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栈道的上空绝崖,挂了无数藤,三五丈高的山藤掩覆处,贼人早已凿石安椿,用绳藤做架,人隐伏其中,委实不易看出。栈道下方,也隐伏了不少,无法下望,当然不易找到人影。
前面十余丈上空四丈左右,三个人以藤绕身,倚附在石壁上,三把强弓徐徐拉开了,箭尖的一星寒芒,一一指向他的心坎,他蒙面不知,只顾前后凝望。心中焦急如焚,不知死神在向他招手。
“难道,鹰爪周诚的消息传到了,他们已闻风撤走?”他心个自问,一面缓向前移。
到了前面五六丈处,仍不知斜上方有险。
前面没有动静,半空中的栈道前后无人。他扭头回望后面空荡荡。
三张强弓拉满了,水声如雷,掩盖了一切声息。
脚下栈道下方一条板缝中,一把把刀尖作势上溯攻下盘的机会快到了。
蓦地,他心中一惊,心说:“不好!难道他们在前面抢先动手?”
三枝劲矢也恰在这时离弦,三点银星一闪即至。
下面板缝中,一把尖刀突然上吐。
后面两里地,小径绕过一道凿壁,四海神龙领先疾走,白衣龙女紧跟,两人的轻功十分惊人,白衣龙女额上出现了汗影,一面问,“爹汉江秃蛟的消息恐怕不真。”
“为何不真?”
“怎么仍不见有人?亡命客既然在这儿行劫,活阎王岂会甘心双手奉送?必定有番凶狠搏杀,怎么……”
蓦地,空间里传来一声惨号,掩盖了如雷的水声。
“啊……”另一声惨叫接踵而至。
“爹,快!”白衣龙女叫。
“孩子,你到底帮谁?”
“谁也不帮,助施参政一家子脱险,这人是个好官。”
“你真要和蔡文昌动手?”四海神龙问。
“他的所行所事天理难容,无恶不作,女儿问理不问人。”
白衣龙女颤抖答,显然她十分激动。
“我看,你已经深陷魔障,连自己也不了解自己了。”
“啊……”又一声惨叫传出,就在前面不远。
“快!”四海神龙叫,脚下一紧。
施若葵一行人,距这儿有两里地,仍末接近栈道,也没听到惨叫声,浩浩荡荡向下赶。
一个白发老儿和一个小道士,紧随后面不舍。
蓦地,路旁岩石草丛中站起了二三十名黑衣大汉,喝声如雷,“栈道连云,阎王买命。吠!站住!”
连云栈,在褒谷之北,是斜谷古道的有名险栈,但不属于北栈道。这两句切口,是表明他们的身份,一声便知是褒谷阎王司马山主到了。
脚夫们是逐站雇用的,这一群人正是鸡头关附近的脚天,怎能不知活阎王的大名,乖乖按规矩放下担子和山轿,闪在路旁一个个垂头坐好。盗亦有道,假使脚夫不反抗,生命便获得保障,强盗们不会和他们为难。
两名巡检司官兵一看强盗太多,没命地向后转飞逃,逃回鸡头关报信去了,他们走在最后,逃跑起来方便,快得脚后跟几乎打着后脑勺,吃奶的气力也用上了。
老头和小道士大袖飘飘,腰悬长剑,似乎瞎了眼,没看到前的英雄好汉,仍向前急走。
山轿骤定,施若葵钻出轿门一面问:“怎么回事?咦……”他脸色全变了,看了奔来的黑衣凶猛大汉,他再笨也知道怎么回事啦。
他胆子倒相当大,神情肃穆当路一站,大喝,“谁是首领?请前来答话。”
一名小贼奔到,挺刀冲上叫:“狗宫!你认命。”声到刀到,当胸便扎。
施若葵站立不动,虎目怒张,大喝道:“住手!好没规矩。”
小贼一怔,百忙中将刀旁撤,被施若葵沉静无惧肃穆神情镇住了,讶然问:“咦!你她妈的还要威风?”
“你们为的是劫取金银行囊,按理不该杀人。去!叫你们的首领来说话。”施若葵朗声答,在钢刀之前毫不惧怕。
两名象是首领的黑衣大汉,飞掠而至。
蓦地,行列的一端有人大吼:“不许走动,老不死乖乖退到一旁挺尸。”
原来小贼们在旁分派人手去挑按二十挑箱笼行囊,白发者头和小道士已经到了,旁若无入地向众人中闯来,被一名小贼劈面挡住扬刀喝骂。
老头儿似若末闻,大踏步向大汉撞去。
刀光一闪,大汉撤上了单刀,发出一阵狞笑,等老头儿来至近切,阴阴地说“你将是第一个刀下死魂。”声落一刀砍去。
老头儿突然止步,单刀半分之差没砍上,刀尖经过老头儿的胸前,擦衣而过。
大汉一怔,算计老头儿必定迎上送死,怎么这般巧?老头儿老眼一翻,怪叫道:“怎么?我老人家不是柴,你怎么用劈柴刀乱砍一气?太不象话!”
