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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皇帝原来也未必是乐事。”
“没有烦恼的人本来就少得很。”香芸转问:“要不要到楼上看看?”
常护花点头:“这一次之后,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到来。”
香芸无言移步前行,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岸边的芦苇丛中冒出来,他选择的位置是很适当,在岸上无论是那一个方向很难发觉他的存在,飘荡在冷风中的芦花,亦起了遮蔽作用,同时掩去了他冒起时所发出的声响。
常护花完全没有发觉,背向着这边。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西门逸,他的魔手断在常护花手下,还有一只左手可以用,这只左手之上现在正捧着一个铁造的盒子。
这个盒子丁方一尺宽阔,却只有四寸厚薄,向着常护花的那一边,蜂巢也似,尽是小孔。
只看外形,不难知道这是一样利用机簧发射的暗器,若是对暗器有认识的人,看在眼内,只怕更会大吃一惊。
天下暗器虽多,好像这样子的只有唐门的绝命飞蜂针。
川中唐门,暗器独步天下,飞蜂针一发七七四十九枝,劲穿木石,更就是被列入唐门十三种一级暗器内。
承德行宫五个教头之一的唐老人,就是唐门的老掌门,除了指点常护花暗器技术之外,对于各种暗器的来源特征效能除非他不知道,否则亦无不一一详说清楚,好让常护花知所趋避,遇上了也不会太吃亏。
常护花的记性一向都很好,现在若是给他看西门逸,看见那个铁盒子,一定会省起那是唐门绝命飞蜂针,那非独再没有这样轻松,而且一定会捏一把冷汗。
飞蜂针尽皆淬毒,莫说四十九枝,便只中一枝,也已是麻烦得很。
距离并不远,出其不意,西门逸这一盒飞蜂针,命中的机会实在大得很。
他一心暗算常护花,全神贯注,并没有留意他身后的湖水里,一管芦苇伸出水面,正向他移近过来。
也就在从芦苇中冒出来的同时,一个口咬着一管芦苇的青年亦从湖里无声的冒出来。
青年的面色就像是冰封过一样,苍白的怕人,虽然换上了水靠,但只要回头,西门逸绝不难认得出那就是冷冰如。
他的手方要按上机括,冷冰如那枝铁锥子也似的剑已从半尺长的圆筒里射出来,一射三尺,射进了他的后心。
“哧”一下异响,剑穿后心,西门逸的身子亦被撞得往前仆倒在芦苇上,一声惨叫同时出口。
他的手已按在机括上,但后心给剑一撞,身形一栽影响,本要射向常护花的飞蜂针便变了射向地上。
常护花的听觉也非常敏锐,那一下轻微的机括声他竟然听得很清楚,半身一转剑立即出鞘,划了出去。这一剑绝无疑问很快,但较之那些飞蜂针仍然慢了一分,这一分已足以让他挨上三四枝飞蜂针的了,现在他却是一枝飞蜂针也没有挨上,“嗤嗤”声中,七七四十九枝飞蜂针尽打在他身前尺许之外的地面。
地面上立时多了四十九个圆洞。
常护花目光及处,正好看见西门逸惨叫着压倒了面前一大片芦苇倒出来,那个铁盒子亦脱手坠下来。
“飞蜂针——”常护花面色一变。
香芸亦已回过头来,以她的聪明,又岂会想不到是什么回事,不由替常护花捏一把冷汗。
常护花身形一动,掠到西门逸身旁,西门逸半身滚转,一双眼睁大,却已经气绝。
香芸紧接掠来,一见,惊讶道:“是他?”
常护花没有作声,目光转落向那一大片芦苇,却只见风吹苇动,芦花飞雪般飘飞,一个人也看不见。
香芸的目光亦转向这边,欲语未语,常护花目光亦跟着溅在地上那一道血虹移入芦苇中,他的人也跟着掠过去,剑一划,砍飞了一片芦苇。
血洒过芦苇,湖面上一圈圈涟漪正远远散开,一缕血丝也正在近岸湖面漂浮开去。
常护花目光落在湖面上,无言颌首。
香芸掠到常护花身旁:“常大哥,那些飞蜂针没射着你?”
