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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姑传过口诀之后,端然而坐,指点着柳远练习,半日时光,就这般匆匆过去。
太阳沉下西山,夜幕低垂,室中一片漆黑,柳远仍然沉醉在那几招深奥的手法中,不住的挥拳出手,苦苦习练,浑然不觉间,黑夜已至。
直待他把三招手法练熟,天色已经是初更时光,这才警觉室中还未点灯,招呼了店伙,送上灯火,再看那道姑,还盘膝闭目而坐,运气调息,一层茫茫如烟的白气,不停的由她顶门面蒸蒸上腾,不禁吃了一惊,暗道:此人好精湛的内功。
那道姑似是练功正值紧要关头,根本未曾留心到室中景物,柳远点上灯火,她仍是毫无所觉。
柳远想到未能通知那杨梦寰,内心极为不安,探手摸到怀中的黄金,心中突然一动,暗道:我虽不能亲自赶往那“水月山庄”,为何不可派人前往一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事想来不难。
心念转动,悄然离室,唤过店家,借了笔墨,修好书信,一封,问道:“伙计,店中可有闲人么?”
店伙计道:“东廓之下,住了一位客人,吃饭没饭钱,终日无事,清闲的很。”
柳远道:“好!快去唤他过来。”
店伙计应了一声,片刻间带来一个髯眉皆白,衣着褴楼的老人。
柳远瞧了那人一眼,摇摇头,道:“不行,此人年纪太大。”
那老人望了柳远一眼,道:“老朽是者当益壮。”
柳远仔细打量他一眼,果然发觉他脸色红润,虽然是髯眉皆白,毫无龙钟老态,问道:“你可走得动么?”
白眉老人道:“日行百里,算不得什么稀奇。”
柳远道:“你可知道那水月山庄么?”
白眉老人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大大有名之处,天下谁人不知!”
柳远道:“好!我有书信一封,快送往‘水月山庄’。”探手入怀摸出黄金一锭,交给那店伙计,接道:“这块金锭,暂存你处,待这老先生送信归来,你扣除宿饭之后,余下的银钱都找还放他。”
老人接过书信,双目中神光闪了一闪,大笑而去。
柳远听得那大笑之声,心中突然觉出有异,回头望时,那老人已闪出了店门,消失于黑暗之中,不禁吃了一,惊,暗道:
“好快的身法,难道我柳远遇上了什么深藏不露的高人么?”
心念一转,缓步而回,低声对那店伙道:“那人住在这里好久时间了?”
店伙计道:“不足十日。”
柳远道:“他可曾付过饭钱。”
店伙计道:“他如能付宿饭之资,咱们做生意的,也不敢把他撵到廓沿上住了。”
柳远心中大感奇怪,看那老人气宇不凡,何以竟付不出宿饭之资,口中问道:“他可曾说些什么?”
店伙计一抱拳,道:“大爷请恕小人之罪,小人才敢直言。”
柳远心中愈奇怪,急道:“你说吧!”
店伙计道:“那老人说十日之内,自会有孝子贤孙来此替他老人家付帐、要我们店里放心,他决不会赖我们一宿之资。”
柳远一日夜间,连经了两次生死大劫,脾气好了甚多,心中暗道:好啊!你们明明知道,故意害我罢了。口中却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那道姑只顾自己打坐调息,理也不理,柳远的进进出出,她亦似浑如不觉。
.次晨天色微明,柳远已然醒来,想到昨日学到的三招手法,也该温习一下,当下轻启房门,准备转到后院中去,那知室门一开,竟赫然有一人站在门外。
那人身着黄色及膝短褂,高卷着一双袖管,双袖之上,各套着一双金环,背上斜插着一支金环剑,唇红齿白,俊俏动人。
这装束,留给柳远深刻无比的印象,不禁瞧的一呆。
黄衣人举手轻轻一挥,低声说道:“我不愿惊动别人,所以进门都未叫,咱们到房里谈谈吧!”
柳远心中虽想拒绝,但他心中过深的畏惧,竟然讲不出话,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那黄衣少年随手关上了两扇房门,微微一笑,道:“咱们合伙作一笔买卖如何?”
柳远经过这。一阵子工夫之后,心神才逐渐平复下来,暗中提聚真气,双掌上凝聚功力,说道:“什么买卖,、这句话说的声音甚高,有意要惊动别人。”
那黄衣少年突然一伸右手,疾向他肘间点来,口中细声细气的接道:“讲话不可以小心些么?”
