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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政拼命压制着内心燃烧的yu望,嘶声道:“请门主快快散去媚功!如若不然,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李媚仙的媚术已达反朴归真,不着皮相的上乘境界,对被施术者各种可能反应了如指掌,见状略一思索,皱眉道:“你是不是偷练了‘霸龙吸月yu女大法’?”边说边潜运独门心法,气质转化,如雪山圣洁,如冰湖寒冷,教人顿生敬畏之心。
宇文政脸色剧变,失声道:“你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李媚仙指着马夫人的尸体道:“这女子皮肤干枯,青丝变白,形同老妪,必定是被极为霸道的采补密法吸净了元阴。据我所知,本宗之内惟有那霸龙大法有此威力!但霸龙大法的口诀残缺不全,对如何转化外来的元阴记述不详,通常仅有十分之一最终能被修炼者吸纳。其余的元阴因无法炼化,会逐渐在修炼者体内积蓄,造成阴阳失调,严重影响修炼者的心志,使其容易冲动暴躁。这霸龙大法历代均由宗主收藏保管,你偷练此功,可犯了本宗的大忌!你本是聪明人,这次为何如此糊涂?”
宇文政眼角抽动,道:“我曾败在魔教衣舞凤的手下,那是毕生难忘的奇耻大辱!我瞒着宗主开始修炼此功,是想尽快提升功力,一雪前耻。假如我能生擒衣舞凤,便用霸龙大法吸净她的元阴,让她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边说边发出一阵低沉的淫笑,令人毛骨悚然。他对衣舞凤念念不忘,做梦都想捉住她*玩弄,这次不辞辛苦地跑来协助李媚仙,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李媚仙摇头道:“但你这是饮鸠止渴呀!只怕尚未找到衣舞凤,你自己先发疯了!”
宇文政道:“仙姐不必多虑,我自会掌握好分寸的。但我练功一事万万不能让宗主知悉,还请仙姐严守秘密。日后仙姐如有吩咐,小弟莫敢不从!”
李媚仙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就不浪费口舌了,只盼你好自为之。至于你偷练霸龙大法一事,我是不会四处宣扬的,就不知道其他人有何想法?”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聂不人一眼。
聂不人心底一凛,暗骂一声骚狐狸!正色道:“请门主、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如有违誓,天打雷劈!”他是皇甫济的门下,与李媚仙同宗不同门,因为派系之争的缘故,自然受李媚仙的猜疑。
宇文政心念电转,微笑道:“聂兄何必这么见外呢?我绝对相信你的为人。何况皇甫门主和我交情甚深,他的门人怎会出卖我?这一回任务艰巨,我们必须齐心协力方能完成,彼此间更不应相互猜疑。”
聂不人叹道:“知我者,公子是也!”一付感激涕零的模样。
李媚仙不屑地扬了扬秀眉,望着地上的尸体道:“闲话少叙,我们的目标是胡青鹏,这两人与他有何关系?为何杀了他们?”
宇文政忙将遇见胡青鹏、衣舞凤一事和盘托出,道:“……我们只有避敌锋芒,先退出古镇,等待门主到来。后来又碰上马氏夫妇,一时心痒,便将他们擒下,不料他们性子刚烈,居然先后自杀了。仙姐,胡青鹏有魔教庇护,事情恐怕有点棘手!”
李媚仙目射奇光,悠然道:“原来传言不假,胡青鹏果然和衣舞凤勾搭成奸了!他年纪轻轻却能令冰山魔女倾心,实在是个不简单的男人。你可看见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忽然之间,她对这仅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年她受命混入天下会,为的是曾志雄的“寂灭神功”秘芨,但曾志雄一死,秘芨和章玉昆、胡青鹏等人同时失踪。她千方百计也找不到章玉昆的下落,却意外地听到胡青鹏的消息,在震惊不解之余,立刻赶来川南,希望能从胡青鹏身上打开缺口,早日完成宗主交付的任务。
宇文政当时色迷心窍,紧随在马竹盛夫妇身后伺机下手,哪有心思留意胡青鹏的动向?挠头道:“他们、他们可能往南边走了。”
李媚仙气极反笑:“可能?这是什么答案!你若是因为贪恋美色而误了大事,我无话可说,你亲自向宗主请罪好了。”
宇文政擦着额头的冷汗,赔笑道:“仙姐,原谅小弟一回吧!我保证下不为例。”
李媚仙面沉如水,对他的告饶不置可否,转首吩咐金月莲道:“月莲,你速去探听胡青鹏的消息,休要惊动了魔教的探子!”
