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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齐?陈思霖皱了一下眉头,怎么又是姓杨的,哎,她都忘记了这里本来就是杨家的地盘,遇到姓杨的一点也不奇怪。
“哦,杨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怎么走回去。”
“我送你回去吧!”男子放下手中的小提琴,踱步走到她的面前。
“哦,不了,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走就可以了!”陈思霖觉得打扰了他的雅兴,再麻烦他很不好意思。
“没事,反正我也闲着,你就当是陪我散散步!如何?”男子温润如玉的笑让陈思霖没法子拒绝他的好意。
“谢谢!”陈思霖笑着向他道谢,“那麻烦先生了!”
走在宁静的小道上,辰色透过斑驳的树影投射在地上,露出稀稀落落的光亮。
“陈小姐认识这里的主人?”杨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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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人人都带着面具
“呃,我是冯仑的朋友!”陈思霖讪讪一笑,她的身份如今变得很尴尬。
“哦,那你一定也认识霖奇了,他们总是走的很近。”
“恩,算是认识吧。”陈思霖觉得这个对话很怪异,总是她还是不想提起杨霖奇这个人。
“陈小姐觉得冯仑他是个怎样的人?”他似不经意地问了句。
“恩,他是个好人。”陈思霖说起陈冯仑只是觉得他像个朋友,一个很孩子气的朋友,“有点孩子气,不过偶尔也会表现出男子的气概。”
陈思霖觉得眼前的男子有种让人信任的温润气质,总觉得在他的面前说话一点也不难,话语就这么自然地说出口了。
“哦?”杨齐笑了,“是啊,他一直想要长大,然后证明自己是个男人,现在他总算是做到了!”
听那语气,他似乎很了解陈冯仑。
“那么你觉得杨霖奇如何呢?”男子又问。
陈思霖一提到杨霖奇,心就没来由的酸痛,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将自己的情绪挑拨起来,然后又消失不见。
就像今天早上,他先是和别的女人上了床,然后又带着自己去了他的酒窖,给自己喝了那一杯他自己亲自酿制的,十年来都不曾给别人喝的葡萄酒,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么做又想证明什么,最可恶的是这个家伙做了这一切后又什么解释也没有,消失不见,这让陈思霖的心很烦躁。
“怎么了,陈小姐?”杨齐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她,“你不认识吗?”
“哦,不!”陈思霖没有避开这个话题。
“是吗,那他是个怎样的人呢?”杨齐似乎也松了口气,继续问。
“他,……”陈思霖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该不该把心里的话说给这个陌生的人听,毕竟,这些话,她一直深埋在心底,从不曾流露出半分,那是她最后的防线。
“陈小姐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没有,只是,只是我还找不到一个词能够贴切地形容他的个性。”陈思霖印象中的杨霖奇是个带着面具的男子,也仅有一次,他才真正地脱下了面具,让她靠近,不过那也只不过是他真实的一面而已。
“哦,这么说他也是个喜欢带着面具的人!”杨齐闷笑了一声。
“面具?”陈思霖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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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他是谁
“只有带着面具做人才会让人看不清,摸不透,自然也无法用一个贴切的词语来形容他了!”他解释的很精辟。
“是这样啊!”陈思霖若有所思,低声叹道,“不过,为什么他要带着面具做人呢,那样不是会很累?”
她很想再看一次,他那温暖的笑,那脱去面具下的杨霖奇。
“也许,他有他的难处吧!”杨齐突然变得感伤,扬起头,看着树影里的辰亮,“谁也不喜欢带着面具,可是谁又都不能避免地要被人带上这么一个面具,也许是为了习惯而变得漠然!”
“为了习惯而强迫自己去接受这样的生活吗?”陈思霖抬眼看着他,“生活就是为了给别人看吗?”
杨齐扬起一个笑,“陈小姐不也是正带着面具吗,你,我,都逃不过的,不是吗!”他指着陈思霖的面具,又指了指自己的面具,“如果说不是为了别人强加给自己的角色而生活,那么你会怎么做?”
