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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的卖身契啊!”
“不要!”
“你说什么?!”
“你要是撕了,我的钱不就要不回来了吗?”
“守财奴!”
“恩,以后就是老婆奴!”
“我不会嫁给你的!”
“反正我娶定你了!”
“丫的,明天就穿个破衣服,戴个破帽子蹲在街头要饭,让你去娶吧!”
“呵呵,我以前有没有说过你很可爱!”
“没有,连一句正式的我爱你也没有说过!”
小吃街头,温馨雪和殷瑞杰去了卖关东煮的阿姨那儿,摊主阿姨看到他们开心得不得了,“这就是你男朋友?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哦!”
温馨雪忙解释,“阿姨,我们两个只算得上勉强认识,不是那种关系!”
殷瑞杰看着那位阿姨满脸堆笑,“对啊,我不是她男朋友!”温馨雪脸一阴,阿姨有些不大好意思,殷瑞杰一把搂过温馨雪的肩膀,笑着介绍,“我是他老公!”
“哦?!!”阿姨恍然大悟,惊喜地看着错愕的温馨雪,两眼放光,“原来你已经结婚了!”
温馨雪不知作何回答,勉强一笑,手肘捅了一下阴谋得逞的殷瑞杰。
吃东西的时候,很安静,都是他看着她,他不爱吃这些,但是看她贪吃的样子似乎很好吃的样子,不由一笑,拿出餐巾纸,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摊主阿姨,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眼神流露出关爱,和喜悦,殷瑞杰眼眸一转刚好捕捉到她温暖的眼神,摊主阿姨有些尴尬地避开眼神。
“阿姨,她以前吃东西付账吗?”殷瑞杰问了一句,他记得于蕾说过,这丫头身上从来不带一毛钱。
“没人付账!”温馨雪老实地回答,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我这幅可怜样,谁忍心要我的钱,当然除了你!”
摊主阿姨笑了笑,转身继续忙碌,殷瑞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疑惑。
到深夜的时候,车开到了山顶,曾经到过的地方,他是无知无觉地开到这儿的,副驾座上,她已经睡着了,小小的空间里就剩他们两。
轻轻地推开车门,他下了车,夜色迷蒙,星群点缀,殷瑞杰转头看向车里那安静的睡颜,温柔一笑。他转头看向脚下的深渊,布满了黑色的迷雾,透着诱惑的危险,忽然觉得有些熟悉似地,他不自主地向前迈进,一步,两步,接近悬崖的边缘,最终他孤身立在崖顶,记忆里某种东西在这危险的境地中,仿佛要冲出来似的。
“求你,别放弃!”颤抖,恐慌地哀求声艰难地从喉间发出,殷瑞杰半身处在崖壁上,努力维持着,额前的青筋暴起,鲜血混着汗珠滚落,他紧紧地拉着她,身体在两人重力的作用下,也在慢慢前倾,“放手,你会死的!”爱丽丝悬在半空中,扯着他的手,冷风吹过绿色的海,沙沙的声音将她喉间微弱的呻吟淹没。
“我不能没有你,听到了吗?!”他怒吼。
“我不是蕊儿,为了我这样,不值得,她还在等你,你死了就永远也见不到她了,我一直都是在骗你,我说我失忆,都是骗你的,我只是跟她长得很像,其实我根本不认识你”泛青的唇哭诉着,沾血的手在他的手中一点一点地挣脱,“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懂吗?放手!”
“别这样···抓紧我!”几个字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来,鲜血从他的额角渗出,冷风轻吹着,她的话在他心里砸出一个伤口,可身体告诉他不愿松手,可她沾血的小手还是在一点点抽离。
头部疼痛着,可是他冲动地渴望那里面的东西迸溅得更多,脚步又往前挪移了一点,最后只剩脚后跟着地,脚尖凌空在边缘,风吹着,是那么危险。
风里,玻璃砸碎的声音,女孩尖叫的声音,斗殴的声音,和眼前他心里挣扎的声音,爱丽丝不再说话,眼神迷离,冷风包围着,她浑身僵冷,只有他手心的一点点的温暖。
“我吻你你没有反抗”,他抬起她的下颚,“说,你爱我!”
