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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完全认不得她们。
雪泠与之娴面面相觑,还是雪泠先反应过来,“那……先要一份猪润面,一份滑溜肠粉,外加两杯奶茶。”
两人找个靠墙的位置坐下,打量着周围。
菜很快上来,可天晓得,她俩的肚子已经什么也装不下了。
之娴对着肠粉直愁眉苦脸,雪泠轻声道:“多少吃一点,不然会有人被老板娘骂。”
她点头,想起了以前大厨最怕遇到胃口小的女客人,不禁微笑。“唉,算算你我也算苦尽甘来,出人头地了!怎么老板娘对我们一点印象也没有?”
话音刚落,像是配合之娴的话,就看见老板娘在恨K年轻伙计的脑袋,“你说说你,年纪轻轻就头脑这么迟钝,让我怎么说你好呢!知道‘柏氏的掌权公主’吗?那个……。叫什么雪泠的,还有她的好朋友,设计的东西都死贵的那个,就是从老娘我这里走出去的!所以说嘛,人一定得努力,不然就……”
又有一拨客人结帐,同时有新客人进来,老板娘的数落就此曳然而止。
她二人相顾失笑,勉强吃了几筷后悄悄离去。
到得外间才敢放声大笑。
原来,普普通通的她们有朝一日也可以成为老板娘口中的正面教材。
“设计的东西都死贵的那个,哈!”之娴笑到肚痛,“对了,雪泠,你得好好谢谢新周刊啊!这个外号被他们传得这么响,活像本港的葛瑞斯凯丽王妃似的。”
雪泠但笑不语,很宽慰能看到她今次终于真正开怀。
“下次,我们都穿‘死贵’的那种职业装,说不定能帮她唤起记忆呢。”之娴还在兀自遐想。
雪泠转身望着“相见欢”那熟悉的几个大字,心中无限感慨。
当日打完最后一次工,在夜幕中凝足回望的情形,仿佛就在眼前。还记得自己在心中无数遍默念“相见欢,别亦难”几个字,祈祷职场新生活的顺利。
后来……人的命运,当真无法预测。
“雪泠!”之娴见她俏立风中,痴痴发呆,不禁唤她。
雪泠乍然回神,对着她微笑,“之娴,我们走到今天,实属不易呀。”
之娴亦正容,“这件事我一直想问你……那个柏氏基金,你帮我关照过对不对?”
雪泠轻偏臻首,不承认却也不否认,“最后拍板的是陆明姗,要问问她去。”
两人视线相交,俱都笑了。
她们都知道,陆明姗不是那种只凭雪泠一句话便无端给予别人柏氏基金资助的人。
之娴轻声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雪泠紧握住她的手,“若要真说起这两个字,怕是到天黑我还在这里重复地说个不停。”
之娴便有些激动,很快感染到雪泠,两人便在对方雾气氤氲的眸子中影像愈发美丽起来。
“你……不同意我结婚对不对?”之娴问她。
雪泠刚要开口,忽然记起陆明姗的话“即便是朋友,也不能代替她决定什么”。她叹口气,道,“我是不同意……”
之娴的表情便有些僵硬。
“……可即便你嫁给别的什么人,我的态度恐怕都是一样的,”她终于说完,看着面前的那个小女人终于泫然欲滴。“因为……以后你就和明姗一样不再单属于我们了呀。”
之娴释然,过来拥抱她,“我就知道你会的。”
雪泠轻拍着她颈背,心中微叹,之娴,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可……身为朋友的我,只能无条件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未几与陈煦谈到此事,他也认为之娴不可对婚事操之过急。
雪泠轻喟,“之娴看似大而化之,实则心中比谁都明白。我未挑明劝她,就是怕起到反效果。通过和罗律师有意无意的旁敲侧击,希望能让她在准备婚礼的这段时间里考虑清楚,悬崖勒马,尚不算迟。”
“那可怜的新郎倌呢?”
“那可怜的柏年呢?”雪泠模仿他语气反问。
他讶于她这样调皮,凝眸望她。
雪泠便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唇忍住笑意,“我承认……这种想法比较自私。可……毕竟柏年是我们自己人,对不对?”
