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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东篱暄,我说过你嫌弃的话尽管说就是了,用不著找人回来!”
东篱暄一把捉住他的手将他搂入怀里,完全不在乎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李御
医,只是安抚著在寒落的耳边柔声道:“不是不是,我没有嫌弃你,我怎麽会嫌
弃你呢,可是,你不想看见我吗?乖,来让李御医看一下。”
寒落只是摇头:“不要,不要!”
东篱暄死死地抱著他:“乖,听话,不然我要生气了。”
寒落还是抗拒,东篱暄突然一抬手,点了他的穴道,寒落动弹不得,只是不
停地叫著:“我不看,不看……”
李御医这时才回过神来,有点尴尬地看著贴在一起的两人,脸上不易见地浮
著一丝赧红,诺诺地道:“这位公子,不管能不能治好,让老夫看一下也无妨吧。”
寒落无法动弹,也只能惊恐地听著他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後一只
手触到了自己的眼睑上。
不是不愿给你看,只是……李御医……呵呵……李御医,你可记得,十四年
前你给一个三岁小孩看过眼睛?那次你的诊断,让他被人吊起来饿了三天三夜。
这次呢?又会怎麽样?
李御医自然不知道寒落心中想著什麽,只是仔仔细细地翻开寒落的眼睑看,
过了一会,又拉起他的手腕把了一会脉,脸上慢慢露出一丝疑惑。
“李御医,怎麽了?”东篱暄看到他的脸色不对,不禁问。
李御医皱了皱眉道:“奇怪,真是奇怪。”
“怎麽奇怪了?”
李御医又看了看寒落的双眼,才说:“这位公子,除了身体有点疲累引起的
虚弱以外,不见有什麽大毛病,显然双眼的问题不是因为生病。而且,依老夫看
来,这位公子的双眼并没有问题,跟正常人的双眼无异,如果不是天生失明,那
这样的眼睛就该是能看见的。”
东篱暄看了寒落一眼,寒落的脸上已经没有表情了,也没再说话,只是抿著
唇。收回目光,他沈声问:“李御医你的意思是,他并没有失明?”
李御医考虑了一下,道:“并不是绝对地说一定没有失明,但是依老夫的诊
断,这位公子双眼完好,并没有任何问题。”
“这样啊。”东篱暄轻轻地道,“那真是劳烦李御医你特地跑了一趟了。亦
星!”亦星推门走了进来,应了一声,便听东篱暄继续说,“送李御医回去。”
“是。”
两人走了,带上了门,屋子内便只剩下寒落和东篱暄两人,东篱暄没说话,
寒落自然也没有说话。
周围似乎笼著一股诡异的气氛。
“你不解释一下吗?”东篱暄伸手解开寒落的穴道,眯著眼看著他。语气中
已经没有了适才的柔情。
寒落一手抱紧了他的琴,只是低头笑,没说话。
“落!”东篱暄靠近一步,语气中隐约透著一丝危险。
寒落往後挪了挪,搂著琴的手更紧了,感受到头上尖锐的目光,他只是轻轻
地叹了口气:“如果我说,我真的看不见,你会不会相信?”
“不会。”
寒落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被无尽的笑意盖过去了:“为什麽?”
东篱暄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很奇特的笑容:“因为一个瞎子是没办法去偷听
的。”
“什麽意思?”寒落的语气很淡,仿佛随时风一吹便消散。
“不要以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以为有人可以无声无息地出入绘世山庄
那麽多次都不被发现吗?”东篱暄盯著寒落的脸,满意地看到那张绝色的容颜在
瞬间变得煞白。“花无颜传消息,到江子寻亲自跑上门来,你当我一点都不知道
吗?”
寒落的声音有点颤抖了:“你既然知道,为什麽不说?”
“我只不过是想看看我是不是能打动你而已。我这麽‘爱’你,落,为什麽
还是要背叛我?”东篱暄轻轻捏著他的下巴,就像在欣赏一只濒死的老鼠一般。
“真是漂亮,江子寻给了你什麽好处?让你这麽死心塌?在他身下,你是不是也
像跟我的时候一样诱人?”
