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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早日——康复。好啦,写好了。”唐意浓娇俏极了,“再签个名,意浓到此一游。嘻~~~”
把笔收好,她一蹦三跳去门口,“冯迟再见,有时间再来看你。”
门毫不犹豫的关上。
喧闹的刚才像是从未发生。这病房静的只剩药水滴答响。冯迟一动不动,脑门上的纱布被她揉的歪歪扭扭。伤口也有些发疼。
“我已经通知了李主任,可以转病房……啊!!”周嫣推门进入,被眼前的景象吓了大跳。冯迟一挥手,桌上的药瓶都砸在了地上,发出砰声巨响,扯动的针管慢慢渗了血。
他字字狠言,“出、去。”
**
唐意浓一出医院就大口喘气。人还是那个人,心却失落了。从未敢想,自己会对冯迟这样生疏有距。
她也慢慢梳理着一个事实,又是**又是结婚的,自己还有没有资格……爱他?
“嘟。”
急促的汽笛引她侧目。心头一紧,又是阴魂不散的危安!
“你竟敢跟踪我。”唐意浓打起十二分精神走过去,一脚踹上漂亮的跑车,挑衅道:“危大社长,巴掌还没打过瘾吗?我不介意再赏你两耳光。”
危安眯了眯眼,危险至极。
唐意浓吞了吞唾沫,心虚的转身就走,“懒得看你,脏了我的眼。”
身后传来开车门的声响,还没来得及回头,唐意浓就被他打横抱起,危安把她扔进车里,重重关上门。
“你又要绑我去哪!!你这个没良心的没本事的卑鄙卑鄙卑鄙啊!”唐意浓不顾一切的大喊大叫、乱踢乱动。
危安被折腾的连汗都出来了,眼一沉,一巴掌狠狠打上她的屁股,“闭嘴,再叫我就□!”
作者有话要说:勤劳善良的小兔几求表情求抚摸求火腿肠求漫天鲜花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非要我哭给你们看,才肯有怜悯之心吗吗吗?
哼,一箩筐的火腿肠,才不给你们吃咧。
吐舌头~~~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快车一路驶向不知名的地点。
唐意浓憋气的不行;看着越来越偏僻的路景,心知这是出了市郊。危安专心开车;抿着唇看也不看她。从后视镜里瞥见他的眼睛,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终于沉不住气的问。
得不到回答,唐意浓扭头哼声;这么静静坐着直到目的地。
“下车。”
危安站在车门外;不悦的望着车内一动不动的人。
唐意浓别过头;假装不看。
“再不下来,弄疼你了别怪我。”
这话倒起了作用;他的力道;唐意浓再清楚不过,好几次吃了亏都有苦难言。于是不情不愿的下了车,站远些;离危安有两三米。
危安径自往前,这一线青绵苍山,三里石阶层层修葺,通到了小山腰处的硕大石门处。四个朱红色的隶书写着:澜奇公墓。
l市最顶级的墓地群,一小块价比别墅。唐意浓看着危安一往直前的背影,清寡落寞。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跟在身后,老老实实。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这应该是整个澜奇山的最高处了,七座墓地错落排开,最中间的,也是位置最好的,石碑崭新,刻字鲜红,字里行间等距相等。唐意浓轻轻念出了声,“吾至亲幼妹危欢芳华之墓。”
正中间是危欢的遗照,短发飞扬,眉眼笑开了花,好漂亮好年轻的一张脸。
真不应该在这里度过余生。
“今天是小欢的头七。”危安总算说话,蹲在墓地前,“这件事没敢让我母亲知道,骗她说小欢出去实习了,过的很好很听话。”
唐意浓应了声,靠近了些,“骗不了一生,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危安答的快,恰好风过,意浓的长发扫到他的脸上,又痒又麻。像是突然清醒,危安转过头,“我就这一个妹妹,她的人生不美好,却也不该被剥夺生存的权力。”
“是她自己欠考虑。”唐意浓怎么也想不通,这大好人生,怎么可以轻易寻死。如果真是因为爱而不得,那自己爱了冯迟五年碌碌无果,岂不是该死一万遍了?