03 贪不得义财 赔上一条命
香芸虽然看出常护花并没有受伤,还是关心的一问。
常护花摇头:“幸好他下手的那刹那被暗算,否则,你我只怕难免伤在飞蜂针之下。”
香芸道:“听唐伯伯说,他们秘制的飞蜂针只有一具,却被不肖子弟卖到江湖上,想不到原来就落在他手中。”
常护花笑笑:“看来我们的运气真还不错。”
“他是必因为断臂之事来暗算我们,还说名门子弟,原来也是如此卑鄙。”
“想想那只魔手的宝贵,对他的重要,也难怪他有此一着。”
“杀他的人不知又是什么人?”
常护花沉吟道:“那若是我们的人,不会避不见面,以常理推测,那应该就是他的仇敌。”
“却是这么巧,竟选择在这个地方下手。”
“西门逸全神贯注,—心要暗算我们,在他的仇敌来说,这也是杀他的好机会。”常护花目光再落:“这个人的水性非常好,一击正中要害,也绝无疑问是一个杀人好手!”
香芸目光转落在西门逸后背上:“他是的——”
常护花的目光却是在这时候一紧,盯着十数丈外露出湖面的一枝芦苇,那枝芦苇继续往前移动,一叶轻舟,同时向芦苇荡来。
水花一朵溅开,一个人从水里冒出来,跃上轻舟。
那叶轻舟随即远远的荡开去,那个人在舟上缓缓的回头,相距如此远,常护花当然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面目。
轻舟更远,常护花终于回过身来,香芸轻笑一声:“常大哥,你是要看清楚他的面目,好得以后报答他的恩德。”
常护花亦自一笑:“他若是知道这一击竟然会救我一命,说不定会难过得要死,我相信不久我们也总有碰头的一天。”
香芸诧异道:“你以为他也是你的仇敌?”
常护花说道:“这绝无疑问是一个有计划的行动,用这种方法解决对手的相信也不会是什么好人,不是有这样的一句话——正邪不两立?”一面说一面走过去拾起那个铁盒子,目光接落在地面那些洞上,“飞蜂针果然厉害。”
香芸道:“唐伯伯时常为失了这一具飞蜂针担心,现在可以放心了。”
常护花笑,接着道:“有惊无险,又能够了却他老人家这个心愿,今日的被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香芸含笑点头,他们终年在死亡的威胁下,早巳学会处变不惊。
车把式已然从那边掠到来,还有几个汉子亦从不同的方向掠至,香芸笑望了那些人一眼,道:“义父就是不放心,当我们小孩子一样,要那么多人暗中照顾。”
常护花道:“我们游山玩水,等如给他们添麻烦,经过这两次的事,还是呆在屋子里好了。”
XXX
“我本来也想你们呆在屋子里,但现在又改变主意了。”龙飞在知道胜棋楼前的事后,却是这样说话。
香芸忙问:“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龙飞颌首道:“西门逸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是为了什么?”香芸追问:“与天地会是不是也有关系?”
龙飞道:“鞑靼为示友好,遣了王子托欢来朝,并带来一颗玉玺,据说是秦朝之物,上刻有李斯写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小篆,是一件宝物。”
香芸诧异道:“这……这跟西门逸有何……”
龙飞道:“消息传来,托欢此行,还要访寻一个高手匠人,到宫中刻一幅天魔璧。”
香芸道:“西门逸就是这个人?”
龙飞道:“可是西门逸竟然会如此灵通,还有,以他的冷傲,竟会南下毛逐自荐,是不是也很奇怪?”
香芸道:“义父怀疑那是天地会的主意,西门逸早已是天地会的人?”
龙飞道:“这个可能性很高。托欢一路走来,沿途均有我们的军兵官员护送接待,别人要接近他,绝不是一件易事,但那是他刻意寻访的人,可就不同了。”
香芸沉吟道:“托欢若是被劫,鞑靼必然大兴问罪之师,而朝中的叛臣亦必然把握这个机会攻击义父,最可怕的,还是他们与天地会鞑靼联合起来,里应内合,那……”
“我担心的正是这件事。”龙飞笑了笑:“现在却因为西门逸遇上了你们,断掉了那只魔手,迫使他们不能不改变主意。也所以,他们怒将西门逸杀掉。”
香芸道:“西门逸虽然断掉了那只魔手,容貌并没有改变,应该还有利用的价值。”
龙飞道:“托欢即使知道有西门逸这个人,亦未必知道他是个什么模样,那难免先要他表现一下雕刻的技术,他魔手即断,又能够表现得出什么?又如何取信托欢?”
常护花插口道:“这若是事实,身负如此重任,西门逸也还要惹事,的确是