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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杀了我舅舅?”戚温暖犹如五雷轰顶。
“坦白说,我听了这件事之后就和子恒以及他的那位朋友讨论过,我们已经基本确定了这么一个大体思路。因为想要判断验证是否正确,我们观察过现在的桑先生。坦白讲,他虽然行事风格比起之前的桑先生要谨慎很多,可是细小甚微之处都像极了原来的桑先生,他已经开始下意识地替代他了,这就是替身。
“替身这种事情往往是一拍即合的,首先雇主有意向,其次替身本身也希望变成被代替的那个人。对于桑楚风来讲,他的雇主就是何先生,他很希望桑楚风变成桑楚瑜。而就桑楚风自己来讲,你觉得他想变成桑楚瑜吗?”
戚温暖努力回想桑楚风所说的话:“我觉得他应该是希望在保留自己性格的同时尽可能像我舅舅,但并非完全成为他,他是希望自己能够支配两种性格。”
“野心够大。”裴子恒评价道。
“但是不管怎样,他已经可以独立替代你舅舅了,所以你舅舅的人格是不需要再存在的。”
戚温暖坐在椅子上发呆,她需要理顺这所有的一切。既然如此的话,桑楚风为什么不同意呢?他不是很希望桑楚瑜这个人消失吗?
纪梓珂像是看穿了她内心所想,他解释说:“当然,如果桑楚风不愿意的话,有可能是他觉察到何先生不但是要抹去桑楚瑜,而且还要在他脑海中植入一个新的恋爱观,这样待他再次醒来时,可能就不会喜欢你了,甚至忘掉你,他不想失去你。”
戚温暖喉咙哑了哑,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有可能是桑楚风对桑楚瑜这个意识有感情。他们虽然表面水火不容,但其实两个意识就像是两个孪生兄弟一样,并不舍得其中一个的离开。”裴子恒补充道。
戚温暖脑袋全乱了,她迟疑地说:“我该怎么办?”
“目前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裴子恒摊手,“我觉得‘桑楚风’这个人格很不好对付,他深藏不露,尤其是在他性格最张狂的时候。人都说越沉默就越看不清楚他内心所想,这叫城府。可是桑楚风这个性格却并不适用这一道理。我觉得他张狂的背后恰恰是内心的冷静,他已经可以做到独立支配这两种心情了。”
“那……那我前几天晚上睡到一半时碰到了我舅舅,我不知道那是梦还是真的我舅舅突然出现了……难道我以后会越来越无法区分两个人吗?那我当时看到的究竟是我舅舅还是假扮成我舅舅的桑楚风?”
“都有可能。”纪梓珂想了想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说你舅舅身上有枪伤,而桑楚风身上没有,对不对?”
“对!”戚温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这个要怎么解释?我一直想不通!”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些案例。有的人是能通过潜意识影响甚至改变自己的躯体变化的,这在心理学上叫做‘心理暗示’。举个例子,今天你心情不好,你照照镜子,发现自己面色苍白像是没有休息好,在这种心理暗示下你就会越发觉得无力消极,而你的面色也越来越差,这就是心理暗示,你的身体你的脸色被你的心理所支配。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嗯。”戚温暖想了想,“这个并不难理解。”
“但这只是初级的心理暗示。还有一些案例,尤其是心理学上一个著名的临床试验——有一个人手臂上连着一根管子,他被蒙着眼睛,一旁是水一滴一滴滴进容器里的声音,这个时候暗示者告诉他他的手臂静脉正在被人放血,他所听到的是血滴进容器里的声音,这个人非常害怕,开始不自觉幻想自己缺血的症状,于是他就真的会产生失血过多的一系列反应。这个案例的暗示源虽然来自于他人,但是最终起决定的还是个人内心。
“心理暗示能力较强的人,蒙上他的眼睛,将他手臂用蒙布绑起来,告诉他这块布上被洒了酒精,然后在旁边点起火,告诉他他的手臂在燃烧,这样的人就会通过意识将自己手臂灼烧出水泡,产生真正的被火炙烤的反应。如此例子不胜枚举,我这么讲,你应该能想象到心理暗示对于人的身体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吧?”
