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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来了三名大汉,正是长安三豪。插翅虎呵呵一笑,迎上道:“老弟,干得好!这位……”他指了指黑铁塔。
黑铁塔大环眼一翻,向文昌叫:“贤弟,你竟交了这三个混小子做朋友?”
文昌站住了,讶然问:“大哥,有何不对?”
黑铁塔“呸”了一声,跳脚道:“这三个混球叫长安三豪,不是个东西,他妈的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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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黑铁塔为人纯真,直肠直肚,也太过主观,耿直中有主观的人,看见什么便说什么,只看见表面,却又不进一步发掘内情,好坏全凭道听途说,他与长安三豪并无交情,只是听人说他们坏而已,人他倒是见过面,所以认得。长安三豪不是默默无闻的人,在长安认得他们的人太多了,他们却认识黑铁塔,黑铁塔毫无顾忌的叫嚷,他们怎受得了?插翅虎没生气,夜鹰老二荣世群叱道:“黑大个儿,你胡叫什么?”
黑铁塔怪眼一翻,迫进叫:“叫什么?啊!叫你他娘的王八蛋!你们这些浑蛋在长安城号称长安三豪,明里是正人君子,暗中却无恶不作偷鸡摸狗……”
“气死我也!”插翅虎怒叫如雷。
“你气死了,天下虽不至于立即太平,至少也不会更坏些,你为何不死?”黑铁塔语利如刀,毫不妥协。
插翅虎一声怪叫,冲上就是一劈掌。
黑铁塔左手一拨,一拳飞出。
插翅虎,只感到手臂一阵酸麻,奇大的反震力令他马步虚浮,掌向外崩,吃了一惊,不敢再接掌,立即借势飘迟之外,脸色一变。
文昌抢入中间,焦燥地叫:“住手!住手!有话好说”。
黑铁塔一拳落空,止步不追,大叫道:“贤弟,你初出江湖所交非人,将会身败名裂,你和这几个隐身大盗交朋友,我看了生气。”
“大哥,何必生……”
“你还说何必生气?这几个家伙拉你下水,你永远无法洗清你被沾污了的声誉,你将做一辈子的贼。”
良药苦口,这几句话引起文昌极大的反感,不耐烦地叫:“我本来就是贼,龙驹寨的小流氓也不见得光彩。”
“你……”黑铁塔讶然叫。
“我一到长安做案,曾和黑魅谷真有露水恩情,曾和非我人妖交朋友……”
“你他妈胡说。”黑铁塔大叫。
“绝不胡说,你,也经常身无半文,白吃白喝,不见得比我光彩。”文昌大叫。
“你……你这家伙无可救药,病入膏盲……”
“别说了,大哥。”
“我要……要拖你一把,不许你往泥坑里沉。”
“省些力气算了,你无法拔我出泥坑。”
“你甘心不想自拔?”
“不错。”
“我想替你拔。”
“你怎样拔法?”
“我要打醒你的梦。”黑铁塔握着拳头叫。
文昌拉开马步,叫:“来罢,等什么?”
黑铁塔急抢而入,伸出巨灵掌劈面便抓。
文昌向左闪,右手急勾,左掌斜劈,两人交手相搏,人群渐集。
两人换了三次照面,各攻八招,拳掌着肉声暴响,快速的抢攻势骇人,激斗中“啪扑”两声暴响,文昌一拳击中黑铁塔的肩膀,黑铁塔也一掌拍中文昌的右胯,人影齐分,各向侧飞退八尺,两人在这分别后的短短期间,皆有长足的进步,且而下手也留了情,所以看去不分轩轾,打成平手。
不等两人再扑上,插翅虎大叫道:“咱们上,毁了这个大个儿。”
文昌一闪而至,凶狠地道:“不许多管闲事。咱们兄弟问的事,不容外人干预,诸位走开!”
“咱们是一番好意,助你教训那野小子……”
“呸!你们如果妄行加入,姓蔡的眼中认得你们是朋友,拳头却不知你们是谁。走开!”
文昌厉吼,大旋身重新扑上,和黑铁塔纠成一团,拳来脚往再次狠拼。
老尼姑走近了,进入人丛。
西北镖局少局主率领着三名高手,按眼线的消息循街搜到。四匹健马如狂风暴雨,从后冲到。
街的另一端十二名官兵和六名便衣巡检,也分别乘了快马,如飞而至,并且大声喝:“奉命擒要犯蔡文昌,闲人回避,回避!”
“捉拿要犯蔡文昌。”官兵们大叫。
人群四散,看热闹的人纷纷走避,店门也纷纷闭上了。
最先冲到的是少镍局主飞虹铁爪杨钧,他飞跃下马,撒下一把三尺长形鹰爪的重家伙,急射而至,大吼道:“谁是蔡文昌?”
