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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又为何去责怪长笑呢?
想到这儿,白青隐不想再做从前那个只会威胁强迫长笑的白青隐。已经下定决心了让一切重新开始不是吗?现在,不管长笑会如何对待他,他都要用真心而不是用手段去得到他。
想到这些,白青隐如释重负般地对眼前的人说道:「长笑,我已经派人去苏州了,算算日子,也许再过两三天,你父母和你姐姐就会来这儿接你了。」
原本不想告诉长笑这件事,就是怕长笑在想到自己的父亲时,又会恢复回从前那副冷淡的模样。但现在,不管长笑如何待,他都会用自己真心,就算花费一生的时间也要打动他。
听到他的话,长笑兴奋地跳起来,并抓住他的手臂连连问道:「真的吗,真的吗?爹和娘还有霜姐他们都要来了吗?!」
长笑过於雀跃的样子让白青隐觉得有些不对,但仍点点头,回答:「是的,我把你没死的消息派人通知他们了,我想他们应该会很快赶过来的。」
「太好了,我终於可以见到他们了!」
长笑开心地院子里乱蹦,完全没有白青隐所预料的伤感,让他总觉得此刻的长笑有什麽不同。
「长笑?」白青隐立於原处,深邃的双眸直视一阵长笑後,他终於开口喊他。
「什麽?」脸上盈满喜悦笑容的长笑回过头看他。
「你爹要来了……」白青隐小心翼翼地说。
「是啊,我爹他们要来了!」一说到这,长笑又兴奋地蹦了一下,像个安静不下来的小兔子。
「长笑……你爹……你难道……」
一缕灵光自白青隐脑中一闪而过。
「难道什麽?」
长笑此刻的笑,没有一丝阴霾,没有一丝伪装,没有一丝伤感,完全的纯粹的澄清的,渐渐让白青隐顿悟。
长笑忘记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对他父亲的那段悖德的感情!
29
三天后,如白青隐所预料的,郑其渊与夫人季烟雅来到了他们租住的民宅中。虽然是白青隐出门去迎接他们的,但郑其渊与夫人根本不曾理会他,见到儿子郑长笑后,他们三个便把白青隐摒除于外,关在房间里寒暄感触去了。
白青隐知道自己与凝霜的事情令两位长辈非常不快,所以也识趣的在外屋里耐心等待,没有任何怨言。
屋里,郑其渊与夫人见到长笑好端端地站在他们面前,不禁百感交集,纷纷抱住儿子久久说不出话来。
“听说你死了的消息时,真把爹娘给吓死了,好在白——那个姓白的小子立刻派人来通知我们你还活着的消息,要不然,我跟你娘,咳,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沉浸于喜悦中良久后,郑其渊才放开长笑,感慨地看着除了脸色苍白些,其他看起来都还不错的儿子。
“那些难过的事就别提了,儿子还健康地活着就好。”季烟雅当时难过得差点哭瞎了眼睛,现在看到长笑,总有失而复得的心情,深害怕长笑又不见般,一直握住长笑的手不松开。
“好,好,不提了,不提了。来,孩子,让爹看看,再仔细看看。”
长笑乖乖站着让父亲端详自己,还时不时露出一个俏皮的笑,惹得父母不禁莞尔相视。
“你这孩子,还是这么顽皮。”
季烟雅笑着,忍不住点了点长笑的额头。
长笑露齿一笑,随后问了一个他一直感到奇怪的问题。
“对了,爹娘,霜姐怎么没来?”
他的话让两位长者顿时敛起笑容,再次相视一眼,最后由郑其渊无奈叹息道:“唉,你霜姐她……已经出家为尼了!”
“什么?”长笑震惊地望着父母,“凝霜出家,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
郑其渊又是一声叹息:“当初霜儿让你回苏州,没曾想却让你遭遇横祸,她把一切都怪在自己头上,一时想不开,便皈依佛门,剃发出家了。”
“怎么会这样?”长笑顿时手足无措,并且有点语无伦次,“这完全不怪霜姐啊,世事难料谁能断定会发生什么事呢?再说、再次我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告诉霜姐了吗?可以让她回来啊!”
