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追了十来丈,突又转头狂奔,奔到文昌身前,低下头谦道:“我不再恨你,你我思与仇一笔勾销,请告诉我他住在何处好吗?”
“我要你真诚地回答,你是否爱他?不然就不必再害他了,人的一生,可珍惜的青春并没有多少个十年。”文昌一字一吐地回答。
“真的,我从没有今日这般地爱得真切。”
“他住在何处我不知道,但依我和他相处两年的感觉估猜,他定然会回你指定他死守的地方,毁去住舍和十年辛勤灌溉的庄稼,然后浪迹天涯找他的所爱去了。”
冷蝎高飞谦虚行礼,转身想走,文昌又道:“请等等,那里在三十里外另一座山谷中,住了梅林公子数十年不见面的老爹爹,梅林女子就起先走了,也许你会和他碰头,希望你不必再和梅林公子为敌。告诉你,蔡爷决不是你所想象的淫贼,梅林女子是女人,我待她如同大姐姐,一清二白,你千万不可找她的麻烦。”
冷蝎高飞长叹一声,慢慢地说:“找到他之后,我将永别江湖,找不到他,我会在那儿度过我的余生,我负他太多。请转告他,我以一生的岁月等他。”说完,转头走了。
文昌直待冷蝎去远,方走到树下,向常春玉说:“鬼人,你……”
突地,他旋身拔剑,大喝道:“来得好!”
四面八方从树上飞下八九个人影,洪钟似的声音入耳:“蔡哥儿,我们比你先到哩!听得太多了,该停下来行路了吧。”
“大哥!”方小娟的声音。
文昌一声长叫,向后突围,他没脸再见这些人,树下—还有一个裸女哩!
迎面黑影下降,高大如金钢,拦住叫:“兄弟,我是黑铁塔。”
文昌向右一闪,闪电似的绕出。黑铁塔一把没抓住,跳起大叫:“兄弟,别误会,别……”
文昌他没了影,去如电射星飞,不归客自以为了得,跟踪便追,追了余里,退丢了。
老人家心中暗凛,空手而回,松林里,一家老少全在,天空将近明了,不归客夫妇刚和四海神龙两连襟从禁区返回,奔波了一晚,解决了两群搜山队,却不见文昌的踪影,看天气不早便各自返回东而住处。为了不致妨碍文昌的大计,他们就撤出二十里之外,一夜白忙,毫无收获,他们重新回到原地住址。不想这一带出现了火光,老人家不知情况,留下谷中的高手,由老伴魔剑阴煞坐阵,他带了四名亲随,小娟,小山,黑铁塔,八个人跑来看个究竟,走到半途,也就是松林附近,老人家耳目通玄,发觉侧方有人接近,他率领众人上树藏身,事先就说好不听到招呼不许现身。
想不到来人是文昌,老人家要看下文,直等到冷蝎走了,方率众人飞下现身,没想到文昌心中有鬼,一听口音便知小娟到了,突然走避,老人家功艺盖世,在黑暗中和雾影中仍追不上机警绝伦的文昌。
老人家失望而回,小娟忧急地迎上问:“爷爷,他……”
“他的造旨神乎其神,爷爷不中用了。”老人家苦笑,又道:“难怪他敢如此妄为,原来如此了得,孩子,点上那丫头的哑穴,用外衣包上,带走,回去和你奶奶从长计议。”
设营地警卫森严,左方不远是四海神龙一家子。
大雨倾盆,雷声隐隐,帐幕中一家子团团而坐,计议如何能迫使文昌脱离山区的是非之地。
老人家将九宫堡贼人留在树上的话说了,然后说:“常令主可能全盘皆输,但他为人凶横,仇恨必报,绝不会罢手,必将全力相图,要用苦肉计逼使文昌出面应战,这就是他将助拳的人请至碉楼中暂住的原因,如果文昌上当,果然划下道来,常令主自会率领七幻道等人先行布置,找机会群起而攻。目下所知在堡中的高手,有无尽谷主,七幻道,鬼脸山堂,京师五省总镖头风雷金刀施世天,至于金夺金刀和银剑孤星等人,虽不是文昌的敌手,但人多了,同样可怕,银创孤星可以接得下冷蝎十招以上,可知联起手来实力便会空前雄厚,当然,以一比一,我敢说任何人也不是文昌的敌人,两人联手便难说了。”
小娟姑娘愁眉不展,忧心重重地说:“爷爷娟儿就问清常春玉,我有可怕的消息相告。”
“什么可怕的消息?”