大汉先是一怔,接着勃然大怒,一声怪叫,踏进两步又是一刀。
他的刀举起刚向下落,不知怎地,老头儿竟然贴在他的胸前了,刀无法砍下啦!他还不猛省,用刀柄全力下击,击向老头儿的左太阳穴。
“滚开!岂有此理!”老头儿怪叫,一把反扣大汉的手腕,左手在下面一拔,拨中大汉的左肩,轻轻一震掌。
“哎……”大汉狂叫着向小径下方十余丈乱石堆飞撞的狂叫声惊心动魄,袅袅余音摇曳。“叭扑”两声闷响,贯在石上脑浆进裂,再往下翻跌。
“有人跳崖了,救人哪!”老头儿身后的小道士尖叫。
贼人大乱,四五名小贼呐喊一声,挺刀前扑。
“好家伙,救命啊……”老头儿叫,向前急冲,大袖一抖,两名小贼飞起半空,向下面飞坠,惨号震耳。
贼人已完全控制住大局,老头儿和小道士只能从后面向前冲,中间的箱笼和前端的四乘山轿已被贼人所包围,想冲前救人已嫌晚了一些。
贼人大多,塞满了道路,钢刀闪闪,拼命阻挡,老头儿和小道士除了费劲地一一格杀之外,短期间无法冲过去抢救前面的施家父女。
两名大汉到了施若葵面前,并肩而立,一个问:“狗官,你找首领?我,算是首领。”
“你是自己往下跳呢,还是想动刀?好吧!让你选。”
施若葵有点凄然,但神色仍然从客,说:“你们要的是财物,可以取走,不得伤害……”
“啪啪啪啪!”大汉出手如电闪,左右开弓一连四耳光,将施若葵击倒在地,手按刀靶叫:“你得死!大爷们人财全要,斩草除根,咱们从不留话口,跳下去!”
另三乘山轿前哭声震耳,施姑娘被两名大汉夹住,尖声向这儿挣扎着:“不!不!请不要伤害我爹爹,求求求你们了,求求……又哪!”她尖叫一声,突然昏厥,因为她眼看大汉的钢刀,正向她爹爹的心口扎去。同时,她已被小贼架走了。
施若葵头晕目眩,人倒地本能地向侧滚,“嗤”一声,钢刀扎入他的身侧碎石地中,差点儿命丧刀下。
大汉“咦”了一声,踏进两步用刀尖指着他,恶狠狠地说:“世间象你这种人,活该下地狱上刀山,送你见阎王,在阴曹地府你可以去告阎王讲的英雄好汉。”
骂完,刀慢慢下送,冷森森的刀尖,指向施若葵的心窝,逐寸下移。
“想不到我施若葵如许下场,真是仓天无眼。”施若葵喃喃地绝望地叫,闭上了双目。
刀尖逐分下沉,近了。
文昌在扭头回奔的刹那间,已看到谈淡的银星飞射而、来,相距太近,入目箭已身近。他是暗器大行家,但时已近身的箭实难躲闪。幸而他反应超人,箭也太过密集,全射向胸口,无形中给了他一线生机。
“呔”!他大吼,身形后转,收小剑臂护身斜格来箭,同时向侧倒,他知道,假使不躺到,后续的箭将接二连三飞到,自己将会成为箭手的话靶。
“扑!嗤嗤”!一箭射中小臂,被臂小皮护套上的革阻住了,震落地面。另两支擦皮套贴胸飞走了,剧烈的磨擦,将衣袖划了两条裂痕,好险!
在他倒下的刹那问另三支劲矢划空飞过,厉啸刺耳,但全部落空。
身躯着地,又一把刀尖刚在板缝中透出。幸而他侧身着地,刀尖划破他的上臂前侧,血缝出现,鲜血直流。仓促间应变,他的护身无极气功仅炼成四成,无法禁受刀尖一击,挂了彩。
他的反应委实惊人,猛地一掌拍出,不等下面的人拔箭再刺,掌已拍中刀身,刀尖立断。
他抓起刀尖,挺身跃出两丈外,“着打!”刀尖出手。
发箭的三个人刚搭上第三支箭,文昌已到了他们下方不足五丈,刀尖已到。
“啊……”一名大汉狂叫一声,飞堕而下。
“下来吧!狗东西。”文昌怒叫,人已到了大汉们的正下方,两把银羽三棱破空上飞。
“啊……”惨叫声又起,两名大汉同时向下坠,“砰砰”两声暴响,栈道招摇若塌。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