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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轻飘飘一句,信口决定麾下千百将士生死,薛西斯便是那么一个草菅生命的人。
身后近侍眼神闪烁,应承下来。
主上指点那片,范围就有些大了。究竟让哪个倒霉蛋出战,里面有许多水分!
薛西斯当然清楚,他只是不在乎。
事实上,当他高兴的时候,便是一个乞丐,看得顺眼,也可以立马赐下高官厚禄。
一点点油水罢了,他不在乎。
缓步行走着,听着营寨深处传来一阵阵野兽的哀嚎,令人不寒而栗。
薛西斯唇边勾勒出一丝笑意,他感觉到了侍者的恐惧。
他很喜欢旁人的恐惧,那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力量!
“哦,对了!”
忽然停下脚步,两旁侍从将身子压得更低,唯恐被他注意。
“我想起来,昨晚运来的那些小家伙儿,也许是时候放出去溜达溜达了。”
听到小家伙几个字,薛西斯身后的近侍,嘴角抽搐了一下。
“嗯~还是迟些吧,如果那些废物攻不下温泉关的话~我期待,它们的表演。”
“如你所愿,陛下。”
没有人知道那些恐怖的生物究竟从何而来,仿佛自天而降,凭空出现。
没有人知道为何如此恐怖的生物,薛西斯仍旧不够满意,密令血腥改造。
薛西斯不说,别人更不敢问。
只要让他满意,诚如其所言,从来都有着丰厚的赏赐,他是个慷慨的神。
近臣们早已习惯了这些,见怪不怪。
联军将士,那只会加深他们对于万王之王的恐惧,岂不是更好?
丞相认为那样不好,所以在出征前,他就死了。
薛西斯高高座上辇车,眺望着温泉关的方向,随意的表情,仿佛面对着不是血肉沙场,而是一幕可笑的皮影戏。
。。。
“王后,您找我。”
夏沫恭敬的施礼,朝阳透过窗户照入,曼妙的身影洒在地上,镀着金辉的麦色曲线分外诱人。
王后点了点头,凝重的将一袋金币交托她手中,像是做出了什么重要决定。
“不错,妮尔,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现在,去把这些罪证交给费尔议员,他知道该怎么做。”
夏沫深深呼吸,肃然颔首。
若是昨日,也许她会被王后突然的动作打乱手脚,现在——
夏沫坚定了某个念头,捧着袋子,又施一礼,方才转身。
“等等,妮尔!”
行至屋外,王后忽然叫住了她。
夏沫疑惑的回望。
“你知道,本不想让你参与其中,这很危险。实在,我的丈夫等不了更多的两天。昨晚,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夏沫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那个女人发现了什么。
“妮尔,我很清楚,你一直都喜欢奥斯托勒夫。这次他们远征归来,我会让陛下为你们赐婚,作为回报。”
王后显然很了解自己的侍女,当然不是眼前这位。
夏沫倒是未曾注意意识碎片中残留着这样隐晦的情愫,她一直以为,小侍女对于那个载满光辉的男人,只有崇敬和仰慕。
状似羞怯的点了点头,夏沫轻声道:
“王后,您可以信任我。”
笑着挥手,示意女孩离去。其实王后自己也不明白,将这件大事托付给最信任的侍女,为何会心生彷徨。
“错觉吧。”
她如实认为。
。。。
“错觉?”
“不,那里一定被某种力量笼罩着!”
远眺敌阵,炊烟袅袅。温泉关除了易守难攻,守关者开阔的视野,同样是一种潜在的优势。
柳毅这样想着,收回了辐射开淡淡的感知。
他发现自从神性觉醒后,非但魂力有了些许提高,对于精神力的掌控,更是大幅增加。
当然,也许在那之前,昨日傍晚死战之际莫名突破主宰对于灵魂的禁锢,已然觉醒了某种不属于神性的力量。
那时,他就可以精密的掌控精神力,现在不过更加圆润。
绝望和希望徘徊在死亡线上,绷紧的神经无一刻敢松懈。
谁知道先前的冷箭是否仅有一支;慕容所谓剧情出现的巨象犀牛,果然笨拙脆弱?只是看着吓人?
至少柳毅不那么认为。
“百分之五十的存活率,我们一定能活下去,对吗?”
