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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动了,她在等待中煎熬的心几乎跳出来,而那绝艳的双唇中却飘出冰冷至极的声音,“他,死了!”
巨石瞬间堵塞胸腔,夏荷无法呼吸,脑中一片空白,漆黑的双眸好似无底的深渊,柳静雪狰狞地望着她,无情地向那深渊里投落自己的痛心,“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我把他从医院里抱出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哭,一直哭,他说他想要妈妈,他想要妈妈抱抱他,可是最后我被他哭烦了,我就想,是把他扔到垃圾箱里呢?还是把他扔到臭水沟里直接淹死呢?”
柳静雪脸上写满了兴奋地思考,夏荷看到心碎,因为那种感觉就像柳静雪是在真实地回忆。
“我想要是就这么让他死了,那不是便宜他了吗?于是我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见不到光见不到人的地方,把那个杂种扔在了那儿,我永远记得那个晚上,那么小,那么干净的小身体就那样躺在冰冷的黑泥地上,不停地哭,不停地哭,哭到声音都哑了,还在哭,他说他冷啊,他在喊妈妈~~~~!”
夏荷心中一季,柳静雪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录音的装置,手指一按,鬼魅的婴儿声音传来,“呜呼~~~~妈妈~~~~妈妈~~~~~我冷~~~~~抱抱我~~~~~~抱抱我~~~~~!”
声音像利剑穿透夏荷的心脏,她登时泪如雨下,“我的孩子,孩子!!”她撑起虚弱的身体,想要够到柳静雪手中的录音装置,可柳静雪却躲闪着,不让她碰到,“心痛吗?啊?夏荷,告诉我,你的心有多痛?”
“妈妈~~~~~~~呜呼~~~~我要妈妈~~~~!”
柳静雪泪如泉涌,夏荷绝望地看着她手里的装置,清楚地听着一声凄厉的呼唤,泪水纷飞,模糊了双眼,婴儿的呜咽声却戛然而止,夏荷一惊,浑身的血液都在凝结。
世界安静一片,柳静雪拖着自己也快窒息而死的身体,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望着狼狈的她,说,“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就是这样,蹲在那个杂种身边,摸他的冰冷的小脸,还有冰冷的身体,他睡着了,我才发现原来他不哭不闹的时候,也蛮可爱的!”
“可是,他再也没有醒过来!”柳静雪泪水不断,她机械地说着,不知是想伤了夏荷,还是想伤了自己。
猛然,她站起身,手指一按,又将手里的装置扔向了空中,婴儿的啼哭声,呼喊声越来越远,划破黑夜沉入河水之中。
“不——!”夏荷尖叫,仿佛那扔出去的,是她的孩子,她竭尽一切力量站起身,冲到围栏处,望向被黑夜笼罩的大河。
身后,柳静雪静静地看着她,“曾经你们一起将我推入深渊,我一个人沉浸在痛苦里无法挣脱,还好有你那个孩子!”
夏荷怔怔地回过头,煞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柳静雪淡淡一笑,仿佛得到释放一般,“看到你痛苦,我就没有缘由地兴奋,所以想要彻底挣脱那种疼痛,我就要想当初你们对我一样!”
柳静雪淡笑如风,身体渐渐后退,“我要痛不欲生,就像当初的我!!”
脸上呈现出报复的快意和兴奋,她舒然地张开双手缓缓后退,夏荷不知所措,惊慌不已。“你要做什么?!”
桥的一边,刺眼的灯光传来,一辆疾驰的轿车极速驶来,柳静雪的眼神在逐渐靠近的灯光中变得骇人而透明,她怨毒地向桥边无所适从的女人诅咒,“夏荷,如果我不死,下地狱的人,就是你!!”
那灯光几乎穿透柳静雪身体,夏荷看不清她,而只是那一瞬间,那个曼妙的身影便如同吹飞的栀子花,陨落
第十五章 都会过去吗
更新时间2012…4…4 1:55:32 字数:2591
“妈——!”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后,温馨雪和温蕊儿同时奔向躺在地上,血涌如注的人儿。
大桥的围栏边,夏荷双眼无神地落坐在地上,她静看着她的两个女儿飞奔至柳静雪的身旁,悲痛欲绝,
“妈!你醒醒啊!醒醒,好不好?求你了!”温馨雪抱着柳静雪的身体哭得不能自己,温蕊儿也痛苦垂泣,身后,殷瑞杰和季如风赶了过来,季如风从温馨雪怀里抱出柳静雪,迅速奔向车内。
温馨雪踌躇无措,殷瑞杰将她扶起,又望着温蕊儿说,“走,我们也跟过去!”
