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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玉说的可靠么?这实在是个难题,极难处理……”
华锦芳身影接近,她似心事重重,走路低着头。
武同春现身道中。
华锦芳惊觉抬头,“啊”了一声,粉腮大变;厉声道:“是你?”
武同春强持镇定,沉声道:“是小弟。”
华锦芳咬咬牙,道:“你意欲何为?”
“有件事……想请问大嫂。”。
“你!准备玩什么花样?”
“没有,是真的有多请教,所以才回头。”
“什么事你说吧!”
整理了一下思绪,武同春徐缓地道:“贵府老管家江姥姥遇害那晚,大嫂是偕同灰衣人一起回家的……”
华锦芳眸光一闪,道:“不错,怎么样?”
武同春接捺住激越的情绪,放作平静地道:“请问大嫂,那晚大嫂与友衣人是远路同归的,还是在在门外才碰上?”
怔了怔,华锦芳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武同春道:“当然有道理的,请大嫂据实相告?”
华锦芳惊疑地望着武同春,久久才道:“是在在门外碰上,才一道进门的。”
一句话,证明白石玉所说的并非凭空捏造,武同春狂激起来,连退了三个大步,眸中闪射骇人的光焰。
灰衣人杀人的目的何在?只有一个可能,灰衣人便是二十年前,伤害父亲的仇家,现在找上门,想根绝祸根,准此而论。
当也就是杀害“无我大师”的凶手,因为圣僧师徒知悉这桩陈年旧案。
华锦芳不安地道:“你什么意思?”
她既然说了实话,就证明没有共谋的嫌疑。
武同春定定神,道:“大嫂真的不知道灰衣人的来历?”
“你到底企图何在?”
“想证实一件事!”
“证实一件事……什么事外武同春口一张,又闭上,心里急忖:“这秘密暂时不能让她知道,如果露了风,说不定会发生意外,而自己却无法维护她。”
华锦芳有她的心思,她自忖绝不是眼前这诡秘的。冷面客”对手,灰衣人已答应管这件事,所以她绝口不提在堡内的那回事,只恨在心头。
默然了片刻,武同春含糊地道:“大嫂请便,没事了!”
华锦芳欲言又止,最后,疾步离去。
望着妻子的背影,武同春的心,又感到再一次剧烈的痛苦,有家归不得,夫妻相见如陌路,这的确是人间的大悲剧。
看着,看着,他的视线模糊了,两滴清泪,夺眶而出。
华锦芳的身影消失无踪,她,不幸成了这场悲剧中的无辜受害者。
白石玉的话,已经证实,灰衣人是凶手,可是动机呢?他杀了江姥姥,杀自己未遂,但仍没放过。为什么?白石玉也相当诡诈,这当中会有连带关系么?如果说,灰衣人旨在灭口,那他就是杀父仇人无疑。可是?江姥姥死了,二十年前的旧案,线索内断,从何查起呢?由于意识的作用,武同春又踅回无双堡,堡门已封,他照往常习惯越墙而入,不自觉地走向废墟。
凝碧已死了八年,幽冥异路,但凝碧生时的影子,仍很鲜明地闪现在他的脑海,他得承受这无尽期的精神折磨。
突地,他发现一条人影,兀立在凝碧墓前的空地上,负手仰头,像一尊石像,白衫佩剑,长的一分英武,看上去年纪在二十七八之间。
奇怪,这陌生武士到此何为?武同春缓缓迫近前去,直到对方身前不足一丈之处。
白衫人冷冷扫了武同春一眼,又转头望着空处,那份冷做,令人受不了。
武同春惊诧地望着对方,也不开口。
白衫人喃喃自语道:“迟了,我来迟了,无双堡已成废墟,人大概死绝了。”
武同春一听对方话中有话,大为震惊,冷沉地开口道:“朋友何来?”
白衫人道:“你是谁?”连头都不转,一副目中无人之态。
武同春冷傲之性突发,反问道:“你是谁?”
白衫人徐徐转过身,面对武同春,冷电似的目芒在武同春面上一绕,道:“你不会是无双堡的人吧?”
心中一动,武同春道:“朋友先表明身份来意,在下自会相告。”
“如果你不是堡中人,就不必说了!”
“看样子……朋友是来讨债的?”
“听口气,你是堡中人?”
