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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不考虑到可能会有危险?”
常护花沉吟着道:“事情的本身便已经够危险的了。”
“不错,他仍然答应,只怕除了天地会方面许以重酬之外,找他做这件事的人,只怕是他非常信赖的好朋友。”
“那个箱子所载的只怕就是给他的酬劳,是银子金子也好,他宁原收取现成的酬劳,可见得他并不容易相信一个人。”常护花又点点头:“这是一个好现象。”
长风亦自点头道:“疑心重的人无论如何也应该有些防备的措施才是。”
常护花道:“天地会的人大概也考虑到这一点,索性将他的屋子完全烧掉,那即使叶涛留下了什么东西可能对他们不利,也必会付诸一炬。”
长风道:“叶涛应该不会将那些东西随便放在屋内。”
常护花会意道。“你是希望他有一问密室什么的?”
“还希望那间密室除了放钱之外,还放着我们需要的东西,而且没有给天地会的人找出来。”
长风道:“也许我会很失望,但无论如何,我仍然建议将那三间屋子彻底的搜查一遍。”
常护花完全同意,这也是他们目前惟一的办法,到现在为止,托欢下落仍然没有丝毫线索。
04 但能亲芳泽 甘作护花人
那个箱子已经回到了冷冰如雷破山面前。
箱子给锁上,将箱子抬进来的两个香主将箱子放下,退过一旁。
雷破山目光落在箱子上,大笑道:“百来两银子买一个那样的高手,实在太便宜了。”
冷冰如却问:“你们在什么地方找到这个箱子?”
雷破山接道:“叶涛大概不会随便将箱子放在大堂之内的吧。”
一个香主笑应道:“我们是在他寝室房间的夹墙找到的,那面夹墙可也不容易发现。”
冷冰如又问:“那你们可有将箱子打开来看清楚?”
“属下不敢。”
冷冰如冷然一笑:“箱子里的银子我们都清楚,打开不打开,并没有关系,只是打开了,银子在不在才有一个明白。”
雷破山诧异的道:“你怎会想到银子可能不在箱子之内?”
冷冰如道:“他们不是说那面夹墙可也不容易发现?”
雷破山点头:“那其实还是容易。”
冷冰如道:“若是他们说花了两个时辰,或者详尽的告诉我们发现夹墙的经过,说出不容易之处,我才放心。”
雷破山长身而起,道:“给你这一说,连我也不放心了。”语声一落,那双铁手猛一翻,一齐击在箱子上。
箱子碎裂,每一个人都清楚看见,放在箱子内的只是砖头。
两个香主变了面色,相顾一眼,一齐跪下:“属下疏急,请两位堂主恕罪。”
雷破山没有理会,笑接道:“难道就藏在这些砖头之内?”双手继续插下去,一阵异响,那些砖头纷纷在他手下碎裂。
银子当然没有藏在砖头之内。
那两个香主看在眼内,不由得面色发白。
冷冰如这时候才道:“幸好我们只给了他一半,其余一半事成之后才给。”
雷破山道,“他其实不必再将砖头放进箱子内。”
冷冰如道:“这才像载满银子,砖头进了箱子,箱子里的金子又进了那儿?”
雷破山道:“无论进了那儿,现在我们都找不到的了。”
一个香主道:“属下立即带人赶回去,再搜一个仔细。”
冷冰如道:“应该仔细搜的时候不仔细,现在你们就是背插双翼,能够飞回去,也没用。”
雷破山接道:“龙飞的人现在是必已然弄清楚叶涛的来历,他们对于叶涛的那三幢屋子的同时被焚亦必然疑心大动,若我推测不错,他们必然会将那三块地面翻开来彻底搜查。”
冷冰如颌首:“他们当然会比我们的人搜查得更清楚,叶涛这样子狡猾,在将那些银子收藏起来之外,相信也会将那些银子的来历作一个详细记载。”
雷破山笑笑道:“希望你跟他说的还不会太多,对我们还不致有太大影响。”
冷冰如道:“我对他说的都是可以说的,若是有人会因此而倒霉,那个人必是我。”
雷破山只是道:“你的记性一向不错,这一次当然不会例外。”
冷冰如冷冷的看了雷破山一眼,道:“无论这件事出了什么乱子,姓冷的也会负责,绝不会牵连雷兄,这一点,雷兄大可以放心。”
雷破山笑道:“冷兄言重了,我们一直是好朋友,冷兄的事,还不是雷某人的事?”
