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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她急急忙忙的扯下床单,也不管拨乱的被子蹿下床沿,将床单卷成一团,她紧紧地抱在手中,心跳才开始慢慢缓下来。
她羞得无地自容,又暗自庆幸将他赶出了房间,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是怎样滑稽可笑又让人羞愧难忍的情况。
环视着卧室,还一如上次来过的样子,或是一如往常,这个老房子是他们共同走过童年的地方,这么多年,也只有这个老房子,留着他们最单纯最纯粹的年少无知,而现在,也见证了他们的成熟。
深吸了口气,孙文景抱着床单踱出房门,她心里矛盾,一边矜持着自己为此感到羞愧,难为情,一边又不免升起点窃喜,心情控制不住的飘飘欲仙,像是踩在云端,感受着棉花糖般的包围。
有了这种想法的她,更是赧然汗下。
她走出卧室,却没有看到崔廷译的人影,想着他在洗簌,便敲卫生间的门叫道:“崔廷译?”
没有任何声音,她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他的身影,孙文景未深想,他不在,她心里还乐得偷来一丝平静。
她将床单一股脑塞进洗衣机,转头回来看镜中的自己,她快要惊掉下巴,她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用力盯着看,镜中那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脸色烧红,黑眼圈迭起的人是她吗?
她揉了揉眼睛,惊颤着接受了现实,这回总算是将她这惊天动地的丑样完完全全的送到了崔廷译眼里,而她还一脸羞涩,扭扭捏捏,配合着这脸菜色,效果有多销魂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她无力的叹气,双手捧水打湿脸颊,那股冰凉透彻的划过她的腮边,流向脖颈,丝滑如冰般的清爽总算是让她颊边高涨的温度褪下一些,也让她浮躁的心平静了一毫。
在卫生间磨磨蹭蹭了半晌,孙文景才不情不愿的出来。刚开门,崔廷译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倚在墙边,双手环胸,嘴边挂着一丝邪笑,眸光莹润,看上去是那么的郑重又不正经。
她惊了一跳,抚着心脏,犹想起自己的那副鬼样子被他欣赏了个够,心里又升起几分不忿的小因子,气呼呼的立于门前不进不退,也不说话。
两人相对着沉默,静谧的空气里暧昧的气息潮来潮往,来回涌动着。
崔廷译跨出一步,立于她面前,她眼神软软的带着凌厉,轻咬着嘴唇,那唇,经过嘶咬缠绵,像是熟透的樱桃一般,晶莹红润,她的白齿碾过,显出一道白又慢慢透出了血色。
他忍着那股冲动,不着痕迹的笑,深入眼角。他手抚上她的脸,指腹磨过她洁白光滑的皮肤,心里不免小小的悸动。
孙文景闪开脸,并没有被他j□j成功,她抿了抿唇,撇嘴环起胳膊,故作高姿态。
崔廷译笑,终是妥协,“又怎么了?”
孙文景腹诽,不甘被他睡了,还看到她惨绝人寰的丑样。但顾忌到她如果说出这话,他绝对会恬不知耻地说可以让她再睡回去。以她对他深刻又全面的认识,这样的话他绝对分分钟说出口。
所以孙文景张了张嘴,又巴巴的闭上,斜睨他一眼,错过他的身,欲走开。
刚踏出一步,便被他反身锁于怀间,一股清爽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萦绕鼻尖,她心里那束小小的懊恼火焰被轻而易举的浇灭,再次亲密的接触,刚消散的那抹羞涩又不期然地冒了出来,她颊边止不住的红晕上涨。
崔廷译放开手,身子前倾,将她揽抱于胸前,她并未反抗,头微微低下阖在他的肩上,倒是安然了几分。
崔廷译双手环成圈,揽在她的腰间,他微俯下头,刮了刮她的鼻子,目睹着她的娇羞,“去吃点东西?”
她讷讷的收起那丝被放大的别扭,顿了顿,皱着眉摇头,要说到身体,她头闷难受,像灌了铅般沉重,胃里更是空空如也,却奈何酸涩难耐,毫无胃口。
但崔廷译却视若无睹她的拒绝,他拉着她到餐桌旁,白粥小菜整齐摆放,清淡的香味和明亮的色泽不禁让人有了胃口,她咽口水,有些惊讶,“这……这是你做的?”