黑铁塔心中一凛,飘开撤鞭大叫:“贤弟,先突围,跟我走。”
文昌闻声住手,冲向后到的三名镖师,长安三豪已经乘乱走了,他们不愿卷入旋涡,十分奸滑。
黑铁塔的长鞭有丈二,一声大吼,回头反扑,如同狂龙飞鼓,矢矫腾跃狂野无匹,唰唰唰连攻三鞭,将飞虹铁爪迫退了八尺,长鞭啸风之声惊人心魄,但见满天全是鞭影,无人敢近,是风厉啸,令人闻之心向下沉。
飞虹铁爪果然了得,在闪避中铁爪伸缩,要扣抓长鞭欺近,居然章法未乱,在长鞭凶猛的挥舞中,沉着地从容应付。铁爪是长鞭的克星,他稳占上风。
文昌赤手空拳,迎向三名镖师一使剑两使刀,使剑的到得最快,“唰唰唰”连攻三剑。
文昌左闪右避,突然从右掠过,伸手引逗第二名镍师,狂野地冲上。
“你找死!”使刀镖师怒吼,攻出一招“连环三劈,”象怒淘般涌到,刀光飞腾,攻势绵绵不绝,抢进了八尺。
使剑的镖师被文昌脱出剑光所罩的范围,无名火发,回头旋刷大喝一声,身剑合一迎着文昌的背影,放胆地攻出招“射星逸虹”盛怒之下,他昏了头。
前后受敌,第三名镖师也从左面挺刀迫进岌岌可危,要被刀剑分尸大事不妙。
老尼姑站在衔旁屋檐下,含笑自语道:“这些人呈匹夫之勇,可叹!”
文昌六合如一,临危不乱,蓦地向右便倒,着地立即急滚,让刀剑从上方掠过,脚一勾一拨,中了。
“哎……”使刀的镖师狂叫一声腔骨折断,扑地便倒。
文昌眼明手快,一把抓起单刀,人未站起地堂刀法立即展开,钢刀贴地飞旋,攻向使剑镖师的双腿。
使剑大汉吃了一惊,百忙中止住冲势,手腕一沉,“流星堕地”向下便点。
文昌已用了全力,“铮”一声刀响砍中剑尖,旋向外急荡,乘势滚迅,刀光一闪,鲜血立现。
“啊……”使剑镖师发出一声厉叫,双足齐踝而折,临死反噬,全力将剑挥下,人也倒了。
“啊”一声响,剑尖刺穿了文昌的左肩膀一层皮肉,被石板地一硼,剑被弹起两尺高。
文昌一跃而起,一把抓起弹起的剑柄,一声怒吼,向远处遥掷。
十八名官兵巡检插不上手,在外形成包围。
黑铁塔凶悍如狮,攻到第九招,却未能将飞虹铁爪迫退,已从丈五六拉近至丈一二了。
飞虹铁爪是长安第一条好汉,岂同小可,接了九鞭仍未能近身,他无名火起左手露出一根铜管口,铁爪一挥,上抬、横拂、收爪,硬接一鞭,左腿向前一探,倒身突进,接近了三尺,疾逾电闪。
“咔嚓!”铁爪终于抓住了长鞭。他左手一抬,右手铁爪猛向后带,揉身抡入。
“咔咔咔!”崩簧微响,钢管接二连三飞出三道彩虹,每一道彩虹全身只有八寸,但飞行太快,看去象是三道长长的红影,这是他的成名暗器飞虹镍,一发三枚,专门收买人命,能逃出镍下的人,确是罕见。
同一瞬间,“叭”一声鞭响,铁爪抓住了鞭身,但鞭鞘一析,飞虹铁爪的功力力够,无法将鞭带离身外。鞭鞘之下,击中飞虹铁爪的腰背。
同一瞬间,两枚飞虹镍落空,一枚射入黑铁塔的右胸前,刀枪不入的混元气功,未能完全挡住奇大的钻入力道,入肉近寸,再向下掉,鲜血飞溅。
“哎……”黑铁塔惊叫。
“啊!”飞虹铁爪也在同一刹那狂叫,人仍向前冲。
两人的兵刃皆缠住难以分开,两人受伤都不太严重,一冲之下,已经近身。
一名巡检已看出便宜,突然从侧冲上,铁尺猛挥,劈向黑铁塔的脑后。
正危机中,银芒一闪文昌掷来的长剑划空而至,掠过飞虹铁爪的鼻尖,再刺入巡检举铁尺的右肩膀。
飞虹铁爪大吃一惊,全力向后一仰,双足一顿,硬将身形向后拉,和黑铁塔脱开纠缠,避过飞来的一剑。
“啊……”中剑的巡检狂叫,铁尺力道锐减,“扑”一声轻响击中黑铁塔的肩背上。
黑铁塔一声虎吼,向左急掠,手一带,长鞭滑出铁爪。
文昌已连攻五刀,将最后一名镖师迫退丈外,叫:“大哥,走!”
“捉拿要犯!”官兵们大叫,刀枪并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