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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暮雪见此情形也惊呆了,这两人不但强闯锦然庄,竟然还敢轻薄她的主子,简直是太不将他们锦然庄放在眼里了,真是岂有此理
相比暮雪的火大,流风倒是一派悠闲的站在一旁,丝毫看不出才与人搏斗过的痕迹来。
“哥,咱们主子被欺负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桑台榭与后玄并没有对流风下重手,暮雪见他无碍,倒也不再担心他,反倒是忧心起子桑锦里来了。
不想流风却依旧一言不发,冲着暮雪努了努嘴,继续站在一旁看热闹。
暮雪被流风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放出狠话道:“待庄主回来,我一定将今日之事如实相告,看庄主罚不罚你”
说完便提起了裙裾,打算冲到子桑锦里身边去。
“别去,咱们没人是他们的对手。”流风这个闷葫芦自然不会眼见自己的妹妹去冒险,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扯着她的衣领,一把提了过来。
“那咱们就这么看着主子被人欺负?”暮雪性子如同爆竹,一听流风不痛不痒的话,火气也更盛了些。
流风提着暮雪的领子,过了好半晌才慢悠悠地说道:“那两人都是锦里主子的朋友。”
“朋友又怎么样?”暮雪恨死了自己哥哥那般慢半拍的性子,最让人气愤的是人问一句,他只会答一句,绝对不会多半个字。有时候她都在想,他这般性子到底怎么练出高深的武功的?
流风慢慢地将视线移到暮雪身上,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同门为朋,同志为友。”
听了流风的话后,暮雪顿时喷出了鼻血,倒不是因为美人在前,而是被她自家哥哥气得肝火旺。
既然不能从流风嘴里敲出话来,暮雪只好另寻他法,取出锦帕将鼻血擦了擦,继而大声喊道:“喂,你们两个家伙,为何私闯我锦然庄,竟然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家主子拉拉扯扯,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不想桑台榭与后玄只是沉浸在与子桑锦里重逢地兴奋当中,完全对暮雪视若无睹。
桑台榭此举无疑是对暮雪最大的蔑视,尤其是在众多人面前,这让本就火冒三丈的暮雪更加暴跳如雷。
子桑锦里实在看不过去了,只得硬拽着两人来到暮雪跟前:“暮雪不用担心,这是我弟弟,这是我朋友,他们都没有恶意的。对了,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
子桑锦里转而问道。
“主人,咱们俩自然是来接您回家的,您出来已经这么久了,是时候回家了。”桑台榭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不过眼底却有一丝痛楚一闪而过,这是她必须经历的劫难,可是他却无能为力,甚至还要假装若无其事。
由于子桑锦里的调和,暮雪总算好受了些,不过怒气却依旧未消,此时一听桑台榭的话,顿时便如同炸了毛的小猫一般:“你们凭什么带主子走?她是我们锦然庄的女主人这里才是主子的家。”
听得暮雪如此说,子桑锦里心下既有些安慰又有些无奈,抢在桑台榭前面说道:“暮雪,我不过是客居锦然庄,并非你们的女主人。你们的女主人定然会是庄主夫人,而我永远不可能。”
她已经对重楼彻底绝了望,这一个月里她想了许多,为一个不靠谱的男人而黯然神伤,默默等待他的临幸,甚至还要与自己的亲人分别两地,这实在是太过不值得了。除非重楼现在突然出现全力挽留,否则她便没有不离开的理由。
显然,重楼是不会回来的,所以她也再无可能留在锦然庄,也再不会对他动情了。
“不,庄主交代过,您就是我们的主子,就是这个庄子的女主人。”暮雪听子桑锦里如此说,顿时也急了。
流风在一旁冷眼看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桑台榭此时也是三缄其口,他明白若是他开口的话,恐怕这女孩就真的会闹腾起来,到时候反倒是不好收场了。
后玄静静地站在子桑锦里身后,无声地为她保驾护航。
“暮雪,无论你今日说什么,我去意已决。本来一月之前我便该走了,可是当时庄里出现了鼠疫,刘医生又不在庄内,所以我才勉强留下来。如今鼠疫已经彻底清除了,为防万一,我这里还有治疗鼠疫的方子并一些简单的药方,你且拿去,若是庄子里有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便按照药方抓了去便是,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要我留下来是万不可能的。”子桑锦里觉得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何况这个锦然庄又不是她的,她帮忙看管了这么久实在是足够了。
