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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全都毁了!
一曲完毕,大家都拍手叫好。
潘总又死心不息的把注意力转到了一个静静坐着,一个默默喝酒的项晗和云双晓的身上。
“小云,项总今天可是我们的贵客,招呼好贵客可是咱们的职责,你陪他好好说说话啊!”
云双晓将口中的一口啤酒吞下,想了想,脑袋一歪:“潘总,要不还是您来陪项总说话吧!我和项总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应该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免得我说错了什么,项总以为我们K&K的人都是白痴!”
“……”潘总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这小丫头一晚上是和谁过不去呢!
这一晚上,云双晓从头到尾都没有遂了潘总的心愿去搭理项晗,让潘总一张脸都挂不住了。但她倒是如愿以偿的很快将自己灌醉,跑到洗手间大吐一场,回来继续满桌子的找酒,一副不把自己灌到人事不醒誓不罢休的模样。
云双晓的不知好歹让潘总一晚的苦心都泡了汤。潘总实在是气得不行,若不是念在她刚为公司立了一个大功,肯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他害怕云双晓的不识时务再加上酒后失态会让项晗心生不满,十点半时,不敢再把已经醉熏熏的云双晓留下,就想让人先把这个不懂事的送回家了再说。
出乎意料的是,一晚备受云双晓冷落的项晗竟主动提出,他要送她回家。
于是,在众人又羡又惑的目光中,云双晓几乎是被项晗搂着出了包房。
看着两人的背影,申雪悠的面上已是无法掩饰的乌云密布。
而潘总监却是忍不住的啼笑皆非,本来心头那一点不快都不翼而飞了。有时候啊,男人的心,也是海底的针!他一个人偷偷乐了许久。
第70章 醉后吐真言
半个小时后,项晗的车子在钟离烨的别墅前停了下来。静暗的车厢里,头枕在项晗肩膀上的云双晓呼吸匀称。
瞧着后面一直没有动静,司机犹豫了一下,掉过头,向着一张脸隐在幽晦光线中的老板,放轻声音提醒道:“项总,到了!”
隔了一会儿,项晗压低的声音才传进司机的耳中:“等一会儿吧!”
司机眉间疑惑,转回头去看了看车窗外,别墅黑漆漆的,似乎无人在家。
项晗的面上,那些迷惑人心的笑,早就无影无踪。他的眸,又是一贯的冷冽。他微低头垂眸,暗淡中并没看清什么,只是鼻息中,一股不知蕴着什么花香的发水的清芬浓郁起来,冲淡了之前的酒气,他肩上的人儿,依然人事不醒。
她像是真的累极了!刚才在夜影时,他就发现她的黑圆圈一目了然,想来这几天压力很大,一直没能好好睡过一觉。如今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又借着酒劲,难怪她会一顿好睡了。
也幸亏她睡着了,要不然,又怎么可能这样乖乖的睡在他的肩头上。刚才要上车时,她依稀发现送她的人竟然是他,死活不肯上车,害他费了好些力气,才将她塞进车里。
项晗觉得今晚自己真是蒙了头了。他一向不喜应酬,可今天潘总好意相邀时,他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因为,他忽然很想看看那个能让他看了设计稿后,生出“家,就该是那样”共鸣的人。但她显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作品得到他的青睐,而对他有丝毫的改观。所以,她情愿违逆老板、情愿把自己灌醉,也不肯对他假以半分颜色。
被她当众冷落了一晚,却还是热脸贴冷屁股似的要送她回来。是因为他知道,她的同事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肩上的小脑袋忽然动了动,“难受!白太狼!”项晗模糊中听她嘟囔。他还以为她要醒了,谁知她只是不舒服的侧了侧身,小脑袋往他的颈窝上拱了拱,一只手自然的横过来轻揽他的腰。“白太狼,我……难受!”
项晗一无表情的俊脸和他的身体,在黑暗中,便有些发僵。
白太狼?她在唤谁?是钟离烨吧?她是在醉中把他当作钟离烨了?
从他搜罗回来的情报看,她和钟离烨处得不错,这让他颇感意外。就像前两天听到副总说设计图完全是出自她的手一样的意外。这个他亲手物色来的棋子,他想,他之前真是低估她了!