缓了缓语气,她蹭了蹭危安的手,“事情已经发生,你也别太难过。想个好方法,怎么让你妈妈好过。她身体不好,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危安没回话,唐意浓蹲在墓碑前,手指轻轻描着上面的字,最后停滞在危欢的照片前。
“虽然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太喜欢你,但还是蘀你感到惋惜,尊重每一个选择,希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你是快乐的。”
说完,唐意浓起身一个人往回走,“为了这个理由,我原谅你把我绑架。”
走了三四米,危安叫她,“意浓。”
脆弱的,平和的,让人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澜奇山特别漂亮,又静又安逸,从最高处俯瞰,市中心的高楼大厦像是海市蜃楼,朦朦胧胧的只有大概的模糊形状,不能得以细致分辨。山上风大,还有清幽的花草香,这里不是一个能够让人快乐的地方。
危安的声音又轻又沉,他说:“意浓,这个城市,我没有亲人了。我太不喜欢这种感觉,你也可以理解成,我太喜欢你。”
唐意浓本该气愤的心,就这么绕出一丝不忍,“真是这样吗?还是,你想借着折磨我,去报复冯迟。他养我这么多年,费心费情早已是家人。你认定是冯迟害死危欢。”她深吸气,缓缓道:“危安,你决不是一个冰释前嫌的人。你先强逼我嫁你,现在给颗糖哄我心软,接下来呢,是再插一把刀在我胸口吧?”
危安的内心在拉锯,在妹妹的墓前,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理智,又被唐意浓击退,“你真聪明。”
他的声音冰冷又陌生。
唐意浓的一丝动容“嗖”的下也消失不见,伶牙俐齿回击,“我是真聪明,你是自作聪明。”
危安冷笑,“你已经猜到了所有,也好,让你死的明白。”
“你太小瞧我了,真以为我是言情小说里的苦逼女主角了,一不如愿就要死要活逆来顺受?危安,离婚的方法有很多,我可以移民可以转国籍可以向法院申诉我们没有事实婚姻。我需要的只是时间,青春容颜易老,但是我耗的起。”
唐意浓含笑,语气娇俏,她对危安摆了摆食指,“危社长,我在巴黎还有三年的学业,我现在就去申请离婚,等我回国,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而不管有没有和你结婚,在读书阶段,我都不打算嫁人。无所谓,陪你玩玩咯。”
她说的轻松,危安的表情更轻松,泼冷水他最在行,“你尽管去巴黎逍遥快活,你过的越舒坦,我让冯迟越不舒坦。”
危安不屑,“冯迟的家业家底我一清二楚,他是个商业奇才,但没背景没靠山,要搞他太容易。你是希望我一招毙命呢?还是慢慢来,一刀一刀凌迟至死?”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简直像个没有血肉的魔鬼。
唐意浓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嘴,怒不心甘转头就走。
“再走一步你试试看,我弄不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瓶颈写不出了。
☆、第三十二章
“再走一步你试试看;我弄不死他。”
“唐意浓;冯迟依靠建材发家,第一桶金是在旧货市场挣得的一百万,之后得力宋子休;创建第一家公司;两百万的注册资本,一年不到;连开三家子公司,两年不到;冯氏成功上市;股票连续一周涨停,他做出口做房产做贵金属投资;股市融资堪称业界典范。”
危安言简意赅叙述这一切;吃死她不敢再往前一步。
“听起来很了不起吧,但这一切过程实在经不起推敲和考验。现在是冯迟拓宽事业版图的重要时候,如果惹的一身腥,我倒看他能坚持多久。你可以说我口出狂言,但我就是有资本狂妄。唐意浓,你既然嫁给了我,不管甘不甘愿,最好恪守本分。你是想看冯家鸡飞狗跳呢?还是想亲眼目睹冯氏的举步维艰。”
最后一个“艰”字简直糙耳,唐意浓脱口而出,“贱人。”
危安嗤笑,“我不介意让你开开眼界。”
他当真说的出做的到,这一点意浓毫不怀疑。这哪里还是那个忍她让她护她的危安?唐意浓莫名的心酸,也不知是对此情此景的惋惜,还是对过往时日的追忆。
但这番话确实震慑住了她。不情不愿的,等着危安一起下山。
山上温凉,到了车里,调开暖气,暖风送香,软了人一身薄薄的鸡皮疙瘩。危安默默开车,虽不说话,但举手投足少了镇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