第七十章冰释前嫌
第七十章冰释前嫌
话已至此,暮雪自然也明白子桑锦里今日是非走不可了,于是也不再开口,只是站在流风身旁闷闷不乐。
子桑锦里回到青桑梦影换回了自己的那身衣服,未带走锦然庄的任何东西,向众人辞了行,便偕同桑台榭二人出了锦然庄。
从锦然庄出去还有挺长一段不能行车的山路,于是三人只得徒步前行。子桑锦里走在最前面,桑台榭与后玄紧随其后,并无一人开口说话。
山林的风景是极好的,虽是阴天,不过却没有丝毫闷热,反倒是有了一股秋凉。山风吹过,卷起一地落叶,偶尔几声孤寂的鸟鸣,竟显得有些萧瑟。
“秋天到了。”已是十月中旬,子桑锦里穿着来时的短袖,山风从宽大的蝙蝠袖中灌入,只觉得一阵冰凉。
“是啊,天气凉了。”桑台榭接了一句毫无营养的话,心下不由得叹息,对子桑锦里草率地跟随重楼,他是有许多怨念的,不过此时真正看到她,却又完全怨不起来了。
桑台榭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加快了脚步,追上子桑锦里,将衣服给她披上,皱着眉头说道:“穿上。”
其实子桑锦里心下对桑台榭与后玄是十分愧疚的,她也不明白当时自己怎么就猪油蒙了心,随随便便就跟着重楼走了,将桑台榭与重楼抛弃在家一个多月不管不顾,扪心自问,她实在是太过自私了。如今她实在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来面对他们,更重要的是,她还给他们说过自己马上便要与重楼结婚了,结果不过是镜花水月,竹篮打水。
自从出了锦然庄之后,后玄一直阴沉着脸,跟在子桑锦里身后一声不吭。
子桑锦里转过头看了桑台榭一眼,却见他撇过了头,躲开了她的视线。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在心里想着,若是重楼遵守诺言,当日与她成了亲,成为正式夫妻,从此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她还会回骆宅么?或许她根本就不会再想要回骆宅吧?顶多就是偶尔回去看看,但总不会常住的。如果换成她自己,若是桑台榭与后玄也这般行事,抛弃她一走了之,恐怕她会记恨他们一辈子,再也不理会他们……她此时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么自私,多么无情。
如此一来,子桑锦里倒是十分理解桑台榭与后玄对自己的不满了。他们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十分宽宏大量了。
行了大概有大半个小时,子桑锦里终于忍不住小声说道:“对不起……”
桑台榭诧异地看了子桑锦里一眼,见她满面愁容,看起来十分可怜,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这是一个劫,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落进去,却无能为力。”
看着子桑锦里出落得越发酷似上一世的那个人,后玄也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又能怪谁?何况,只要看到她不开心,他的心也会跟着抽痛,除了不再计较,又能如何?只希望将来她作出任何决定之前,能够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吧虽然他们不过是她的守护者,可是他们也是有心的,也是会被伤害的。
“回来便好。”见子桑锦里小心翼翼地瞥了自己一眼,后玄也只得说了一句,脸色倒是好了许多,虽然说不上放晴,至少不再是乌云密布了。
“过去的不要再提了。”桑台榭说得倒是云淡风轻,不过心里却是发了毒誓,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姓重的,管他是何方神圣,他桑台榭不会怕了他胆敢伤害他们捧在手心的人,必然要付出血的代价。
后玄与桑台榭对视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狠辣。
三人很有默契地谁也不去提子桑锦里这一个月是发生的事情,权当那是一场噩梦。
来到当初老徐停车的那个旷野,一眼便看见了那辆蓝色的飞思。
上了车,凭借着桑台榭飞车的速度,三人不过一小时便到了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