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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而已。李莫愁道:“其实,也并不是非杀阔阔出不可,我们大青国内现在正在强大的时候,你还怕你活着的时候给蒙古人打败不成?”刘志恨摇摇头道:“你不明白,大青虽强,但这底气还是太薄了,一个国家,最最重要的是什么?底子。你看过去大秦国,大秦帝国那么强,可结果又能怎么样呢?它扩张的急速造成了它的底子薄,结果始皇一死,没多久,这个国家也就完了。再看看这个宋国,它看似软弱吧,但这个国家底气十足,丢失了中原那么大片的土地,它的国祚竟然还能得以在南方延续,而不是给别的地方势力取代,这说明什么?底子呀!大青是强,可是经不起败的,现在之所以能如此的顺利,是因为我们对手的国家都是弱国穷邦,但这一点上蒙古不是,它强大无比,如果它顺利的打败了宋国,以宋国的资财打我大青,那可就是不好了。而这一次,蒙皇蒙哥分明是要对忽必烈下手,他一计多得,一方面打击大宋,一方面对付忽必烈,为他的阿里不哥扫清障碍,只看他不顾一切请出了阔阔出就可知道。非是如此,忽必烈这样一个英明神武的人也不会向孤提出要求,和孤一起谋算他自己的国家。”这次大战,忽必烈本部汉军加蒙军三十万,蒙哥自己的亲军二十万,前后五十万,诈称一百万,以如此之兵势攻打襄阳,也难怪郭靖急得发英雄贴了。在这种大兵团中,整合势力也是最方便的,当年,拖雷就是这样给窝阔台整合掉的,现在轮到蒙哥下手了,只是他不料的是,忽必烈可不是拖雷。他请来了刘志恨,并且也请来了金轮法王师徒,这样一来,他才是自保有余更有攻击力的那个人,蒙哥算忽必烈,忽必烈也算蒙哥,就是如此。虽然这件事中,大大的便宜到了刘志恨,但这是权利斗争,容不得一点多想,如果不占完胜的把握,一个失败,就是身死族灭。
话说黄蓉回到府中,将一切告诉了郭靖,不过也不是全部,只是大体说了刘志恨亲自出马,便是要帮他对付阔阔出。郭靖大喜,道:“这却是好,我一直担心阔阔出的武功太高,便是我亦难有信心,但义弟来了就定可对付。我只道他心性贪婪,没想到在这种国难之时,他还能顾全大局,没有做出亲者仇痛者快之事……”黄蓉道:“我也这么想,此番他亲自出马,连一些隐世的高手也叫他请了出来呢。只是他不想声张,这件事我们还是低调的好。”郭靖喜道:“他能亲自出手,当真再好也没有了。只是,又何必如此隐匿,咱们便推他为盟主,由他率领群豪,共抗蒙古,咱夫妇一齐听他号令便是。”对于刘志恨统率之能,郭靖还是深为佩服的,非是刘志恨的厉害,大青也不会从一个小小大理国一跃成为两强之一的大青国。而青蒙一战,更是让郭靖看出了刘志恨指挥军队的能力,他熟读武穆遗书,对此自是了解,如果刘志恨真个出面指挥襄阳一战,也不知会让多少士兵免于不必要的惨死。黄蓉秀眉微蹙,说道:“靖哥,你也与他非止是一日的相交,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刘志恨为人无利不起早,说到底,他不过是不想让大宋这么快落到蒙古人的手里罢了,再说他是大青大帝,你让他当盟主也得罢了,让他指挥这襄阳的军力?亏你也想得出来,你这样一做,不消多说,大宋方面必然会害怕,你献城卖国,到时你再也不可能呆在这襄阳城中了,你之不在,此城如何之守?你是一番好心,怕不是要成就最大的错误。”郭靖虽与黄蓉这十几年来没得同好,但心中对黄蓉仍是尊重非常,听了妻子的这一番话,当下拍案而起,说道:“蓉儿说得是,是我太过于自以为是了,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义弟到底是来帮助我等,我怎也是要与之一会分说一二的。”黄蓉哪还不知道他要说得是什么,自是那些连她都听不下去的废话。当下她沉吟未言,正自此时,知宾的弟子报道江南太湖众寨主到来。郭靖、黄蓉迎了出去。当日各路豪杰纷纷赶到,黄蓉应对接客,忙得不亦乐乎,对昨晚所见所闻,一时不暇细想。
