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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晖侧身避开,却不还手,道:“前辈明查,若是我酒后失礼,故意非礼你女儿,你女儿身负武功,穴道亦未受制,为何不逃跑或呼救?这四处都是你的人,我岂能为所欲为?”
韩知韦愣了一下,收回掌力,又问韩青青:“青青,你为何不呼救?是侍女小兰听到你的哭声,发觉不对,才来报告我,我赶快过来,已是晚了!”韩青青摇头不语。韩知韦转向萧晖:“你休要狡辩,定是你施了什么暗算,让我女儿无法呼救!今日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讨个公道!”说着又是一掌挥出!
萧晖无法辩解,只得招架躲闪,他练了天罡心经后,功力已略高过韩知韦,韩知韦一时拿他也无奈何,两人堪堪拆了二十余招,屋里的桌椅板凳打得稀烂,茶杯瓷器等摔碎了一地,激斗正酣,忽听得韩青青大叫一声:“不要打了!”两人一惊,同时住了手。
韩青青掀开被子,只穿了一件贴身的小袄和棉裤,赤足散发,满面泪痕,奔到韩知韦面前跪下,抱住韩知韦的双腿大哭道:“爹!爹!你不要怪……怪萧大哥……是女儿自己……没有呼救,女儿……”韩青青的声音低了下去,断断续续地道,“爹,是女儿自己愿意……我……我喜欢他,我已经……已经是他的……他的人了……”
二十六
韩青青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萧晖顿时天旋地转,猛地想起适才看到的床单上的血迹,浑身的血仿佛都冲到了脑子里,还未及说话,韩知韦已扬起手来,“啪!”的一声重重打在韩青青脸上!“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气死我了!”又一脚狠狠地踹过去!“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种女儿!”韩青青被他踢倒在地,滚到一边,韩知韦仍怒骂不止。
这情景忽让萧晖联想到自己被师父赶下山之事,心中微动,已伸手拦住韩知韦,“前辈!有话好好说,韩姑娘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
韩知韦住了手,怒气冲冲地道:“萧少侠,适才老夫是冤枉你了,是我养出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儿来,怪不得你!”
韩知韦长叹一声,老泪纵横,“她从小死了亲娘,我对她过分宠溺,才会有今日之事……事已至此,又该如何是好啊!”说着不住用衣袖拭泪。
韩青青爬起来,膝行了两步,复又抱住韩知韦的腿:“爹!”
萧晖站在一旁,不觉有点心酸,又想:雪儿若知道今晚之事,会不会当我对他种种都是骗他,更加对我恨之入骨?一时心乱如麻,突听韩知韦道:“萧少侠,老夫想与你商量个事?”
萧晖忙抬起头来:“前辈有何吩咐?”
韩知韦迟疑了一下,方道:“萧少侠,老夫实难启齿,但……今晚之事,若传到江湖上,事关我摘星阁的声誉,唉,说不得老夫只得求萧少侠了……既然萧少侠尚未婚娶,这件事……说心里话,少侠的人品武功,老夫是喜欢得紧的。小女虽然相貌平常,资质愚钝,但她也是对少侠痴心一片,才会行此越轨之事。老夫想……既然你们已经……不如顺水推舟,倒也是段好姻缘……”
“这……”萧晖跳了起来,“这婚娶之事晚辈却从未想过。”
韩知韦不急:“老夫也知太过突然,少侠不如先回去休息,一切明日再说。”
萧晖出了韩青青的院子,此时夜色已深,却不知是不是该回客房,远远的见树下站着一人,从背影上看正是戴雪。萧晖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去,问:“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觉?”
戴雪仍背对着他:“外面太吵,睡不着,我出来吹吹风。”
萧晖想起刚才闹得天翻地覆,估计园子里内的人被吵醒了,暗自叹气,今晚的事雪儿已是知道了,自己又不能解释。“雪儿,我……”想去握他的手,戴雪甩开他,躲开几步。
萧晖不敢再上前,只好在一边陪他站着,心中万般煎熬,过了好一阵,戴雪看着那山顶上的摘星阁,忽然冒出一句:“不知那上面有什么?”
萧晖忙道:“你想上去吗?我带你去!”
