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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答案呢?”
寒落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东篱暄却是哈哈一笑,把他往怀里一紧,怀中人没有反抗,他的笑声更响了。
暄,那个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吗?
你不知道。
你在想什麽,我也不知道。
来得如此突然的话,我没有相信的勇气,却也没有否定的能力。
那时只是一直在想,你说,你不管了。我曾经相信过这一句。
於是心中只是一直在想著。
暄,即便你真的爱上我,对於我说的话,你终究是一句也不相信。
然而,这却是对的。
接下来几天,东黎暄没再走进观雪楼,却每天遣人送来不同的东西。寒落的
心情也似乎格外地好,每天只是弹弹琴,跟寄儿天南地北地扯半天……甚至只是
坐在窗边吹吹风,也是一整天地笑著,仿佛在想著些什麽愉快的事一般。
“公子在想什麽开心事吗?”看了几天,寄儿终於忍不住了,试探著问道。
寒落笑了:“寄儿,一定要有开心的事才可以笑吗?”
见他点明了,寄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公子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所
以寄儿就……”
“没什麽,我只是突然觉得,我跟东篱暄有点好笑而已。”
“暄少爷?好笑?有什麽好笑?”
寒落但笑不语。
寄儿也不敢追问,过了一会,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道:“对了,有件事,从
其他下人那里偷听来的……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
寄儿看著他的脸,想看出他的表情,却什麽都找不到,吸了口气,道:“我
听那些人说,公子跟观雪楼的上一任主人长的很像,不,不只是像,而是一模一
样。只是……”
寄儿没有说下去,她说不下去,寒落却悠悠接道:“只是那个人却已经死了。”
寄儿吓了一跳:“公子你知道?”
“我知道。”
“全部?”寄儿小心翼翼地问。
寒落轻声一笑,低下头,寄儿便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很轻很轻地说:
“我当然知道,我知道这观雪楼的上一任主人叫雪沾衣;我知道东篱暄很爱他,
爱到不惜与天下为敌,不顾一切;我知道这观雪楼是东篱暄特地为他建的;我知
道他是西域第一楼葬花楼的少楼主,前朝皇室的後裔;我甚至还知道,到最後他
死在了东篱暄的手下。如果你指的‘全部’就是这些,那麽,我全部都知道。”
寒落的声音变得幽然,寄儿心中不觉一惊,忍不住唤了一声:“公子?”
寒落猛地抬头,脸上已是灿烂的笑容:“怎麽样,我厉害吧?其实啊,这个
山庄里每一个人见到你的时候都一副深受惊吓的模样,完全不会掩饰自己的声音
和目光,我想不知道都很难呢!”
寄儿觉得,在王府时跟著他的几年里,都未曾见过如此灿烂的笑容,一时间
只是心中掠过一抹不安,却是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对了!”寒落突然低叫了一声,吓了寄儿一跳,便听到他笑著道:“寄儿,
带我去抱云楼好不?”
“抱云居?”寄儿一阵愕然,她知道抱云居是东篱家二少爷的居处,可是,
为什麽会是去抱云居呢?
寒落点点头,站了起来,摸索著拉过她的衣袖,示意她快走。
“你来干什麽?”只是站在抱云居外,东篱昕已是一脸敌意地看著寒落,问。
寒落笑笑:“不能进去吗?”
东篱昕迟疑了一阵,侧过身,看了寄儿一眼,示意她带寒落进去。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寒落抱著琴立在那儿,也不坐下,见东篱昕没说话,便
自顾说道:“暄说他想要我。”
东篱昕不自觉地一吸气:“你说什麽?”
寒落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说,暄说他想要我。”
“什麽意思?”东篱昕的声音不觉一沈。
寒落悠然道:“就是你想的意思。”
“不可能!”
寒落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继续道:“然後我默许了。”
东篱昕突然不说话了,寒落也不著急,只是站在那儿等著,感受到寄儿投来
的疑惑目光,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突然东篱昕低低地笑了:“果然是这样。”
“我只是想,你反正也是早料到的,所以就过来告诉你一声。”寒落说完,
转身去拉寄儿,竟然便要走了。
“慢著!”东篱昕叫住他,“你觉得我哥对你会是真心麽?你知道的,不可
能吧!”
