不确定,况且出国也会回来的!”
孙文景低着头,眸子被淹没在昏暗之中,能看到眉心不安的促动,但她只是轻轻说:“知道了!”
平静的仿佛一潭死水,崔廷译想过她会不接受,她会究其原因,她会和他大吵大闹……但没想过她会是平静的,她只是很平静的接受着,他却越来越不安。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比室外零下的空气还要让人颤抖,崔廷译缩了缩脖子,企图缓解,“现在不挺流行跨国恋的吗?正好我们可以上演一段轰轰烈烈的跨国恋,感动世人!”
可听到耳里,却是那么的让人心酸。
孙文景抬头飞快扫了他一眼,眼神落在他身后的不知名处,说道:“我先回家了!”许是觉得太突兀,她还补充道:“太冷了!”
不等崔廷译说话,她已经快步离开。
留在原地的崔廷译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团白色的絮状气体飘出一瞬间仿佛都结成了冰点,落在他的脸上,眼里。他手插在兜里攒动,没有了她的温度,冲进的那些冰冷早已腐蚀了他的手,他的惴惴不安就那么随之而来。
孙文景并没有回家,她坐在单元楼的应急通道里面,脑子还钝钝的,不知自己怎会如此的沉静。
出国是个什么概念?她不知道,她从未想过。那会带来一种什么样的后果,她也不知道。
她只是突然间冒出些危机感,失落感,还有些不知所措。什么跨国恋,她从来都觉得那些事情离自己平淡的生活太远,远的遥不可及,可谁知道,有朝一日,她也是有机会体验的,可那有什么好?
怎么突然就要出国,这么毫无征兆的,她该怎么办?
环膝而坐,楼道里冰冷的风盘旋在周围,孙文景不禁瑟缩,身子微微地发抖,五脏六腑都蜷缩在一起,厚厚的钝疼从胸腔慢慢传出,慢慢哽到嗓子眼,堵得她呼吸不畅,然而一松口,一股酸意冲鼻而出,她的眼睛瞬间被泪充满。
她愣怔半响,也没忖出有什么好哭的。她脑子乱糟糟的,没个明确的念头,却是各种嘈杂的声音涌来,孙文景闭着眼,吸了吸鼻子,却止不住的眼泪外溢。
早已说过,她不是会妄想明天的人,也不是能接受突然之变的人。
那颗看似无谓的心,其实满是潜藏的棱角,一旦触碰,结果将难以预测。
也是她自己都预测不到的。人就是有时候觉得十分了解自己,一旦遇到事情,却会突然发现自己的另一面,这都是说不定的。
孙文景很是茫然,她从不会在崔廷译面前伪装,不论高兴还是生气,她都是很随性的表现出来,她不会掩饰也不屑于掩饰。但今天,那不由自主的表面沉静,她知道那是装出来的,因为不管是生气与否,她心里都不是平静的。
莫名的,她心里像是被人掏去了一块,然后很多的情绪席卷而来,犹如飓风般吞噬着她,她不由的害怕担忧起来。
究其这一切的缘来,孙文景不愿意承认,那是为了区区一个出国的小事。
在家两天都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主动的联系,也没有一条解释的短信。孙文景的情绪陷入一种压抑的循环,但不知为何,她却强装着开心,跟妈妈一起讨论狗血的电视剧情,跟爸爸谈谈抱负,谈笑风生。
当她回到房间,当空无一人的时候,她便会卸下那些伪装,耷拉下肩膀,像是残喘着最后一口气的老人,死气沉沉。
但甚至,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般。
她好像忘了作为女朋友,她还有一项特权,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有一点那个想法,她都觉得好笑。好像那个无所顾忌的孙文景一瞬间变了个样,变成了现在她也看不透的人。
在矛盾着是否该主动联系崔廷译,孙文景不由想,出国到底会带来什么?才会让她这般惴惴不安,迷失自我。
孙文景抱着手机蜷在床脚,窗外冷风狂作,无形的冷峻席卷着,盘旋在空中,和灰暗的天色融为一体,一点光都没有,压制着人有些呼吸困难。
单调的咚咚声响起,在这静谧的空气里仿佛都有了回音,孙文景转头去看,孙妈已经推门走进来。孙文景脸上的伤感还未来得及收起来,她咧着嘴想笑却发现绷得太紧,弯不出弧度。
孙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