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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不要!”
不自禁的收紧双臂,我不是你哥!我是赵晓伟!该死的!
心中虽然这样叫骂著,手臂却丝毫未见放松。第一次,晓伟想到要去了解郝好这个人的内在和过去,他的人生都包含了什麽样的秘密?为什麽他又突然说话通畅了?难道平时他都是在演戏?可是不像啊!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把他放入车中时,二十几岁的大男人竟然紧紧搂著他不肯放手。受伤的两手死死的扣住他的背部,没有办法,总不能掰断他的手呀,吃力的掏出车内备用的移动电话,平生第一次打了“120”。
不到十五分锺,救护车的鸣笛声开始响彻在深夜的寂静中。
直到来到医院,郝好被打了镇静剂进入睡眠後,晓伟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竟是卡通睡衣!怪不得那帮医生的眼神都那麽奇怪……,有什麽好奇怪的!晓伟在心中大吼道。
晓伟现在非常困惑,异常困惑中。
不是因为他的酒吧神农架大厨突然消失让客人抱怨不已,也不是因为小辉三天两头打电话问他郝好的下落,更不是来自老头子那边的麻烦,当然亦不是来自工作上的烦恼。
而是这个……
──“哥,俺们回家好不好?俺不喜欢这里,嘿嘿,好不自在哎……”大男人坐在床上傻笑著。
“……,你现在在生病,等病好了就带你回家。”
──“哥,你看,我身上有好多看起来像牙印的痕迹哎,是被鬼咬的吗?”解开衣服露出赤裸的身躯,指著身上的各个地方给他看。
“鬼?”不解。
“嗯。你忘了现在是七月麽?大鬼小鬼都在外面游荡呢。上次睡在麦场里大腿上还被抓了一把。”
“什麽时候?!”是哪个王八蛋!
“两年前,哥你忘了。还是你跟我说是鬼抓的。”
两年前?你的两年前到底是几年前?
──“哥,你去哪里?俺也去。”男人急急忙忙的下床找拖鞋。
“我去公司上班,你去做什麽?”
“上班?你不是在上学吗?”
“我已经上班了!”青筋!
“噢,不愧是大哥,这麽快就上班了。妈她一定会很高兴,呵呵,她前段时间还说俺在家是吃白食的。哥,俺也好想上班赚钱,这样妈跟爸会很高兴吧。”期盼的眼神。
心中一动,“等你病好了。”
──“哥,你怎麽才来,俺等了你好久。”像个寂寞的孩子一样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不放。
很自然的搂住他。──什麽时候这些动作竟然变得如此自然如此天经地义了?晓伟自问。
“身体好些了吗?”摸摸他柔软的短发。
“嗯。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哥,俺是生了啥病才会住院?会不会花很多钱?这里看起来好贵的样子。还有老大屏幕的彩色电视哩,连洗澡的水都不用自己烧……,妈……会不会很生气?”
“她为什麽要生气?”伸手拿过床头柜上摆放的橘子,慢慢的剥著。
“嗯……,”男人背对背靠在他的身上,犹豫了一会儿,“俺生病了,还住这麽好的医院一定会花很多钱,家里会更紧对不?妹她今年还要上小学,也要……花钱,上次妈和三婶打牌又输了好多……,哥,你让医生让俺快点出院吧,俺也想找工作做,又可以贴补家用。俺可以在放学回来做完田里的活以後,出门做事。或者农闲的时候俺也可以跟表哥他们去城里打工……,嗯……”嘴里被塞进了一瓣橘子,唔,好甜。男人开心地笑了。
转过身子望著男人无邪的笑脸,渐渐的慢慢的身体里好像什麽化开了一样,酸酸的软软的柔柔的,“我有钱,很有钱,有钱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所以你什麽都不用担心,好好养病就好。……橘子好吃吗?”
“嘿……,嗯!”傻笑著,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乖!”笑容溢满了晓伟美丽的面庞。
男人看呆了,“哥……,你好好看……”
大腿翘著二腿架在办公桌上,晓伟靠在真皮办公椅里翻看著面前的下属刚刚送到的资料。资料上的第一句话就是:郝好,名副其实的好人。
“郝学已经死了?”
“是的。”
“尸体呢?”