温蕊儿抹干泪渍,连连点头。
不远处,殷正风下了车,连忙赶到夏荷的身边,看到她安然无恙,一颗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一把抱住她,激动落泪,“太好了,你没事!!”
“爸,妈交给你了,我们先走了!”殷瑞杰看向他们,急促地交代一声,便带着温蕊儿和温馨雪离开。
温蕊儿上了车,才发现,温冰河的车子也不见了,心想大概已经跟过去了吧。
医院里漫长的等待,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消毒水的味道清冷无比,一直沁入人的心肺,温馨雪坐在长廊的候座上瑟瑟发抖,殷瑞杰搂住她不停地给她安慰和依靠。
温蕊儿站着靠在墙壁上,目光无神地望着地面,忽然手心一暖,她低下头去,看到小智冲着他甜甜一笑,“会没事的!”
温蕊儿唇角勾起淡柔的笑,点点头。旁边,季如风和温冰河也在心惊中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才灭了,医生走了出来,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微笑,他们紧绷的心弦才得以松懈下来。
这个夜终于惊心动魄地过去了,阳光遍洒柔情,射入那些憔悴的心伤,柳静雪双眼紧闭,脸色煞白,柔弱的身体静静地躺在雪白的床单上,温蕊儿看着这样的她,伏在床前泪如雨下。
温馨雪从后面搂住她的肩膀,安慰,“好了,坚强一点,别哭了!”房间里,两姐妹抱在一起。
季如风知道柳静雪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便径自离开了医院,温馨雪看着他的背影,隐隐地感觉异样,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殷瑞杰看过柳静雪以后,便又去看望了夏荷,进了门才看见温冰河也在那儿,“爸!”温冰河点点头答应。
夏荷面色惨白,看着殷瑞杰笑了笑。
殷瑞杰望着她,担忧地问,“妈,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医生怎么说?”
“别担心我了,我很好,只是睡得不太好!”夏荷淡笑,殷瑞杰想大概是因为昨晚上的事吧,便问,“妈,你跟雪儿的妈妈怎么会在那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夏荷心中一紧,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黑玉般的双眸冷淡空洞,温冰河连忙说,“好了,你妈身体也不舒服,昨晚上也没睡好,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殷瑞杰心中疑惑,但看到夏荷的样子也实在不好多问,便说,“那好,那我先去上班了!”
殷瑞杰走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温冰河和夏荷,两人顿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温冰河顿了顿说,“静雪的事???!”
“我能理解!”夏荷说,忽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带着愠怒,“你能理解什么?!”殷正风走了进来,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两个袖子挽起,手上拎着保温瓶,一看便是个十足的家庭主男,只是那脸上严肃的神情和他的样子相差千里。
“就顾着为别人着想,不知道想想自己!”温冰河和夏荷皆看着他埋怨地走到床头柜上,打开保温瓶。
当年的事谁也不想再提,殷正风盛了一小碗热乎乎地白米粥递给夏荷,“给!”
夏荷看了看他,接过,“谢谢!”
殷正风脸色一怔,急了,“怎么跟我还这么客气!”
温冰河无奈一笑,这样的殷正风还是头一回见。
另一边,安静的病房里,温蕊儿用热毛巾帮柳静雪擦着手,也许是感觉到了温暖,柳静雪的手指轻动一下。
温蕊儿惊喜万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连忙望向躺在床上的柳静雪,呼喊,“妈,你醒了吗?听到我说话了没有?”
柳静雪沉沉地闭着眼,好像醒不过来,只听到那一声又一声地呼喊,眼角心酸落泪。
温蕊儿看着那颗颗滚落的热泪,心痛难忍,“妈,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跟姐姐啊,我们是你的孩子,你有什么苦,我们帮你担着,别再这么折磨自己了!”
她伏在柳静雪身旁,抽泣不止,柳静雪迷蒙地睁开眼,眼角泪水不断,一只手缓缓抬起,颤抖地抚上她乌黑的长发,温蕊儿似有察觉,停止哭泣,慢慢抬起头,泪眼迷蒙中,她看到柳静雪已经睁开的眼,温蕊儿拂去脸上的泪渍,忍住心里惊喜的苦涩,说,“妈,你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告诉我!”
“我想坐起来~~!”轻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