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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九宫堡主令手下银汉震字旗主彭自芳,匪号是神刀夺命。”
“彭旗主,阁下是单打独斗,抑是倚众群殴?蔡某与贵主并无深仇大怨,有时要求公平一决,假使尊驾不按江。湖规矩,紫菜也无可奈何,反正黑道凶枭的所为,用不着日后向江湖朋友交代,再其,蔡某,也算是黑道人,独来独往,应该要求公平一决。”
神刀夺命呵呵一笑,笑完道,“当然,本旗主自会给你一次公平的机会……”
“一言既出,如白染皂,蔡某听清了。”
“稍安毋躁,听在下说完。本旗主不想在这几名胜之区胡来,免得惊世骇俗,特请尊驾随彭某往东郊一行,彭某以江湖名号担保,以上宾之礼相待,决不食言,即使商谈决裂,本旗主也必实践约,与尊驾公平一决。”
“哼!有什么可以谈的?”
“令主对老弟的人品,胆识,才华,极为欣赏,所以……”
文昌仰天狂笑,笑完道;“好说好说,过奖了。请上复贵令主,蔡文昌不才,一个初出道的江湖小亡命,我行我索为恶江湖,却不愿受人管束,更不愿托庇于黑道盟主的卵翼下扬名四万,人各有志,勉强不得,只有千里独行悠游自在的蔡文昌,没有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亡命客蔡某人,这就够了。”
神刀夺命沉下脸,厉声道:“姓蔡的,你好不识抬举。”
“哈哈!蔡某就是这种材料,假使识抬举,也不至于动土与江湖大名鼎鼎的黑旗令主作对。”
“你在自掘坟墓,小辈。”
“哈哈!疾言厉色吓不倒蔡文昌,蔡某不是你的属下,不必在我面前神气。”
神刀夺命手按在刀靶上,一字一吐地厉声问:“姓蔡的,你真要不惜性命不听……”
话未完,文昌奇快地拔剑出鞘,向塔壁侧身一剑挥出,“铮”一声暴响,火花飞溅,身形转正剑已入鞘,冷笑道:“蔡某不受任何人躯策,任何人不买账,这两句话你可以刻在石碑上,公诸天下江湖同道。”
远处的流水行云摇头苦笑道:“好高傲的孩子,可惜走错了路,英风豪气值得喝采,胆气过人亡命之徒。”
白衣龙女焦急地低问:“姨父,我们是否是插手?”
“孩子,不可妄动。瞧,无与谷的高手铁臂独将有所举动了,不知是吉是凶,我们岂能冒险招惹黑白两道的高人?你该知道那会惹起多大的灾祸?”
文昌砍壁明示决心,令在场的人心中骇然,一个初出道的小亡命,竟敢和黑旗令主的爪牙公然抗拒,委实令人难以信。
蓦地,塔顶突然传出洪亮的语声,直震象入耳膜。“阿弥陀佛!壮哉!”
声音发自塔顶,看不见人影。神刀夺命向远处一名黑衣大汉招手,向塔上一指,黑衣大汉飞跃而至,从另一面塔门掠入塔中。
神刀夺命冷哼一声,踏前一步道:“拔剑!本旗主要活擒你带走。”
在左首戒备的黑衣大汉抢出叫:“禀旗主,割鸡焉用牛刀?让属下擒下他。”
“小心了,上!”神刀夺命冷然发话,退出圈外。
黑衣大汉手按刀靶,抢上叫:“快刀魏忠,奉命擒下你这小辈。”
叫声中,揉身抢入,钢刀奇快的出鞘,迫中宫而进,绝招连环三刀的“云龙三现”立即攻出,凶猛狂野地追上,劲风厉啸,刀光闪闪。
文昌退了两步,避过两刀,第三刀由下反拂,削向他的右胯骨,刀将大汉的身子封实了,人随刀进,任何方向攻来的兵刃,也无法乘机反击,一刀不中时,下招如不是青龙入海,也将是深入斜身出刀的,回龙张爪。
文昌一咬牙,银芒一闪,剑闪电似的出鞘,全力顺势上阵,“铮”一声刀剑相交,大汉的刀被崩得向上跳。大汉小看了文昌,做梦也未料到文昌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刀向上扬,整个身子暴露在文昌的剑下了。
“小心……”另一名大汉急叫,拔刀飞扑而上。
可是晚了半步,惨变已生。文昌硬接硬挤,他对自己的修为有信心,不等对方有变招的机会,突然敝剑反击,出其不意硬往刀光抢入。上阵、踏、送剑、斜飘、一气呵成。
“呀……”惨叫声起,大汉的刀徒头上掉落身后,胸前开了一个剑孔,鲜血激射,晃了两晃,以手掩胸向前急俯冲倒在八尺外。
几乎在同一瞬间,响起文昌的一声沉喝:“呔!”