“因为那段时间水流量很急,所以尸体没有打捞上来。”
“……郝好看了四年的精神科医生?”抚摸著资料上大约十七岁左右郝好的相片,晓伟继续问道。……这张照片上的神情多麽……似曾相识,灰暗而没有生趣。
“是的。那位医生现在已经去了米国。”
“原因?什麽是他成为需要心理治疗的原因?”
“来自周围的压力,和他本身的罪恶感。他认为是他亲手杀了其异常优秀的兄长。”
“周围的压力是指?”晓伟抬起头。
“自从他考上县营养职业高中开始,他就没有再回过只隔了一座桥的家。高中三年他一直都在住校,据调查他的学费是他帮人做小工换来的,小乡村对雇佣未成年管得不是那麽严厉。至於治疗的费用是完全免费的,据说是他的老师帮他所介绍。”
“我要听的是为什麽他会离开他的乡村,为什麽之後再也没有回过家,他又为什麽需要自己来交学费?他的家人亲戚又对他做了什麽?”晓伟开始不耐烦。
咽了口唾沫,紧张的,“大部分是因为流言。有人说上天不长眼睛干嘛死的是天才儿子留下的是没有多大作为的那个;还有人说郝好因为妒嫉自己的哥哥比自己优秀所以借机害死了他;他的母亲在灵堂上当场用扫帚把他赶了出去,当著所有的亲朋好友面骂他是扫把星是害死自己亲哥哥的杀人凶手,还有他的同学在学校集体欺负他……”
“够了!他妈的!一帮杂种!”忘记自己也曾是欺负糟蹋他的其中一人,晓伟破口大骂道。──愤怒加心痛!这就是他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最初原因吗?!
“等下!我再问你,他从小就有语言障碍吗?”
“呃,好像没有。听说好像是因为他在众人面前辩解自己不是故意要害死其兄长时,被同村的男孩子按在地上往喉咙里灌了辣椒水的缘故。资料中有因为这件事他就医的纪录。还有听他同村的长辈说,自从郝学死後,他在家里只要一说话,就会被他的父母扇耳光什麽的。久而久之……”老大,这些我在调查资料中都有写啊,呜呜,你是不是故意想找个解气的?呜呜,我承认,在调查郝好这个人平生的时候也差点没气死!幸亏偶不是在那烂地方出生的。
“这里面有那些人的名单吗?”举起资料夹。
“当然。一个不漏!”
“很好。你做得很好,非常好。等下我会让王经理把你从下面调上来,你想要去哪个部门?”
“赵总……!谢谢您的提拔!我想去……”下属感激涕零。
22
郝好终於可以出院了,坐在吉普车里,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的摸来摸去。
“哥,这车子是你的吗?”把头凑过去,笑嘻嘻的问道。
这人原来是这麽爱笑……,突然觉得他笑起来很爱娇,整张脸显得年轻生动了许多。或者,这只是暂时的?虽然医生说他目前的状况算是稳定,但不保证他会在什麽时候又恢复“正常”。
晓伟已经搞不清楚郝好什麽时候才应该算是正常。
但他不否认他很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明明知道他比自己年纪大,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喊他哥哥的缘故,让他老是有一种忍不住想宠疼他的感觉,尤其是在知道他的过去後。
晓伟告诉自己这是在可怜他,就跟可怜路边无家可归的小猫小狗一样。
──你会可怜小猫小狗?
晃晃脑袋赶走这段时间老是找他麻烦的另一半思想。把思路拉回到专心开车上。
见他摇头,“这车子不是你的吗?”
醒过神来,才发现眼前有一双大大的纯净的眼睛在看著他,眼中净是依恋。
郝学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竟让他十年了还不能忘怀?还是只有郝学是真心对他好过,所以他才会牢牢记著他?
“你喜欢?”笑著问道。
“嗯!喜欢。吉普车好像战地车!咱们去县里游乐城时,俺套环套中的就是一辆吉普车的模型!你还记得吗?”开心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那模型呢?”避开问题。
“送给狗蛋了。你知道的他家比咱家穷,他怕俺妈又不敢进屋玩,趴在咱家墙头上巴巴的看俺玩那个模型,所以就……送给他了。”伸出手指在晓伟的大腿上对著阳光做出各种各样形状的阴影。
“可是,你不是很喜欢吗?送了不就没有了。”他的手还真巧,不愧是一级厨师,看他雕的花就知道。
“俺有你呀,有哥疼阿好嘛。”撒娇似的,憨憨的笑著。
对他的撒娇已经见怪不怪的晓伟,一手驾著方向盘,一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