“纵使不是,也有相当渊源。”
“好,你说说看,是什么渊源?”
“朋友还没表明身份?”
“天南一剑童光武!”
人陌生,名号也陌生,武同春心念一转,道:“在下‘冷面客’。”
一顿,又道:“朋友来自南方?”
“不错!”
“来此何为?”
“对笔旧帐!”
“讨帐……什么帐?”
“你是‘无敌剑’之后,还是门人?”
提到父亲昔年名号,武同春不由激动起来,对方既然称是来讨帐,当然是陈年老帐,因为父亲已经过世二十年,对方年纪不大,显系上一代的恩怨,父债子还,这件事非接下不可了,但以什么身份呢?深深一想,道:“都可以!”
童光武剑眉一挑,道:“什么叫都可以?”
武同春道:“在下也姓武,份属武氏同宗,而且也承受了艺业。”
童光武目芒大盛,寒声道:“听说少堡主叫武同春,是个美男子,他人呢?”
心弦一震,武同春道:“他目前不在此地……”
“你带我找他。”
“可以,但请说明来意?”
“区区要当面对他说。”
“那就无法从命了。”
“你……”
“在下可以作大半主。”
童光武默然了半晌,才冷极地开口道:“好,告诉你无妨,二十年前,先师与‘无敌剑’在洞君山论剑,本属砌磋,武进竟然下了狠手,以‘无敌剑法”断了先师一臂,先师因此含恨而殁,因此区区特别来到中原,领教‘无敌剑法’,进人中原后,才知道武堡主已经作古,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他的后人了这笔帐。”
武同春为之一震,他根本不知道父亲生前有这一门过节,咬咬牙,道:“请问令先师名讳?”
“这不必告诉你!”
“在下说过可以作一半主。”
“一半,那表示不能完全作主……”
“也许能!”
“区区找的是武氏之后,并非是你。”
“在下已经表明过身份,有资格接下这过节。”
“区区说你没资格。”
武同春想了想,道:“朋友的目的是寻仇报复;还是想证明什么?”
童光武道:“证明一下‘无敌剑法’是否真的无敌!”
因为父亲过世早,武同春事实上并没得‘无敌剑法’的全部精髓,不过招式倒是没遗漏的,以他目前的内力修为,还可以一试的,心念之中,道:“证明了又为何?”
童光武气势迫人地道:“如果证明武氏所创剑法并非无敌,区区只要带走一只手臂,不想杀人。”
武同春激声道:“带走一条手臂?”
“不错,这是公道。”
“朋友办得到么?”
“你不配问这句话!”
“在下接受这挑战。”
“愿意牺牲一条手臂?”
“不错,这算不了什么。”
“可惜区区的对象不是你。”
想了想,武同春冷然道:“在下是武氏一脉,也承受了家业,一样以‘无敌剑法’应战,如果不敌,奉上手臂,再由少堡主出面,如果幸胜一招半式,少堡主便没出面的必要,朋友就请回转天南,这公道吧?”
童光武冷笑了一声道:“你想白搭上一条手臂作利息?”
武同春目甚一闪,道:“这还得有待事实证明。”
童光武道:“如果区区不接受呢?”
武同春断然地道:“不过这一关,朋友就休想见到武少堡主。”
冷极地一哼,童光武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武同春道:“就算是吧!”
葛在此刻,一条人影从残垣中一歪一斜地走了出来,赫然是“鬼叫化”,武同春精神大振。
“鬼叫化”直迫两人身前。
童光武目芒一扫,皱眉道:“阁下何方高人?”
“鬼叫化”嘻嘻一笑道:“不是摆明着是要饭的么,还用问!”
武同春抱拳道:“您老,久违了!”
“鬼叫化”道:“可不是,一晃就两个月了,你们……怎么回事?”
童光武冷声道:“请阁下离开如何?”
“鬼叫化”偏头道:“为什么?”
童光武道:“照江湖规矩,解决私人争端,不欢迎第三者插脚。”
“鬼叫化”咧嘴一笑道:“碰上了,老要饭的作个见证人,如何?”
童光武道:“不必,阁下还是自便的好!”
一翻眼,“鬼叫化”道:“要走,你们走,老要饭的可不走!”
童光武脸色一沉,怒声道:“什么意思?”
“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老要饭的先到,你们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