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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于衷?
“是他当年解散学联的噢……你不好奇吗?不想去吗?”
见何夕仍旧低垂眼睑,漠不关心的样子,他不禁手心出汗,就好像一个搏命的赌徒把他所有的筹码压到一个号码上,不成功就成仁。
何夕终于开口:“想是想啊,但是你为什么不叫明月陪你去?”
“我们在开玩笑吗?”他似笑非笑地叹了口气。
这种神态却让何夕以为她看到了传说中“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典型翻版。若明月知道她只是个玩笑,不知会有什么表情,好期待啊……她坏坏地想着,随即仰头露出笑脸:“好啊,我陪你去看看传说中的达人!”其实她早就好奇得要命了,只是估计和程子莫相处久了,开始学人家故作深沉的样子。
C医大位于市中心,是闹中取静的一片净土,有着悠久的历史和雄厚的实力。最近听说A大有个扩建计划,把C医大也列入了合并的版图之内。当然八字还没一撇,这件事情仍处于传说阶段。
A大校车向来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唯一可以使用的交通工具,只有学校对面的222路公交车——公路上的F1。据经常搭乘222路,目前还生还的某位同学描述:他曾经在刹车的时候把车上铁质直扶手拉弯了,售票员同志仅瞟了他一眼说“换个方向站,就能拉回来”……
两人刚到站台,公车已经启动。见贺修远慢吞吞蹁着他王子的步伐,何夕只好拉上他边追边喊:“‘师傅’,等等我!‘师傅’,等等我呀!”这时一乘客从车窗探出头来朝她喊了一句:“悟空,你就别追了。”
她一愣,公车就在她发呆的时候扬长而去。某人捶胸顿足,忽发现她还和贺修远呈手牵手的状态,连忙甩手道:“别,别误会,刚才紧急情况……”
“我知道。”他说,耸耸肩似乎不以为意的样子,却在何夕不注意的时候握紧了拳头,似乎是想把她的温度留在掌心。
等车十分无聊,贺修远找了个话题:“最近晚上一个人不要到校外来。他被放出来了。”
“谁?”
“用西瓜刀削苹果的大叔。”
何夕迅速搜索关键字节,终于想起上学期她的某件好人好事,以及尚弟弟的乌龙行为。
“你怕他们找我麻烦?不会的啦,上次纯属意外。”她不认为那个大叔的胆子和他的块头一样大,满不在乎。
“答应我!”贺修远气结,表情变得严肃,就好像他们刚才在谈论的是性命交关的问题。
何夕翻翻白眼,吃不消:“知道啦,知道啦。”
话音未落一辆222路公交车以惊悚的速度刹在两人面前,四周尘土飞扬,何夕恍然看见刚才有时空扭曲的不可思议之现象。
他们找位子坐下,车一启动,两人瞬间贴住椅背。听说,“神六”选航天员的时候,经常有这么一项。不过人家的加速度向上,他们向前而已……
王子无敌(2)
开过一站,上来一排B师大美女,她们见着贺修远欢天喜地地围过来打招呼。不料贺修远温和地笑着说了几句,便打发走了她们。
“小心她们去告诉明月我们俩坐在一起。”何夕揶揄他。
贺修远垂下眼睑低笑:“分手了,我只是想知道何夕的朋友是怎么样的人才和她玩玩。”
“谁和她是朋友?!不对不对,怎么可以玩玩!你这个人太不负责任了!”何夕扬着拳头随时要甩过来。
他倒是不闪不躲,镇定自若,微微扯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继续说道:“我得出一个结论,你对所有朋友都很好。”包括他,只是朋友啊……
一丝寂落悄悄地飘下来,就好像这秋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吹散了所有梧桐树叶。原来,最深刻的孤独感,不是人离你太远,而是人离你太近。
何夕放下拳头,看着他这样笑,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幸好短信及时过来,能让她找个正当理由脱开身去。
还是那个号码,还是那句话:你在做什么?