人化猛虎,剑似蚊龙,从另一凶猛扑上抢救同伴的大汉刀下楔入,从一夯旋出,但见入影剑芒一闪,突又有人影重现,剑影亦杳。
“啊”大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挺力跟踪前冲,“砰”一声扑倒在文昌身侧丈余,刀抛滑出丈外停止在塔根壁下。身躯挣扎着卷曲,然后向上翻,吁出一口长气,突然抽划过左眼角,鲜血如泉涌,已无可救药。
文昌足踏丁字步,剑身血迹一片猩红,斜身站立如同石人,脸上每一颗细胞似乎都凝结了,虎目寒冷而坚定,凝盯着三丈外的震字旗主彭芳。
包括外围的八名男女,全都发出一声惊呼,被突然的变故惊住了,被文昌快速无比的雷霆一击吓了一大跳。
错怀中,抢出两名黑衣大汉,挺剑护身扑向地下已倒死在血泊中的两名同伴。
文昌的目光顾得寒冷而阴森,剑诀徐引!冷叱道:“退回去!人已死了。”
两大汉吓了一跳,倏然止步。厉声夺人,文昌刚才凶猛狂野的惊人气魄,与目下冰森的神情,确是令他们胆寒,心中发毛。
震字旗主神刀夺命彭芳心骇然,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文昌刚才凶猛的雷霆一击,深得快狠稳准的秘诀,不但手法上乘,而且锐不可当,他心中有点虚,不敢冒生命之险打没把握的仗,两名大汉是他的左右臂膀,功力在所有的手下中出人头地,仅在一照面极短暂的刹那间,同时中剑惨死,岂不可怕?
在心中发毛骇然难信中,心头泛上了无比的愤怒,举手招回两名手下,厉声道:“用六合刀阵杀了这狗东西,列阵。”
应声掠出七名大汉,七把钢刀出路,他自己手按刀靶,一步步迫进。
六合刀阵,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用以对付高手的阵法,八把刀在他的指挥下,四面合围,同时进击,封住上下四方,齐向内聚,所以是为“六合”,任何人也难逃出八把钢刀的同时进击下,除非是刀枪不入的可怕高手。
但文昌踞壁而立,身后无法包围,他必须将文昌引出,不然合围无望,也就是说,他想使用六合刀阵目下有困难,不能合围,也就无法八刀齐下将文昌困死阵中。
七个人三面迫进,在两丈外止步,七把钢刀光芒耀目,刀尖前指。他自己再进五尺,冷然徐徐撤刀。
他的刀背后刃口锋利,刀身沉重,在军刀论重量仅稍次于九环刀,同时可以砍碑破壁的重家伙。刀出路,冷电四射,寒气森森,左手一技披风掉在手中,向前一抖,风声呼呼中碎步欺进。
文昌并未被披风所诱,左脚前探,剑尖下垂凝神待敌。
“且慢还手。”有入突用直震耳膜的嗓音大吼。
有人出声喝止,但已晚了一步,一刀一剑已开始行迅速雷一击,刀如猛虎,剑似怒虎,但见刀光剑影三进退五接触,人影进退如电,刀剑难分,黑色的披风乱舞,罡风四射,功气直追八尺外。
“铮铮!铮”’龙吟虎啸中传出惊人心魄的金铁交鸣火星激射,寒芒飞腾扯击,凶悍的照式连绵而出。
“呔!”吼声突起。
“铮!嗤!坚将的响声与正斯裂声刺耳欲聋。人影突起,黑影暴退。
神刀夺命飞退丈外,站稳了,刀尖缓缓下降,左手的披风徐徐飘还,他面色如同厉鬼,额青筋不住跳动,汗光闪闪,怪眼不住眨动。
他凶狠地狂攻五招十刀,生死在呼吸间,最后一刀出手后劲不继,对方的剑已快着哩,他只好火速出退,想诱文昌离开塔下,但文昌不上当,并不跟踪追出,左右七名手下无法合围,六合刀阵无法展开。
罡风渐止,五块破黑布胡然落地。这是从披风中掉下来的,披风至少也挨了五剑之多。
文昌本已退出八尺,但不等左右的黑衣大汉扑出,已
如电闪回到原地,仍然撤出接触前的姿势。他额上见汗,但脸色未变,举剑的手坚定如同钢铁,冷静阴森的神情丝毫未变。
由双方神态上估量,神刀夺命已据下风,败象已显,难以支持的表情流露无遗。
出声喝止的人,是八名白衣人的首领,喝声晚了一步,他正欲抢出,但见只有神刀夺命一个人上,似乎己料定神刀夺命讨不了好,所以不再上扑。—第一次接触告终,白衣人微微领首,向七名同伴举手一挥,有六名白衣人左右一分,他自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