“我不爱你!”冷风中,她泛紫僵硬的唇努动着,短短的话停在了喉间发不出来,可他看懂了,她的另一只手慢慢伸向他们快要分开的手,他一阵狂喜,“对,就这样,把手给我,别放弃!”
寒冷让她说不出话,伸过去的手在他掌中塞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她沾血的手便瞬间抽离了他,娇弱的身体飞速下坠,很快没入那片绿色的海洋。
“不——!”男人的咆哮响彻整个山谷。
悬崖上,殷瑞杰在记忆的碎片里,身体不觉地颤抖,风吹着,呼吸也紊乱了,猛的,身体一个前倾,脚下一些碎石落进深渊,他被身后出现的人紧紧抱住,她的胸膛贴紧他的后背,呼吸急促。
“醒了吗?”他压抑心头的残余的恐慌,温柔依旧。
“我宁愿自己不醒,让你就这样跳下去!”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泪扑簌。
“如果那时候我也陪你一起,我们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错过了!”他心里沉痛,转过身,搂住她的身体,声音沙哑,“真庆幸你能回来!”他吻上了她,珍惜而有些霸道,心里的错综复杂都揉进了这个吻里,没有任何情欲的味道,而单单是灵魂的契合。
第二天午夜的广场上,焰火四放,五彩缤纷,人群攒动,纷纷观赏着这绚烂的一刻。
人们平时聚集跳舞的平台上,今天空无一人,全都站在了台下,俊美健硕的身影出现,立时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平台上的音响响起,世界只留一首歌的安静。
“爱是一种信仰,只有相信它的人才能一直走到最后,如果你的爱人给你一秒,请对她说,我爱你!想了很久,只有这首歌,才能清清楚楚地表达我现在的心情,它不是我所写,但是我为你而唱!”殷瑞杰站在中央,看着人群里的某个女孩。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勾起回忆的伤,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脸庞,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牵挂,是你啊,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让你负气流浪,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是否你也想家!”
“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台下的女孩泪光闪闪,这首歌的每一个字都似乎在记录着他们的爱情,他看着她走下台,人群中掌声一片,猜想着那个幸运的女孩是谁?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我爱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我爱你,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在遥远的地方,你是否一样,听见我的呼喊,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
人群里,他的手和她的手牵在了一起,夜空中,焰火五彩的光芒洒落,泪水璀璨如钻石,她好美,他拿着麦克风说,让所有人都听到他的心声,“我爱你,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我相信爱是一种信仰,会把你带回我的身旁!”
她泪眼朦胧,看着他,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戒指盒,在所有人面前,单膝下跪,眼泪落下,她终于看清了他在干什么。
“我殷瑞杰此生只臣服于你的美,温馨雪。
我会用尽生命与灵魂的力量去守护你,你可以把它当成是诺言,也可以把它当成毒咒,因为从这一刻起,我们的爱情即使欺骗,即使虚伪,即使不爱,即使背叛,我们都注定永不分开。”
小小的戒指盒里,银色闪耀的钻戒,奢华美丽,右手取出那枚戒指,左手伸向她,向她发出邀请,她一直哭,或许只会哭,忘了身处何地,忘了该有的语言,周围的人都安静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可是片刻,她没有任何动作,晶莹的眼泪,落啊,落啊,他的左手又伸出去一分,慢慢地牵起了她的右手,“你是水做的,从现在开始,我会用这枚戒指圈住你所有的眼泪,你,逃不了了!”钻石戒指就这样戴上了温馨雪的无名指,掌声一片,热烈而感动,她咬着唇,哭得更厉害了,泪水淹没那双迷人的眼,他的右手握住她的右手,掌心的两片雪完美地合在了一起,美妙而动人的一刻啊,他猛然站起身,将她搂入怀中,亲吻着她的脸,她的眼,而他的泪,也混着她的泪落下了。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如果有人给你一秒,那么不要犹豫,不要迟疑,吻她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