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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金怒道:
“你敢!”
金小山淡然一笑,道:
“有什么不敢的,江湖上有几个敢同墨云谷做对的?”
金小山说完这句话,特别注意关金的反应。
只见关金先是一怔,立刻急问道:
“你说什么?墨云谷可是我兄弟在掌事的,你小子别拿墨云谷来唬大爷。”
又是一声长叹,金小山道:
“不错,你兄弟叫关浩是吧,他同那武关枫叶岭下的姬玉人可骗得我大叔死去活来,当
真是骗死人不偿命,不过还好,我大叔总算吉人天相的发觉他们这一对冒牌表兄妹,就由我
操刀的把他二人连同他们的一帮手下全赶出了墨云谷,当初我还以为他必然会逃到这儿来个
兄弟狼狈会呢,不料他竟还有个什么五月花庄的,这就难怪你老太爷不知道了!难怪!难
怪!”
关金一听,面色立变的道:
“你怎的知道还有个五月花庄?小子呀,你真该死一千回呢!”
金小山道:
“本来我是不知道的,那天下大雪,大山里我冒打误撞的竟然碰上个烂眼黑三,那小于
是个标准色狼,同他爹差不多,因为他爹不是叫‘人面狼’吗?”
关金道:
“我那个侄子一向喜欢住在栖凤谷的。”
金小山点头道:
“对,对,那地方的景致是不错,有那么一栋小瓦屋住着,可真够惬意的。”
关金急急又问道:
“你到栖凤谷干什么?”
金小山道:
“我说过是路过,不巧的是却撞破了烂眼黑三的好事,一场误会以后,我早把这事给忘
了,哪想到等到回头走的第三天 他竟带了几个五月花庄的武士拦住我,我的关太爷呀,当
时我是好说歹劝的总想来个息事宁人,化干戈为玉帛的皆大欢喜,可是你老的那个烂眼侄子
就是死不点头,还狠狠的在我这肩头上片下一块肉来……”
边摸着左肩头,光景是要脱衣衫的样子——
关金一听,得意的一笑,道:
“怎么没有杀掉你,可惜!可惜!”
无奈的一笑,金小山道:
“是很可惜,他偷袭的那一刀,要不是求功心切,要不是他女人玩的过了火而丧失真元
过份,难保不把我这一颗脑袋切下来。”
关金冷笑道:
“切下你的首级,那是早晚的事,我侄儿他一定有办法取你性命的,你等着吧!”
金小山冷冷一笑,道:
“呸!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取我的人头了。”
关金一惊,道:
“怎么说?”
金小山道:
“人死了,还有什么能耐取人首级的?”
关金全身一震,破口骂道:
“狗东西,你死吧!给我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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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 》》 《阎王梭》
二十五、老矿坑中阴风惨惨
关金一声怒喝,令狐甲四人早一抡手中钢刀分两个方向腾身要包抄闲闲而立的金小山。
坐在关金马前的两头黑犬一起又坐,因为关金未向它们发号施令。
金小山并未反手去抽“阎王梭”,他冷笑连连的道:
“姓关的,你怎的这般健忘?我也曾在你那庄中的演武场上同你的这班板桶比划过,其结果才几日,你应当记忆犹新才是,怎么这时候又冲动得忘了我是谁了!”
关金破口骂道:
“今日一战,是为我那宏色侄儿报仇,王八蛋,你准备保命吧!”
呵呵一声冷笑,金小山道:
“我金小山又保的什么命,如果我老远的到你这庄前来保命,不如我躲得远远的不用来!倒是你这老小子,今日我们一旦动上手,必得分出个谁输谁赢谁占先,其结果是绝对的,那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姓关的,且把生命交付上天,赌一赌你我的造化吧。”
关金愣然心惊,但他却一甩国子脸,狂叫道:
“王八蛋,你好嚣张啊,且等放倒你小子,关太爷自会用你那一身贱肉,好生的要我两头巨犬饱餐一顿。”
金小山耸耸肩,道:
“真要是扯横在你姓关的面前,我金小山的这身贱肉当由你来任意处置,即算像当年你暗算那批淘金客的方法,他娘的,我也认了。”
关金的国字脸一栗,沉声喝道:
“你在放的什么屁?”