戴雪冷笑一声,回头便走,萧晖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戴雪一脚踏进客房,砰的一声便反手把门关上了。萧晖上去推了推,戴雪已在里面上了栓。萧晖知雪儿正在气头上,决计不会给自己开门,若自己强行闯入,岂不更让他生气?颓然坐倒在门口,双手抱着头,想要好好理理自己的思绪,却怎么也记不起是怎么到了韩青青的床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到底有没有……
此时已过了四更,月影偏西,萧晖又坐了一会,天边渐渐地露出一线淡青色来。忽然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萧晖回头一看,戴雪只穿了间单衣站在身后,晨风吹动衣摆,更显得体不胜衣,脸上灰蒙蒙的,神情憔悴。萧晖一怔,下意识地去拉了他的手,一双手寒冷如冰,萧晖忙放入自己怀中暖着,戴雪挣了下没挣脱。萧晖心痛地道:“雪儿,你听我解释,昨晚的事……”
戴雪打断他道:“昨晚什么事?我不知道,你也不用和我解释吧!”
萧晖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启齿。正在说话间,韩知韦派人来请,要二人过去商议。下人将二人带到韩知韦的书房,韩青青也坐在一边,双眼肿得如同红桃,显然是哭了一夜。韩知韦让二人坐了,屏退下人,关了房门,回过头来对萧晖道:“萧少侠,昨夜老夫和你说的事,少侠考虑得如何了?”
“这……”萧晖转头去看戴雪,后者却面无表情。
韩知韦叹道:“我知道此事令少侠为难了,如果少侠实在不愿意,老夫也决不强求,自当礼送二位出庄,小女自按家法处置,不劳少侠费心。”
萧晖见他说得郑重,自己若不愿再淌这混水,也不好再提求取解药之事,站起身来拱手道:“既然如此,承蒙阁主盛情款待,在下就此告辞!”说完携了戴雪走出门去。
回到客房,下人已整理好了二人的包裹,萧晖拿起包裹,正要出门去,突然身后一声闷响,回头一看,戴雪已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萧晖忙抱起他,戴雪已昏迷不醒,毫无知觉。萧晖急得满头大汗,忽然门开了,韩知韦走了进来:“老夫来送送二位。咦?这位戴公子是怎么了?照理说服下了九转回天丸,不该这么快就毒发啊?”上前摸了摸脉,面色凝重,道:“戴公子脉象混乱,似精神上忽遭重创,不然也不至毒发。”
萧晖忙道:“恳请前辈施与援手!”
韩知韦道:“不是我不想救戴公子,只是这解药甚难配置,而小女又突然出了这事,老夫实在没有心情再来疗毒救人,请萧少侠见谅。”将戴雪放下,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眼看韩知韦已走到门口,萧晖明知他是拿戴雪要挟自己,但低头见戴雪仍人事不知,又不敢运功怕更伤了他,总不能让雪儿死在自己面前!“阁主请留步!”萧晖大叫一声。
韩知韦闻言转过头来:“少侠还有何事?”
萧晖咬牙道:“只要阁主肯救雪弟一命,在下愿同意阁主的要求,娶韩姑娘为妻。”
韩知韦故作惊讶:“这样不妥吧,婚姻大事,少侠可要仔细考虑啊!”
萧晖道:“只要能救得了雪弟,就是要我性命也无妨,何况只是这事?”
二十七
韩知韦沉吟了片刻,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好!萧少侠果然情深意重,小女终身有托,老夫也放心了。至于这位戴公子……”韩知韦走到戴雪面前,摸出一粒丸药来喂他服了,“这药可让他昏睡七日,暂时抑制住毒性,七日内,老夫必尽力配成解药。”
萧晖问道:“为何要让他昏睡不醒?”
韩知韦道:“以戴公子目前的状况,再经不得任何刺激,若是失眠也会加快毒发,因此暂让他昏睡。”
萧晖点点头,心道这样也好,不然雪儿醒来了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
韩知韦又道:“萧少侠陪着戴公子好好休息,老夫这就去配置解药。”
待韩知韦出去了,萧晖将戴雪扶到床上躺好,下人送了早饭放在桌上,萧晖端过碗来喂戴雪喝粥,戴雪闭着眼睛,喂他吃便吃,昏睡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柔顺。萧晖想起在断魂崖上他重伤时,自己也日日这样喂他,心中一酸,待到这次治好了他,自己就得依约和韩青青成婚,住在摘星阁,以雪儿的脾气,定然是不会留在这里,自己也没有立场再照顾他……他反正已恨自己入骨,只要治好了他的毒,让他回到他师父那里,自己也该放心了,至于别的……今生总是无缘了。萧晖怔怔地坐在床边,叹息良久,手指抚过他的眉梢眼角,“雪儿,到底还是我负了你……”
戴雪果然安安静静地睡了七日,没有再毒发,萧晖日夜在床前守侯,衣不解带,照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