“青城山松风丹士今晨可能就要到了九宫堡,虬髯客伤了松风丹士的九转玄丹,被文昌哥夺去,一直没说也是夺来之物,眼下虬髯客死在岳阳,松风丹士必定找文昌哥,还有两个也是麻烦的人。”
“那两个?”
“碧眼青狮的两个师兄,嘉生活佛和甘池活佛,国师巴图孟吉共有三个门人,碧眼青狮巴隆排行第三。巴图孟吉遇刺暴死,门人各立门户,巴隆无所不为,最为得意。但论修为,巴隆比两个师兄差远了,近三十十年来,嘉生甘珠一直在漠外传道,和黄教的宗客巴教主的大弟子顿根珠巴法王势不两立,明争暗斗势如水火。可是,红教本身确是不长进,师兄俩力不可足,三十年苦斗如同南柯一梦,到头来垂头丧气要回中原。早些日他俩行脚河南,被黑旗令主的爪牙发现,将碧眼青狮的死讯通知了他们,两入发誓要找文昌报杀师弟之仇,按行程,今晨可望到达九宫堡,这两个家伙的修为比碧眼青狮强,世间只有碧眼青狮和天下第一高人百劫残僧能与之打成平手,可知两人确是可怕,文昌哥的处境。”
“糟!我们必须劝止蔡哥应约。”不归客顿足叫,大概他也知道两个喇嘛可怕。
“他不愿见我们,我们怎样阻止。”魔剑阴煞忧形于容地说。
“没有人可以劝止他。”黑铁塔苦笑着接口。
小娟的目中,注视着坐在远处的施姑娘,说:“有一个人可以劝止他,是施姑娘。”
“我?”施姑娘羞红着脸,讶然道。
“是的,只有你可以劝止他,他曾经说过,你在他心目中是神圣的化身,唯有你可以让他清醒。”
施姑娘低下了头,轻声说:“如果用得着我,下地狱我也愿去。”
不归客站起,肃容道:“可以试试,走,在树下刻下施姑娘的名字,他必定会找来的。”
可惜!大雨倾盆,山区中没有人走动,而且也晚了些,文昌并发出致九宫堡的回讯,在一处隐秘处所睡大觉,养精蓄锐准备放手一争。
八月十五,山区之中雷电交鸣,风雨交加,一切暴风雨带来了寒意,热空气全部无有,
文昌扔掉了不归客,盲目地在山区中任意所为,似乎浑身忘却身外的一切,他心中很乱很乱,真要命,两次遇上小姐,两次他身上有虏来的裸女,他无法解说,他没有勇气向她解释,任何的人也无法容忍这种丧德败行的行径,也没有任何的人会相信在那种光阴下,他仍是个正人君子,易地而处,他也不会相信。
寒风吹到山区,云气渐消。不一会,空中响起一声殷雷,不一会,豆大的雨滴打在他身上,雨来了。
“我得找地方躲上一躲,养养精神再说。”他自语道。
暴雨打在树枝上,哗啦啦如同万马腾奔,雾气消去,但雨丝挡住了视线,掩盖了一切声音。
他冒雨急走,直到前面出现了一群人影,他方行警觉,双方相距且不足十丈了。
“惭愧!我怎能如此失神大意?”他打着头自语。
那群人共有十名之多,也没有发现文昌走近。一个刻字的人大概手上发麻,停手吁出一口气,站直身上伸懒腰,一面说:“刻完这处,我们都回去……啊!”他双目瞪得滚圆。惊奇地向前注视。
众人一惊,同时转头,顺方向着去,都吓了一惊。
三丈外另一株巨树下,一个高大壮实,身着兰的劲装青年人,浑身水淋淋的,双手拥在胸前,得意的靠在树干上,似笑非笑,神情古怪的向他们注视。
“亡命客。”—个小贼惊奇地叫出声。
十个人如见鬼魂,齐向后恐惧地后退,“叭”一声巨响,握大木牌的小贼惊得手脚发软,失手将木牌跌落地面,却不去拣取,失魂似地向后退。
文昌裂嘴一笑,说:“拣起木牌,别丢失了。你们不带兵器,蔡爷不杀你们。”
“我等铭感五忠,谢谢蔡爷手下留情大德。”领队的贼人壮着胆说。上前行礼。
文昌不理他,徐徐走近扫了木牌一目,摇头说:“照字上的口气看来,看不出贵主人有多少诚意。”
“敝长上确是一番恳意,爷台明鉴。”小贼躬身答。
“在下妨且相信,啊,贵堡主目下到了多少有号人物?”
“小可不知,爷台休怪。”
文昌在这里闹了半月,没遇上一个真正和他功力相当的高手,加以他认为唯一劲敌碧眼青狮且黄土长埋,未免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