金月莲恭声道:“是!”人影一闪,如一抹轻烟般飘出庙外,转眼在夜色中消失无影。
云雾散尽,湛蓝的天空上骄阳似火。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山岗,前方依然是峰峦重叠,山路延绵仿佛没有尽头。石山深处,人烟罕见,只有猖獗的蚂蝗蚊虫横行。偶尔可见峭壁之下急流奔涌,水声如雷,裹着无数泥沙滚滚而去。
胡青鹏一路行来,见不到半个山民,忍不住问道:“凤姐,这里是苗民聚集之地,但为何我入山数日,却看不到他们的山寨呢?”
衣舞凤道:“苛政猛于虎啊!那些汉人官吏横征暴敛,胡作非为,稍有不从便诬人入狱,逼得苗、瑶等族的百姓向深山迁移,以求一时平安。因此,山寨里的人对汉人都心存成见。等你遇见他们后,不要随意接受他们的食物和饮水。”
胡青鹏不解道:“这又是为什么呢?如果他们下毒,我可不怕。”
衣舞凤道:“他们擅长的不是下毒,而是放蛊!蛊毒之可怕诡异,超乎常人的想象。高明的放蛊者甚至可以在动念之间,决定千里外中蛊者的生死。常见的有蛇蛊、金蚕蛊、瓜蛊、石头蛊、泥鳅蛊、疳蛊、虫蛊、癫蛊等,其中以金蚕蛊最为可怕,据传它刀枪不入,水火难伤,一旦发作能将人的五脏六腑全数掏空,使人受尽万般痛苦而死。”
胡青鹏苦笑道:“既然有如此多的放蛊手法,那岂不是防不胜防?像我一般毫无经验的人,怕是连喝水也要谨慎小心才行。”
衣舞凤笑道:“只要你紧跟在我身旁,多半不会有人骚扰你。不过苗女热情奔放,天性胆大,偏偏又最喜欢英雄人物,你要提防她们借机向你下蛊。如果中了她们的本命蛊,连我也救不了你。”
胡青鹏正想问什么是“本命蛊”,忽听嗖嗖两声箭响,半山腰处忽然射下两枝羽箭,颤巍巍地钉在道路中央。两人勒马站定,只见一块大石后跳出一位皮肤黝黑的壮年汉子,手持弓箭,腰挂竹刀,大声向他们嚷嚷。胡青鹏听不懂他的方言,不过衣舞凤能听明白,用同样的语言向那汉子说了几句,并向他出示了一块造型古朴的木牌。那汉子神态大变,恭敬地向衣舞凤行礼。双方略做交谈,那汉子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胡青鹏好奇地问:“凤姐,他说了些什么?”
衣舞凤叹道:“他说官府最近强征税赋,准备出动军队进攻山寨,他和同伴在这里警戒望风,防止奸细混入。再有一日的路程,就可以到他们的山寨了。”
胡青鹏道:“这些山民剽悍矫健,箭法精准,又占据地势之利,在这狭窄的山路上交锋的话,官兵未必讨得了好处。”
衣舞凤眼中透出深深的忧虑,长叹道:“官兵毕竟是正规军队,久经训练,盾甲坚固,岂是容易被打败的?诶,不管结果是谁胜谁败,最悲惨的仍是无辜的百姓。”在她冰冷的外表下,居然有着悲天悯人的心肠。胡青鹏对她的了解又增进几分,爱恋之余更多了一份敬重。
天色渐渐转暗,夜幕笼罩大地,闪烁的星辰争先恐后地跃上天空,交相辉映。夜风变寒,四处传来野兽的吼叫声。两人寻了一块平坦的谷地停步歇息,升起篝火,然后胡青鹏按惯例去搜寻野味。
胡青鹏顺着山涧而上,渐渐深入茂密的山林中。凭借他灵敏如风的身法和视夜如昼的眼力,很轻松的猎获了两只肥大的野兔。正欲返回时,忽听风中送来一缕清甜动听的歌声,如天籁之音,悄悄地拨动着心弦。胡青鹏心神一阵迷糊,似被魔咒牵引般,情不自禁地移动脚步,追寻歌声的来源。
再走了顿饭功夫,山林深处忽然出现了一眼清澈的山泉,眼前豁然开朗。泉水汇聚成潭,宛如一面巨大的铜镜,倒映着满天的星光。就在水潭之中,一位浑身赤裸的长发女子正在泼水淋浴,口中哼唱着曼妙的歌声。她恰好背对着胡青鹏,裸露着浑圆的香肩和整个雪白的粉背,腰臀部惊心动魄的曲线正好没入水面,隐隐可见一双xiu长笔直的美腿,仿佛是一尊完美无缺的白玉雕像。她娇嫩的肌肤上覆盖着一层晶莹的水珠,折射出淡淡的星光,犹如浑身缀满了闪亮的珍珠,令人目眩神迷。
胡青鹏陡然见到如此绝美的裸女,心神大震,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