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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胡琏拽着言澜桐的袖子,遮遮掩掩,怕是丢脸,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掌柜的,准备饭菜吧,吃完我们要赶路。”归来翊下楼正好看到这一幕,便顺水推舟,卖个人情。对卢宇龙指了指楼上,
“卢大哥先上楼吧。“又道,“对了,这是刚认识的朋友,言澜桐,这是胡琏。”
卢宇龙还没来得及动作,言澜桐便一步上前,猛拍卢宇龙的肩,道,“原来是一家人啊,哈哈,大水淹了龙王庙呀……”
“……”卢宇龙连连后退几步,如避瘟疫一般。
胡琏温婉施了一礼,忧愁地望着自家小姐。
“呀,我说呢,”言澜桐不管不顾,拉着归来翊在就近一张毁得差不多的条凳上坐下,“哎哟,原来长得这么标致啊,昨儿个夜里我都没看清…那个,小二快点上菜啊…对了,那男的是你什么人啊,你要去干什么的……”
胡琏苦着脸,带着同情的目光望着归来翊。
卢宇龙目瞪口呆,这女人是属媒婆的吧。他还是上楼看看殿下吧。
很快小二便上菜了,归来翊架不住言澜桐的话唠,只好也开始吃,顺便叫小二给楼上也送一份。
“饿坏我了。”言澜桐狼吞虎咽的。
归来翊和胡琏爆冷汗。
“你是有多久没吃饭,饿成这样子?”归来翊打量着她的衣着,看样子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纵是男装,也是极好的锦缎。
“我,是逃出来的,之前,就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你是逃婚出来的?”归来翊一语中的。
言澜桐立马停住咀嚼,讶异地盯着她,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为何?那个人你不喜欢吗?”
言澜桐瘪瘪嘴,放下筷子,“何止是不喜欢,看到他,我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何况他都娶了我姐姐了,整日不好好对她,还四处寻花问柳,真想揍他一顿!”
“这种人,为何还要嫁?”
“我父亲啊。”言澜桐哀声叹气,“我父亲为了巴结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何况,只是我,众多女儿中的一个……”
“就没人将这种人绳之以法吗?”
“哼,谁敢治他呀,搞不好,他就是皇……”她猛地刹住嘴,挥挥手岔开话题,“我要去找我相公,让他回来收拾这混蛋。”
言澜桐呼了口气,差点说漏嘴。身后的胡琏也是冷汗一身,小姐这张嘴可如何了得。
“你相公?原来你已经成亲了,那你父亲还要将您再嫁,真是岂有此理!”
“可不,我相公没有死,我知道他还活着的……”言澜桐突然扔下筷子,瞬间哀伤起来,“相公没死,没死。”
“小姐……”胡琏也红了眼眶。
归来翊一时手足无措起来,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你别……”
言澜桐突然站起来,目光炯炯,
“我一定会找到我相公的。”
归来翊和胡琏立马点头应和。
她突然又坐下,拉过归来翊小声说,“还有一件事,我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别人。”
“嗯?”
“听说啊,当今太子不在皇宫,而陛下病危,所以,有人打算刺杀太子,以夺取皇位。”
“什么?”归来翊脸色大变。
“你怎么了?”言澜桐不解。
“你姓言?”归来翊突然站起身,双眼带着敌意,看着言澜桐。
言澜桐茫然点头,“是啊,昨夜不是告诉你了吗?言,言澜桐。不过,你别告诉别人……”她压低声音,做了个嘘的手势。
归来翊手紧紧攥着,却如何也发作不出,她闭上眼,再睁开,不顾言澜桐的讶然,飞快地跑了出去。
她已经明白了:十年前,道家那场风光无限的婚礼,俨然就是贾、言、严三家族对道家设下的葬礼。用言澜桐和哥哥的婚礼作饵,硬逼哥哥娶亲,娶了,是死,不娶,也是死……道家也无路可退……为什么……
归来翊跑得累了,一下跌坐在空阔无人的芦苇边。已经哭不出来了,她想不懂,为何这些人残忍到连道家的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哥哥,十年前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若是父亲在官场上得罪过他们,也犯不上如此凶残的灭门,究竟是为何?为何要斩草除根?