身后传来慕容坚定的声音,一半的死亡率虽然可怕,最少对应着等量的生机。
柳毅可不敢告诉他实情,他并不认为,每个人面对九成九的死亡率,都能和他一样坦然。
“当然,只要你照我说的去做。”
柳毅语气比慕容更加笃定,这很容易感染他人。
“谢谢。”
慕容看着那道愈显高大的身影,表情复杂。
“不客气。”
“敌袭!!!”
将军的吼声兀然响起,就是最好的号角。
两百三十几人顷刻排成阵势,包括慕容,列到尸山之前。
那些正朝尸堆撒着驱虫、石化、消毒药粉的民兵,匆匆退回关内。
今天,这些战士再没有后援,昨日一战,百名援军精锐近乎全军覆没。
今天,他们看着独自立在阵前,双手拄着长刀,远眺敌阵的男人,信心无比充沛。
他们,是神的战士,受到神的眷顾,被神的化身引导。
他们是斯巴达,他们必将战无不胜!
“杀!!!”
敌军尚在里许开外,柳毅反手捉刀,疾步孤身朝着万军发起冲锋。
斯巴达战士在国王的号令下,结成坚固的盾阵,步步向前推进,如同他们过去一直做的一样。
两军尚未交锋,波斯军团野蛮人前锋营,首先掀起一片血雨。
加长双手战刀,厚半寸,宽一掌,长七尺。
这柄开着血槽、背覆锯齿的凶器,是昨夜奎托斯一并赐下!
当然,它并不是什么神器、神兵,只是够锋利、够坚固!
看来新晋战神自己也很穷,不过这对柳毅而言,足够了!
长刀翻飞,平均身高八尺半的野蛮人战士,往往方才举斧,已经身首异处。
柳毅甚至不需动用精神领域,只凭着战斗意识,强悍的身体基本素质,所过之处,宛如被蝗虫啃过的稻田。
残影一掠,血光一闪,斩首一片!
这种摧枯拉希、畅快淋漓的感觉,简直爽到了极点。
克服了血腥刺鼻的味道,粘稠猩红视觉的折磨,杀戮本就能给男人带来极大的快感。
昨日阴霾一扫而空,柳毅一路冲杀至中军,宛若虎入羊群,恨不能仰天长啸。
苦尽甘来,刀光落处,战旗轰然倒地!
第四十九章 死战
“如果说,前一次的侥幸,是建立在置之死地的基础上。”
“那么,是否可以看成,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假如果真和前辈猜测一样,死亡率是一种恒定标准,只要身处剧情,就不存在相对的安全。”
“房间地板上一根锈蚀的钢锭,和鬼屋内令人色变的恐怖,未必哪个更加致命。”
“是否可以这样结论,看得见的危险,反而比看不见的,更容易避免!”
“真正的危机,并不在于已知的绝望,而是未知。”
@文@“主宰,究竟想要证明什么。”
@人@“置之死地,方能寻找生机。”
@书@“他们,果然比我幸运啊!”
@屋@“新人的任务,呵!”
“那个男人,他的任务,又会是什么。”
“还有,为何当时那些人会再三告诫,不要过分干涉剧情,看不见的变化,将在无形中发生。”
“看不见的变化,又指什么。我干涉了剧情,置之死地,最终活了下来,获得比预期更多的奖励。而你们,墨守成规,死在未知之下。”
“只是,你们明明比我更富经验,尤其那个孩子,她的眼神如此犀利,仿佛拥有某种洞彻心扉的力量。她是你们口中的智者,又怎会料不到结局!”
“究竟,是谁错了。”
“剧情,果真像那个孩子说的一样,充满无数陷阱,亦非毫无意义。”
“向前,或者向后。”
“很抱歉,我无从选择。”
。。。
“我一直觉得自己在哪里弄错了,做错了什么。”
“可当我踏着尸山血海再次直面那个男人的时候,我知道,一切都值得!”
柳毅垫着伏尸,远远朝着观战的薛西斯比划了割喉的姿势。
感谢温泉关前,是一道崎岖的险径,绵延数里才复见开阔,开阔地带,斜侧又是密林。
若非如此,纵他一人如何能打,杀得几许,破阵几何?
柳毅俯瞰嘲笑着无数仓惶后退的敌军,他的身后是一幅血红的大旗。
“两百人杀退两万,斩敌不过一亭。这群兵卒,看着装备精良,比昨日更加不如。”
柳毅愕然发现,原来战争比他想象要简单的许多。
第一天苦战好似寒了敌胆,他的异军突起,又摧毁了波斯人最后一道心防。
纵使不考虑战神的干涉,本倒也未必撑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