他起初只是相中了她身上强烈求存的不顾一切。后来,他慢慢的发现,这个被生活逼到绝境的年轻女孩,她的顽强、她的魅力、她的才华,甚至于她的怒、她的笑,她在迫不得已之下的精明和计算,忍耐和尖锐,都出乎他的意料。
有时候,看着她,他恍惚看到了十年前那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自己,心里便会莫名生出一丝物伤其类的难过。他有时不免要想,如果云双晓没有遇上自己,虽然活得也不轻松,但起码不用违背良心、如履薄冰。
可是,他记得曾在哪里看到过这么一句话,“我们碰到的那些人、那些事,就构成了我们的命运”。是呵,命运这东西其实也没有那么玄乎,遇上他,就是她的命运!而他,说到底,也有自己逃不开的命运!
想到这里,有一种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伤感,正撕开这夜的一角,气势汹汹向他袭来。项晗隐在阴暗中峻冷的眸,罕见的浮出一片迷茫,面上,尽是黯然。
此时,司机的声音却忽地再度响起:“项总,好像有辆车朝这里开来了。”
顿了顿,项晗的喉头动了动,像是要将蓦然涌出的软弱一口咽回去。他果断伸出手,拿开云双晓搭住他腰身的手,拍了拍她发烫的小脸,生硬的开口:“起来!你到家了!”
云双晓终于醒了。乍一醒来的她还在迷蒙的擦着眼,前头的司机已经利落的绕过来给她开了车门,云双晓半睡半醒的被司机拉扯出了车外。
司机原先看到的那辆迈巴赫已在别墅的铁门外停了下来。驾座上下来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一眼就看见那个被搀着的小猪步伐不稳的朝他走来,不明所以的钟离烨大步向她迎了过去。
“您是云小姐的家人吧?她喝醉了,我是奉命送她回来的!”司机看着钟离烨将云双晓一把搂进怀里时说。
鼻下都是酒味,钟离烨皱眉,看了看软绵绵倒在他怀里的醉猫。
“谢谢你送她回来!”钟离烨不忘向司机致谢一句。他下意识的扫一眼项晗的车。依稀可见昏暗的车后座还有一个人,但瞧不清他的样貌。
眼见项晗的车离去,钟离烨忍不住垂眸嗔怪了一句:“不会喝酒还敢喝那么多!”
那个被他圈在怀里舒服的又几乎睡了过去的云双晓,迷糊的用她好像肿大起来的舌头,断断续续的自辩:“我不……不想喝的!”
钟离烨无奈的摇头。将云双晓弄进了她房间的沙发上,想着先下去停好车,关好大门,再回来安置这只小猪上床睡觉。谁知等他搞定一切上楼时,云双晓已经自己和衣钻进被窝里,呼呼大睡。
钟离烨只好进浴室弄了条温热的毛巾,想给她擦擦脸。
正睡得香甜的云双晓觉察有什么在碰她的脸,她不舒服的闭着眼将头转来转去。
钟离烨被她闹得没辙,低斥道:“你乖一点,我给你擦把脸,你这小脏猪!”
当热毛巾再次触到云双晓的脸,她忽然烦躁的从被中抽出一只手,一把挥开钟离烨的手。
“走开!别……别碰我!你个坏人!”
钟离烨怔了怔,正自好气又好笑。突然听到云双晓朦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给……我滚!滚!我……我讨厌死你了!别以为、以为你帮过我,你……你就是、就是个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离我……远远的……我不想……见到你……”
声音越来越低,以致最后全然消失。可钟离烨的表情却已完全僵滞。他拿着毛巾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钟离烨慢慢的坐到床沿,凝着那张睡得无知无觉的酣醉小脸,一双眸渐渐深幽。
她刚才的那番话……算不算酒后吐真言?自己在她心中,只是个令人生厌的挟恩求报、趁她之危的卑鄙小人?所以,她才锲而不舍的想要离婚?
钟离烨面色凝沉的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拿着热毛巾的手都觉出了凉意,他的面上才稍稍一动。
“小猪,你当初究竟是为了什么来到我身边?”
…………
第二天,云双晓起床时,已是天色大明,她的脑袋还是昏沉沉的。
洗了个热水澡,感觉才舒爽了些。下楼时,正见着一身运动服的钟离烨从屋外进入大厅。
一看到他,云双晓笑颜一展,蹦蹦跳跳的下楼,小跑着迎过去,开心的唤了一句:“白太狼!”
她刚起床,又有宿醉,声音沙哑,实在称不上好听,可却硬生生的让钟离烨的长眉一扬。今天这太阳是从西边出了?
他把她逮回家后,前面几天她整天无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