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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过?心念电闪中翻身后退,长剑上撩,当的格开夺命一剑,沉声道:“阁下是华山派门下么?”
胡笑天大笑道:“谁说我是华山弟子?”说话声中剑招再变,森严绵密,流畅如意,教人看不透有多少后着变化。
谢峻峰失声道:“恒山剑法!”内心之惊骇已非笔墨所能形容,这世上怎会有人同时精通华山派和恒山派的剑法?这陌生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边退边拆解剑招,嗖的倒跃出酒馆,落到街心当中。
胡笑天得势不饶人,喝道:“站住!”紧随其后飞出,剑光纵横,紧紧指向对手的要害。剑势连绵,一剑快似一剑,隐含风雷之声,已然换了风雷剑法。换做平时,他不会如此张狂,但活该谢峻峰倒霉,不幸沦为他发泄的对象。
两人先后持剑跃出,惊得过往行人仓皇逃避,尖叫连连。徐州虽然武风盛行,江湖人物云集,但白日当街斗剑之举极为罕见,立时引来不少高手驻足关注。但见快剑如风,人影腾飞,利剑交击的声音密如珠雨。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当即有人出声叫道:“是风雷剑法和泰山剑法!”“处在下风的是谢峻峰!”“那年青人又是谁?使得好一手快剑!”
谢峻峰一时大意失了先手,被迫采取守势,尽力游走腾挪,长剑回护,荡起一层层耀眼的剑幕。他眼角余光瞥见众人指指点点,郁闷得几欲吐血,怎都想不到会一脚踢到铁板上,招惹如此强敌,以致于大失颜面。这对手尽管年纪轻轻,剑术却是一等一的高明,搏杀经验更是老辣,举手投足间竟丝毫没有暴露什么破绽!谢峻峰难以觅到反击的机会,被疾风骤雨似的剑光包围,仿佛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覆灭的可能。
旁观众人无不大讶,以谢峻峰之能居然落败在即,那与之斗剑的年青人岂不是足以笑傲江湖?众人交头接耳,相互打听揣测。
泰山派三人追出酒馆,眼见师兄苦苦支撑,危在旦夕,不禁惊怒交集,相互使了个眼色。那绿衣美女一声娇斥:“卑鄙小人,看剑!”身子一纵,长剑出鞘,指向胡笑天的背心要害。她的剑招刁钻狠辣,去势极快,饶是胡笑天身经百战,亦不敢等闲视之,移动当中忽的拧腰回身,当的震开来剑。只是这么稍稍分心,谢峻峰乘隙弹身后跃,脱离了对手剑法笼罩的范围。与此同时,另外两位泰山弟子齐声冷喝,双剑一左一右攻去。
“泰山派不讲武林规矩!”“以多打少不是英雄!”周遭看热闹的人大是不满,纷纷起哄吹口哨。
胡笑天大笑道:“你们以为依仗人多之利,便能胜过我吗?”长剑一卷,如大河奔涌,极阴极柔之中厚实若墙,不论对方三人使出何等精妙剑式,统统抵御在外。他暗暗恼怒泰山派的作风,出招时内劲潜运,振腕发力,直震得对手五指发麻,几乎把握不住剑柄。
谢峻峰毕竟是武林年青一代的佼佼者,羞怒中仍强自控制情绪,凝神观察对手的剑法套路,但他很快失望了,因为胡笑天使用的剑法并不属于任何已知的门派。谢峻峰眼见师弟师妹们越战越是吃力,根本困不住对手,再顾不得什么面子,一声虎吼,仗剑扑上。这一回他吸取了教训,施展出泰山派的秘传绝学,全力发动攻势,招式大开大阖,勇猛刚强,每一剑劈去都伴随着一声霹雳呼喝,气势骇人。
当谢峻峰加入战团之后,局势为之一变,四名泰山弟子联手,完全占据了上风。剑光强盛如潮,霎时将胡笑天的身影完全吞噬。不过转眼的功夫,胡笑天连人带剑破网而出,仿佛龙翔九天,一声清啸,剑芒挥洒而下,不分先后的刺向四人,居然有毁天灭地的可怕幻像。谢峻峰等大惊,本能的拼尽全力出剑封挡。
“胡笑天!他是大明勇士胡笑天!”远处有人失声大叫,兴奋得手舞足蹈,宛若癫狂。
胡笑天!这个名字仿佛带有一股魔力,瞬息间卷过人群,引来无数震天的欢呼:“大明勇士!”“大明勇士!”
胡笑天不曾想会被人识破身份,举目一扫狂热的人们,意兴阑珊,长剑叮的一点,借力倒飞,凌空跃上了临街的屋脊,如巨鹰翱翔,朝着远处的山林掠去。四周不少高手纷纷腾空跃起,紧追着叫道:“胡少侠,请留步!”
