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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战者可取两份;留守取一份;有所司职——放风、纵火、小头目之类,多取一分;第一个搜出财物,作战勇猛者,再取一份;有家室老少在山,并老少参与日常杂事,又取半份。
如此,大量真金白银,有条不絮的分发下去。
群寇脸上,或泣或笑,满载春光。
。。。
入夜,柳毅被分到一间独立阁楼,常磐与他同住,落榻楼下。
一夜惊魂、一日忙碌,小胖子进了屋,倒头便睡。
二楼,柳毅打开窗户,看着满天星斗,叹了口气。
默念呼唤系统,柳毅盘坐床上,身下垫着软软的棉被,找了个较为舒适的姿势,随手放下帐幔。
“进行、传送——”
感受着识海深处那道闪耀蓝光的椭圆门户,念头一跃而入。
盘坐床上的柳毅,呼吸渐渐变得平缓,好似沉睡。
可他睁着原本明亮的眼睛,却分明黯淡,没了半点神采!
。。。
没有风云,不沾雨露。
天是蓝的,剔透的蔚蓝。
苍穹上,炎炎烈日不知所踪。
那光芒,仿佛本就从天幕洒下,而非来自某颗恒星,或者某尊大能。
软软的草坪,一望无际。
寸高小草,满载生命气息。
半空中忽然洒下一片巨大的阴影,抬头望去,却不是一座浮空的倒立山峦,形成平台!
那浮空平台面积不小,目测简直就像一座小型悬浮岛屿!
“空中花园?”
站在草地上,柳毅身形朦胧,熹光从头照到脚底,殊无影迹。
当那黑幕压下,他又生生消失在暗处。
直到浮空岛屿飘向远方,蓝光照耀,他那朦胧的身躯,才复而出现。
抬起手来,看着几乎透明的臂膀,那张同样剔透的俏脸上,流露出丝丝趣味的笑。
“有意思。”
信步而行,更像在飘。
这是一种奇妙的状态,妙不可言,也许便是世人所谓“鬼魂”,或者“灵体”。
渐渐掌握规律,柳毅缓缓升空,朝着远处悬浮的“空中花园”飘去。
通过系统提示,他知道,常人灵魂单独存在,远不如他凝实。这也许得益于不俗的精神力、又或者神裔之资,当然,更可能由于半位面等级过低,位面禁锢力量薄弱。
总而言之,万幸之幸,他竟然可以凭借灵体状态,长时间逗留在半位面中。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假使他在主位面不幸身亡,除非被人打得魂飞魄散,否则本我也不会即刻消失!
不得不说,这已经是一层额外的保障、预料外的惊喜!
最少,终能遭逢罹难,却不灭了火种!
况且,目前他只开通I级最低标准精神传送通道,故而仅能让精神量级有限的意识体,进行传送。假如连物质传送通道一并开启,那么是否意味着——
落足浮空之岛,头顶苍蓝,俯瞰绿野。
浮空之岛上,如同地面一样,只得一层碧绿草坪,并无花团锦簇。
想来,这应该就是所谓“荒芜”的概念。
巡视“领地”一圈,看过边界外深邃的黑色虚空,再次落足空中花园,柳毅心头有些凝重。
他看着已经初显广博的原野,想着这便是属于他的王国。
头一次,心中泛起对于天国系统浓浓的眷意。
生灵总对土地、或者说领域有所依恋,连诸神都离不开国度。
不曾得到,是不会明白那种完全拥有的感觉。
俯瞰专属位面——王国空旷。
柳毅觉得,身上压着不轻的责任!
“以后,这里,便是我的家园了。”
他如是自忖,竟然开始荒诞的规划起这片一无所有的土地。
他似乎看到了翌日拔地而起的辉煌,无数子民山呼膜拜。。。
本待离开这片除了绿野、一无所有的空间。
不知怎得,他忽然觉着有些疲惫,轻飘的灵体人性化躺下,直面苍蓝。
闭着眼睛,虽然灵体根本用不着五官。可他,还是在闭目的那瞬,让思维同步陷入静止。
不知不觉,时间的流逝仿佛被改变,静谧中的安详,愉悦、奢侈。
。。。
“嗯?”
下午方才取来“髓液”,心情大好的宗玄,这时正待前往宠幸新妾。
悠哉提着灯笼,走在自家堂皇堪比宫廷的宅院内,恰好行至湖心九曲长廊中间。
宗玄忽然抬起头来,惊疑不定的盯着北天七颗明灭不定的星辰!
面上神色渐渐由悠然变成震怖!
