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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知道她在哭什么,没有人知道,她自己也莫名其妙。
“谁说我输了?”明明是调解了。
“除了输官司,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哭的?”
“被人骗也会哭啊。”何处再拭了一下擦红的鼻子。
“被骗?”
何方好奇的将自己老姐上上下下的扫瞄了一遍。
“骗财?”
“是骗色!”何处爬到老妹的床上,压住了何方。
“你压死我吧,这样真理就被你消灭了。”隔着棉被,何方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骗色!”继续压。
“妈……!”
“小看我!压死!”
“没气了,嗝屁了。”
“人工呼吸!”
“你个变态老女人……”
“压死压死!”
“你电话响了。”
“压死!”
好像真的响了。
“算你运气好。”
拿起电话,瞄了一眼来电显示。
何处一按键,把它挂了。
何方刚掀开被子透气,发现变态老姐居然又扑了过来。
“啊啊啊啊!”将被子一扔,何方连滚带爬的滚下了床,拉开门,逃命的冲出了房间,门“碰”的一声,又阖上了,何处听到了老妈在外面的喝斥声。
何处将头埋进老妹的被子里,没有哀号,没有哭闹,隐隐约约的,她又听到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于是她将头埋得更深了。
蒙太久了,她竟然睡着了。
“何处。”
“起来了,快点。”
何家妈妈掀开了被子,摇着沉睡的何处。
“嗯,要吃晚饭了吗?”应该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吧,何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过她还记得她没有吃晚饭的。
“吃什么吃,快点起来,人家在外面等你。”
人家?哪个人家?
“快点,整理一下。”
老妈将她拉了起来,把她的乱发整理一下,衣服有一些皱,也算了,扯扯衣摆,就这样把她往门外推。
何处感觉自己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随便老妈怎么样,以至于到了客厅看到某个人的时候,她仍是没有什么反应。
“她居然睡着了,难怪没听到手机响了。”老妈笑着说。
笑着对谁说?
赵安飞!
“他怎么在这里?”何处突然清醒了,只是不明白眼前的状况。
“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人家打你电话你没听到,然后打到家里来,我请赵先生进来坐啊。”
何处挠了一下头,没有发现老妈对赵安飞的称呼有什么异状。
“要去哪里?”被老妈推出了家门,何处走了好大一段路,才转头问赵安飞。
“吃饭看电影逛街。”
“好。”
赵安飞愣了一下。
“你一个人去吧。”
“走吧。”赵安飞拖起了她的手,不想再跟她争执下去。
“放开。”
华灯初上,大街上有很多吃了晚饭出来散步的人,很多的餐厅外面都停了很多的小车,透过玻璃墙,何处看到里面的觥筹交错。
“几点了?”她没带手机,什么都没带,只知道天已经黑了,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八点。”
“我要回家吃饭了。”难怪她会觉得饿。有毛病,吃晚饭的时候,将她拖出来。
何处垮下了肩,不管她怎样说,他就是不放开她。
“赵安飞!”何处拧紧了眉。
“你的模样让我想起以前,总在跟我闹别扭。”赵安飞拉着她走了几步。
“走吧,你不想听解释吗?”
有什么好听的,不过是骗子弥补谎话的说辞。但是何处还是跟着他的脚步,进入了一家生意看起来挺火爆的餐厅。
服务员拿来了菜单请他们点菜。
“一个特价的沙锅饭。”何处没看菜单,直接点了一客饭,她进餐厅时就看到了外面的特价牌。服务员侧身问:“还需要什么吗?我们这里有特色菜,都很不错。”
“不要。”
“要饮料或酒吗?”
“不要。”
“要甜点吗?”
“不要。”
“先生要什么?”