笑意从她的心里发出来。要是说“和殿下私奔去了”,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表示?立刻放下和尹秋奈一起的工作飞奔而来?不像不像……正在她犹豫如何回复的时候,突然一个急转弯,她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跌入贺修远的怀里。她的手机就没她这么好运了,划着抛物线,飞落到地上,四分五裂。
“你有没有怎么样?”头顶关切的话语,何夕充耳不闻。
“没天理啊!”她哀嚎着从贺修远的腿上爬过去,拾起残骸。高科技果然还是敌不过最原始的自然力啊。
售票员冷冷地瞥了一眼:“这次甩出去的不是人,你就应该偷笑了。”他们被誉为车队里的——百人甩。
下车的时候,何夕后脚刚离开车子,尚未着地,那222路就犹如箭一般飞驰而去,拍拍胸口,惊魂未定。
C医大近在咫尺,这幢褪色建筑犹如水泥森林里的一朵奇葩,吸引着她的视线。汪洋是个怎么样的人?当年为什么要解散学联?一切的一切都在这座砖瓦砌成的古老学府中,沉寂着。她第一次感到站在离真相这么近距离的地方。
校园里静得出奇,仅一墙之隔,市中心的繁华便荡然无存。
“我们得找个人问问啊,不然从哪里把汪洋找出来。”问题是这里根本没有人啊。咻——一阵冷风过境。都说医院是阴气极重的地方,那么医学院呢?她不喜欢这种气氛,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你冷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贺修远作势要脱下外衣给她。
“这不是鸡皮疙瘩。”何夕不甘示弱,“这是青春痘!”
“嘭”一不留神,青春痘同学撞上了一堵肉墙,应声倒地。对方倒没有什么,只是手上的书本散落一地。
贺修远将何夕扶起来,小心地观察是不是跌伤。爱怜在镜片之后一闪而过。
“对不起,对不起。”她低头向正在四处捡书的白衣男子道歉,“顺便问一下,您认不认识汪洋学长?”
此言一出,男子愣了一下,转过头看他们,用闷闷的声音问道:“你们找他干什么?”
何夕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人是穿了件医用白大褂,还带着9层的卫生口罩。
“谈谈学联的事情。”贺修远介入两人的谈话,推了推金边眼镜,儒雅秀逸却又隐隐透着英气。
白衣男子看了他一眼:“竟然有人找这个怪人?跟我来吧。”
三人走过从未修葺的长廊,就好像穿越了漫长而斑驳的历史,直道在尽头的电梯口处停下。“解剖室在地下二层,汪洋还在那里没上来。”这个白衣男人说道,脸上唯一看得见的眼睛闪烁光芒。
解剖室……何夕的神经立刻紧绷。她乔装无事地说起笑话给自己听。
“以前我生病去医院的时候问我妈:发药的阿姨为什么戴口罩?她为了哄我,就说因为阿姨给你的药很好吃啊,院长怕她们偷吃了。我就说那给那些拿手术刀的叔叔戴口罩是怕他们聚餐吧?呵呵呵呵……”见身边两人都没有笑意,她的干笑逐渐小声去了。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戴口罩吗……”男人饶有趣味地问她,不等她回答就直接说出答案,“戴着口罩解剖尸体,那些往生者就看不清你的脸,晚上也不会来找你……”
“铛!”电梯在这个时候到了,传来声响,何夕汗毛顿时处于立正状态,很不情愿,颤颤巍巍走进去,死死拽住贺修远的衣摆。狭小空间里三个人保持着静默。这台中古电梯内壁肮脏,运行起来有“嘎吱嘎吱”的声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咀嚼什么。
电梯在地下一层停下,那里有人要上来。门开的时候,门外一人探头张望,见到他们三人便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上来。
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何夕清楚地听到刚才等电梯的那人说道:“靠,竟然这么多人!”
贺修远突然感到手臂一紧,他低头好笑地看着何夕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不停哆嗦。
“你就这么害怕?”
“他刚才说……”
“开玩笑的。”贺修远心安神定地说着,抚上她死死扣在他臂上颤抖的手,“不要担心,有我呢。”
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据说汪洋所在的地下二层解剖室。何夕这会儿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完全由贺修远拉着走路。
男子指指某间虚掩着的解剖教室:“就是他了,尸体旁边吃饭的那个!唉,真是的,怎么又在解剖室吃饭呢,多不卫生啊……”昏暗灯光下什么都看不清,她只看到解剖台边,一个人影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对他们微微一笑。
妈呀!何夕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