还有言澜桐,她明明也算得上是害死哥哥的凶手,为何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叫哥哥相公?
更让她不明白的是,贾党一伙本是辅佐太子的,为何会派人行刺太子?而那个让言澜桐父亲巴结的人,又是什么身份?难道会是顶替太子的人?
不行,一定要告诉他。
暗下决心,她一定要将道家满门抄斩的幕后黑手揪出来,以慰父亲母亲和道家三十余口的在天之灵。
她望着天,心中默念:老天爷,我不会再让你得偿所愿的。从现在起,我会去保护我所爱的人。
阿去,哥哥,道伯伯,都是我要守护的人。
再回到客栈时,言澜桐她们已经离开了。也好,就让她受些折磨先,就不告诉她哥哥其实还活着,谁让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险些丧命?
“你去哪里了?”
慕容铩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把将归来翊抱在怀里,语气焦灼不安,“她们说你突然跑走了……”
“没事,我就出去走走,”她回抱住他的腰,枕着他的胸口,“我不会离开的。”
“不要吓我了。”慕容铩轻轻地说,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归来翊使劲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翡翠池
去杨家一趟后,杨天铭用马车载着些日常用品,掩人耳目,和杨会道别后,几人开始往庚阳而去。
到达庚阳城已是第二日下午未时。
城门口把守极严,守卫不仅多,而且还层层把关,严查死究。
“殿下,直接进去么?”卢宇龙望着城门,“微臣还认得几个人。”
慕容铩正要点头,却被归来翊拦住,她摇头,神色不安。
“殿下,草民也觉不可。”杨天铭看了归来翊一眼,对慕容铩说。
慕容铩揽住归来翊,“也好,先在庚阳城外暂住一晚,明日再回宫。”
卢宇龙祖上的别院正好坐落在庚阳城东。如此,他们便回了卢家。
“大哥,你回来了。”
一个和卢宇龙长得七分相像的年青人欣喜的跑出来,待看清有来客时,又敛住笑意,往后退了退。
卢宇龙忙拉着年青人向慕容铩施礼,一边恭敬地向他解释,“快参见太子殿下,这位是翊姑娘,这是天铭兄。”
“参见殿下,小人叫卢宇飞。”年青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朝气和张力,让人不免欣赏,却又多了份倨傲之气。
“这便是你常常挂在嘴边的弟弟?”慕容铩仔细打量着卢宇飞,身量和那份豪迈英气,与卢宇龙如出一辙。
卢宇龙挡不住的笑意,“正是,托殿下福,微臣才得以回家与亲人相见。”
“你是在怪本宫平日里没让你和家人团聚?”
“殿下!殿下知道微臣并无此意。”卢宇龙又板起脸来。
“好了好了,你可真是玩笑不得,”慕容铩看向卢宇飞,“假以时日,可到宫中当值,两兄弟一起护卫宫中的安全。”
“是,卢宇飞叩谢殿下。”言罢,竟是庄重的单膝跪拜。
归来翊在旁边已走了几个来回,实在等不下去,便上前打断,“不知小女子可否先去拜会卢大哥的府邸呢?”
“那是自然。”卢宇龙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是他怠慢了人家,“快请,快请。”
慕容铩忍俊不禁,“真是闲不住,好生呆着,莫要瞎转,丢了我可找不回来。”
“我才不会丢,我认路可准了。”归来翊扭头就走,留给慕容铩一个后脑勺。
卢宇飞则略有敌意的盯着归来翊。
“那在下就将这些东西放置妥当。”杨天铭自找事干,和卢府的管家一起拉着马车往后门走。
慕容铩和卢家两兄弟则去了前厅议事。
跟着卢府的婆子丫鬟到了后院。卢府大是不大,却异常精巧。各种奇花异草,怪石嶙峋,历史悠久的古木参天,家居甚是大气磅礴。一路上长廊古朴,花园格局迥异,梅兰竹菊,青松翠柏,怡然幽静。
归来翊走着走着,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站在园子中间,望着面前的荷花池,虽早已满塘枯叶,萧条不已,她却百感交集,激动不已。
“请问,这园子的建造,是出自何人?”她颤声问身后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