冷冰如冷笑接道:“也许姓冷的根本就不应该将这件事交给外人来做。”
雷破山只是笑,那种笑容却令人毛发耸然。
冷冰如看在眼内,不由得暗叹一声,在他的眼中,雷破山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现在却发觉,雷破山虽然不是笨蛋。却比他意料的要聪明得多。
那两个香主仍跪在那里,看见二人那样子,由心寒出来。
雷破山从容站起身子,又坐回椅子,才说道:“事情到这个地步,说什么其实也是废话,还是想想有什么办法补救。”
冷冰如道:“也许我们应该听听伍护法的意见。”
雷破山道:“伍护法现在正在侍候那位托欢王子,那位托欢王子醒来,你以为他第一件要我们做的是什么事?”
冷冰如道:“要看那令他上当的是否真的西门逸,是真的倒还罢了,不然第一件要我们做的,相信就是要我们杀掉那个人。”
雷破山打了一个哈哈:“所以我们还是找外面的人为妙。”
冷冰如道:“我们要做的并没有任何不妥,负责将银子拿回来的人没有将事情办妥,似乎不会是我们的责任。”
雷破山目光落在那两个香主身上,只是笑笑,那两个香主却颤抖起来。
脚步声即时从堂后传来,不但很重,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
雷破山一双铁手无声的合在一起,嘟喃道:“来了。”
冷冰如若无其事,那两个香主面色一变再变,跪在那儿不知道如何是好。
珠帘掀处,一个胖子当先走进来,年纪只怕已过四旬,面白无须,身高也有七尺,比雷破山冷冰如矮不了多少,身材却差不多有雷破山的两倍,衫长及地,就像是滚进来似的,雪球一般。
在那两个香主眼中,这个雪球更就像要压在他们身上。
胖子的后面跟着托欢,虽无笑容,也不见怒意。
雷破山冷冰如看在眼内,知道托欢已经给说服,齐皆松一口气,
胖子来到堂中,的溜溜打了一个转,道:“请,请上座。”
托欢也不客气,大刺刺的在上座坐下来,胖子移动着身子,在托欢身旁椅子坐下。
那张椅子比一般的宽阔很多,但还是给他塞满了,他将整个身子放松,目光一落,道:“怎样了,你们犯了什么事?”
那两个香主相顾一眼,拜伏地上:“护法饶命,护法恕罪。”
胖子诧异道:“你们犯了什么罪,怎么我完全不知?”
一个香主抢着道:“属下该死,没有打开看清楚便将箱子搬回来。”
胖子“哦”一声,道:“这箱砖头原来就是你们搬回来的。”
两个香主连声:“属下该死。”
胖子摇摇头,两个香主偷眼一看,心头方自一宽,胖子突然道:“你们真的该死。”
语声一落,那片地面陡然裂开,出现了一个平方差不多两丈的洞,那个箱子与两个香主一齐跌下去。
洞深逾四丈,四壁笔直如削,而且非常光滑,洞底下赫然有着数十条颜色斑斓的毒蛇。
那两个香主身躯才着实,便给毒蛇缠满一身,惨叫挣扎。
他们的武功本来不错,只是事发仓卒,面对胖子更就已三魂七魄散掉一半,到他们拔出兵器,已各自给毒蛇咬了几口。
那些毒蛇也实在太毒,两个香主砍倒了几条,便已毒发昏迷,那片刻叫声之惨厉,就是冷冰如雷破天亦感到毛骨悚然。
胖子却若无其事,笑对托欢道:“殿下才到来,便遇上这种事,实在抱歉。”
托欢的面色有些发白,道:“中原武林都是这样处置办事不力的手下?”
胖子摇头道:“大概只有我们天地会才是这样,所以我们的人做事一向都甚少出错。”
托欢道:“罚这么重,赏当然也不会轻的了。”
胖子道:“否则又怎能服众?”
说话间,那陷下的地面已经“轧轧”地合上,托欢吁了一口气,问道:“那个西门逸也是你们的人?”
胖子道:“真的西门逸的确是的。”
托欢一怔。“你是说那个西门逸是假的了?”
胖子答道:“他叫做叶涛,是峨嵋派的弟子,但是他手中那具天魔女,倒真的是出自西门逸的魔手。”
“然则真的西门逸在什么地方?”托欢追问:“这个人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