“住口!”寒落猛地打断他,随即大口大口的呼吸,似乎要将什麽压下去一
般,“我没有,我没有……别说了……”
东篱暄凑近去碎碎地印下一串吻,一边低笑著问:“落,你爱上了我吗?”
寒落急促地呼吸著,句不成声:“是……又如何?”
东篱暄突然脸色一变,一巴掌挥了过去,冷冷地道:“是吗?真可惜啊。”
寒落突然僵住了,仿佛那一巴掌将灵魂打出了躯体一般。
东篱暄的手沿著他的颈慢慢划落,他轻笑著道:“落,告诉我,你是怎样爱
我了?将我的事说出去就是爱我?”
“放开我!”寒落尖叫著向後,死死地搂著他的挽玉琴。
东篱暄的目光落在上面,笑了:“这个琴特地做成这样,真是费心啊,就为
了编一个那麽不切实际的故事?你以为我会相信?四岁大的小鬼,在狩林里,别
说瞎子,就算是正常人也活不下去!何况,你倒说说那是个什麽样的大户人家来
著?”
寒落只是死命地抱著琴,死咬著唇不说话。
东篱暄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伸手便要夺。
“不要!”寒落尖叫一声,声音如同惨叫一般,叫人听了心中不忍。
东篱暄怔了怔,却加重了力度。
“不要,不要,求求你……”寒落喃喃地讨饶著,却终是比不过东篱暄那练
武的手劲。骤然脱手,便听到一下重物坠地的声音伴随著一声弦断,寒落怔怔地
瞪著空洞的双眼,有泪缓缓地从眼角落了下来。
屋内很静,东篱暄只是淡淡地看著寒落,他脸上滑落的泪水就如同一个极大
的笑话,他无动於衷。
寒落怔怔地定在那儿,脸上带著一抹无助,一动不动,如同石像一般,只有
胸前呼吸的起伏,证明著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突然他蹲了下去,伸手摸索著要捡。
东篱暄眼中一寒,银光一闪,似乎有什麽干脆地断裂了,然後是金属在地上
微微晃动的声音。
寒落的手僵在了半空,像是无法支撑般跪倒了在地上。
“你以为凭你可以杀得了我吗?”东篱暄的声音从头上冷冷传来。
寒落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为什麽,听不懂他说的话。
东篱暄走上一步,弯下腰捡起了一物,那是一把精致的匕首。“真是精致的
匕首,多少个晚上,我得提防著你将它插进我的胸膛?幸亏你没下手,不然我大
概也无法证实你是不是真的瞎了。现在,你还想用它来杀我吗?你以为你可以吗?”
原来如此。
可笑是,我真的曾经如此想过。
不要让江子寻得逞,不要死,不能死……如果我们非得死一个,那麽,我要
活下去。
只是,为什麽连这样的念头,也会忘记掉了呢?
他突然笑了,灿烂非常,眼神中却是无尽的凄楚。
“暄,你……有爱过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只是喜欢。”他抬头,目光
缓慢地凝聚,沿著东篱暄的鼻子,然後上移,最终对上了他的眼。
“不装瞎子了?”东篱暄冷笑一声,却没回答他。
寒落终於低下头,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不强求。“暄少爷打算怎麽样了?
杀了我,或是其他?”
“你希望呢?我最心爱的落。”东篱暄温柔地托起他的脸,语气中却尽是讽
刺。
想是早已下了决定似的,寒落的答案脱口而出:“请放我走。”
“我可不记得绘世山庄有如此仁慈地对待过背叛者呢。”
“求暄少爷放过小人,小人什麽的愿意做。”他垂著头,说得卑微。
即使你从无情意,我也至少能阻止江子寻的诡计。
不能死在你手下,不愿死在你手下。
居然有这样想法的我,是不是真的叫做爱你?
东篱暄的笑声包含了什麽,寒落根本无意去猜,只听到他说:“你觉得,你
还能用什麽来交换你这一条命?”
寒落脸上血色顿失。手不自觉地揣著一角衣袂,他的话,他懂。
“怎麽样,不乐意?我记得你当初……”东篱暄没说下去,只是看著他,宛
如看著一直垂死挣扎的蝼蚁。忍耐这麽久终於得出结论,他心中是说不出的满意。
只是,为什麽心底,会有一丝不安呢?
寒落可以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