翌日便是英雄大宴,群英聚会,共开了四百来桌,襄阳统领三军的安抚使吕文德、守城大将王坚等向各路英雄敬酒。筵席间众人说起蒙古残暴,杀我百姓,夺我大宋江山,无不扼腕愤慨,决意与之一拼。当晚便推举郭靖为会盟的盟主,人人歃血为盟,誓死抗敌。郭襄那日在羊太傅庙中受了惊气,她也无心在这种事上闹腾,心道:“我做什么事都给他们认为是胡闹,倒不如一人清静。”心计一定,再无回转,当下独个儿在房中自斟自饮,对服侍她的丫环道:“他们去赴英雄大宴,我一个人舒舒服服的吃酒,未必便不及他们快活。”郭靖、黄蓉关怀御敌大计,这时那里还顾得到这女孩儿在使小性儿?郭靖压根儿便没知悉。黄蓉略加查问,知她性情古怪,也只一笑而已。众英雄十之八九都是好酒量,待到酒酣,有人兴致好,便在席间显示武功,引为笑乐。黄蓉终是挂念小女儿,对郭破虏道:“你去叫你二姐来瞧瞧热闹啊,这样子的大场面,一生也未必能见得上一次。”郭破虏道:“我才不去呢。二小姐正没好气,要找我拌嘴,没的自己找钉子碰。”黄蓉知他怕郭襄,调笑道:“是不去还是不敢去?你要怕便当大娘我没说就是。”这激将之法真是管用,那郭破虏大声叫道:“我去拖二姐来。”匆匆离席,走向内室。过不多时,郭破虏一人回来,老远就叫起声来道:“我就说过她不会来的,你瞧不是吗?”黄蓉见儿子脸上全是愤恨之色,问道:“二姐说甚么了?”郭破虏道:“二姐说,她在房中摆英雄小宴,不来赴这英雄大宴啦。”黄蓉微微一笑,道:“你二姐便想得出这些匪夷所思的门道,且由得她。”郭破虏道:“二姐真的有客人哪。五个男的,两个女的,坐在二姐房里喝酒。”黄蓉眉头一皱,心想莫不是刘志恨这贱人跑来了?但他的为人,必不会如此之快的冒失才对,还是说,这女孩儿可越来越加无法无天了。竟然邀了大男人到姑娘家的香闺中纵饮?“小东邪”的名头可一点儿不错,但今日嘉宾云集,决不能为这事责罚女儿,扫了众英雄的豪兴,对郭破虏道:“今日大会非同寻常,还是劳你再去一趟。请你二姐的朋友齐来大厅喝酒,大伙儿一同高兴高兴。”郭破虏应了一声,别无它法,转头去了。原来他先前胆小,只是远远的看了,不敢真个上前,是以那些男女是什么人他是并不知道,这回领了母命,只好再度回头,他也是好心,关爱这个二姐,心道:“大娘说得对,二姐到底是个女儿家,如何好让那些个不三不四的男女到她的闺房之中乱做饮酒?没得坏了名节,我到底是个男儿,还是要出面的好。”当即起身,走向郭襄的闺房。离房门丈许,便听得郭襄道:“小棒头,叫厨房再送两大坛子酒来。”“小棒头”是个丫环,郭襄给自己丫环取的名字也是大大的与众不同,那丫环答应了。只听得郭襄又道:“吩咐厨房再煮两只羊腿,切二十斤熟牛肉来。”小棒头应声出房。只听得房中一个破锣般的声音说道:“郭二姑娘当真豪爽得紧,可惜我人厨子以前不知,否则早就跟你交个朋友了。”郭襄笑道:“现下再交朋友也还不迟啊。”郭破虏皱起眉头,往窗缝中张去,只见二姐绣房中放着一张矮桌,席上杯盘狼藉。八个人席地而坐,传杯递盏,逸兴横飞。迎面一人肥头肥脑,敞开胸膛,露出胸口一排长长的黑毛。那人的左首是个文士,三绺长须,衣冠修洁,手中折扇轻摇,显得颇为风雅,扇面上却画着个伸长舌头的无常鬼。文士左首坐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五官倒生得清秀,但脸上刀创剑疤,少说也有十来处。侧面坐着个身材高瘦的带发头陀,头上金冠闪闪发光,口中咬着半只肥鸡,吃得津津有味。其余三人背向窗子,瞧不清面目,看来两个是白发老翁,另一个是黑衣的尼姑。郭襄坐在这一干人中间,俏脸上带着三分红晕,眉间眼角微有酒意,谈笑风生,十分得意。郭破虏心想,瞧他们这般高兴,便是邀他们到大厅去,看来也是不去的。只见一个白发老翁站起身来,说道:“今日酒饭都有八成了,待姑娘生辰正日,咱们再来大醉一场。小老儿有一点薄礼,倒教姑娘见笑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放在桌上。另一个老翁道:“百草仙,你送的是甚么啊,让我瞧瞧。”说着打开打开锦盒,不禁低呼了一声,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