他压着她的肩膀指挥她坐下,理直气壮的说道,“门口卖早餐的大爷做的!”
几乎是反射性的,孙文景从鼻孔哼出了气。想到他刚才的不见踪影,嘴边又挂起了笑,不得不说,他大多数时间还是在该体贴的时候足够温柔,而她,也很容易满足。
崔廷译见她的反应,察觉到她的心情转变,又贫嘴:“怎么?想让我往家庭煮夫的方向发展?”
孙文景夹菜的手微小的晃动,又被他一句话激荡起了心花,她烟视媚行掩饰着那丝慌乱,啐他:“你想得美!”
她咬着筷子,暗忖她果然被男色和那少见的温柔冲昏了头脑,总是不自觉地放大他的话,被他搅乱心情。
“想得都挺美!”崔廷译耸耸肩,他眼波流动,轻吐了口气,语气缓和满是温柔的叫了声:“媳妇!”脸上的表情分外郑重。
孙文景还心乱的在胡思乱想,脑袋里千万种想法转过,听到他的声音,她脑袋里却鬼使神差的冒出老妈的脸,她霎时惊慌,撇下筷子,边起身忙吼道:“完了,我昨晚没回家,我爸妈指不定急成什么样了?”
崔廷译撇嘴,拉住已离开凳子的身体,昨晚不要回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担心这个?他腹诽,嘴上却是安抚她,“放心,我打过招呼了!”
孙文景只平静了一瞬,眼神又变得凌厉,带着惊慌,她拔高了声音,“你打过招呼?”
“发短信说的!”崔廷译扶额,“我还没那么傻!”
孙文景总算是松了口气,但还是放不下心,好似做了亏心事,心虚到无以复加,一想到父母,便不自觉的升起一丝负罪感。
她咬了咬嘴唇,不安显而易见,“不行,我得先回家,要不他们该胡思乱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俺来更新了。。。。
。。。。。。。。。。俺已经被英语打败了,看来这次是和它分不了手了,算了,就让我们这么虐死人不偿命的缠绵下去吧。。。。。。。。。。。。。。。。。。。。。。。。。。。
☆、33
室外萧瑟的空气透着萧条,阳光的回照才给苍茫的大地带来一丝温度,路上行人匆匆,大抵都是因为这冰天雪地肆虐的带走了那些温暖。
崔廷译送孙文景出来,两个小区十来分钟的路程,他体贴她,打的送她回去。孙文景下了楼梯,就在担心会否碰到姨妈,潘婷桔等熟人,虽然现在已是午间阳光普照的时分,她怕也是说不清的。
幸运的是,她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她提着的心慢慢放下,直到坐上出租车,她才倍感乏累地靠在崔廷译的肩膀。
崔廷译心疼她,但也对她杞人忧天的行为不置可否,他叹气,“说了让你少胡思乱想,又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他心底的话却再也没了勇气拿出来。
孙文景也叹气,“你以为我愿意,要不是你……”她被自己噎住,要不是什么?昨晚是她缠着他去他家的,是她眼巴巴的把自己送到他的碗里,被吃干抹净太理所当然。
她也不知是气还是羞,涨红了脸,咬着嘴唇说不出话。
崔廷译笑,他侧脸轻对着她耳边吹气,耳鬓厮磨,戏谑道:“要不是我对你酒后乱性,投怀送抱的行为全盘接受,也不会这样,是吗?”
他语气轻佻,孙文景恼得一把推开他,刚好车子停了下来,趁着他付钱的功夫,她气呼呼的下车走人。
双腿无力,头重脚轻,偏偏j□j一阵一阵地传来刺骨的疼痛,半分不让她安宁,孙文景只是大跨步走了几下,便疼痛难忍地慢下了步伐。
只几步的距离,崔廷译便追上了她,他顺手牵起了她,孙文景已没了力气甩开他,也就随着他。
他笑得明朗,本性难移的调笑,“不怕你爸妈看见?”
孙文景无力闭眼,保持沉默。
崔廷译讨得没趣,也便住嘴。看她脸色不好,离开之前抚着她的头发,温柔劝慰,“回去好好休息,别瞎想,多大点事,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呢,相信我点行不?”
孙文景欣慰,但他分明曲解了她的情绪,她辩解,“我不是不相信你!”孙文景咬唇,似有些难言,顿了顿才说,“我只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