“哐当”一声,灯笼直接打翻在地,烛火飞溅,噼噼啪啪灼烧起彩纸。
“怎么!怎么可能!”
宗玄喃喃自语,神情闪烁,显得不知所措。
再也没了欢爱的心情,甚至不曾呵斥远处几名看到他失态的下人。
形色匆匆,沿着来路,宗玄慌忙远去。
第三十二章 无踪
本命星辰,眷顾凡生。
星君入世,向来顶着辉煌,那便是星眷。
星辰合该冰冷,不存在主观意识。
可若当星辰不再只单纯的陨石,彼岸星空闪耀着分明是一方方完整位面。
位面,纵使再渺小,却也有必要规则,甚至类似于造化的天道意志,统筹全部,寄托灵性!
占星占星,真正懂得星象的高手,往往能从蛛丝马迹,断定一人、一朝、一世运数。
这和往古传说,仅仅靠着星象,推测气候变化,迥然有异。
冥冥中,似乎随着修者体系日益完善,同样神秘的占星师,他们所具备的“能力”,也变得越来越强!
十数年前,宗玄隐居深山,某日却见天道彰显威严,欲要让龙蛇反复。
帝星飘摇,荧惑高悬。
宗玄秉承师脉之念,毅然涉入,妄图以一己之力匡扶龙庭!
仗着师门秘术,大唐庞然势力,他果真挽回了本当陨落帝王命星!
力挽狂澜,不可能不付相应代价。
自身寿元折损过半,一辈子养生功夫,更付诸一旦。
耗费甲子寿元,窃龙脉精华补真龙命格,这还是靠着消耗大唐一国气运施为,取了机巧。
晓是如此,事后连受者亦避不开天罚,难尽如人意。好好一派风华,轩昂气宇,一夜间,变得不人不鬼。
但他们毕竟没有放弃,他们毕竟一直在企图挽救——
缘何?
他们尚觉有所期望!他们有奢求、有觊觎!
便是宗玄自己,又哪懂劳什子忠君之道。
天下往来,无不为利。
看得见的利益本已唾手可得,谁料又一夕,变生腋肘!
。。。
清晨的辉光朦胧,柳毅失神的双眸兀然散放涟涟异彩。
他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只觉身心尽皆舒畅到了极点。
那滋味,就仿佛原本某个不属于他的沉甸包袱,终被抛开。
默默整好衣衫,施然踱步窗前。
窗帷仍是开着,彻夜未闭。
这时正好看到屋外、远处广场上,一些山贼汉子,开始操练起刀剑。
山贼和正规军不同,晨练与否,全在自觉。似青虎贼这等正规匪类,和一些野盗本质差距,便是大多数虎贼,都对个人实力有着一定追求。
而且虎贼们,亦有更多机会,可以请教真正武者。
也许在山海巨寇之列,青虎寨根本排不上号。可若要说对喽啰授艺尽心,又有哪个武人比得上青虎寨“青鬼”、李老头。
老李实力孱弱,就算在原本青虎寨几大当家里,系属垫底。
他虽然勉强筑基成功,一来功法甚差,二来资质一般,年岁也不小,基本无甚可取之处。
野路子筑基,跟脚往往不稳,个人战力盛衰,同年龄有着极大干系。
本就是压榨出的潜力,翌日渣无可榨,当然越来越弱。
老李教授山贼,通常是一些他往时杀伐、归类技巧,以及锻炼心得。
那等糟粕,在柳毅看来,诚然破绽百出。可放到普通山贼眼里,何止精妙二字。
看了半饷,柳毅并未刻意隐藏行迹,远处老李好歹筑成基,不多时便察觉,于是朝着善意一笑,招了招手。
柳毅本也无甚恶念,见状径自跃出,飞鹄一般,凌空朝着那厢扑去。
。。。
皇宫偏殿,金辉蒙蒙。
夏的摧残没能让御花园失去明丽色彩。
秋天将至,早菊已经盛开。
灿灿麦穗在田野里摇头晃脑,好不喜人。
遍野金甲,丰收的气息,终是递不进皇城,穿不透厚厚的宫墙——
“猜!猜!猜!你就知道猜!妄你自诩天下第一占星士!如今这点小事都办不成!朕留你何用!”
偏殿内,一夜的压抑,唐皇刘虞双目尽赤,枯槁的面容阴郁死灰。除去满头珠帘,才让人发觉,原来本当年富力强的帝皇,已经老朽至斯!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停喝骂。
来回踱着步子,嘚嘚嘚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大殿,敲打着宗玄心脏。
宗玄站在一旁,低着头,闷声不吭。
双眸中透漏着寒光,双手倒插在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