寒落停了下来,笑道:“他只要对雪沾衣是真心就足够了,不是吗?”
“可是沾衣已经死了!”
“而我在这里。”寒落淡淡地接下去。“之前江子寻没告诉过我东篱暄没有
了关於雪沾衣的记忆,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想,江子寻成亲那晚,他会跟著出
来,就足以证明雪沾衣对他还有影响力。江子寻要赌的,也不过是这一样而已。”
东篱昕冷冷地看著他:“那你呢?”
“我?”寒落唇边突然掠过一抹莫测的笑意,“我怎麽样都无所谓。”
东篱昕料不到他的答案竟是如此,一时无言,半晌,才幽幽开口:“三年前,
哥带著沾衣回来的时候,那种幸福,让我羡慕不已,所以即使家里再怎麽反对,
我还是站在哥的一边。可惜後来天意弄人,那些人……造成的误会,却令他们以
为对方放弃了。以为自己被背叛了……”
“所以他们刀剑相向,雪沾衣却在最後撤剑,死在了暄的剑下。”寒落淡淡
地替他接下去。不意外地听到身旁寄儿的吸气声,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说下去,
“这些事,只要稍微下点工夫,谁都可以知道。”
东篱昕对於他知道这些并不意外,声音却变得冷了:“只是你不知道,後面
的事情。沾衣死後,我哥连续好几天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爹娘那个时候才开
始後悔,可是後悔有什麽用呢!他们那些可笑的对话,却被哥听到了。以绘世山
庄的能力,要查清楚一件事,比谁都容易。结果他跟家里翻了脸,第二天就失踪
了。我找了三天,结果是在山崖边把他拣回来的。满身是伤,发热昏迷,我差点
以为他要撑不住随沾衣去了。可是半个月後他醒了,什麽都忘记了,跟沾衣的一
切,那些,我羡慕的一切,在他记忆里,全部消失了,就好象,只是一场梦,醒
了,就忘记了。”
寒落只是一笑:“那你想说什麽呢?”
东篱昕没有理会他笑声中那淡淡的讽刺,只是一字一顿地道:“所以,我那
时候就立誓,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重演一遍。”他的声音中已经带了点颤抖,
却是坚定的。“忘记一次,是幸运,这样的幸运,不会有第二次。所以,我绝对
不会给你伤害我哥的机会的。”
“昕少爷,你太天真了。你现在能干什麽呢?杀了我?那只能是由你来伤暄
的心了。”寒落移了一步,笑了,“暄正向这走来呢,我不介意跟你继续谈论下
去,只要你不介意跟他挑明你和催云的关系的话。”
“你!”东篱昕脸上一白,眼中闪过一丝无措,感受到寄儿诧异的目光,他
只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寒落忽然放低了声音,轻轻地道:“你早知道他能猜到,何苦两兄弟都装作
不知道呢。我来,只不过是想请你别插手而已,这是真话。”顿了顿,他才说出
最後一句话,扶著寄儿的肩膀走出了门。
很轻的一句话,连寄儿都听不清楚,东篱昕却是听到了,一句,仿如叹息。
“我想我已经无法伤害他了。”
才走出抱云居的小院,便看到东篱暄迎面走来,寄儿正要行礼,却已经被东
篱暄止住了,一脸宠溺地走到寒落身边,从寄儿手上扶过他,一边淡淡地对寄儿
道:“你先回去吧。”
“是。”寄儿找不到理由留下,也只能依他。
等寄儿走远,东篱暄才引著寒落往自己的日照院走去。
“怎麽,怕我气坏了你的宝贝弟弟了?”见他不说话,寒落仰首,问。
东篱暄轻声一笑:“你啊,好端端地干嘛去招惹昕?”
“我只是告诉他我跟你的事而已。”
东篱暄的脸色变了变,寒落却是看不到,只听得他说:“这种事,你应该先
跟我说。”
寒落皱了皱鼻子:“你不高兴?”
东篱暄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