“脱掉面具,真正地为自己活!”陈思霖毫不犹豫地回答他。
“为自己而活?”杨齐似乎陷入了一种沉思中,看着陈思霖。
“杨先生?”
“那你这么做了吗?”他开口问,“你脱掉面具,真正地为自己的感受而活了吗?”
“我?”陈思霖愣住了,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双眼是她见过最温柔的,一时间有些出神,“不知道!”
她被他这么一反问,才发觉,原来自己也带了面具,在生活着。
“不知道吗?”杨齐的语气中有些期待,“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次机会让你脱下面具,仅有一次,真正地为自己而活,你会吗!”
他的话语带着蛊惑的意味,在陈思霖的耳边回绕。
‘你会吗?’陈思霖从未真正想过,她会吗?
“呵。”陈思霖突然回过神来,看着前方,沉了一口气,“那就要看,值不值得!”
“哦?”杨齐似乎想问到底,“陈小姐说的值不值得的尺度是什么?”
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她幽幽道来,“不知道,因为我从未遇到过!也许,当我遇到了,我就会这么做吧!”
杨齐有些失落,“是吗,那我先在这里祝福陈小姐,希望你能遇到那么一个人,那么一天,值得你为他放下所有的伪装,真正地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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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陪他跳支舞
“谢谢!”陈思霖觉得自己和他说的话太多,也太深入了,竟然谈到了什么人生的大哲理。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吧,前面就是舞池了!”杨齐停住了脚步,指着前方通明的灯火说,“陈小姐,今晚能遇到你,真的很高兴,再见!”
“我也是,谢谢!”陈思霖礼貌地朝他微笑。
她刚想问他为什么不去舞会时,身后传来了陈冯仑焦急的喊声,“思霖!”
“陈冯仑!”陈思霖感到惊讶,他怎么来了!
“思霖,你怎么在这里,我到处找你!”陈冯仑上气不接下气,“陈芬都急死了,四处找你!”
“对不起,我一个人出去散步,迷路了,多亏了这位…………”陈思霖刚转身想介绍杨齐给陈冯仑时却发现,他人不见了。
“思霖,你怎么了?”
“陈冯仑,你有看到这里站着个人吗?”陈思霖觉得很奇怪,刚才明明还有人的,怎么一转身就不见了。
“没有啊,刚才就你一个人在这!”
“不是吧!”陈思霖听完她的话后觉得浑身一阵战栗,他说没有人,那刚才她是在和谁说话,难道是鬼,想到这里她赶紧拉了陈芬走。
“思霖,你怎么了,手这么冷?”陈冯仑握着陈思霖的手,觉得就像是峰窖里刚出来的一样。
“没,对了,冯仑,你认识一个叫杨齐的人吗?”陈思霖后来想了想,自己应该不是见到鬼的,肯定是个人,因为她看到他的影子了,那时在花房里的时候,她看的很清楚,他是有影子的,可是鬼都是没有影子的,所以他应该是个人。
“你是从哪里听说这个名字的?!”陈冯仑听完后,十分的激动。
“我,我是从这里的一个宾客那里听说的!”陈思霖有些奇怪,“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没,只是这个是峰父亲的名字,不过他在很多年以前就死了!”陈冯仑很伤心。
陈思霖惊诧,“怎么死的?”
“他死于一场人为的火灾。”陈冯仑极不愿意提起杨霖奇的往事,“思霖,我们还是不讨论这个话题了,我们去舞会吧!”
就在陈思霖踏入舞池的那一刻,所有的灯光立刻都灭了,一束光亮照在主席台上。
“Ladies…and…Gentalmen,Party…is…beginning!”一声响亮的口号吹响这一夜的疯狂。
紧接着,身着异装的男男女女开始寻找各自的舞伴。
“陈冯仑!”陈思霖惊讶地发现,身旁的陈冯仑早就被人拉进了舞池,而自己正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