“不要。”
赵安飞仍在笑,看着何处好像在跟服务员斗气一样。
“我也饿了。”赵安飞说道。
何处知道自己答话答快而出糗了,吸吸鼻子,不理会赵安飞。
“来一个和她一样的沙锅饭吧。”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脸色有些挂不住,收起了菜单离了去。
有服务员来帮着布碗筷,特别赠送的两盅冬瓜汤也送了上来,还有一些凉菜。
何处不知道这些会不会收费,她知道那两个沙锅饭也只需要十块钱一客,一共才二十块。
这个店里基本上满座了,她们进来后不久,便看到有新的客人来,而餐厅已经没座位了,那些人便等着空位。
餐厅生意这么好做吗?感觉好像所有的人都不在家里吃,全跑外边来了。
将餐厅所有的角落都看了一遍,她就是不看赵安飞。
服务员都离开后,她们两个坐在闹腾腾的餐厅里,一句话也没有了。
沙锅饭在不久后便端上了桌,服务员为他们浇上了酱汁,然后沙锅里发出“滋滋滋”好听的声响来,一股热气蒸腾起来,在那股的雾气中,何处抿了抿唇,轻轻的嗅了一下。
舔了一下唇,她不客气的拿起了勺子,开始拌了起来,上面那些配菜,她不明白是什么,送了一块放嘴里,嚼了几下,只是脆脆咸咸的,尝不出是什么,估计是什么蔬菜晒干后泡制的,很下饭。
十块钱,很划得来啊。
一大锅子的饭,一个荷包蛋,多过米饭的配菜,还送凉菜与汤,超值!
“别烫到了,才端上来的。”赵安飞看着何处已经迫不得已的大吃起来,忙劝阻着。
啊!乌鸦嘴啊!
真的是很烫啊。
一口饭含在嘴里,何处感觉到舌头和喉咙都烫到不得了,眼泪瞬间浮上了眼眶,她却不肯将那一口饭吐出来,让赵安飞取笑她。
“吐出来。”赵安飞抽了一张面巾纸,摊到了她的面前。
何处含着薄泪的眼望了眼赵安飞,不甘心这样也被他发现了。
“快点。”
何处觉得赵安飞应该去做公安,现在他的模样像在逼犯人交赃物。
真是够脏。
何处真的把嘴里的饭吐到了他垫有餐巾纸的手上,然后看他面不改色的将那一团裹了食物的纸巾放到了一侧,另一手递上了一杯水。
“有事吗?”赵安飞沉着脸问。
何处含着水猛摇头,怕他要求她张开嘴给他看。
“我明天要回深圳了。”赵安飞等着食物凉一些,用勺子翻动着食物。
他总不会要她去送他吧。
“所以,今天我得把话说清楚。”
何处开始重新舀饭往嘴里送,第一口没尝出什么味道来,可能被刚刚的那一烫,烫得味觉迟钝了。
“杨孟他有女朋友了,而他交往的女朋友,是他家人所反对的,这次相亲,是他家人为了让他与女朋友断绝关系而替他张罗的。所以,他恳求我帮他的忙。”
奇怪,介绍人也不认识杨孟么?何处又舀了一大勺的饭,还是没有什么味道,不会是失去味觉了吧。何处拧起了眉来。
“我不知道要相亲的对象会是你,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想起了他初见到她时露出的那抹苦笑来。
他这样说,什么意思呢?
知道是她,他就会拒绝吗?根本不想见到她?怕被她拆穿?
塞进了一大勺饭,她看到赵安飞将他沙锅里的饭已经拌的很均匀了,只是,他还没有吃过一口。
“当时的情况,已经不能让我前功尽弃了,所以,我会后来请你在一个星期后,答应正式与我交往。我想这样才公平。”
去!公平!
“我吃完的话,就会走人。”何处说。
赵安飞不再说话。
他吃东西的速度比她要快,她还是没有尝出饭的味道来,她肯定,她的味觉没了。
所以她吃不下去了。
“不吃了?”赵安飞看她放下了勺子,不由得又吞下了一大口饭。
“好吃吗?”何处问道。
“不错,脆皮黄瓜很下饭。”
那个叫脆皮黄瓜啊,没有一点的黄瓜味道。
“我饱了。”七成饱。
赵安飞将整整一沙锅的饭全吃了下去,伸长了手,将她的饭也端了去。
何处愕住。
“我说,听人说你当律师当得还不错,不用这么抠门吧,再叫一客也就十块,用得着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