“说了,我们一得到消息就立刻派人去通知她,可是……”季烟雅说到这次,不禁泫然若泣,“可是她仍是不肯回来,还派人交给我们这三封书信,一封是给我们的,一封是给你的,另外一封,是给白青隐的。”
郑其渊在妻子的话中,自衣袖之中掏出三封书信,把写着长笑名字的那封交给了长笑。
“写给我们的,说了辜负我们的养育之恩是她的不孝,她愿意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我们……”郑其渊说到这时,妻子于一旁默默拭泪,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长笑,他接着往下说,“她说,离开尘世投入佛门之后她懂得了很多,并觉得那样的生活才真正适合自己,她让我们不必担心,她会每天虔诚为我们祈福,愿我们都幸福安康。”
长笑一直等到父亲把话说完,才急匆匆地打开手中的书信,信里的内容很短,只有几行字。
信上写着:
长笑,不要再拘泥于过去,姐姐希望你能放开一切去关注你身边的人。你不用担心姐姐,现在我过得很好。我会每天为你祈求佛祖,让你能够真正的长笑。
姐姐 凝霜留
长笑看完信,默默地坐到身边的椅子上。
郑其渊及季烟雅也随之坐下,郑其渊看着儿子,先臆测一番此刻他的心境后,才问道:“孩子,你姐姐在信你跟你说了什么?”
长笑无言,只静静地把手中的书信交给父亲。当郑其渊与季烟雅都完后信的内容后,他们再次相视,目光中有让人难以费解的神情。
“长笑,你跟白青隐……”
郑其渊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对长笑小心地问道。
“我跟白大哥,怎么了?”长笑迷惑地看着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母。
“你叫他白大哥?”季烟雅蹙起了柳眉。
“是啊,他让我这么叫的,怎么了?”
郑其渊与季烟雅同时陷入沉默,最后仍是由郑其渊先开口:“长笑,你对白青隐到底抱有怎样的想法。你老实告诉爹和娘,我们不怪你。”
“怎么样的想法?”长笑不解地偏下脑袋,“爹娘,你们怎么突然这么问?”
“咳。”郑其渊先咳了声,谨慎地问,“那个,孩子,你回答爹,你跟白青隐在京城都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长笑先是一呆,然后老实摇头,“我不记得了。”
“什么?”两位长者都不由得惊呼,“你不记得了?”
“是啊。”长笑点点头,“我醒来后,记不起来白大哥和在京城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其他的就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了,爹、娘?”
长笑睁着困惑的眼睛看着他俩,郑其渊与季烟雅相视无语。
自长笑澄清的眼睛中他们可以一眼看出来孩子并没有说谎,但是长笑忘记的却是他们亟欲想知道的事情。凝霜已经出家,他们不方便去问,原本以为长笑会出说一切,但他却忘记了。
“为什么会忘记呢?”
郑其渊喃喃自语,但声音不轻,长笑字字听在耳里,他回答:“白大哥说,也许是因为那些回忆太痛苦,所以我才会遗忘的。他说忘了也好,就算什么都不记得,长笑仍然还是长笑。”
长笑的话让郑其渊目光一沉,陷入沉思中,季烟雅看一眼丈夫,知道他仍在责怪轻易遗弃他们的女儿又说什么爱上他们儿子的话的白青隐责怪于心,便伸手轻轻拍拍不明所以的长笑的手,让他不要在意。
季烟雅有个想法,她觉得儿子忘记了也好,如果真是痛苦的,那只会给他留下阴影,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她只希望长笑永远快乐。但如果郑其渊不顾一切也要问个明白的话,她也不会反对。因为这样至少可以知道,在京城的时候,凝霜、长笑、白青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导致现在一个出家,一个差点出事,另一个看起来也是一身落寞。
“算了!”沉默一阵的郑其渊突然叹息出声,“忘了就忘了,有些事忘记比记得好。”
是的,长笑看起来肯定是把在京城发生的种种给忘记了,原本就担心他会不会对白青隐抱有好感而觉得忧虑,现在他不记得了不就正合他的意吗?
没错,忘记比记得好,至少他不必再担心儿子会不会跟负了女儿情义的男人跑了!
“爹,到底是什么事啊?”长笑见父母表情严肃,也开始觉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