谢峻峰等四人怎都料不到是这种结局,持剑呆立原地,心中翻江倒海,无地自容。
胡笑天对身后的叫声充耳不闻,加快速度离开闹市区,穿入一片树林,绕来绕去,又沿着一个不知名的小湖转折向南, 尽朝人迹罕至处奔行,直到确信无人追上,方停下脚步。只见四周绿树葱郁,湖面平静如镜,白云倒映,几条小舟在远处飘荡,好一幅美丽的画卷。他迎着拂面吹来的凉风,心怀为之一畅,忽的涌起一股冲动,双足一顿,拔身跃起,噗通没入湖波深处。他放松身心,把所有烦恼抛开,什么也不想地在湖水中漂流沉浮,清凉的感觉弥漫四肢百髓。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转暗,湖波推送,又把他送回到浅水处。
胡笑天湿淋淋地站起身,嗖的跃上湖岸,立足未稳之际,忽听唿哨响起,破空声络绎不绝,竟有七八名陌生高手纵身跃来,将他团团围住。胡笑天不耐道:“你们吃饱了饭闲得慌是不是?胡某心情不好,不想被无聊之人骚扰纠缠,请各位自便!”
那几人相视一眼,有的默然如铁,有的冷笑出声,一名身材瘦小,年近五旬的黑衣老者喋喋怪笑道:“胡笑天胡公子,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别人拿你这‘大明勇士’当做英雄,但在我们眼里,你狗屁不是!”
胡笑天一愣,凝神望去,留意到对方胸口处都绣着一只雄鹰,心头一动,淡淡道:“胡某愚钝,不知何时得罪了烟雨楼的诸位前辈,还请明言告知。”烟雨楼早年乃是江湖中极有实力的一大帮派,近年来行事逐渐低调,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主要在金陵、扬州、凤阳一带活动,失去了往日呼风唤雨的能力。唐雪的母亲便是被烟雨楼高手所杀,令唐雪从此失去了母爱,所以胡笑天对烟雨楼并无好感。
那黑衣老者沉声道:“姓胡的,你得不得罪我们并不重要,关键是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只要你乖乖地把它交出来,或可免却一死,否则的话休怪我等心狠手辣!”
胡笑天奇道:“胡某身无长物,不知前辈想要我交出什么?”
那黑衣老者面沉如水,冷冷道:“小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老夫提醒你一句,你前几日是不是遇见过雷家堡的人?”
胡笑天心念电闪,缓缓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黑衣老者眉毛一竖,杀气毕露,一字字道:“废话少说,把火器总要立刻交出来!”
胡笑天傲然道:“你有什么资格命令胡某?难道烟雨楼也成了青龙会的走狗,与之同流合污吗?”
第十一章 火器总要
胡笑天从雷浩云手中夺得火器总要一事甚是隐秘,烟雨楼却为此找上门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收容了雷浩云,从雷浩云口中获悉了这个秘密。火器总要是雷家堡研制火器的核心机要,关系重大,若是最终落入青龙会手中,定会成为陈天野谋反的利器!以项虎之强兀自被惊天雷炸成重伤,凡夫俗子又怎能抵挡?
那黑衣老者愣了一愣,怫然不悦道:“青龙会这等杂七杂八,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如何够资格与我烟雨楼并称?你莫要将我们两家混为一谈!小子,老夫的耐性是有限的,东西你到底肯不肯交?”
胡笑天暗讶,原来自己猜测有误,烟雨楼和青龙会并非盟友,那他们谋夺火器总要有何用?反手握住剑柄,冷冷道:“雷浩云在哪?若他敢当面开口索要,我或许会考虑一二。至于其他人嘛,没这个资格!”
那黑衣老者怒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倏然飘身欺上,左掌带风直击胡笑天的面门。几乎是同一瞬间,寒风涌动,另有三人从不同的方位挥动兵器攻来,配合默契,出招狠辣,封死了他脱身的路线。
这当面一掌劲风如山,显示出黑衣老者高深莫测的内家修为,单以功力而论已不输给阎四之流,难怪他在胡笑天名声鹊起之后,仍敢放出狠话。而且其他配合进攻的同伴,武功仅仅比他稍弱一线,联手起来足以挑战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了。胡笑天虽然自信心极强,但不是自负狂妄之辈,电光火石间已判断清楚形势,情知以硬碰硬的话,光是功力消耗就要活活累死!既然烟雨楼网罗有这么多的强者,为何却甘心收敛锋芒,退出江湖争霸的舞台呢?生死关头,容不得他分心探究这背后的秘密,当下足尖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