陈煦笑了,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揽入怀中。
她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感觉无限温暖,不禁喃喃道,“希望之娴……也能这样幸福。”
陈煦心中却有所触动。
雪泠她……把之娴,柏年,罗律师,陆明姗等都看作自己的家人了吧。
他心中涌起深深的怜惜,想把她完全纳入自己的呵护之下,再也不受任何孤离之苦,“雪泠,嫁给我吧……”他脱口而出。
雪泠一震,半晌没有答话。
陈煦略有些苦意,仍强笑着,“对不起,我……”他想说自己才是真正操之过急了。
她却突然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晶莹的泪珠,“我愿意!”她的声音很轻,清晰而坚定。
那一瞬间,他仿佛得到了上天最大的恩赐,竟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第14章 知谁与共
因之娴婚期在即,雪泠与陈煦决定暂不对大家公布此事。
他们悄悄去办了结婚手续,并商量好待之娴的事情圆满落幕后相偕环球旅游补度蜜月。
雪泠选了个最朴素的白金指环,用项链穿起来戴在衬衫里面,紧紧贴着胸口的肌肤,温热熨帖得好似护身符一般。
因工作的关系,她一直未搬去伊园。
陈煦倒是往她的小公寓跑得频繁。
每当她看到太阳王一边煮着咖啡一边在电话中操控股市浮沉,总有种难以遏制的笑意涌上来。
他煮的清咖啡味道很好,苦涩的香气后回味甘甜,一如她此时的心境。
有时拖得太晚,他便在此留宿,拥着她深深入眠。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恋人们都向往着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了。
无限温柔缱绻,无尽轻怜蜜爱……那种灵肉合一,真正将两个灵魂毫无缝隙地契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她发现要想向朋友们继续保守秘密下去越来越难了。
因为……她是如此地幸福啊。
叫她如何能装做若无其事,如何……能做到对她视作亲人的密友们守口如瓶?
雪泠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在梦境中见到司情女神爱和美,却每每失望。
她不再浅眠,睡梦中总是一派黑暗香甜,无梦可入。
还记得最后一次相见时,聪慧的美吟着一首《浪淘沙》,“……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谁与同?”
爱却展开笑靥,“醉翁本是以乐景写哀意……雪泠,却看你如何扭转乾坤了。”
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陈煦,当然是……她的陈煦。
但……不知为何,眼前突然浮起陈曦的影子,阳光般灿烂的微笑,看不到其背后隐藏的一丝失落与伤悲。
“雪泠,雪泠!”他叫着她,“若再度转世为人,切记不要喝下孟婆的害人汤药!”
她笑,“放心吧,有个人即便化作齑粉我也识得!”
他眼睛一亮,跳到她面前:“谁?我……还是大哥?”
她故作沉思,“我可不认为……煦像个活蹦乱跳的调皮猢狲。”
他笑了,忽然背起行囊,严肃得像个大人般模样,“放心,我才不像你与大哥般死心眼!既然……你的下辈子已经定给我了,这一生……便让与大哥吧!”
她望着他散发着无限明光的俊颜,如斯不舍,“我答应了伯母劝你不再冒险……”
陈曦上前一步,阻她开口,“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放心!还有,我会在你们第一个孩子出生前赶回来的……所以,想让我早点回来,也不是没有办法。”语毕促狭地对她挤挤眼睛。
她嗔怒,伸手去拍他,却乍然醒来。
原来……是个梦而已。
她,已经许久没有做过梦了。
这时,床头电话响起。
雪泠探过身去接起来,“喂?”声音略有些低沉。
那头传来的声音却让她仅存的睡意全消,“我是曦!下周结束考察,先随队回趟欧洲的实验室,顺带拐个带着球的大救星回来解救之娴。”
她要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陈曦指的是陆明姗。她最近又有孕在身,所以之娴的事她与罗律师都没告诉她。
“曦……”
“您看看刚采的样!”那头却有人在叫陈曦过去,“好啦,先这样。告诉大哥在农庄或者什么伊园的给我摆好接风宴……还有,你拿手的那道蛋羹要做两份出来!”
陈曦挂断电话。雪泠望着手中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