柳远左掌一圈,右手疾快由黄影中穿了出来,击向那黄衣少年右腕。
黄衣少年似是不存心和他动手,随随便便的点出一指,立时收回了掌势,接道:
“这桩买卖,对你大是有利,只要你答应下来,终身受用不尽。”
柳远忽然觉到,眼下这黄衣少年和那日错开自己关节的少年声音有些不对,不禁心中一动,问道:“你不是陶玉?”
黄衣少年道:“你看我是不是?”
柳远道:“不是……”突觉腕脉一紧,右腕已被那黄衣少年拿住。
柳远冷冷说道:“你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像,但心地的毒辣。
阴险却是和他一样。”
黄衣少年扬指点了他一处穴道,冷冷说道:“什么人救了你,接续上你的断骨,快说。”
柳远还未来得及答话,室门砰然大开,一个身着道装,手执拂尘的道姑当门而立,冷冰冰他说道:“是我,陶玉,想不到吧?”
黄衣少年抬头瞧了那道姑一眼,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道姑脸色一变说道:“先放开他,咱们再慢慢算帐。”
那黄衣少年目光一转,瞧到了那道姑目光隐含怨毒之情,直似择人而噬,和她那柳眉樱口的娇美之貌,大相径庭,不禁一皱眉头,缓缓放下神刀柳远,暗中提聚真气戒备,冷冷问道:“你认得家……”突然想到了陶玉警告的话,如果武林中有人把他认作陶玉,不可以出言解释。
那道姑拂尘一挥,唰的劈了过来,随着那根根竖立的马尾,带起一股劲风。
黄衣少年吃了一惊,暗道:瞧不出这美貌年轻的道姑内功,如此精深!心中忖思,人却横里避开三尺。
那道姑拂尘攻出,目光却凝注在他双腿之上,看他身形移动之势,冷笑一声,道:
“果然是你,我已经忍耐等待了许多年,今日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消心中之恨。”
那黄衣少年哈哈一笑,道:“你对我积怨很深……”
道姑道:“倾尽长江之水,难洗心中之恨。”
黄衣少年笑道:“好!今日定有你报仇雪恨的机会就是,但在未动手之前,我要请教一事。”
那道姑道“什么遗言。”
黄衣少年道:“请教法号。”
那道姑脸上泛现出重重杀机,一字一句的说道:“好,任你装模作佯,也难减我报仇之心……。”
黄衣少年怒道:“那个装模作佯?”
那道姑呆了一呆,道:“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黄衣少年道:“自然当真了,难道和你说笑不成?”
那道姑厉声喝道:“童淑贞,你该记起了吧!”
黄衣少年道:“童淑贞,童淑贞……好一个陌生的名字……”翻腕抽出了背上的金环剑,接道:“你可以出手了。”
这一次倒是该她发起呆来,仔细的瞧了那黄衣少年一阵道:“你当真不是陶玉么?”
神刀柳远突然接口说道:“他不是。”
童涉贞回顾了柳远道:“你怎么知道?”
柳远道:“昨天在下被那陶玉错开关节,弃置荒郊时,曾经见过那真的陶玉,和他同行的有两个黄衣少年,衣着相貌,都和陶玉一般模样。”
童淑贞道:“既是一样模样,你如何辨得清楚。”
柳远道:“在下从他说话声音中辨别出来。”
那黄衣少年哈哈一笑,扬起手中金环剑,指着童淑贞道:
“找我也是一样,能够胜得我手中兵刃,再去找他不迟。”
童淑贞冷然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和他穿着一样的衣服,用着一样的兵刃?”
黄衣少年道:“我是他身外化身……”
童淑贞冷笑一声,接道:“擒你之后,再行逼供,不怕你不说实话。”手中拂尘一挥,扫了过去。
那黄衣少年正是陶玉四灵化身中的朱雀,专习剑道,眼看童淑贞拂尘扫来,金环剑随着发动,幻起了朵朵剑花,挡开一击,飞起一脚,踢开后窗,穿窗而出。
童淑贞冷冷说道:“还想走么?”一提气,如影随形般,疾追出窗。
这两人的身法迅快至极,柳远探首窗外时,已不见了两人踪影,不禁摇头一叹,道:
“江湖之上只怕将从此多事了……”语声未落,突然右腕一麻,穴道竟被人紧紧扣住。
回头看时,只见一个黄衫佩剑的俊美少年,脸上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
此人来的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