戚温暖打了个寒战,她小心翼翼猜测道:“你是说,我舅舅……不,桑楚风,他暗示自己那块伤口消失,伤口就会消失?”
“很有可能。”纪梓珂点点头,“并且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解释。而桑楚瑜可能并不具备这种能力,所以他的身上还是会有伤口。而反之,你在桑楚风身上留下的伤,如果桑楚风想让其消失的话也是能做到的。我听说你曾经在桑楚风身上留下过一个牙印,但是第二天却消失了。如此想来的话,能解释的只有这种办法。”
戚温暖艰难地喝了口水,她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恐怖了。
“之所以无法区分桑楚风和桑楚瑜。”裴子恒补充说,“是因为桑楚风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之于桑楚瑜有更多优势,所以你想通过伤口分辨是他们两个谁这并不容易。”
“等等。”戚温暖脑海中又滑过一个念头,“我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舅舅’,他告诉我不要让桑楚风接近别的女人,这是为什么?”
“他和别的女人关系越近,就越可能被何先生植入对那个人的感情,这总比凭空找来一个女人凭空植入一段感情方便得多。”
“那……那我该怎么办?”戚温暖都快哭了,“我怎么找回我舅舅?你们谁能帮帮我?”
“让桑楚风自行消失当然是万无一失的办法。”裴子恒耸耸肩,“可是他应该不会愿意。硬来的话,他又会伤害到原本的这副身体,所以很为难。”
“总之我觉得现在你最需要做的是等,同时要拖延时间。”纪梓珂考虑后答道,“不要让桑楚风刻意模仿桑楚瑜,他模仿的次数越多,桑楚瑜的存在感就越弱。同时也不要答应何先生,不要让他带走桑楚风。”
戚温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活在小说里,而且还是个心里犯罪+悬疑+惊悚+科幻,还是个BE,虐文。
她浑浑噩噩,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没法再跟那副身体睡在一张床上。
“放轻松。”纪梓珂拍拍她肩膀,“我和子恒一直在帮你打听,如果有能力在何先生之上的催眠师的话,我们会请来为桑楚风做催眠,看看效果。”
“我……何先生……”戚温暖语无伦次,她颤巍巍地问,“那何先生怎么带走我母亲?你们说他最终的目标是我母亲……”
“这太容易了。”裴子恒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你母亲本来就没什么戒备心,对谁都那么好,你这点算是继承了她的光荣传统。何先生想要掳走她这简直是轻而易举。”
“……”戚温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好他身边的女人,最好他身边除了你,别的女人都别接近。”纪梓珂提醒她,“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学着跟那个桑楚风斗智斗勇。”
戚温暖心想自己或许并不是桑楚风的对手,他虽然只活了数年,却拥有如此强大的可以随意支配自己的能力,这若是放在游戏里他就是个随时随地能血条加满的终极大BOSS,打不死的那种。
而自己智商平平人又呆,对他原本是无欲无求,更不知道该怎么驱赶走他身边的女人了。
“吃醋啊,你不会?”裴子恒恨不得去撞墙,“演戏你总会吧。装吃醋,撒泼,把他周围的女人全骂走!”
“我……我从来没做过那种事情。”
“那就做啊。你告诉他让他不要变成桑楚瑜,你就喜欢他是桑楚风的样子,这种情话你不会说?”
戚温暖快吐了,这话要多违心有多违心……
“小丫头,‘心不狠江山不稳’这句话你听过没有?你要你舅舅还是要脸,你选吧。”
“我……我……我要老伴儿。”
“……”裴子恒和戚温暖大眼瞪小眼,半晌后他突然看了门口一眼,眯缝起眼睛,吹了声口哨,“瞧,谁来了?”
纪梓珂和戚温暖双双抬头看过去,看到走进门的GISA。
“她跟桑楚风关系也非常好。”戚温暖突然想起来。
“是么?”裴子恒犹如猎豹发现猎物,端着酒杯便抛兄弃友地站了起来,“没关系,放着我来搞定她。”
戚温暖哭笑不得。
她呆呆坐在高脚凳上,一旁的纪梓珂于是也不再说话,她一杯接一杯的喝果汁,他就一杯接一杯陪着喝酒。
“你有没有觉得裴子恒这个人很不靠谱?”戚温暖下定决心要打破这种沉默氛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