金小山嘴角上撇撇,冷冷的道:
“可是搔到你痒处了吧,我的关大爷。”
关金咬牙道:
“你说老夫暗算淘金客,是凭什么为证?不错,老夫当年是领了一批淘金客来到这金沙河岸,可是谁都知道他们在那晚金沙河发大水的时候全被洪水冲走了的,官司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结案,你娘的又凭什么说老夫谋害了那批我远从千里外带来的淘金客,真是满嘴胡说八道。”
金小山打个哈哈,道:
“就算是被大洪水冲走,下游也会浮起尸体来,怎的却无声无息的全失踪了!却又单单活了你兄弟二人,要我看,不定你兄弟把这批淘金客坑死在什么地方了吧!”
关金已至狂怒得全身直哆嗦的道:
“可恶啊,连官府全知道我关某是清白的,你才多大,竟然敢派我的不是,给老夫裁赃。”
说至此,他突然一挥手,对令狐甲四人道:
“给我杀,完了每人有重赏。”
令狐甲四人早准备要围杀金小山了,如今一听关金这般吩咐,四个人一抡手上大砍刀,狂吼一声,挟着炽热杀机,厉烈的直向金小山围杀而上。
大砍刀森森寒气,挟缠着“嗖”声连贯,撩起气旋与冷电激流,端的令人窒息。
金小山平伸双手,有如大鹏展翔,他一跃三丈高,斜刺里向四人包围圈外冲去。
人尚在空中,“阎王梭”已快不可言的握在掌中。
马上的关金一见,疾伸双手,厉叫道:
“上!”
这次他的手指着金小山,那是在指挥他的马前两头巨犬,因为他今日必欲置金小山死地方甘休!
连声的“嗷嗷”狂叫,两头巨犬就在金小山身子刚落地的同时,双双已平飞而上。
两头巨犬的犬嘴,披露出森森足有一寸犬牙,毫不保留的向金小山扑咬过去。
金小山似是摆出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式,他就在两犬在前,令狐甲四人在后进来的时候,调头就走。
不错,他是在走,看起来他根本未曾跃身疾跑,但身后的巨犬与四个大汉,却总是以一定的距离在他身后追。
方向未变,金小山走的是附近小道,速度一样,但追的巨犬依然在他的身后三丈远。
于是,关金骑马衔尾也在后面追来了。
他边追边大叫,道:
“快追,千方别叫这小子再逃了。”
巨犬后面的令狐甲也高声骂道:
“姓金的小子,你要有种就别跑,同大爷们血战一百合。”
其实他心中十分明白,如果不是庄主在后赶来,他可能来个顺水推舟的说上几句场面话算了,无他,因为金小山手上的“阎王梭”他实在难以应付。
沿着山道往峰上盘,金小山不由咧嘴微笑,因为他发觉前面连着几处转弯,那是折腾人的好地方。
金小山回头望望紧追不舍的两头巨犬,他刚一转身,突然塌肩回旋,“阎王梭”悄无声的出手了。
声音是清脆的,但他却不暇细看。
“阎王梭”一发又收,于是两头巨犬相继倒卧在岩石道上,当真是叫的机会也没有就躺在地上了。
令狐甲四人也追的不慢,但当四人望望地上死犬以后,令狐甲高声骂道:
“他娘的老皮,姓金的也忒可恶,竟把庄主爱犬打死。”
另一人望望远处,对令狐甲道:
“那小子滑的很,还真被他溜掉了!”
不旋踵间,马蹄声传来,关金已到了令狐甲四人前面。
他见巨犬已死,更是气的大骂不绝:
“姓金的小子呢?”
令狐甲回应道:
“回庄主的话,那小子逃掉了。”
关金怒道:
“怎么会逃的,着看他往磐石岭上跑,那地方可没处逃,你们快追。”
令狐甲四人正欲再追,突然顶上一声哈哈,金小山道:
“各位,你们想我是个抽腿撒鸭子的脚色吗,我大叔经常对我耳提面谕,手握‘阎王梭’的人,只有追别人,可绝不着兴被别人追赶。”
关金与令狐甲等人一惊之下抬头上望,金小山也可真绝,他竟四脚拉叉的坐在三四丈高处的断崖上面,只伸个头露出两只大脚丫子垂挂在上面。
令狐甲一抡大砍刀,骂道:
“小子,你下来!”
关金也戟指金小山道:
“好小子,你原来还躲在上面呀。”
拧身一跃,金小山又落在断崖下面,他右掌上正托着极光闪闪的“阎王梭”,冷厉的对关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